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苗壮上菜市场
荫童儿早上起来准备作早饭，却见范召子已经把早饭摆在餐桌上了。原来是范召子去街上买回来的。
荫童儿招呼：“小姨，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晚上，让你费心了，妈妈………”
范召子笑道：“你妈妈睡得好，应该是累了。我老了，觉不多，在厂里要赶上班，早起也习惯了，醒了就起来了。成都确实不错，买什么都方便，这些东西就在旁边菜市场买的，又干净，还不贵，比我们那个县城还便利。就是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按我的喜好买的。”
荫童儿细看了餐桌上的食品，肉包子、荞麦馒头、玉米小窝头、黑豆浆、卤鸡蛋、咸鸭蛋。
荫童儿笑了：“都是我们喜欢的，就是太多………”
范召子：“多什么，苗壮一个大男人，我还担心不够他哩。成都的油条炸得很好，很诱人，我本来喜欢吃油条，我很想买的，春雪不准我吃，说不要吃油炸食品。”
荫童儿：“春雪说得对，我们也基本不吃油炸食品。春雪人不错，她真好……”
范召子：“你也认识她？”
荫童儿：“是这次在北京去看沙部长时认识的，我还想尽快回北京，就是妈妈她………”
范召子：“回北京，会议还没有完？”
荫童儿：“不是，春雪婚礼等我呢……”
范召子：“你也要参加春雪的婚礼？”
荫童儿：“是呀，我负责给她化装的，刚给她把婚纱照做了，因为爸爸出事，就赶回成都了，春雪因为我把婚期都推迟了呢，我要给她在婚礼上化装，沙部长结婚时就是我做的，俩姐妹都是美人呀。”
范召子：“原来是这样，我也是要去参加她婚礼的。这样，我去给姐姐商量，我们尽量早去………”
范召男刚到餐厅：“你们要去哪？”
荫童儿忙扶范召男坐下：“妈妈，该多睡一会。”
范召男：“我睡好了，呀，今天这些东西，我好久没有吃了，你爸爸去广州以后，我就没有好好吃过饭。童儿，是你一早去买的？”
荫童儿：“是小姨买的………”
范召子：“我刚才还在说成都好呢………”
范召男：“所以我一直劝你来成都找个对象，就住成都嘛，你那破厂……”
范召子：“姐姐，你又说这些，姐夫的事情，我是看破了男人，我再不结婚了。”
范召男：“童儿你听听，女人能够不结婚吗？男人就那么可怕吗？成都的男人好啊，成都的男人都是趴耳朵，都是老婆当家……。”
范召子：“姐，快吃饭吧，看见我就说这些，烦不烦。”
范召男吃着荞麦馒头：“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就不烦你了。啊，童儿，泡菜坛里有泡菜，几个坛子不一样，你去挑些。”
范召子：“菜市上有，不知道味道如何，还有拌菜，看样子很诱人，我不知道你们要吃，我没有买。”
范召男：“那些是卖给那些年轻人的，我还是喜欢自己泡。泡菜、拌菜还是自己做放心。”
范召子：“你怎么没有请保姆？”
范召男：“以前就我们两个人，而且，成都有保洁公司，我定了合同，每周，他们来人做一次保洁。就用不着请保姆了。”
荫童儿端了几小碟泡菜：“我就是让妈妈请保姆，我出钱，她也不愿意。”
范召男：“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不需要。小妹，尝尝，这是泡甜椒，这是我弄的新鲜柞菜，这是泡菜头，这是女敕姜、糖醋蒜。人老了，吃饭离不了泡菜。小妹，回去时带些回去。成都就适合做泡菜，一是盐好，是井盐，是用天然气蒸干的，高温消毒了的，不象海盐是晒出来的，还有就是四川的泡菜坛特别好。”
范召子边尝边说：“好吃，不过这次不能带，我还要去北京……”
范召男：“去北京？刚才你们就是说这事？去吧，我没有事的。”
范召子：“姐，你真缓过来了？”
范召男：“不缓过来有用吗？他又是那样的死法，还弄出那个让人怀疑的100万，我现在正等着人来抄家呢，我这家不是荣国府，这家现在也不姓苗，姓范召男，真的，房产证就是我的名字。我就看他们怎么抄！”
范召子荫童儿都不好接话，埋头吃饭。
范召男：“我说真的，你们该去北京，就去，我没有问题的，壮壮和娌妹在呢，别因为我耽误你们的事情。”其实是范召男不想她们在抄家现场，她们不是苗家的人。
范召子：“那我们就订明天的飞机票啦。”
范召男：“去订吧，我真没有问题的。”
苗壮来到餐桌：“你们走吧，有我在家呢，要不要我给你们订机票。”苗状也不想让荫童儿看见抄家。
荫童儿：“算啦，我让学院的人去订。”
早饭以后，范召子陪范召男说话。荫童儿给学院电话布置了订机票的事情，做完屋子的清洁以后，拉了买菜的小车，要去买菜，苗壮提出要也要去。
荫童儿惊奇的：“苗大人也要微服巡察菜市场？”
苗壮无所谓：“你就讽刺吧，我向你检讨，我保证，以后我包这个活……。”
荫童儿：“真的？不过，一是怕你花了钱买些不好吃的食材，一是怕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影响全家正常吃饭。”
苗壮没有说话，笑笑，从荫童儿手上拉过买菜小车，出了门。
走了几步，苗壮站住，对故意拖在后面的荫童儿说：“我们应该走那条路？”
荫童儿笑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苗壮走到荫童儿身边：“老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小工，运货小工，对，还兼学徒………”
荫童儿把胸一挺：“徒儿，跟我走。”
荫童儿本来高耸的**，这么突然一挺，把苗壮看得一楞，赶紧小跑到荫童儿身边，小声说：“童童，今天真**………”
荫童儿甩给苗壮一对白眼仁：“就今天？我看你是已经审美疲劳啦。”
苗壮紧跟着：“那啥………我………”
荫童儿不看在后面小跑的苗壮，愍嘴笑着。
这是分布在成都各个小区里的普通菜市场中的一个，都不靠近大街干道，藏在居民楼群间。顾客大都是附近的居民，最远的也就20分钟的距离。当然，由于该市场的某样食品有特色，也有舍近求远专门来的外小区顾客。
一个接一个的用砖、石头、水泥构成的立方体，外面贴上白瓷砖，就成了摊床，这样的摊床，整齐排列成几条长巷，摊床上不同的食材分区放着，生菜熟食河鲜山珍海味齐全，就形成了菜市。有的菜市是露天的，多数是有屋顶的。
摊主则来自各处，从他们说话的口语、发音听，不都是成都人。
苗壮默默跟在荫童儿身边，听着荫童儿和摊主砍价，学荫童儿挑选食材，什么样的菜女敕，什么样的菜新鲜，什么样的肉含水量小。
苗壮被市场一个角落的摊位吸引了。摊主正从一辆机动三轮的车厢卸菜。这是一个年龄和苗壮接近的干瘦矮个男人，说话的口语发音，让苗壮想起双规解除后见过的人，那人是从陈召弟的丈夫现在去的县来的，就是那人告诉苗壮，那个县虽然在山区，但是自然条件好，物产丰富，就是交通不方便，鲜货运不出来，常常烂掉，物价低。
苗壮看摊主卸的菜，都属于荫童儿标准中最好的那类，再看价钱，却略低于菜场中那些一般质量的菜。因此，车厢里的货还没有卸完，就卖了大半，摊主一边说今天亏了，一边笑着称菜，笑着数钱。
苗壮趁荫童儿在埋头挑选，和摊主聊开了。聊了怎样从菜农那里收货，收购菜价如何确定，运菜需要注意哪些情况，运菜车的租赁细节，菜场摊位怎么租，租金包括那些项目，卖菜定价的技巧，顾客多时应该怎么应付……凭着苗冶在官场炼出的口才和应变能力，把那摊主的绝招都给掏了出来，那摊主还没有察觉，还在继续炫耀呢。摊主看着这位和自己聊天的顾客买了自己那么多菜，还认为是自己聊天的功劳呢。
荫童儿买好菜的时候，苗壮拖的小车已经满了。一起回家的路上，荫童儿见苗壮不时的乐着，就问：“买菜很有趣吗？还是拣到不义之财？”
苗壮嬉皮笑脸的：“真不知道老公现在在想做什么？”
荫童儿脸红了：“这是在大街上，不怕人听见？净在乱想……”
苗壮一直是自己的思路，一时没有听明白妻子的话：“怎么叫乱想？我是……啊，是您思春啦………”
荫童儿脸更红了：“那么大声干啥，那，您在乐什么？”
苗壮对荫童儿笑了：“我今天收获大。”
荫童儿不理解，看了看苗壮。
苗壮说：“我决定了，卖菜，这样子看我干啥？我是说我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卖菜！”
荫童儿没有态度，只问：“什么时候？需要我准备多少钱？”
苗壮严肃的：“这些你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告诉妈妈她们。”
荫童儿笑了：“这么说，菜市上将多一个苗老板啦，以后要给我打折哟……”
今天发两章，请接着看第234节范召子会见史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