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第四十二章 罪与罚

作者 : 弦之韻

(抱歉耶,小侄子急着玩游戏,没太多时间检查,请勿怪!PS.我昨天出门前有看到一些书评,怎么回家后就被吃掉两则,为什么!!!)

他挑中了放高利贷者的当铺老板娘,决定惩奸除恶。一天晚上,他趁着夜色杀死了对方,但就在此时老板娘的同父异母妹妹外出返家,因而他又在慌乱之下多杀了一人。隔日,他无意中从警察的口中得知昨晚的凶杀案,竟然就因此紧张地昏了过去,最后回到家里卧床不起,几天不省人事。

拉斯柯尔尼科夫杀了人后,因为内心处于痛苦的矛盾冲突中,导致他无法摆月兑潜在的恐惧,他感到自己原先的一切美好的感情都随之泯灭,生命的色彩只剩下黑白,这是比法律惩罚更严厉的良心谴责。终于,他意识到自己的“证明实验”失败了。

最后,他怀着痛苦的心情来到索尼娅处,受到对方的宗教思想感召和劝说后,决心去向警方投案自首,并被判处八年的苦役。随后,他来到了西伯利亚,而就在不久,索尼娅也到了那里。

一天清晨,两人在河边相遇,相谈甚欢,并决心虔信神,以忏悔的心情承受一切苦难,获取精神上的新生。

从故事内容中可知,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一个典型具有双重人格的形象,他是一个有天赋与正义感的青年,但同时他的性格抑郁孤僻,有时甚至冷漠无情、麻木不仁到了灭绝人性的地步,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不平凡的人”,竟然去行凶杀人。

对于拉斯柯尔尼科夫来说,他认为如果甘愿做逆来顺受的“普通之人”,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马尔美拉陀夫的悲惨结局,竟沦落到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卖身。但如果去做一个不顾一切道德准则的“人类主宰者”,那么或许他就能因此摆月兑平凡。

拉斯柯尔尼科夫的人格在善恶的两种性格间激烈冲突,尽管其间他真的有所迷失,害人性命,但最后善的主导面终于在白热化的搏斗中占了优势,并促使他否定了自己的“非凡理论”,灵魂得到了救赎。

凡尔纳缓缓地阖上了《罪与罚》,并将之放回了书橱,此时他多少有些明白邓不利多的意思。他一边思索著书中隐含的寓意,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校长室中踱步,忽然间,他在一个玻璃柜里看见一把通体银亮的短剑,刃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剑身则刻着一行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这就是贯串小说全文的格兰芬多宝剑。”凡尔纳在心中默念着,他的目光凝望其上,隐隐约约觉得这柄剑有种独特的诱人魅力,让他不禁想要将其握入手中。

“每个男儿心中都有个骑士梦。”苍老的声线从凡尔纳身后传来,“看来你很喜欢格兰芬多宝剑,我的孩子。”他转过身去,发现邓不利多不知在何时已回到了校长室中,正含笑着望向他。

“或许从前我是只‘格兰芬’。”凡尔纳幽默地回应道。格兰芬,即是“狮鹫”,是希腊神话中一种半狮半鹰的生物,凡尔纳用此自喻他除了是个拉文克劳外,也拥有格兰芬多的特质。

“我从不怀疑你的聪明与勇气,尼可曾和我说过你在他所布置的考验中的表现,的确令人惊叹,你就像在冰层上行走的旅人一般,既小心谨慎又不缺乏赌的勇气。”邓不利多瞥了眼桌后搁板上的分院帽,“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在学生十一岁时就替他们分院,以此改变他们的一生,是一种欠缺深思熟虑的举动。”

听闻此语,凡尔纳笑道:“教授,即使我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再把脸皮羞得通红,也不会变成格兰芬多的。”

“呵呵呵……”邓不利多抚着长须,招呼着凡尔纳坐下。“尼可说你表现得很好,在炼金领域有超乎常人的悟性,不需要他太多的指点,就能自己理解许多深奥的概念,令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一次传授给你,让你继承他的一切。”此刻,邓不利多那对蔚蓝色的眼眸突然露出了审视的光芒。

凡尔纳愣了片刻,许久后才问道:“继承一切?是知识吗?”他望了眼邓不利多的神情,明白在此刻顾左右而言它才是最蠢的作法,所以直截了当地又补了句:“还是包括那颗无所不能的魔法石?”

邓不利多点头应道:“没错。”这时,他欣喜地发觉凡尔纳并未露出贪婪的神色,但对方眼底深藏的警惕仍是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黄金很诱人、长生更诱人,我不否认自己对于这些都有所欲求。”对于邓不利多的注视,凡尔纳并没有躲避其目光,甚至还开放了心灵任他可以随意查探,“但我从勒梅导师的日常举止中发现到一些蛛丝马迹,这让我对于魔法石没有太大兴趣。万物有舍才有得,我想导师一定付出了严重的代价,而他也一定不会希望我跟他一般。”

凡尔纳此语确是语出至诚,因为有亲身面对死亡过的经验,他万分畏惧于生命的终结,因此“永生”绝对对他有极大的诱惑。但小说剧情中就有言明尼可.勒梅最后放弃了魔法石,决心去追寻死亡这场更伟大的冒险,对此前世的他就直觉地认为其中必有蹊跷,所以在平日有意观察之下,他发现到勒梅夫妇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积郁神情,虽然随即便隐没不见,但这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此时,邓不利多的心中有些惊愕,原先他以为凡尔纳听闻此事,不是神色狂喜,要不就是谨慎地推拒,而以他对凡尔纳的了解,认为后者更有可能出现。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策了,凡尔纳只是很理智地作出分析,既表露出对于魔法石的,又展现出能够克制的理性。

良久,邓不利多才叹道:“再好也不过的回答,你的推论也没错,尼可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苦衷。看来我得收回刚才的评语,你是个天生的拉文克劳。”

“请原谅我对于你的试探,孩子。”邓不利多真挚地道歉,“尼可和你认识的时间,比我与你还要短上许多,但我仍是没有他看得清。”他脸上挂起愉悦的笑容,“孩子,你喜欢那本《罪与罚》吗?有什么感想?”事已至此,邓不利多选择放弃了无谓的探问,而是单纯地以书友的角度来讨论。

“与其说拉斯柯尼科夫杀人的动机是生活所迫,倒不如说他是想成为一名‘超人’(哲学中的名词,绝非内裤外穿的外星人)。”凡尔纳笑了笑,没有回应邓不利多的道歉,而只是淡然地说道。“他认为所有的人被分成‘平凡的’和‘超凡的’两种。平凡的人必须俯首贴耳、唯命是从,没有犯法的权利,只能被动地受人压迫,因为他们归根究柢是个平凡的人;而超凡的人则有权利从事各种犯罪行为,对平凡人生杀予夺,并掌握大权,因为他们是超凡的人,也就是‘超人’。”

“那是一种革命的思想,如罂粟花般诱人,但也恐怖,甚至会对社会造成破坏。‘罚’是指他良心对其真正的谴责,在与‘罪’的重重矛盾中,最后藉由索尼娅的‘爱’来解决。”

“‘爱’的确是这是间最伟大的力量!”邓不利多点头微笑,又问道:“你认为巫师是‘超人’吗?”

“我不这么认为,谁也不比谁珍贵,更高的位置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说到这,凡尔纳突然摇了摇头,“但愈上方的空气愈是稀薄,总能因此让人头晕目眩……忘了初衷!”

“我明白了。”邓不利多抚掌轻笑,接着又与凡尔纳天南地北地聊了许久,直到了晚饭时间到了,这才歉然地要凡尔纳快去用餐。

目送着凡尔纳离去,邓不利多满足地叹了口气,随后竟哼起了歌,并从抽屉中取出了甜点,有如采蜜的蜂儿般开心享用。

良久,画像中的菲尼亚斯.布莱克猛地开口问道:“你在担心那小子会成为第二个伏地魔?”

邓不利多好不容易咽下了口中的女乃油,这才说道:“他们同样的优秀,同样的天资过人,甚至凡尔纳如今还有一个伟大的导师。近年来,我曾无数次想过,若是当初我对汤姆能多一点关心,而不是只会加以提防,会不会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位伏地魔,而多了一名伟大的巫师。”

“哧……”菲尼亚斯讽刺一笑,“我就是讨厌你这点,你总是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邓不利多。从前伏地魔在校的时候,哪个教授不是对他关怀备至,会缺你一个人?还是你以为你是他妈?少了你的‘哺喂’,他就会因为营养不良,而长成了‘畸形’?”菲尼亚斯恶毒地诘问着,对于他来说,邓不利多与伏地魔同样令他厌恶,一个悲天悯人地害人作呕,另一个则是身为混血,却胆敢操弄拥有五百年历史纯血荣耀的布莱克家族。

“省省,邓不利多,当代‘最伟大’的巫师,你对于整个世界而言,也只是颗微不足道的石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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