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 宅门弃女篇 259前后变化 260强请

作者 : 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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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不知从哪里飞过来听在房顶上呱呱叫了两声,千秋讶异地看着那只乌鸦,都说这东西出现之初都是容易出现不好的事情的,看来也不是虚言。

那引路的末那族人似乎很是愤怒,对着那只乌鸦嚷嚷了两声,还有树枝在抛上去赶了赶,阮胥飞一直背着手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那人似是意识到了这行为在千秋和阮胥飞面前似是不太好,对二人点头致歉。

铺着木质地板的房间内,窗户不大,光线并不明朗,有些清冷。千秋打量四周,似是有一些奇怪的符文挂着,屋角还有一个火盆子,像是刚刚烧了什么东西。

千秋与阮胥飞对视一眼,心中都确定了看来那位死去的人就是末那族祭司无疑了。

不过片刻,屋内走出一位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带着面纱,眉宇和眼角都画着金色的花纹,千秋立刻想起来,这人正是当初在客栈见到的女子。

那女子对二人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道:“我果然没有想错,你不是普通人。”

阮胥飞微微一笑,道:“我是奉命办事而已,只是想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女子示意二人可以坐下来,几个人都跪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很快一名侍女便来奉茶,那女子道:“这是你们中土人喜欢喝的茶,因为祭司大人也常常招待一些人,所以这里常常备有这些。”

阮胥飞端起茶来,闻了闻,似是很享受茶的清香,千秋看他那动作微微一愣,向来阮胥飞喝茶都咩有这么讲究的习惯,便也跟着嗅了嗅茶香,虽然可以说是好茶,但是和她见过的一些却有着不少差距,算不得极品。

千秋便只将茶用来暖手,并没有打算喝,本来不是来见祭司的话,就算现在摘了面具也没有关系,不过千秋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保持原样为好,便也没有摘面具,当然也就不能喝茶了。

阮胥飞道:“你便是末那族的圣女吗?”。

她点了点头,道:“不错,很抱歉,今**想要见的人是见不到了。”

阮胥飞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在千秋听来应当是想要将话题引入什么关键点的开始,那圣女目光微微一动,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面上似是沉痛,道:“祭司大人忽然暴毙,令人悲痛,阁下若是因为陛下的原因而来找祭司大人,便只能让你们失望了。”

阮胥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道:“虽然说是如此,但是祭司大人去世这样的大事,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圣女能够让我等留下来拜祭一二。”

那圣女勉强笑了笑,对阮胥飞表示感谢。然千秋却是主意到她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这人似是对于二人想要留下来查看情况持有所保留的态度。千秋心想这位祭司的死可能和无颜与劳方有些关系,也便是说同大光明王有关,这人若是因为北夷的事情,先后对呼延一族和末那一族出手,也能说得通。

不过这位圣女之前对于祭司的死只用了“暴毙”二字带过,似是不愿意过多提及,若是按照常情来说,祭司死得太过突然又不明不白,怎么说都会赶快禀告末那王,而当影帝亲自着人来调查此事的时候,更是应该详细解释,并且请求帮助才对。

千秋如此想着,便目光转向阮胥飞,且听阮胥飞道:“可否让我二人看一看祭司大人的遗体?”

那圣女道:“很抱歉,祭司大人已经于前两日入土安息了。”

阮胥飞稍稍抬起下巴,千秋知道他那个动作便是对于圣女的话感到了又什么不妥,又听阮胥飞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你们一族的习惯,接下来便只是做法事了吗?”。

圣女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死因为何?”阮胥飞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圣女问道,那圣女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祭司大人年过七旬,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之前染了小病,便如此去世了。”

这样子也算是暴毙?千秋心中的疑问变大,出口问道:“原来如此,怎么庭院中也不见有末那王室中人?”

圣女的目光转向千秋,对于千秋突然发出的疑问目光掠过一丝寒意,又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对于我末那族的习惯似是很了解?”

“只是无意间曾在哪里看到过,若是说错了,还请圣女不要见怪。”千秋说道,“不过按照圣女你刚才的问题来看,我想的应该是对的吧?”

圣女目光带着黯然,垂目道:“这便是我族内丑事了,王汗与祭司大人关系并不融洽,也正是因此,祭司大人才会从王汗宫城中特意出来住在定封。”

这回答倒是合情合理,与之前传闻也是吻合了,千秋的问题也到此为止。

“多有打扰了。”阮胥飞起身,千秋也跟着起来,作为主人的圣女自然也没有一直坐着的道理。为对前文有所表示,她便带着千秋和阮胥飞二人前往为去世的祭司做法事的地方祭拜一下祭司,千秋忽而感到阮胥飞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先送你出去。”

看来是另有猫腻啊,千秋心中如此想到,阮胥飞会说这句话,表示他对于这件事情存在着巨大的怀疑,同时也对于千秋一起在这里的安全问题表示担心,让千秋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等出去了再说,之后他可能会再回来处理此事。

千秋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在做法事的地方,一群穿着黑灰色衣袍的带着凶鬼面具的男人正在念念有词地做法事,原本应该在当中的祭司的棺材据圣女所讲已经入土,早就不在了。

“圣女?”也在客栈中见过的络腮胡子男惊讶于千秋和阮胥飞二人,出声叫了一声,之后却是用另一种语言同圣女低声交谈了一会儿。

等从那地方出来之后,阮胥飞便陷入了沉默,千秋并咩有急着打乱他的思路,而是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阮胥飞接过,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喝茶?”

“你在那里不是没有喝吗?”。她以为他是觉得茶中可能有毒,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阮胥飞却是对于她的猜想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只说道:“那茶并不是毒,只是一些会令人无法再那里待下去的东西罢了。”

千秋表示不解,阮胥飞嘴角勾起一抹颇有些无奈的笑容,道:“或许是巴豆一类的东西吧。”

千秋“啊”了一声,亏那圣女想得出来,她虽然并不十分清楚阮胥飞的身份,却也是为作出对阮胥飞有巨大伤害的事情抱着众多疑虑,因而左右权衡之下,只是折中让二人赶快离开此处而已。

千秋道:“这人不久前似是在追捕劳方,当时她手下有个人似是说劳方杀了人,我想他说的应该就是劳方杀了那名死去的祭司。那个时候,那名圣女应该是真的想要抓住劳方的。不过今**她言辞总有保留,且按理说祭司是死于一个月前左右,尸体却是在前几日才入土,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而我们所碰到的送魂仪式也是在祭司死后很久才有,很有可能是圣女等人隐瞒了祭司已经死了的事情,直到前几日才说出来,而这之后又将祭司匆匆下葬,这前后的转变,看来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千秋一口气说下来,是对于之前所见所闻的总结,阮胥飞听罢笑道:“早知道应该将此事交给你来办才是,看你说得头头是道,倒像是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了。比起我,你更适合干这个。”

千秋对于他不知道是挖苦还是赞美的话没有理会,道:“这事情很显然就是大光明王在背后动的手脚,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这祭司的权利基本上都被末那王架空了,叶臻若是想要除掉末那族这障碍,也应该想办法让你杀掉末那王才是,何必对于这个七老八十的老祭司动手脚?”

阮胥飞模了模下巴,一时间又沉默下来,千秋所说的亦是他想到的,而千秋所提出的问题,他暂时也没有完整的答案。

“那晚上,你见无颜,有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千秋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一半是怕触动阮胥飞因为灵光侯而敏感的心理,一半又想要知道或许无颜的只言片语对于这个问题能什么作用。

阮胥飞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和这个完全没有关系。”

“老实说,你是不是并不关心北夷部族对于中土有什么不利?对于祭司之死,首先考虑的并不是什么为朝廷着想的事情吧?”房间内不过是阮胥飞和她二人,她并不觉得这些话不能摊开来说。

阮胥飞并没有说话,也许在她看来千秋是中土人,对于他敞开态度对待北夷人的事情而回有所偏见,不过事实上千秋对于中土或者是烈日皇朝也没有多大的归属感,更何况如今的皇帝还是英帝。然而对于任何一个传统的烈日皇朝人而言,放任北夷入关,只要是有这样的念头,都是不可饶恕的。

而无疑阮胥飞的想法让一个正常人来看,都是不对的。

阮胥飞也是有此等顾虑,因而每每和此事打擦边球的时候,都是刻意避过。千秋现在一本正经地问出来,只见他身子一凛,道:“是。”

千秋点了点头,并没有对他的答案做任何置评,倒是让阮胥飞有些不安起来,只是见着千秋一本正经并无任何想要发作也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让他着实有些困惑。

有时候他会觉得,千秋的想法虽然让他高兴,却也让他有些惧怕。

“你可还记得有一次我对你说过,杀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我记得,那是在七月去寒山之顶的行宫避暑的时候,你在林子里对我说的话。”那个时候,她觉得阮胥飞和之前小时候她所认识的阮胥飞很不相同,很难想象当初温润如玉的男子能笑着说出这样子残酷的话来,弹指之间,便是一个生命死去。

她虽无过多的泛滥的同情心,却对于如此轻易予取予夺一个人的生命有些反感。

阮胥飞看着千秋的目光中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沉痛,她轻轻牵起千秋的手,千秋只觉得他的手有一些凉。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不利的,关于这一点,你要相信我。”他凝视着千秋,像是要将这句话牢牢地印刻进千秋的脑海里。

这样的话他曾说过很多次,千秋也习惯性地点一点头,阮胥飞似是稍稍有些泄气,然而也没有在此点做过多解释。

正如同千秋所想的那样,很快阮胥飞又出门去了。春桃来到房间里头陪着千秋,千秋倒是更喜欢用一本书来打发时间,春台站在一边有些无聊地玩自己的手指,千秋倒是虽然面对着书册,脑海中想的却是末那族祭司的事情。

若是反过来想呢?

千秋脑海中似有灵光一现,却并没有抓住。千秋不禁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春桃立刻站直了等着千秋吩咐,千秋只是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门去,只听外头有些骚动,说是官差来了。

定封此地多为末那族人,虽然有烈日皇朝的官差常驻此地,活动却并不频繁。一小二上得楼来,张望了两眼,看见千秋,便是目光一亮,便过来道:“小爷您在呢?”

千秋皱了皱眉,稍稍侧身,上前一看,只见楼下果真有不少官差。那小二正要往千秋这边过来说什么,却是几名侍卫率先过来千秋身边,将那小二挤了出去。

“冲着我来的?”结合小二刚才的话,千秋并不确定地说道,几名官兵上前清路,周围的客人都不管是愿不愿意都被赶离了此处。

一名穿着六官服的瘦小中年男子走入客栈,往四下里一看,抬起头来,正与千秋的目光装个正着。他盯着千秋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提着衣服的下摆便小步快走来,在楼下对着千秋拱手道:“下官于青海,见过县主。”

千秋不慌不忙地避开身形,走到一旁相视要看热闹的样子。那自称为于青海的六品官员便又转向千秋的方向,千秋指了指自己,微笑着问道:“莫非大人是要找小可?”

于青海立即点头道:“正是正是,县主莫要糊弄下官。”

千秋作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也学着她的模样拱手道:“小可以为大人是认错人了吧,小可一介布衣,撑不起县主一词,更何况县主这等成为乃是用于女儿身,小可虽无七尺,却也是一个男儿。”千秋面青微微凝滞,似是有些生气。

于青海长着一副讨喜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弯弯的,看着一团和气,两撇八字胡听到千秋的话不禁垮下来,又拱手道:“求县主莫要捉弄下官了,知道县主喜欢捉弄人,但是此间能否听下官说几句?”

众侍卫虽然是守卫着千秋的姿态,却没有围住千秋,千秋依旧是看上去只得一人的模样,身边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丫鬟春桃。

春桃此间听着穿着官员称呼千秋为县主,又见他对千秋很尊崇的模样,心中不禁对于千秋更加敬畏。

“若是小可真的是大人口中的县主倒是可以,然小可不是,小可虽然面向有些清秀,可也不喜被人称作一个女人,还请大人口下留情。”千秋已经做了怒意,那于青海听来似是绝得此路有些不同,不过他今次所被勒令完成的人物却是真的要和这个人传达的。在来之前,早就知道面前穿着男装做少年打扮的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元昌县主卢千秋,无奈面前人似是不想承认身份。

于青海背过身去同一个男子说了几句,回来同千秋道:“那下官可否同您说几句话?”

千秋认为他大张旗鼓地过来必然是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人来意,有些棘手。这次她虽然出来不是非要隐瞒不可,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想暴露身份,一旦招摇过市,很容易引来想要加害她的人,之前便是又很好的例子。

千秋微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来人,她点了点头道:“若是大人想要同小可说几句的话,小可自然照办的。”

于青海面上一喜,立刻蹬蹬蹬地上了楼来,千秋将人引进了她的房间,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于大人有何贵干?”

于青海一听千秋话中有质问之意,不禁心中暗叫了一声哭,这不是不得不得罪人的差事吗?

“下官也不过是一个来传话的人,便是大光明王听说县主来此地游玩,便请县主移驾几步,往西京一行。”

西京?千秋心道果然是叶臻的作风,那西京离定封哪里是几步之遥,就算是骑马直接过去也至少要两日以上的行程,便是直接让她过去,还用了一个六品官员来传话?他还真是看得起她

“恕小可不明,刚才小可已经解释了。”千秋冷着脸道。

于青海哭丧着脸道:“县主啊,您就不要和下官兜圈子了,下官是无论如何都认定你是县主的,您就算是再否认也没有用,下官职责所在,还请县主配合一二。”

千秋目光一寒,冷笑道:“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我不照做的话,大人就算是采用特别的手段,也会让我去西京了?”

“还请县主多多包涵。”

千秋咬了咬牙,门被打开,四名侍卫走了进来,道:“小爷,此地官员似是欺人太甚。”

四名侍卫黑着脸进来,目光盯着于青海,似是只要千秋一声令下,就立刻拔刀子杀人似的。千秋心道这于青海一定是掐算了时间的,知道阮胥飞不在,只有四五个侍卫留守在这里,因为他才上门找她,他们是故意避开阮胥飞的。

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准确的时间?难道是和那名圣女有关?若是那圣女同这些人勾结在一起,那还真是大大不妙了。

“大人非要这样吗?”。千秋横眉,面对于青海面上客套的邀请,实则像是绑架的行为感到恼火,叶臻怎么会突然想到找上她了?

“还请县主配合一二。”于青海微微笑道,两小眼睛弯弯的,弓着身子。

四名侍卫齐齐出手把刀,护着千秋,道:“我等不能让小爷您在我们爷出去的时候被人强行带走,你这官员真是肆无忌惮了?”

这边一动刀子,对方的人也立刻有了反应,五个人齐齐亮了兵器,果然于青海的话不是说说而已。千秋是绝对不会就此遂了叶臻的意,乖乖去西京的,叶臻此时此刻想要救这么带走她绝对不安好意,到时候想回来都回不来了,她可是好久以前就领教过了叶臻的手段了。

千秋立刻后退,心道就算是要硬拼,也要等到阮胥飞回来为止。且以前她都是孤军奋战,至少此时此刻还有四名侍卫在左右,而援军也会很快到来。

两人人马立刻动起手,于青海道:“县主,下官带着三十来名人手进来,你不过四人,还是不要妄作挣扎,若是都见了伤亡,面子上还真过不去了。你身份已经曝露,就算是想要隐藏也无法,还是不要在做挣扎了。”

千秋嫌弃这人真是聒噪,说个没玩没了,她此刻郁闷的是到底是谁将她落脚在此处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阮胥飞还不至于如此不小心地将自己的藏身之处如此容易让人找到。

千秋第一时间想到司马诚,这人是她在定封遇到的一个意外,她此前还同他争锋相对地抄完了一架,他若是将她的消息透露给了无颜或者谁,叶臻找上门来,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她又很快想到,若是司马诚干的,那真是吃力不讨好了,她若是真的落在了叶臻手里,绝对不会事英帝喜闻乐见的,她的身份不禁能被当做威胁的筹码,更可能是用来用来生钱的利器,还会牵扯上司马家的关系。

“我等若是惜命,那就不配跟着我们爷了,小爷自管往前走,我等为您杀出一条路来,强龙虽然亚不过地头蛇,却还是能挣扎的”被阮胥飞挑选出来做事的,伸手都不弱,一个人对付两三个短时间都不成问题,几个人若是发了狠,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千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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