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次顾小北都说同样的话,下次别送便当了。但莫小南总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在不行就莞尔一笑,表示她知道了,到了第二天她又来了。
莫小南就有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这个时候,总会看到顾小北微皱的眉头,与一脸无奈的样子。懒
莫小南和顾小北之间的感觉是亲如兄妹的,像一对无限靠近但是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自从地铁告白后,莫小南将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得很好,她怕失去顾小北,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什么都不表露,至少还能享受他的温暖,至少还能留在他的身边,至少不用那么尴尬的四目以对,那么又何必将那一层薄膜捅破呢。
在莫小南第N次送便当时,顾小北不再是独自一人享用她的爱心便当,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莫小南也认识,她是顾小北的高中同学,那次毕业去游乐场玩,她也在。
事后,莫小南才知道那个女孩叫陈瑾,高中语文课的时候,陈瑾本来在发呆,当她的名字被老师念起,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却只觉得头皮一阵撕扯地疼,她伸出手捋了一小撮头发。陈瑾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坐在陈瑾后面的顾小北因此被记过。他也许是太无聊才会做那样的恶作剧,他把陈瑾的头发系在了椅背上。他本是无心,却被陈瑾的眼泪弄得愧疚极了。虫
自此,他们的故事开始了,但莫小南一直不敢相信顾小北喜欢她,可他俩在一起是事实,她又有什么好疑惑的呢。
4.想念你如樱花,当世界枯竭
莫小南经常对顾小北说过,如果某天她没有再送便当,就表示她已经放弃他了。
自从顾小北的女友陈瑾出现以后,莫小南就真的没有再送便当了,开始顾小北还能坦然接受,时间一长,他开始心慌,开始空虚,开始想念莫小南风尘仆仆的笑脸。
于是,他第一次敲响了莫小南的门,开门的不是莫小南,而是一个长得十分清秀却面部透露慵懒的男子,他微湿的刘波肆意搭在额上,身穿浴袍,肩上随意挂了条长毛巾。顾小北有点儿惊讶,尽管如此,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长脖子,往里屋瞅去,隐约中他看见一光着膀子的女子只围着一条浴巾一晃而过,身影熟悉却又陌生。
你找谁啊?男子不耐烦的叫道,顾小北瞪了他一眼后,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男子瘪瘪嘴,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神经病。
顾小北不知道为什么要气愤,为什么左心房的位置揪得那么痛,他做什么事都不顺,看什么人都觉得碍眼。
当天晚上,顾小北接到莫小南打来的电话,他以为莫小南会解释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问他,要不要陪她一起去日本看樱花。这次莫小南没有再掩饰对顾小北的眷恋,因为她想利用顾小北休闲时间约去旅游。可是顾小北却没有听出莫小南语气中的暧昧情愫。
他只是很淡然的说,我去温哥华,那里有陈瑾喜欢的雪景,我要拍照片给她看。
莫小南失魂落魄地哦了一声,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恨温哥华,去他妈的雪景。莫小南将电话摔了个西巴烂,撕心裂肺地抱腿躲在角落里痛哭。
莫小南没有去日本,她回到了老家,逢头垢面的没日没夜窝在卧室里啃葵花籽,有人说,女生剥瓜子,不是真正的想吃瓜子,而是想利用剥瓜子的时间,想一些人,一些事而已。或许莫小南便是如此吧!
当葵花籽被吃得精光时,当莫小南嘴唇肿得根火腿肠似的时,顾小北来电了,来电显示日本东京,顾小北问,为什么不在东京看樱花?
莫小南很牵强地回答,曾经喜欢,现在死心了。顾小北在听了莫小南的话时,心微微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莫小南是以花喻人,还是以人喻花。
那你为什么不去温哥华?莫小南问出了疑问,时间仿佛停止了,电话那头的顾小北没有出声,因为顾小北想起了,那天莫小南房间里的男生。当莫小南以为顾小北挂断了,她正难过的放下电话时,却听见电话那头顾小北沉沉地说道,小瑾突然想看樱花了。
泪水在无声无息间滑落,原来他在日本是为了陈瑾。莫小南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主动挂断了顾小北的电话。这种痛到骨子里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
顾小北不知道,莫小南在老家等了他足足三个月,她以为他去了温哥华一定会回老家,可是他没有。
城市很小,距离却很远,究竟是时间遗失了我,还是你遗失了我?
5.我不再是我
莫小南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回到学校后。她颠覆了自己原本清纯淑女的形象,干净的瓜子脸上,被一层厚厚的粉底掩盖,同时也尘封了她的心。她扔掉了保守的白色连衣裙,在淘宝购了几款最时尚最流行的迷你裙与吊带小礼服。
这一打扮不仅把同学们吓住了,还惊呆了顾小北。莫小南频繁逃课,导致顾小北很不安,为此他专程请了一天假,跟踪莫小南。
莫小南知道顾小北跟踪她,所以故意把单车骑得飞快,又忍不住在拐弯的时候朝后面望一眼。顾小北骑着单车追了上来,风把他的白色衬衫吹得高高的,他的背影在阳光下很闪亮,有那么一秒,莫小南想起了高中时期的顾小北,他总是那么耀眼那么优秀。她喜欢默默无闻的跟在离他几百米远的距离小跑,也习惯点他喜欢的茉莉花女乃茶。如果莫小南一辈子不告诉顾小北,她是那位请他喝了一杯茉莉女乃茶的女孩,或许这个秘密,一辈子只能属于莫小南。
我的翩翩少年,别了!莫小南将颊边的泪珠擦干净,用力踩着单车,迅速转弯,她知道,顾小北再也追不上她了。当一个人刻意躲着你时,你还能找到她吗?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