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哥果然是个变态的人!
蒋泽冰点头,再一次感慨。但,为了不得罪贾平凡,还是吊儿郎当地裂开嘴巴:“嘻嘻,平凡妹妹,我的好表嫂,蒋哥哥最疼的人不是你吗?当初不仅录取你成全你跟皇的一段好姻缘,现在,我还请了国际大厨师来教你学烹饪呢。”
贾平凡睨着他,“相信你才怪!”
“嘻嘻,当然,天下也没白吃的午餐!这不就让你扮一回我的未婚妻嘛!”
“一回?难不成你还有下回,下下回?”贾平凡敏感地抓住他话句里的词语。
“呃……这个嘛……演戏当然是演到底。”蒋泽冰嬉皮笑脸地买口乖。“我的平凡妹妹最乖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演这一回戏。”
“你都能去俱乐部那边把我给揪过来,我还能怎样?”贾平凡无可奈何地认清现实。
唉……
她想不帮都不行呐!
“好了,看在你当初录取我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了,我们进去吧!”贾平凡甩着包包往敞开的雕花铁门里走,一副正宫娘娘的姿态,大摇又大摆。
蒋泽冰屁颠屁颠跟在后头,一副小男人的模样。
这两人,就这样以囧囧的方式走进厅中,一下子把在场十几个风格异样但个个样貌漂亮气质极佳的女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当然,她们第一眼看的人并不是贾平凡,而是花花少爷蒋泽冰。
然后,一个个奔了过来。
一步一步……
贾平凡昂高头颅,刚想吼出一句:“本娘娘在此,哪个狐狸精敢作怪?”这样分量感无比震撼的话,哪知……
那群女人没一个人鸟她,全都越过她围住后头的蒋泽冰。
“呃……”贾平凡满头黑线。
能不能别这么无视人的说?她今天虽然是暗沉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大**。
深呼吸几口气,贾平凡转身。眯起眼睛,咬着牙睨着那群女人,心理暗咒:该死的蒋泽冰,居然招惹了这么多女人,瞧瞧这,都快能开四桌麻将了。
“咳咳咳……”清了清喉咙。
贾平凡收到蒋泽冰投过来的求救眼光,吸进一口气。好,准备工作完成了,开始开吼了,嘴巴张开:“喂,我说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没爹没娘教不知家教的没教养的败类?我是泽冰的未婚妻,有什么冲我来说。”
很好!
中气十足,震撼力十足!
不枉在她家那耳濡目染之下学来的好本事,她也算为自己憋屈的人生出了一口鸟气了。哇咔咔,骂人真爽!
贾平凡看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绝人,得意地扬起笑容。
她发现她最近心理真的变态了,肯定是跟凤豆豆相处多了心理变扭曲了。(读者:喂喂喂,不带这么诬赖凤豆豆,你丫本身就是个神经病好不好。)
然而……
那群女人的怔愣只维持在几秒之间,旋即又七嘴八舌地朝蒋泽冰展开责骂。
“冰,你明明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强势型的。
“冰,她说的话不是真的,是不是?”柔弱型的。
“冰,尽管你把我的处-女之身骗走,但我还是会爱你一辈子的。”逆来顺受型的。
……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蚊子,苍蝇满天飞啊!
贾平凡无可奈何地朝蒋泽冰摊开双手。没办法,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强大。唉,她已经很尽力了。
“各位!”蒋泽冰大叫一声,对各位美女展开温和的微笑:“对不起,那位小姐真的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我很想娶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但没办法,有她看管着,我哪敢娶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美女们整齐的声音差点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贾平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蒋泽冰依然漾着他那张脸皮上好看的笑容,“除非你们有法子说服她跟我解除婚约,那我就在你们中间挑一个来当我的妻子。”
……轰……
一道晴天霹雳准确无误地正中贾平凡的头顶中间,正磕头立即变成全黑。再回过神时,一群如狼如虎的女人已经眼发红光朝她进攻来了。
贾平凡倒抽一口气,立即猛倒退一大步。
“各位,请等,请等一等,我可以解释……啊……”后脚跟绊着家具,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与此同时,那群女人全扑了上来。
“敢跟我抢男人?”强势型的一个耳光甩下来。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冰?”柔弱型的口水鼻涕全摊在她的身上。
“呜呜……我决定祝福你们两个!”逆来顺受型一边说着祝福语,一边口水鼻涕,临走时再补上一脚。
……
贾平凡被陷害得惨兮兮,晕头转向的,但仍不忘大叫:“蒋泽冰,你丫的……”女乃女乃的,她要活着出去,她一定要砍了这臭男人。呜呜,拜托了,大姐们!不要再打了,再打她就进医院了。
贾平凡欲哭无泪,就在她呼天抢地没人应时,忽地,一道身影拨开众女人,一双大手把她紧紧给护进厚实的胸膛里,熟悉的声音冷冷地道:“谁允许你们打我的女人?”
冷冷的一句话,顿教在场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
那些落在贾平凡身上的拳拳脚脚全都消失了,一群人像看到猛兽一样猛地退了好大的一步,退到周围形成一个圆圈。
贾平凡被凤皇抱在怀中,一双黑眸睁得大大。
目光所看之处,是他坚毅的下巴,薄唇抿得紧紧,眉头紧皱,目光犀利而冷漠。贾平凡楞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被他拥在怀里的。
“总裁……”她轻轻地叫一声,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股暖意在四处肆流,从心田出发,输入经络,最后融进四肢百骸。
这,就是感动吗?
贾平凡怔怔然,没意识自己已经扯着凤皇的胸前的衣襟哭了。
也不知道为了的是什么,她就是那样莫名其妙地哭了,在凤皇的怀里,第一次觉得有些感动有些委屈有些甜蜜地哭了,活了二十四个年头,除了贾南薇这还是第一次有其他异性挡在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
女人,其实都是脆弱的!
其余人,一见她哭,全都呆住了表情,特别是刚才那些上前动手动脚的女人,不仅被吓了一大跳,连带身躯也害怕得簌簌发抖起来。因为,凤皇杀人一般的目光正狠狠地盯着她们,仿佛要把她们置于死地一样。
不过,他还是冷静而理智的。
冷冷地扫过这一圈人,凤皇的目光放在蒋泽冰的身上。后者,被他恐怖的目光瞪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呃……那个,皇,我可以解释……”
凤皇打断他的话:“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把这里清理干净,不然我就把房子收回凤家。”
“皇你……”
“不要再给我说任何借口,五分钟后你还不清理干净,我就给姑丈打电话去。”
蒋泽冰没话说了,撇了撇嘴,干脆闭嘴了。连他最怕的老爸都扯出来了,他哪里还敢有驳嘴的机会。
不过……
他看了看抱着贾平凡上楼的凤皇,有些纳闷。皇他怎么知道他带平凡来这里的?他刚才可没发现他跟上来啊?
蒋泽冰疑惑地搔着脑袋,转去看旁边打进来就没说过话的上官云慧,好奇地问:“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把平凡带到这里来的?”
上官云慧盯着楼梯处,听到他的问话,转过头淡淡地答:“哦,你没发现你的车子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蒋泽冰好生奇怪。
他的车子还是那样的啊,有什么不一样?
上官云慧“啧啧”地摇头,一副鄙夷的样子:“蒋泽冰,你还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连自己的车子被装了追踪器都不知道。”
“啊?”蒋泽冰呆住。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你买车子的时候就装了吧!”上官云慧那张美脸上分明写着“白痴”两个字。
“……”
蒋泽冰无语。
那车都买了半年多,他居然现在才知道被装了跟踪器。
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让人深思的事情?很好,打死他都不承认是自己白痴没发现这事,怪只怪他有个做事喜欢藏一手的表哥。
藏一手!
“呼……”他倒抽一口气,想起刚才凤皇抱贾平凡上楼前的话。
五分钟!
看了看手表,该死的,只剩下三分钟了。
蒋泽冰惊恐地抖一抖,立即奔进那群女人堆中:“各位,听我好好说一说,对于你们,我很抱歉,我……”
话还没完,“啪啪啪啪”十几道肉碰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波澜不兴的上官云慧也后退一大步,惊讶地看着被十几个女人一人甩一巴掌的蒋泽冰,随即嘴里吐出恶毒的字眼:“活该!”
“哼!”
所有的女人高傲得像个公主一样退场,剩下灰头灰脸的蒋泽冰。
“怎么样?被甩了十几巴掌的滋味很爽吧?”上官云慧幸灾乐祸地走到他的身边。
“切!”
蒋泽冰捂着肿胀的脸颊,瞪着她:“皇不鸟你,你也很爽吧?”
“你……”被戳中痛处的上官云慧恨得咬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平凡的打赌,哈哈,我看现在的皇可不一定会接受你。”这回,轮到蒋泽冰翻身做主人了,上次要不是被她抓住把柄,他才不会把平凡带出去。
“你真以为贾平凡会赢?”上官云慧不怒反笑。
蒋泽冰被她突如其来的自信吓了一大跳,但仍咬紧口关:“没错,你我都看得出阿煜是喜欢贾平凡的。”
“是吗?”
上官云慧阴深深的目光盯着楼梯处,“那我们就等着来瞧吧!蒋泽冰,你会后悔你所说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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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客房里。
贾平凡坐在桌子的镜子前,“嘶嘶”呼痛地看着镜中青一块黑一块的自己。
哇靠,那群女人也太狠了吧?居然把她的脸都给抓破了皮。
“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了?”她凑近,查视着自己的伤处。凤豆豆说是拿药箱去了,把她扔在这个房间。起先,她还抽泣着的,渐渐地觉得自己很丢脸就收住了口。要死了,在凤豆豆面前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的目标自来就是要做新时代的女性的,新时代女性的一个特点就是不在男人面前示弱,不然他会觉得你是一种负累。
“该死的,抓得这么狠,轻一点不就好了么?不然我也不会哭了。”贾平凡自我安慰:对,是她痛了才哭,绝对不是因为看到凤豆豆喜极而泣的。
她才不是那种男人给了一点点小援手就感动得稀里哇啦的女人。
嗯,是这样没错的。
她朝镜中的自己重重地点头。
“你在干什么?”凤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喝!”贾平凡被吓到,身躯虚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幸好,凤皇一个箭步,把她稳稳牢牢地抓住按在椅子上。
“呃……”贾平凡僵着表情,“谢,谢谢!”
凤皇朝她翻个白眼,把手上的药箱放在桌子上,“会说谢谢证明你的脑子还没完全傻掉,我还以为你被那群女人打成白痴了。”
讽刺,明晃晃的讽刺!
贾平凡瘪嘴,没出声。
“把裤子月兑了。”
“啊?”
贾平凡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凤皇,黑眸眨了眨,“为,为什么?现在可是白天耶……”
凤豆豆不是白天就来了兽欲吧?
噢,好害羞的说!
凤皇的嘴角抽一下,随后指了指那药箱:“你想要我现在也不会给,看到那个是什么了吗?月兑掉裤子我来帮你上药!”
“……”
好囧!
贾平凡在听到凤皇说的话后就无比窘迫地作了个抹汗的动作,然后,模模索索地站起身,向浴室走去。
“你去哪里?”凤皇皱着眉头问。
“月兑裤子啊!”贾平凡指着浴室的方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她这行动很显而易见的好不好。
“月兑裤子用得着去浴室月兑吗?”
“不去浴室月兑,难道还在这里月兑?”贾平凡被凤皇的话吓到。不是吧?她还想着拿条浴巾围围的说,大白天的,尴尬的啊!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凤皇丢她一句反问句,手上的棉花棒跟药水都准备好了。“快点,把裤子给月兑了。”
“不,不月兑可不可以啊?”贾平凡有点尴尬的说。
“不可以!”凤皇冷声答道。
贾平凡撇嘴,暗地里碎碎骂两句,十分不情愿地解裤子的纽扣。当然,这是背对着凤皇的,她可没那个勇气当着他的面去月兑裤子。
纽扣解开,她吞了吞口水,牙一咬把裤子拉了下去。
粉红色的小裤裤暴露在日光中,也暴露在凤皇的眼眸中,他眯了眯眼,不露痕迹地吸了一口气,拍拍凳子道:“过来,坐这里。”
贾平凡面庞上略带羞涩地走过去,安分地坐下。
待她的小PP一落在凳子上,凤皇立马就把她的腿给抓了过去。贾平凡惊呼一声,抓住凳子的边沿,看着他单脚跪蹲在地上,把她的腿放在膝盖上,棉花棒沾了一下药水后就轻柔地在她膝盖那片被家具撞到的淤黑的伤痕上擦了又擦。
贾平凡眨了眨黑眸,目光放在他的头顶上。
那浓密柔顺的黑发服帖地垂在脑袋上,因为是低头的缘故,有几缕刘海不安分地垂在额头下眼帘之上。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棉花棒,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仿佛在擦拭着世间上最珍贵的宝贝。
贾平凡静静地看着,刚才在大厅中的那种感觉又浮了上来。
凤豆豆对她是有情的,这点她不会再怀疑了。
他由以前的冷酷以待到在意她,再到对她温柔地上药,这一系列细微的变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贾平凡感觉到了。
她的用心有进步了,她应该高兴的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她却有一种不安感?她有点害怕,害怕有一天这些都会消失,或是在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仍然是她那间小房间,只是发了一大场好梦而已。她开始明白那句——“人是因为得到而害怕失去”这样的话的深层意思了。
凤豆豆的温柔是一种毒药,她在慢慢沦陷,却又在现实里挣扎着,因为她不敢忘记她跟雪莉的打赌,她忘不了那个夹在三人中间的杨宝宝,还有老佛爷那异样的眼光。
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应该是很美满的事的。
没错,她差的就是一个筹码,一个融合两人的血液的孩子。
她心思涌动,目光闪烁。
凤皇还在为细心地擦着那膝盖处,完事后抬起头准备开始处理贾平凡脸上的伤。这一抬头,两人的目光碰上,相隔不到五厘米。
贾平凡舌忝了舌忝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捧着凤皇的头,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柔柔地吻了上去。
嗯,这是他们第三次接的吻。
她第一次主动了。
她的技巧很生疏,很青涩,但却带着一股纯真,带着一股热情。薄唇在她的碰触下由冰凉转为温热,有什么东西蹿进了口腔,横蛮霸道地搅动着,她也伸出舌头,柔柔地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