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嫡女 第十一章 洞房花烛+二更

作者 : 麟凤舞

秦凤舞坐在轿子内,心中莫名不安起,眼前被红喜帕遮住了视线,浑然不知自己被掉了包,说来也巧了,方才凌姑娘身着跟她一样的款式,两人聊得又很是投缘,心想凌姑娘现在应该到了齐国。

不过一炷香时间,已是正午时刻。

轿子停在宫王府门外,轿子缓缓落地,“落轿!”随着媒婆刺耳的声音,只听得轿外头传来鞭炮、嬉囔声。

踏过火盆,于素未谋面的男子拜了天地。

“送入洞房——”司仪声音拉得老长,左右两旁的陪嫁丫鬟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随着婆子引路,到了一间别致的厢房。

在媒婆要求下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待新郎官出现。

待媒婆走后,喜鹊见小姐已有一天未吃过东西,怕是身子承受不了,可媒婆千叮万嘱说是新郎官未掀开喜帕,新娘子是不能进食。沏了杯茶,转身将茶杯递给她手上道:“小姐,你先忍忍,待姑爷掀开喜帕,喝了交杯酒,就能进食,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秦凤舞听得这声音,略带疑惑,怎听也不像是胭脂的声音,喜帕遮住视线,压根看不清这丫鬟是谁,一不留神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滑落裙摆。

“疼——”只听新娘子一声叫唤,慌手撩开喜帕,一瞬间屋内顿时陷入诡异。

边上陪嫁丫鬟桃子惊呼道:“呀,不好,弄错新娘了。”

喜鹊见眼前这面生的新娘子,莫非是破庙那会不小心搞错对象了?大事不妙,赶忙让桃子在外把风,以免隔墙有耳,这才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急得脸色煞白,在屋内乱转着。

秦凤舞暗暗思忖着,面露平静,心底却有着一丝丝不安,皱眉道:“不如把事儿跟王爷等人说清了,再把你家小姐调换回来,不就成了?”

闻听这话,喜鹊脸色一正,谁知这丫鬟一不做二不休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道:“使不得,姑娘行行好,万一被王爷知道新娘子搞错了,非得打断奴婢的腿不可。”

这会子在冯家那头,凌姑娘怕是已经跟冯家大少拜了天地,宫王爷是不会让二公子再娶她小姐,也只好将错就错。况且宫王府里的人没几个见过她家小姐,想来这法子行得通,至少先保住命要紧。

“可…。”

秦凤舞正欲什么,屋外突然传来桃子声音:“恭喜姑爷,小姐在里面等候多时。”

喜鹊听得心中许许不安,赶忙拿起喜帕将她脸盖住,稍声嘱咐道:“姑娘记住,姑爷没问什么,千万别做声。”便起身匆匆站在一旁。

媒婆领着宫染夜走进屋内,喜鹊见是媒婆,两丫鬟说是不宜打搅小姐、姑爷休息,悄悄给了她红包,便支开了媒婆。又放心不下秦凤舞,便窝在屋外窃听。

宫染夜浑身散发着浓浓酒气,坐在椅子上,侧脸看向坐在床边的女人,他非常厌倦这种被父母约束的生活,就连娶妻纳妾都由不得他做主。

屋内寂静得十分凝重,她也不做声,只是很安静坐在床上。

他眼眸流转,视线停顿在那双白皙玉手略红肿,挑眉不由关切道:“手为何烫伤?”

只听这声音温润极为悦耳,似曾在哪里听过,“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手上。”

“是吗?”声音渐渐逼近她,宫染夜伸手撩开蒙着她喜帕,性感薄唇已贴近她那暴露的玉颈上,当眼神飘到那张清秀的脸蛋上,眸中闪过一阵惊愕。

屋内烛光映出淡淡黄晕,脸隐在华光流转的凤冠之下,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那双不安的眼眸,眼底忽闪忽略的愕然,“怎会是你?”

他不就是当日被她撞倒的男子吗?莫非新郎官就是他?

宫染夜猛的跨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薄唇一抹,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禽住她下颚,凤眸紧紧繁琐床上的女人,浓烈的酒味不断从他嘴里飘出,声音很是低沉:“怎不是我?美人,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床上?”

天啊!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秦凤舞心跳顿时狠狠揪起,一直提到嗓子眼,透过幽暗的光线,清秀的脸蛋染上一圈红晕,慌乱中挣扎道:“你先听我解释,我不是…。”

不听她解释,宫染夜缓缓俯,薄唇封住了她红润的朱唇,动作很柔。

她浑身血液顿时间凝固起,待男人的薄唇离开了她的朱唇后,秦凤舞慌乱中匆匆移开羞涩的视线。

见得这可人儿脸红彤彤的,‘噗嗤’一声轻笑道:“莫非这是你的初吻不成?”

“是。”秦凤舞怯怯抬眼望向男人,声音很是细小,在接触到他那深情宠溺的目光时,脸蛋愈加炙热。

按照古代风俗,女子初吻只能献给丈夫,如今她阴差阳错踏入这个家门,拜了天地,她就没有选择余地。况且对这个男人颇有好感,比起嫁给一个残废为妻,还不如将错就错。

闻听这话,宫染夜嘴角勾勒一抹笑意,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张灼热脸蛋,蔓延至那片红润的朱唇,深眸中流动着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声音很柔很轻:“不要怕。”

不断在她耳边甜言蜜语,安抚她那慌乱的心情。明明说好不碰她,待她最无防备之时,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折腾了一夜,床单上铺着白喜帕沾着点处子血,一早太妃就差婆子来验证,证实是处子血后,便将那块白喜帕拿走。宫染夜一早就不见人影,听府里丫鬟说是这会子他常不在府里,八成是又去了怡香苑。

新房是位于朝南向北,周边近邻是二夫人、二姨太、三姨太的住处,管这院子叫‘四合院’,是王爷次子宫染夜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院子大门直通往王爷、太妃住处凝香苑。王府很大,有大大小小的院子,北苑的厢房都是用来接待贵宾,而南苑是世子宫傲居住的地方,西苑是提供下人们饮食起居的住处,东苑是小郡主宫冷凝住处。

夕阳西下,东窗一道明媚的阳光逆照在那张清秀的脸上,人儿坐在椅子上,长发披泻在后背,身穿白色内衣,一脸倦容,隐约作痛,狠狠咬着朱唇,难受得很。

喜鹊站在她身后梳理着那头凌乱长发,心中十有**料到什么,笑道:“姑娘,第一次免不了疼痛,过会子就会好,你先坐会,奴家去打点热水来。”

秦凤舞听得面红耳赤,这丫鬟说这话难道一点也不忌讳吗?望着铜镜,她暗自稍叹,回想起昨日暴风雨,记忆却如此清晰,保存了二十五年处子,就这样没了,心下暗暗叹惜。

桃子走近她身后,一面梳理着那头长发,一面做笑道:“姑娘,之前奴婢跟你说起的那事儿,你可得牢牢记住了,好应付王爷、太妃提问。”

“嗯,这个我自有分寸,你无需担忧。”秦凤舞稍声应道。

桃子要她牢记的事儿,无非是有关凌家的事,她也知道现如今身份被掉了包,已酿成大错,便也乖乖听从这两妮子的话。

因对王府不太了解,太妃心思细腻,便差傲嬷嬷引路。

傲嬷嬷领着秦凤舞从穿廊饶过后花园,只见眼前满院子的梅花树,这会子的雪已停了下来,树枝上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块,湖面上也有少量的冰块,刺鼻的空气中却很是清爽。

“凌姨娘,这边请!”傲嬷嬷眼波流转,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一间厢房外,冲她恭敬弯腰,做个了请势。

进了屋子,秦凤舞目光环视着周围,只瞧见厢房两旁恭恭敬敬坐着几位女眷,视线缓缓落在坐在诸位上一对老夫老妻。

王爷身穿黄色锦袍,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着深深威严,年纪约有六十来岁,看似很难接触。而坐在右边的太妃身穿暗红色绸缎,满头银发上镶着珠光,手持着一把棍子,她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嬷嬷吩咐下人准备三杯茶,便让她进屋去。

秦凤舞走近正厅,只觉得那一双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她,浑身很是不自在,提了提心,双膝跪在地上低声道:“儿媳给王爷、太妃请安。”

“妹妹真是不懂规矩,嫁进王府就得改口称爹、娘。”边上的薛氏故意调高嗓音,生怕屋里的人听不清这话意思。

眼波流转,视线淡然扫向薛氏,只见她身穿黄色罗裙,肤如凝脂,鹅蛋脸,长相姣好,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可惜眉目中却多了几分张扬凌厉。

敢在王爷面前毫无忌讳发言,想必她就是桃子口中的大夫人,薛氏。

王爷视线冷冽睨了眼多嘴的薛氏,扶着那把白须,脸上难得露出笑容道:“一家人哪有两家话,无需多礼。”

看来这个王爷并没有外表上看似难相处,反倒和蔼了起。

“亲家公、亲家母近日可好?”太妃挑眉睨向秦凤舞,长得清秀可人,举止间大方得体,比起那些儿媳,这丫头倒是蛮随她老人家的缘,很是满意的点头,眼底流露出欣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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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昨天有事没更文,今天二更,补上昨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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