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节韦东彪的坎坷人生（28）初识马三
韦东彪一直是让郝强主持道上的全部事情，他除了出主意，基本上是不直接参加具体活动的，因此，兄弟们只知道彪哥是大哥，认识韦东彪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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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东彪赞成郝强混道上，完全是想利用这样的力量达到复仇的目的。对方太强大，他和郝强、向林要和对方斗，而且必须完胜，就必须让自己具备打击对方的能力，在向林付出血的代价以后，韦东彪选择了郝强已经不由自主涉及的势力，作为扩展力量的基础。
但是，韦东彪是根本看不起这些小流氓的，他认为他们没有文化，没有道德、没有是非、没有人性，纯粹是持强欺弱、好吃懒做、五毒俱全的垃圾。他对这些人的好斗是嗤之以鼻的，根本没有战斗力，全是虚张声势、花架子，更谈不上智慧、谋略。对他们号称的义气根本不相信，他们只服拳头硬，更服眼前的利益，有女乃就是娘，就是他们的所谓义气本质。
因此，韦东彪和郝强汇合后，首先就是改造，改造这些人的思想习惯能力，改造产业经营活动方法，改造组织结构，改造所有的陋习。反正，韦东彪是无保留的告诉了郝强，郝强也完全同意了，至于郝强是不是真同意，是不是去做了，兄弟们是不是听了，韦东彪没有管，他的习惯就是，我尽心了，我不勉强你，我也不管你。
这次苗应达掀起的打黑扫黄风暴，郝强采用了韦东彪的意见，虽然没有象其他势力那样或者奄奄一息，或者全军覆没，或者丧失元气。但是产业损失还是不小，地盘萎缩，人员也减了不少。不过，骨干人员没有损失，财富基本没有大的变化。郝强同意韦东彪的评估：人员减少，是大浪淘沙，我们需要的就是经得起风暴的骨干；传统产业有些就应该撇弃了，活动方式就更应该改变，产业和活动方式的变化，地盘的概念也应该变化，就没有再谈地盘萎缩的意义了。
郝强不管评估的真正意义，他认为这主要是韦东彪给自己打气，郝强认为自己没有泄气，他现在就只要韦东彪的主意：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可是，韦东彪接下来的话。让郝强莫名其妙了，不敢相信。
韦东彪说：“我也不知道下步应该怎么做？真的，从你给我的这些资料，我才知道，苗应达掀起的这场风暴，确实厉害。说实话，我看道上作的那些事情，就是应该要苗应达这样整整，当然如果不是苗应达来做这样的事情就更合我的心意。小豹子，我真就这么认为的，我的意思是我们被整是不冤枉的，应该被这样整，你说我会有主意吗？还有，我注意到这些资料没有反映全部情况，还有几个道上的势力怎么没有被整的信息？”（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郝强：“他们根本没有被整嘛。”
韦东彪：“为啥？”
郝强：“有后台嘛…。”
韦东彪：“啥意思？”
郝强看看韦东彪：“你真不明白，还是……”
韦东彪笑了：“我知道了，哎，还是我的老问题，社会经验缺乏，就只有有一点书本上的东西，其实书本上也有这些，我是没有结合实际想，蒋介石就是和帮派混在一起的嘛，我没有想到我身边也会存在，对不起，小豹子，不是我……”
郝强笑了：“不说那些，你就把你的主意教给我。”
韦东彪摆手：“真还没有主意。不过刚才那些问题，让我有个想法，我得去看看，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兄弟怎样干活的，对其他势力的活动也没有具体的认识，我得看看体会体会，才能够再好好想想。”
郝强：“你估计你要多长时间，能够给我主意？”
韦东彪苦笑：“不好说。真的，一直我就没有具体接触道上的事情，得从头学呀………”
郝强：“那我怎么办，兄弟们都等着呢，你早说过，兄弟们是散沙，几天就可以散完。如果就象现在的样子，可能………”
韦东彪：“这样，小豹子，我们还是分头进行。我去模情况，你还是坚持我们以前商定的整顿内容，继续整顿，让兄弟们该炼功的炼功，该学习的学习，可以运行的产业，就运行着，地盘的问题先不急，注意苗应达采取的动作，尽量避开。但是，信息网只能加强，提高水平。人呢不要大动，尽量稳住，自我淘汰的也不要刻意劝留，筛选核心人员的事情，不能停。你看这样行不行？”
郝强；“你要不要带些人？”
韦东彪：“暂时不要，我还是医生，还得有时间请假，我得两边顾着呀，我需要时会给你说的。”
韦东彪开始利用时间空隙，行走道上了，因为他目的明确，表面上的东西，他很快都清楚了其中的关系、特点、倾向性问题，一般都有了具体认识。他开始从深层次去调查研究了。
这时，苗应达已经调去广东，这边的风暴也跟着苗应达走了，郝强没有了压力，也不缠韦东彪了。
韦东彪在医院请了两周长假，其实全是他以前因为加班累积的应补休息时间，科主任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条件是发生大手术时，必须立即回来。
韦东彪去了广东，他是想亲自跟踪苗应达，体会跟踪工作的难点，弄清楚需要的条件；他想具体认识苗应达风暴，他认为苗应达调来广东，一定会继续在广东刮风暴，韦东彪想从头起认识；韦东彪还想接触广东这边道上的事物。
韦东彪到了广州，他先没有和在广东的信息网接头，他先用了半天时间考察，他特别注意社会形势，好象没有特别的动静，想象应该发生的苗应达风暴没有影。然后和广州信息网的费明亮费明亮见了面，知道了苗应达的大概行踪，苗应达不是不想刮风暴，是他来广东不分工管这事了。原来当官也是铁路上的体制：各管一段，不能越位的，这是做官的规矩。这是韦东彪社会实践学到的新知识。从苗应达的行踪分析，他根本不在一般场合活动，按照现在韦东彪信息网的能力和水平，暂时没有跟踪苗应达的条件。
这样，韦东彪只有做接触这边道上事物这件事情了。韦东彪让广州信息网的费明亮，介绍了他了解的这方面情况，大体知道几股势力的分布、实力、产业侧重点。
大概是韦东彪是学医的，本能的对买卖药物的马三团伙有了兴趣，从广州信息网的费明亮掌握的资料，马三的势力和实力在这个地区，只能算中偏下，但是却没有依附任何一方大势力，还和各方都有友好关系，反而是那些比他小或者差不多的势力，常常和马三发生摩擦。那些挑战马三的势力，都似乎各有某大势力支持，但是又被该大势力公开否认。
韦东彪对马三在这方面表现的特殊能力，很感兴趣，觉得深入了解马三，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韦东彪直接去拜访马三。
马三正为一批利润巨大的名叫‘苍蝇’的药忙碌，他已经取得了苍蝇卖家的独家代理，因为多股势力争买，马三正在操作抬价，想得到最大的利润。
马三对任何生面孔都是笑脸，谈事情也始终保持淡定。韦东彪在这个时候出现，马三当然把韦东彪算到新买主那边，他一幅不在意的样子，笑眯眯的招呼客人。
韦东彪喝了口茶：“谢谢，马先生，这茶不错，我喜欢这茶的香味和口味。”
马三仍然笑眯眯的，不说话，心里在说：小样，我才不相信你是来品茶的。同时暗暗提高警惕，此人是高手，不知道是那家请来的？
韦东彪：“马老板，我先自我介绍……”韦东彪说了豹子的道号。
马三仍然笑眯眯：“原来是彪哥，如雷贯耳，我是早想高攀了。失敬失敬。”心里高兴，大买家呀，这下至少要抬两成。
韦东彪：“马先生，实不想瞒，阿彪今天上门叨扰，是来向马先生学习的。”
马先生笑眯眯不说话，心里说：小样，老一套，高帽子不值钱的，银子面前，**汤起不了作用。
韦东彪：“马先生，阿彪才疏学浅，此次来穗，听说了马先生的事迹，真让阿彪振聋发聩，故前来求先生当面赐教。”
马三终于忍不住了，想问客人到底想做什么，正要说话，门外有了大的响动，叱骂、打斗、撞门，随着门破，冲进来几个赤膊男人。
“谁是马三？我们大哥和你说话！”
韦东彪除了那年寒假去向林家过年，遭遇大年时，和流氓打过架，还没有和流氓接触过。现在见这样的状况，又看出来的几个男人都是练家子，就估计是流氓来找马三麻烦，他既然是马三的客人，当然就是马三这边的人。而且，韦东彪有功夫，就和功夫人一样的脾气，他不能让马三在自己面前受欺负。这时连忙站到马三前面护着。
马三当然明白韦东彪的举动，笑眯眯轻拉韦东彪：“没事。你坐。”其实，马三心里还在怀疑韦东彪是和来人一伙的，是在软硬兼施，或者在做套子。
马三仍然坐着：“几位如果作客，我待客………”
刚才说话的男人横眉：“少说废话，出去见我们大哥！”
马三嘻笑着：“你们大哥是谁呀，叫出去就出去，那多没有面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骂着冲向马三，其他几个男人同时扑上，有两人是冲韦东彪去的。
韦东彪本来就坐不住了，又碍着马三，不知道马三的对策只有忍着，现在见人犯上，立即飞腿迎着，那两人被踢翻在地，痛苦的缩着，其他攻击马三的立即转身对付韦东彪，韦东彪几下就把几男打趴在地上。
“啪啪…。”门口的掌声，接着一个胖子走进来：“马老板，有这样待客的吗？”
韦东彪：“不关马先生的事，他们是我作的………”
胖子根本不理睬韦东彪，对马三说：“马老板，我不在乎你待客的态度，我只要你按照我的价钱给我货！”
马三完全认为自己刚才估计对了，韦东彪刚才完全是在和那些打手演戏，做出这样的效果，达到胖子的目的。马三想拖延时间，他知道下面的兄弟肯定已经把情况通知出去了，自有人来控制局面。
韦东彪当然看出来胖子的意图，也明白马三怀疑了自己。他不埋怨马三怀疑自己，只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更对胖子的邪恶用心愤怒，他现在要用行动证明自己清白，让胖子的卑鄙阴谋破产。韦东彪怒气上来了。（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无耻！光天化日居然强买强卖！我不知道你们的买卖是什么，但是这事情既然牵扯上我，我就不是旁观者，这位先生不是要计较他们挨打吗？我和你计较…。”
胖子不屑：“你是那把夜壶，抢着来争X…。”
X音还没有落，胖子已经被打弯了腰。
“嘴贱的东西，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我今天来教你说话作人！”韦东彪继续抽打胖子。
这时外面又冲进几个男人，围着韦东彪攻击。韦东彪一人不敌众手，挨了些拳脚，不过，虽然脸乌嘴角出血，但是几个男人全倒下起不来，韦东彪抽了胖子的裤带，将胖子反绑了。
韦东彪一个耳光一个耳光的抽着：“我问你答，不说实话，我继续抽。你是谁？”
胖子不说话，立即挨了耳光。
胖子马上说：“我是胖爷…。不。不。是阿胖。”
韦东彪扬着手：“谁派你来的？”
胖子：“我…别打，真是我自己………”
“啪！”响亮的耳光。
胖子哀求：“大侠，不要打了吧，我说，真是我自己来的，是贺爷要收我的货………”
韦东彪：“贺X是谁？”
马三连忙拉韦东彪，小声：“我知道是谁了………”
门边有了声音：“又是老贺做苯事？”
进来的是穿纺绸对襟的中年瘦男：“这位大狭，仗义出手，佩服，还望得饶人处且饶人。”
韦东彪明白此人在道上有身份，这是在给自己的面子。但是，韦东彪并不在乎此人，他要把刚才遭受过的怀疑彻底消除，韦东彪接受不了误解，更不容忍被人暗算、利用，他故意把目光扫向马三，脚在胖子脚上使劲压了一下。
马三听见胖三猪待杀时的惨叫，连忙向韦东彪弯腰：“对不起，彪哥，刚才是阿胖卑鄙，我也对不起彪哥…。”
胖子连声哭求：“大侠，彪爷，是我卑鄙，是我下作，以后我给彪爷当牛作马…。”
中年瘦男拱手：“彪哥光明磊落，话明气散。”
韦东彪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刚才只是为了澄清自己，现在不在计较：“我刚才说了，我动手，是因为这人算计我，是因为他嘴臭。我的帐算完了。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再会…。”
韦东彪没有让场上的人说话，抬腿就走。
中年瘦男把马三拉到一边，低声问：“他是谁，你和他…。”
马三连忙说了韦东彪刚才告诉他的道号。
中年瘦男：“听说过，确实人如其人，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误会他了，以后好好接待，老贺的事，我给他说。阿胖就你自己处理，我走了。”
马三连忙谢着送中年瘦男离开。回房后，见胖子和胖子的人都还爬在原地不敢动。便让胖子的人替胖子解开绑着的手。可是几人费了大劲，也解不开那腰带。找了剪刀，却不好下手，腰带全陷在胖子的肉里。最后还是谁找了刮胡子的刀片，小心慢慢的一点点割，胖子的肉被割了不少血口，才把腰带割断解开。
马三到现在还是不明白韦东彪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误会了韦东彪，心里内疚；也为韦东彪及时出手，让自己免受了皮肉之苦感谢。在马三心里存下了对韦东彪的感谢和内疚。
韦东彪才没有去想马三心里在想什么，他对在马三家接触的几个人，所表现的这个地区道上几股势力的较量感兴趣，他给费明亮讲了这些人的面貌情况。
费明亮看见韦东彪脸上的伤痕吓坏了，埋怨韦东彪没有让他跟着去，他说：“这里有好多外省来的流氓团伙，都是些亡命徒，常常充当本地流氓的打手，或者拿钱办事，甚至当杀手……。”
韦东彪笑笑：“我们国家会有当杀手的？”
费明亮不好意思：“我没有亲眼见过杀手，但是知道有专门替人打架，或者用拳头替人讨债，他们赚佣金的。我给您看看我这里的图片。”
韦东彪在费明亮的图片集里认出了中年瘦男和胖子。
费明亮介绍：“这中年人他们都喊他会长，我们查了各方面的情况，会长还真不是流氓帮派的人，但是帮派有了冲突，最后都是会长解决的，当然只是大一些的帮派。我们一直没有弄清楚他是什么单位的会长，我们查到，会长和警察、法院的人很熟。还有，能够请动会长的帮派，一般没有谁敢再去找叉。当然外省流氓是不听会长的………这个胖子，就是来广东不久的，我们才弄清楚，不是，没有弄清楚他的真名，只是弄清楚这个自称胖爷的人，就是仗着他说的少林功夫，当打手，他不固定帮谁，对了，去年他还打过您提的那个贺爷，这个贺爷和马三还同一个师门，一起干过的，都是药贩子起家，分开以后，两家还没有发生过争斗，各卖各的药，贺家的实力比马三差些。“（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韦东彪：“您刚才说那个会长是一个人，还是一帮人。不，我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副手，或者贴身的兄弟？”
费明亮笑笑：“我懂彪哥的意思。我们查了，会长有两个功夫高超的保镖，说是当过兵的，不过还没有谁真眼见过他们的功夫情况，两人也不单独活动，要就跟会长一起，要就在家。和会长经常一起的是一个警察局长，对，就是这个人，已经退休了，但是他的徒弟在分局派出所里都有。”
韦东彪：“会长收各派的钱吗？”
费明亮：“豹子大哥要我们查了，没有查到，我们是从银行那边查的。至于现金，就查不到啦。会长生活比较讲究，没有女眷，但是有几个二女乃…。这，这，这，她们分别住着，互相好象不知道…。”
韦东彪：“马三和会长是啥关系？”
费明亮：“一直没有见马三和他有关系，马三的身份还直接够不上会长的。今天会来马三那里，我觉得，应该是支持马三的大佬让会长来的………”
韦东彪：“会长还听别人使唤？”
费明亮：“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的，彪哥哥，您听明白那胖子找马三是为啥吗？”
韦东彪：“我没有问马三，我这人的毛病，是从不问别人不说的。开始是胖子想用我动手做缘由，强迫马三卖货…。”
费明亮：“胖子原话怎么说的？”
韦东彪：“胖子说……。对，他说我不在乎你待客的态度，我只要你按照我的价钱给我货！，意思是不计较打了他的人，只要低价出货。”
费明亮：“我明白了，一定是马三手上有俏货，就是大家都喜欢，价钱也高的什么药，那个老贺要低价埠货，就是贱价全要。而马三正在待价而沽呢，那个大佬要不是就真货主，要不就是马三的合作方，要不就是和马三有交情。而那大佬肯定是会长的煞星，或者会长有短处让大佬拿着，或者会长本来就是大佬的手下，如果只是大佬给钱，会长不会这个态度的。”
韦东彪笑了：“听您这样有理有据的分析，我算明白了。你们这样的工作方法很好，就是应该追着线索扩展信息，及时分析已经有的信息，发现线索。我会推广您的方法的。”
费明亮眉开眼笑：“谢谢彪哥指教。彪哥，我估计就这几天这里要出大事，那老贺背后的人或者要出手，或者被出手。这是多长时间没有过的了，我估计马三这次的药不简单，能够引得大佬间撕破脸，那是顶级的药，顶级的钱啦。”
韦东彪：“那马三现在一定是旋涡中心了。”
费明亮：“彪哥，您今天太危险了，要不是您功夫了得，如果您误伤了，还不明白是怎么的。所以，彪哥，最近，您不要再去找马三，反正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韦东彪换了话题：“我想推广您的工作方法，您就把刚才您分析今天马三家的问题和有关资料、您扩展的线索，马上整理了发给豹子。”
费明亮满心喜悦，以为自己已经搭上了直升飞机呢，立即去给郝强做报告。
韦东彪已经有了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他给郝强去了长途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让郝强仔细看看费明亮的报告，然后悄悄分批带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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