第3４１节不堪回首(1６)除夕夜
《娱乐娱乐城》在开年除夕前一天傍晚开张，公司在工商注册的总经理，依然不是兰姨，公司的规模中等。但是，亲莅恭贺的客人却震惊了澳门舆论界，1小时以后，就有三家大报出了《娱乐娱乐城》开张的号外，最大的广播电台在黄金时间插播了《娱乐娱乐城》开张的现场报道。第二天澳门的大小报纸、大小广播电台都把《娱乐娱乐城》开张的详细消息放在突出位置。“各界头面人物无一缺席《娱乐娱乐城》开张仪式！”、“《娱乐娱乐城》掌门笑谈《娱乐娱乐城》的宗旨就是娱乐娱乐”、“《娱乐娱乐城》真掌门的神秘面纱是铁面罩”、“《娱乐娱乐城》的娱乐项目只凭运气”、“……”
其实，真实情况也让兰姨特别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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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娱乐城是五层圈楼，第二层以上，3、4、5层都是内栏杆向着第二层的开敞场地。
兰姨陪着陶老太太在《娱乐娱乐城》的五楼密室的内栏杆坐着看第二层正在进行的开张仪式。
陶老太太看着笑了：“兰姨，您的威信太了不起啦，帮派的所有掌门全到齐啦。”
兰姨吃惊的看下面：“怎么会这样？我们没有发请柬给他们呀。”
陶老太太笑了：“我听说了，您给员工规定了不容许员工用帮派的办法处理出现的问题，还要求他们自我控制帮派习惯，您挑选员工必须没有劣迹，特别是没有做千、欺诈、勒索这类的手段。兰姨呀，我就知道您是个奇女子，办这样的公司，对员工却作这样的要求，应该是今古奇观啦，也只有兰姨才敢这样做的。您难道不怕赔钱，不怕被别人砸店？”
兰姨笑着问：“陶老夫人，笑着这样他提问，我就知道陶老夫人并不担心这些。这里的赌场我都去看过，其实豪赌、以赌为生、出千欺诈的人是少数，极少数，就象社会上流氓是少数一样。我们生活在社会里，并没有因为有流氓就不正常生活了，而且大家心齐，流氓也不敢滋事。进娱乐场所，应该是为了娱乐，赌两把是寻找刺激，大多数客人肯定不愿意因为娱乐担惊受怕，不愿意因为娱乐遭受不愉快。内地老百姓常常在打扑克时让输家贴纸条在嘴唇上，或者钻桌子，就是娱乐娱乐嘛。我让这个娱乐城为这些大多数的客人服务，还愁客人吗。这样让大多数人欢迎的场所，我想再蠢的人也不会来滋事的，那会引起众怒的。关键的是有陶老夫人您和陶爷，你们在给兰女保驾护航呀。”
陶老太太：“兰姨，您办这个娱乐城，是为的花帮吧？”
兰姨吃惊：“陶老夫人，这是陶爷的看法吧？”
陶老太太笑道：“我没有问过他，不过我相信他能够看出来。兰姨，您又做了一件奇事大好事呀！”
兰姨笑笑：“陶老夫人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啦。”
陶老太太认真的：“兰姨呀，您帮助花帮洗白，功德无量呀，帮派每一代都有想洗白的，基本上没有成功的，要不最后被别的帮派吃了，要不家破人亡。陶家以前就在帮派，先祖世袭掌门，这些情况我连陶儿也没有告诉的，当年陶家就是听了兰爷指点，经过几代才做成现在这样，您现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帮助他们做成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严肃的：“陶老夫人，现在说做成还为时过早，就如陶老夫人说的，成不成还得看他们自己，那不是外人帮得上忙的。反正是，愿意堂堂正正做人，我能够帮助，就帮上一把，如果要走回头路，我也不勉强，也不生气。都说人各有命，这句话，我的解释是各人的命运，各人自己掌握。”
陶老太太合掌：“说得好，说得好呀，各人命运，各人自己掌握………”
陶爷和房焕青这时进来，陶爷笑问：“母亲大人，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自己掌握什么呀？”
房焕青说：“我刚才问陶爷，掌门都来了，是不是他号召的，他说不是，兰姨您信不信？”
兰姨没有笑：“开始我也这样认为，后来我就认为不是他号召，是他的人格魅力让掌门们来的，谢谢陶爷，当时您说要来出席开张，我还反对呢。”
陶爷向陶老太太说：“兰姨说母亲大人的家规必须遵守。”
陶老太太拉着兰姨的手笑了：“兰姨呀，您的工作做得细呀，连家规都清楚。”
兰姨笑着：“陶老夫人，您已经认我是陶家人了，我能不遵守家规吗？只是我不但进了赌场，还开了赌场，是应该家法伺候的………”
陶老太太看房焕青：“兰姨开了赌场吗？这娱乐公司工商注册里有兰姨吗？”
房焕青笑了：“刚才有记者就说《娱乐娱乐城》真掌门的神秘面纱是铁面罩。”
陶老太太笑道：“神秘好呀，陶儿，这点，您得学学兰姨。”
兰姨：“陶老夫人，您和陶爷房先生才永远是我的老师。我这样做是事情逼的，其实就这样，已经是非常张扬啦，我不喜欢的。”
房焕青笑道：“其实张扬并不是绝对的坏事，或者说张扬是个中性词，不必耿耿于怀。”
陶爷：“房掌门说得好，我也坚持应该具体到具体人和具体事来看张扬，比如对我，张扬就是缺点，因为我已经让人们看成是不得不接受的门神，而兰姨，您再不张扬，您就成观音菩萨啦。”
陶老太太点头：“陶儿看问题有长进，兰姨，确实是房先生和陶儿说的那样，您不必在意这些，太再意，您就不是兰姨了。现在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对您，并不是在意您的真实身份和您背后的势力。因为在澳门，这些没有实际意义。同样的人在澳门不少，他们就没有您的影响。我们，包括那些掌门，是冲着兰姨您这个人喜欢您的。再说白点，凭您现在做的事情，您就是没有那样的身份，您的影响一点不会减弱的。”
陶爷点头：“母亲大人说的是事实。”
房焕青：“我是深有体会的………”
兰姨笑了：“今天怎么啦，你们都是前辈呀，这样当面夸我，我会骄傲的。”
房焕青：“这些天花大非常尽心，亲自培训花帮第一批上岗的员工。刚才我悄悄看了，表现还到位。”
兰姨：“我们提供了舞台，演员怎么演就看他们自己了，我们只坚持按照大家知道的标准淘汰！”
房焕青：“我选派的人，我也这样要求的，我加了一条，合作共事。哎，帮派恶习、帮派宿怨，难改呀。”
兰姨看陶老太太，见陶老太太正看她笑着，便对房焕青说：“房先生，让您老费心啦。不急，有时间嘛，才刚开始呢。”
兰姨虽然在这里说不急，心里正急着一件事。在送走陶老太太以后，她急忙赶回渔人码头附近的小楼。她要和荆玉见面。
兰姨刚关门，就响起敲门声，是约定的荆玉敲门方式。兰姨连忙开门，果然是荆玉，兰姨立即把荆玉紧紧抱住。
兰姨在荆玉耳朵边：“除夕夜不回家，还怎么来我这里………”
荆玉流着泪：“首长，我………我还带了人来。”
兰姨连忙松开荆玉，迅速抹了脸上的泪，看门外：“让他进来呀，怎么不在？”
荆玉笑笑：“首长，您的脾气变啦？让我进屋，先报告情况………”
兰姨笑了，拉着荆玉的手进屋，荆玉把门关上。
兰姨边拉荆玉坐边问：“还没有吃饭吧？请他进来………”
荆玉笑着：“首长，让我报告了吧。”
兰姨笑看荆玉：“还首长首长的，妹子，喊我姐。”
荆玉抱住兰姨：“姐，我好想您呀，让上级调我到您跟前吧。”
兰姨扶着兰姨的肩膀：“妹子，您就是为这事来的吗？”
荆玉：“姐，可以吗？”
兰姨笑了：“您知道规矩的，我们的工作安排不能这样的。好，说完了吧，请他进来吧。”
荆玉笑了：“姐，春节以后我就要调新岗位，就只有崔啸天配合您了。但是，他也会调走的，吕组长走的时候，我们商量了，给您找找能够代替我们的人，现在我们已经找好了，吕组长说，没有办法请示老板，只有问您可以不可以这样做。所以，我先向您报告，如果不行，就不见面。”
兰姨：“先说说他的情况。”（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荆玉：“是我伯父的女儿，大我5岁，小时候随大伯在澳门住过，能够说葡语。也参过军，上军校培养过，现在在广州，在广交会上班，是葡语翻译。”
兰姨：“没有进我们系统吧？”
荆玉：“我让爸爸了解过，她丈夫家是资本家，她是因为她丈夫连累，被造反派逼迫一起转业的，两人现在都在广交会上班。我认识她丈夫，人很正直，脾气大些，是个大学生。我爸爸说，人是信得过的，当然，是爸爸他的角度看的。”
兰姨想想：“那就让您姐进来呀…。”
荆玉：“不见姐夫吗？”
兰姨：“我以为就她一个人来了呢，见，都见，工作方面的事情，见了以后再说，好吗？”
荆玉：“我给她们说了的，不一定成。姐，用不用，怎么用，您都不要管我。还有，能够在这里见面吗？他们在宾馆等着，要不我们去宾馆。”
兰姨笑了：“除夕夜，让他们辛苦了，还在宾馆不恰当，就请他们来家里。”
因为荆玉要来，兰姨已经准备了团年菜的食材，兰姨刚做好团年菜，荆玉和客人就到了，兰姨忙请她们入席。
兰姨用葡语问荆玉的姐姐：“姐姐，除夕夜耽误你们回家团圆，真不好意思。”
荆玉的姐姐吃惊的看着兰姨，连忙也用葡语回答：“兰姨，我叫荆缨缨，不耽误，我们回他家，一起守岁，现在还早。”
兰姨看看荆玉的姐夫：“能赶上吗？拱北现在快闭关了。”
荆玉笑了：“姐，您现在不说葡语好不好，我只能听懂一半。姐夫也只懂英语，姐夫的家在香港…。”
姐夫微笑站起来：“我是薛仁奎，家父认识兰姨。”
兰姨高兴的向薛仁奎伸手：“是薛伯家呀，我在你们家打扰不少，薛伯好吗？”
薛仁奎：“谢谢，家父常念叨着薛姨，非常敬佩兰姨的。”
荆玉说：“姐夫老家是中山，纠正房家错案的事，他们家都知道。”
兰姨高兴的：“吃菜，吃菜，边吃边聊。能够和你们一起过除夕，我太高兴了。我菜做不好，图个热闹。”
荆缨缨：“兰姨的葡语比我强，以后要教我啊。”
兰姨笑笑：“语言嘛，环境决定，说不上强弱。你们在广交会上班，挺忙吧？”
薛仁奎：“我是英语翻译，比她事情多一点，葡语商人少，她有时帮助沟通普通话和粤语。”
荆缨缨：“我们的工作有季节性，会期内忙些。”
薛仁奎：“兰姨的业务，玉妹说了，我们配合，应该没有问题。”
兰姨看着薛仁奎：“薛伯知道吗？他同意吗？”
薛仁奎好奇的：“需要告诉他吗？我们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他的，他也不管我们的。”
兰姨笑了：“我是不愿意薛伯担心你们。”
薛仁奎：“玉妹说，我们就是配合兰姨作生意，有什么可担心的。”
兰姨微笑：“知道这些货品的性质吗？”
荆缨缨说：“知道，我们认为封锁是外国人的事情，我们只是负责国内这边的业务，应该没有让人担心的事情。”（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是这个理，那么对费用方面有什么要求？”
薛仁奎笑道：“真还没有想过，玉妹只是说帮忙…。”
兰姨：“那，这些问题就由我解决，可以吗？”
荆缨缨：“兰姨，没有费用问题的，我们都有工资，而且比较高，您就把我们当作和玉妹一样吧。”
薛仁奎：“真的，兰姨，如果家父知道我收了您的钱，肯定会骂我的。实际上，如果让我们配合，是给了我们学习业务的机会。我和缨缨对现在整天只是翻译的工作，已经烦了。”
兰姨笑着端酒杯站起来：“没有想到你们是薛伯家的，我很高兴二位加盟本公司，干杯！”
最高兴的是荆玉。
兰姨劝酒劝菜，四个人边吃边聊，落实了配合工作的细节，兰姨巧妙的知道薛仁奎在香港有自己的银行帐户，让他把帐号留了。
在荆缨缨、薛仁奎要搭班船回香港时，兰姨说：“原则上，你们就按照刚才我们研究的细节配合，忙时就只发单子过来，有空的时候，还是来公司，来我这个家坐坐。荆玉知道我的脾气和工作习惯，我做的决定，就要执行。如果你们以后觉得不能合作了，就告诉我，不要忍着，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荆玉没有走，她要求留下陪兰姨过年。
荆玉不让兰姨收拾餐桌，收拾屋子，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兰姨仿佛觉得是在基地地堡时的生活。
荆玉做完事以后，给兰姨泡了香茶，坐到兰姨旁边。
荆玉看着兰姨，兰姨笑眯眯看着她，荆玉说：“姐，我是不是做得不合规矩？幸好您认识薛伯。”
兰姨把手揽住荆玉：“其实，我真要感谢您，您成熟啦，可以独当一面了。”
荆玉不好意思的：“吕组长也这样说了，可是，我觉得离开你们，就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说说我找缨缨姐的情况，您看有没有问题。我是吕组长让我调查广交会的时候，意外和缨缨姐重逢的。她是伯父让她回来读书，上小学时才从澳门回来的，就住我家，她参军是我爸爸办的。她参军以后，我们就没有见过。我把她这些年的情况弄清楚以后，又侧面问了爸爸，爸爸告诉的情况和我了解的基本一样，爸爸告诉我姐夫和姐夫家的情况。我又自己去调查了姐夫的情况。本来是准备让他们以后配合您做广交会的事情，我以为广交会生意的性质和我们跟着吕组长做的货品性质不一样，广交会的生意都是公开的、普通的，让他们做，您的要求应该满足。这次吕组长调走前谈了我们都可能要走，她想帮助您找能够交班的人，我就给吕组长推荐了，她让我先模模缨缨姐和姐夫的意思。我就把我们货品的性质给他们讲了，把配合工作的内容一起也说了，他们听说是为您配合，俩人都愿意做。”
兰姨：“广交会的生意给他们说过没有？”
荆玉：“没有。这以前，我没有和他们说过我们的事情。”
兰姨：“您调查广交会时，注意到这个问题没有，就是允许不允许广交会的工作人员直接给没有进场的公司联系生意？”
荆玉：“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觉得不是问题，没有进场，进场就是了。”
兰姨：“我们这边可以这样解决，我是说国内卖方没有进场。”
荆玉：“这，现在可以直接问他们，从我调查的资料，应该有办法解决的。我这次把调查材料给您带来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谢谢您，您做的这些都没有问题，更没有不合规矩的。您应该注意到因为国内发生巨变，国际上也在变化，现在外国的封锁实际已经被打破，所以，我们现在做的货品，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秘密了，您应该把这个情况给缨缨他们说说，可以减少他们的精神压力。不过，我认为，外国人始终要控制一些货品不卖给我国的，所以，以后买家的货品要求可能逐渐转向，我的公司采购难度就可能更大些，就会对买家提出更高的要求，买家自己也一定知道难度的。这些情况，您也可以先告诉他们，以后我也会结合具体项目给他们说的。还有他们和我的联系，应该比你们和我联系正常些，我这话的意思，您应该明白。”
荆玉点头。
兰姨说：“妹子，现在您做事，我是很放心的了，您以后要加强自信心，您都可以做好的，已经不需要依靠别人了。真的，我是很慎重说这话的。”
荆玉看着兰姨：“姐，每次见到您，都让我震惊，所以我常常是拿您做标准。我常常想，从我第一次见到您，您单独一个人单独战斗，现在又是在国外，一个人多孤独呀，我从吕组长那里知道，老板本来要派我跟您的……”
兰姨笑了：“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不觉得孤独，可能是习惯了，主要是你们一直在我身边，老板一直直接领导我……”
荆玉：“可是老板现在………”
兰姨：“他怎么啦？”
荆玉慌张了，还是说了：“上月已经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吕组长不让告诉您。”
兰姨：“应该告诉我，我有思想准备。没有什么。”
荆玉说：“可是吕组长说，这对您影响很大，她说如果老板健康，您应该比她职务高许多，也不会这样孤独工作…。”
兰姨拍拍荆玉：“您信吗？我们的工作性质，您知道的，所以您也应该有思想准备，懂我意思吗？”
荆玉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跟着您。那天在检查站向您报到时，我满以为我就这样跟上您了呢。那些日子我非常快乐。爸爸都为我高兴…。”
兰姨：“您爸爸知道我在澳门吗？”
荆玉：“肯定知道，但是他不和我谈工作，他的话中有这个意思，而且，家乡对您的传说是活灵活现的，我听着都相信，说您的公司就是帮助国家弄买不到的东西，还说帮派现在都听您指挥，说得您是神啦。记得那个荆香吧，她现在读小学了，还追问我您真是菩萨吗？”
兰姨：“那家人对她好吗？”
荆玉：“好，能够让她读书，就说明好。”
兰姨：“希望她一直好。妹子，以后有机会就多关注她，可惜我没有条件去帮她。”
这一夜，荆玉是拥着兰姨睡的，兰姨竟然第一次在梦中梦见了黎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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