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考试
涂主任见韦东彪离开她的样子，开心的笑了，那样子，简直可以用狼狈逃跑来形容，童年、少年、学校，所有的往事，一下子全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小砸派、林梅梅在面前浮现。尤其是毕业分配后，林梅梅送她时的情景，小地图当时只以为是梅梅的临别感伤，涂主任现在才明白林梅梅是以为韦东彪拒绝同行的伤心欲绝。涂主任责备自己，太粗心，太自以为是了。听了小砸派刚才说的，涂主任现在回忆，自己当时稍微留心，小砸派的问题，自己就能够发现。就是我和林梅梅一样得不到小砸派的心，还是可以把林梅梅劝着跟自己了这个医院的，当时医院非常需要大学生，让林梅梅分配去这个医院，还不是爸爸一句话，如果当时能够这样做，林梅梅现在一定是比自己还大的专家，一定是好好活着的，可是，现在她却早逝。涂主任的双眼起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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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旁边病人尊敬的问好声，涂主任不好意思的装着揉眼，匆匆向问候的人点头，疾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即给周文拨了电话，不让周文问，直接让周文现在就来她办公室。
涂主任完全没有想到韦东彪没有和林梅梅结婚，也没有想到韦东彪根本没有去药厂，涂主任当时就是因为要成全他们，才故意疏远韦东彪，才答应爸爸妈妈回去工作的，小地图那段时间，悄悄哭过多少回，还动摇过几次，想把她的小砸派抢回来，每次在下了决心去找她的小砸派时，一看见韦东彪和林梅梅在一起那幸福的状态，她的心立即软了，又悄悄哭着躲开了。
哼，这个小砸派！
涂主任在电脑里找出照片集，点出有林梅梅的所有照片，看着林梅梅在忧郁、在快乐、是深情、是开怀………小地图怎么也想不出林梅梅毕业以后的生活。她在决定把她的小砸派让出去时，已经深刻体会过失去了心爱的人的锥心痛。她痛，总还有思想准备，有明确的理由，林梅梅呢，正憧憬着美好，沐浴着爱情，却突然与爱人分手，没有道理的分手。林梅梅能够活得好？能够正常的生活吗？小地图从自己对丈夫感情的变化，知道林梅梅为什么结婚，为什么早逝。当年小地图因为心里还装着小砸派，长时间不接触男人，爸爸急，妈妈劝，最后勉强跟着妈妈去相亲，勉强和一个没有爱的男人结婚，在生了女儿以后，才因为体会到丈夫的无微不至关怀，先是感动，再慢慢有了感情。林梅梅一定是这样，而且，她不仅缺感情，还缺钱。
可怜的林妹妹，就怪小砸派给她叫了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名字！更可怜林妹妹的儿子，生下来就成了孤儿，不知道周文是怎么长大的。
门虽然开着，周文还是轻轻敲了两下。见涂主任只是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自己，不说话，周文不知道该进还是该等。
涂主任目光回到电脑，又看周文，突然把额头一拍：“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嘿，小周…。文，对周主任，站在门口干啥？快进来，坐………”
周文奇怪涂主任的行为，还是连忙进屋坐了，他很少和这些专家打交道，第一次和涂主任近距离，还是那年刚参加工作，随当时的屠副院长和涂主任一起参加系统召开的会，他还悄悄偷录了涂主任和屠副院长说的话，把录音笔给了刘院长，虽然不是为了录涂主任。在周文的概念里，涂主任那样的大专家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从那次以后，周文还没有机会再近距离和涂主任接触过，象现在这样坐在涂主任办公室，就隔一张桌子，0点8米的距离，这还是第一次。
周文忐忑的看着涂主任，他听小高秘书讲过，涂主任骂人很厉害的，连刘子丰、米雅娌，还有那个屠副院长都被涂主任叫到她办公室骂过。周文不知道，今天把我叫来她的办公室，是不是要骂我？可是，我好象没有犯涂主任的什么事情呀。
“说吧，找我什么事？”涂主任的话把周文吓了一跳，他看着涂主任，张口结舌。
涂主任看着周文惊奇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算啦，怎么和您说呢……您先看看。”
涂主任把液晶显示屏转向周文。
“妈妈！妈妈？”周文叫出了声，他急切的问道：“涂主任，这是谁，不…涂主任，这照片是谁给您的？”（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涂主任平静了：“她是林梅梅，我的大学同学。”
“真是妈妈！涂阿姨，…。不，涂主任……”
涂主任笑了，很开心：“我喜欢你叫我阿姨，如果能够叫我涂妈妈，我更高兴。”
周文迟疑的：“您真是妈妈的同学？”
涂主任笑着：“而且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和…。叫你妈妈林妹妹、梅梅………”
周文红着脸：“涂………涂妈妈，可以告诉我妈妈的事吗？什么都可以，我除了妈妈的一张遗照外，什么都没有。涂妈妈，妈妈的这些照片可以给我吗？”
涂主任点头：“当然给你，全给你，你全拷贝去。现在先告诉我你知道的你妈妈的情况。”
周文：“我是从我干爹那里知道妈妈的，妈妈和爸爸是气死的，妈妈担任了药厂的技术领导工作，很累，又很不开心。干爹还为他们和厂里闹过，干爹就因为这样，离开了药厂，前几年才又回药厂………”
涂主任对干爹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知道林梅梅当时的情况：“文文，你妈妈没有留给你什么东西，比如日记本，或者……”
周文摇头：“没有…涂妈妈，我不知道，也没有听外婆说起过，只听外婆说，妈妈、爸爸死的时候，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厂里给的抚恤金和干爹那些同事凑的一些钱，外婆抱我回她家，什么都没有带，也没有啥值得带走的。”
涂主任流着泪：“可怜的梅梅，怪我………”
周文奇怪的：“涂妈妈，啥意思？”
涂主任知道说漏了咱，连忙说：“毕业时，如果我坚持……坚持让她跟我来这里，现在肯定比我好，当时，听了别人的宣传，药厂是最好的单位，你妈妈成绩好，被药厂选上了，我们还羡慕呢。”
周文眼睛亮了：“我妈妈很了不起的，听干爹说，妈妈才工作不到1年就当了技术负责人，干爹毕业时，就在妈妈手下工作，干爹说我继承了妈妈的优点………”
涂主任点头：“你是很象你妈妈，聪明、冷静…。”
周文：“涂妈妈，妈妈告诉过你，她希望她的儿子……”
涂主任笑了：“文文，我们都还是姑娘呢，怎么会说到儿子。不过，以我对梅梅的了解，她对你一定寄托了希望…。”
周文：“涂妈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现在能这样努力工作，就常常想着妈妈的希望。”
涂主任：“好儿子，你妈妈知道的。文文，可以告诉我，你对你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周文：“满意，工作很适合我，领导和同事对我也好，我知道，和我同期毕业工作的同事比较，我是很顺利，也是很不错的。”
涂主任：“就没有不顺心，或者担心的？文文，想想，比如，有没有想过再发展、再进步的问题？”
周文看着涂主任：“这个………涂妈妈，是这样，我听米院长批评我舅舅，说舅舅牺牲我的前途……”
涂主任认真的看周文：“文文，说说你的想法。”
周文迟疑片刻：“涂妈妈，我是这样看的，舅舅是对的，其实，舅舅并没有做什么牺牲我前途的事情，我已经比同学幸运了许多，而且，我现在工作经验、能力都还不足……。”
涂主任：“如果没有你舅舅在医院当一把手，你会不会工作更方便，进步更快？”
周文摆手：“涂妈妈，不是这个问题，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舅舅的影响，我听了米副院长那样的话以后，就思考过，真没有这样的感觉。”（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涂主任笑了：“文文。这样说吧，如果有机会让你换一个医院………”
周文笑着：“涂妈妈，你也有和米院长一样的看法？太为我以后的发展担心？”
涂主任：“是这样，我是从我对社会的认识来分析的，我们工作都有一个环境，不同的人对同样的问题会有不同的看法，工作关系和人际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而人际系中就避不开亲戚关系，亲戚关系和工作关系交集产生同样的现象，就有不同的看法了，或者说你确实是秉公办事，或者说你以权谋私……。”
周文笑了：“涂妈妈，不要绕圈子了，我已经体会到这样的看法，我知道舅舅体会更多。涂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舅舅分开…。”
涂主任点头：“真象你妈妈，反应快，直接………”
周文收了笑：“涂妈妈，我明白你是为我和舅舅好。行，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有机会的时候，我就走………”
涂主任：“现在就有个机会，知道大学附属医院在郊区新建了一个医院吗？”
周文眼睛亮了：“涂妈妈，你可以让我去那里？谢谢你，我前不久刚去过，很不错的………”
涂主任放心了：“文文，真愿意？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离开这里呢，就没有去联系………”
周文：“啊，那就算啦，听说很难进的，我就知道李艳霞、陈林林，还有几个科长都活动了好久，现在仍然没有进展………”
涂主任：“啊，他们都在活动了。这样，文文，你绝对不要告诉他们，你就先和你舅舅提这个事情，说你想去那个医院。你不要管其他的。其他的事情我去办。来，我这里有U盘，你把照片拷贝去。”
涂主任的办事效率真高，一周内把韦东彪最为难的事情全办妥了：周文主动去给林云说，要想调去新建的大学附属医院，林云很高兴的答应了，让人事科长翁大姐办理商调函事宜，米雅娌亲自硬拉着翁大姐一起去了附属医院当面交了商调函，以前都是用信件邮寄的，俩人还见了分管调动工作的副院长和人事科的老朋友。
大学附属医院领导层开了干部调动汇报会，新建附属医院的工作迫切需要调入一批干部。
韦东彪的那几个新建附属医院里的当权领导蜜友，听了关于周文情况的汇报，已经从汇报人的口气听出有明显倾向，就明白韦东彪的能量。程序已经到了这一步，当然一致同意尽快办理周文的调入手续。但是周文太年轻了些，要避免有人说闲话，职务安排还是要大面子过得去。于是议定，面试后，确认能力，就先任办公室副主任，工作一段以后，再安排更适合的职务。
但是，在汇报会继续开下去，听了汇报敬春雪的情况以后，让领导们犯难了，接受敬春雪调入，没有人反对，从G省药厂送的文件看，敬春雪的能力比周文还强，年龄过了40也不是问题，就是没有学历，一个国家大厂的办公室主任，调到同样是国家事业单位来，应该平级安排，可是在大学里的部门任职，学历是不能回避的，当然商调函里说了，敬春雪本人是为了照顾退休母亲来医院工作，愿意不担任职务，但是真能够不安排吗？不安排或者降级安排当时不合乎规定的。安排什么恰当呢。虽然和周文一样，敬春雪的调入也是关键领导点头，连艾黎这样的大教授都力荐，职务安排时大面子还是要过得去才行。讨论以后，议定，面试以后确定。
这样一来，其他五位调入者就都要面试。虽然这时，社会上还没有流行公务员考试录用。附属医院无意中开了先河。毕竟是学校的附属医院，学校是干什么的？就是不停的考试嘛，学校的附属医院，采用考试的办法解决难题，是很自然的，是手到擒来的。而且，说到底，现在的社会环境，要体现社会公平，真正的考试是比较公平的。
面试分两步，先笔试，再口试。
敬春雪到成都来，一直没有想过还要工作，从孙旺上门见了丈母娘以后，敬春雪很幸福，很满足，对采取现在这样的和女儿家的相处方式，也很满意。敬春雪设想过，沙妈妈回来以后，一边好好的照顾妈妈，一边和女儿孙子欢聚，生活会很充实，一天的活动是很饱满的。就更没有想过还要工作。
那天听了史小丽的分析，她还真有母女心相通的感觉。当时既然答应了女儿要考虑，她就开始冷静的考虑。那天听了她们们说的话，敬春雪就认识到自己现在是有些钻牛角尖，是应该重新考虑。敬春雪同意黎爱华说的：我就更说白点，春雪，您再考虑，慎重考虑，您现在才40过一点，按照法定退休，您还有十好几年才到退休，您现在的健康情况，就不只是十几年，而是20多年的工作时间。您是愿意这样的生活方式，还是做家庭主妇。敬春雪觉得家庭主妇这个词很刺眼，她还真没有想过自己要当家庭主妇，药厂的几年主任岗位，还真象女儿分析的，确实是“官”的思维习惯了，那些日子，还真有娜娜说的喜欢居高临下的快感，想到自己现在是家庭主妇，敬春雪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于是想着，就这样才过40就当家庭主妇吗？是的，自己不缺钱，有钱的家庭主妇，而且是自己的钱，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竞争，应该是轻松、舒服的生活。真是这样吗？女儿说得太是妈妈想的了，史小丽那天说：什么才是轻松、舒服的生活呢？各人有各人的体会吧，甚至一个人不同年龄的时候，感觉也不一样。全职太太轻松舒服吧，我也过了两年，和现在的生活对比，还是觉得现在更惬意。史小丽还说的：我是从我的新产品开发中感觉到的舒服，产品开发成功感觉到的轻松，这么说吧，就象天赐生出来时，的轻松、舒服、满足。敬春雪对女儿这些话很有同感，女儿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忽略的本意。
敬春雪再把这段日子每天的生活内容作了统计，发现原来觉得的充实、饱满，没有了，显然是心态变了。想到钟渺渺聊天中说，一些夜校学生，还在盼望沙妈妈给他们上课。妈妈已经退休，并不是需要钱，还想做些事情。敬春雪就担心自己在和女儿团聚兴奋期过了以后，能够还如现在这样坦然的过家庭主妇生活吗？（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敬春雪决定要工作了。
选择什么样的工作？敬春雪没有费多少脑筋，还是女儿的话起了作用，女儿说：选择在哪里工作，是由妈妈的工作环境和妈妈的心态配合默契的要求决定的。敬春雪当然选择了艾黎的方案。
范召子迅速的按照艾黎提供的信息，办理好附属医院需要的全部手续。
现在是敬春雪参加考试了。敬春雪已经20来年没有考试过了。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艾黎告诉了她为什么要考试，敬春雪笑问，考试不及格，不会不要我吧？艾黎说那是不会的，只影响岗位。敬春雪对岗位没有要求，自然对考试无所谓了，无求就无欲嘛。
笔试在教室里举行，学校就是学校，附属医院毕竟是学校的附属医院，当然全套实行学校的规矩，特别在大学的小教室，一人一桌，拉开了距离，显然是为了避免考生作弊，显然是习惯思维。
7个考生都提前到了教室外面，都比“监考老师”先到。
敬春雪连笔都没有带，因为她在药厂就主持过员工考试，她是给考生准备了需要的文具的。她看见那6位“同学”，都拿着笔，脸红了，心里想：怎么要自己带笔？怎么办？不知道老师有笔吗？
旁边的小伙子主动递过一支笔：“大姐，我多带了的，我是周文，以后上班了，请多多关照。”
敬春雪对周文有了好印象，小伙子不错，观察细致，助人为乐，乐观，显然是故意用电视剧台词来轻松轻松。
教室门开了，老师们让7人找自己名字的座位坐，只说了句，考题在电脑里的考题文件夹里。老师们全走了。
除了敬春雪，6考生都出声了：
“没有人监考？”
“没有纸呀，难道要自己带纸？”
“考多长时间呀？”
“？？？”
全是问题，无人回答。
敬春雪已经开机，已经点开了我的电脑，在F盘看见了命名的文件夹，点开了这个文件夹，三个文件：笔试规则、考题、资料。
敬春雪先点开《规则》：
1。 笔试到12点准时结束
2。 不允许在答卷里面出现考生姓名，凡出现作0分处理
3。 请将您的答卷存在本文件夹中
敬春雪点开《考题》：
1。 请您使用提供的资料，为院长编写一篇3000字以上单项工作报告，项目自由选择；
2。 《对医院质量控制的浅见》3000以上。可以使用提供的资料。
敬春雪点开《资料》，浏览了目录，选了其中一个资料，阅读了一遍，新建了文档，名命为《答卷》，就劈里啪啦敲起键盘，不时的从《资料》里复制着。
周文在惊讶一会后，也开机了，那5男女考生见敬春雪已经在敲键盘了，才陆续进入状态。
(学姐学妹们，你们认为这样的考试方法怎么样)
周文的座位在敬春雪旁边，刚才他给敬春雪笔，是因为他一看见敬春雪就让他立即想到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学生史小丽，一个是他以前的领导沙秋雯。他本来就特别喜欢史小丽这样脸型的美女，早对史小丽和沙秋雯的关系好奇，因为舅舅林云曾经要他采集史小丽的头发，几次想问林云作什么用，都没有敢问。至今问题仍然还在周文心里埋着。沙秋雯升调以后，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史小丽分娩前就停了家教，周文还以为再见不到了，又因为孙旺突然要求恢复家教，重新见到了史小丽，周文再看见史小丽，发现分娩以后的史小丽更靓丽，看起来更舒服，更让周文满意的是，史小丽现在的素质明显变化了，理性多了，智慧多了，阳光多了，真映了那句说烂了的好话：由内而外的美。这几次家教，周文都采取了讨论的方式，周文发现，史小丽不仅把他教过的内容弄懂了，而且在公司经营中用上了，还有创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想才多少时间呀，好多字不认识，从初中数学补起，现在真的快把周文老师的货全盘走了。周文已经认为，这史小丽一定是沙秋雯的家人，所以才和沙秋雯一样聪明，周文听林云和周红多次称赞沙秋雯的智慧、水平。周文是很少听见舅舅舅妈那样称赞人的。现在又突然看见一个象史小丽的大姐，光听她现在的键盘声，就知道是个非常不平凡的大姐，她又会是沙秋雯、史小丽的什么人呢？真希望上班以后能够和她一起工作，最好在她手下工作，编写院长工作报告能够是这样成竹在胸，一定有丰富的办公室工作经验！
敬春雪在11点45就关机，离开时把笔顺路还到周文桌上，小声说了谢谢，留下了香气。
周文突然记起，这是和史小丽相似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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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节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