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夜,女人一生,她不奢望天长地久,只求一夜,填补他的寂寞。一夜换一生,做他的妻子。几夕温柔蚀骨的缠绵,却又几多痛彻心扉的伤害。磅礴雨夜,他拥着他爱的女人,不带一丝眷恋的将她赶出家门。男人无情,她却有爱,笑着咽下泪水,给自己最美丽的微笑。
她的婚姻,她的爱情,何去何从,再相见,无爱无恨,是擦肩而过,又或是……
楔子
大雨磅礴,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行驶。
喧闹的雨声中,却隐隐约约传出争执的声音,车里的空气稀薄,一股让人窒息的硝烟弥漫着。
“为什么?”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碎了,疼得呼吸似乎都快窒息了,目光里却有倔强的掩饰自己的痛苦,吵了,累了,疲了,乏了,可心却更疼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男人薄薄的唇角有着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轻颤,看着她的模样,心明明疼了,可目光却依旧阴冷,不,不够,她的痛苦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他眉微挑:“想知道?”
蓦的,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她的泪颜让他的心有瞬间的柔软与心疼,可一想到她说爱他,转身却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时,似乎有一团无名的怒火,已经将他的愤怒燃烧到极点了。
“就是因为你,我最爱的女人才会离开我,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你最爱的女人?”女人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女人虽然脑子很乱,却还是理出了个头绪,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他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女朋友,就因为和她发生了关系,所以他的女朋友离开了他,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却简单得让她难以接受。
虽然开始是她投怀送抱,可是,这不能怪她,她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如果知道,她就不会那样做……
“对!”他的世界已经轰然崩塌,难道他不该拉着她陪葬?
两个人痛苦,也好过他一个人痛苦,而他痛苦的时候也绝对不允许她快乐,看到她笑,他就怒火中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要把所有的错归结到她的头上,她也无话可说。
从爱上他开始就是错,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女人突然惊觉的发现,车不是行驶在回她家的方向,心头一急,腾的坐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冰冷的开口,连声音也透着逼人的寒气。
“不,我不去你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她抓着方向盘,强迫他打转。
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一歪一扭,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
狠狠的瞪着女人,爆吼道:“你不要命了?”
“开门,快打开,我要下车……”
雨很大,却依然不能改变女人想要下车的念头,不停的砸门,不停的扳动车锁,她只想下去,随便去哪儿,也不要去他的家,他是恶魔,会将她吞噬,撕成碎片。
男人冷冷一笑,打开了车锁,女人欣喜若狂,也不管风雨有多大,冲入其中,赤着脚往家的方向跑。
调转车头,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
天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般,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似要淹没整个世界,却不能阻挡女人回家的路。
风吹雨打,她疲惫得迈不开腿,不知道又跑了多远,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能机械的迈步,一步两步,多走一步是一步。
终于,她耗尽了体力,在大风大雨中跌倒,趴在地上,她甚至睁不开眼睛,就这样睡一下也好,她太累了……
1
小心的趴在床边,看着床心躺着的男人,双眸紧闭,满面通红,空调的冷气也未带走他身上的热度,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水,他醉了,一沾床就沉沉的睡去,全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用纸巾擦去他额上的汗,却顾不得擦自己的。
环视静悄悄的豪华公寓,她竟身处他的公寓中。
静悄悄的室内只有他均匀的呼吸与她已经紊乱的心跳,脑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作祟,夏璇屏住呼吸躺在了睡熟的聂灏昱身旁,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心跳越来越快,她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急切的翻身下床,紧紧的盯着他,怕手机拍照时的声响将他惊醒。
还好,担心是多余的,他睡得很沉,纹丝不动,更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看着手机上还算清晰的图像,笑得如痴如醉。
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如此近,却又那么远,他永远不会属于她。
他的薄唇微微的开启,沉稳的呼着气,抑制不住的激动,又一次凑近,他的呼吸拂过她的侧脸,就像鹅毛在将她撩拨,奇异的痒从皮肤的最表层瞬间传入心底,又从心底渗出,左右着她的思维。
微微的转过脸,与他的脸相对,小心翼翼的呼吸,与他的气息缠绵。
手撑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不住的颤抖着,似乎随时会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倒下去,趴在他的身上。
日思夜想的嘴唇就在眼前,似乎在等待着她,犹豫了片刻,微微俯身,颤抖的唇贴上了他的嘴,蜻蜓点水般,却有触电的感觉,震撼着她的整个身心。
像小偷一般,窃取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慌中夹杂着兴奋,想要高声欢呼,却只能压抑在心底暗自窃喜。
腿打着颤,慌慌忙忙的逃回客厅,端坐在沙发上,手捧着冰汽水,就像不曾挪动过一般,正襟危坐,等着出去买解酒药的景程回来。
不时往床的方向望去,极力的克制才没有再走过去。
手中的冰汽水已经升到了常温,慢慢的喝着,突然有脚步声传入耳中,猛的转头,就看到聂灏昱睡眼惺忪的朝她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沙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觉的质问。
心狂跳着,额上渗出些许的薄汗。
慌忙起身,站得笔直,紧张的拽着手里的汽水瓶,急切解释:“聂总,我……和景总监一起送你回来,他出去买解酒药,很快就回来。”给聂灏昱庆祝完生日以后,景程说顺路要送她,上了车才发现聂灏昱在后座醉得晕晕乎乎,她也就跟着来到他的公寓。
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更不想从他的眼中看到厌恶。
只说了这短短的一句话,便口干舌燥,灌了一口汽水,就见一双大脚从眼前走过,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怯怯的抬头,他已经走进开放式的厨房,从冰箱里取了纯净水正在喝。
醉酒之后特别口干,大半瓶水灌下去才算是解了渴。
拿着水边喝边走,舒舒服服的坐进单人沙发,聂灏昱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瓶子,模了模汗涔涔的额角,头依然晕乎乎。
一抬眼,就与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2
他突然抬头,让夏璇措手不及,四目相对,说不尽的尴尬,俏丽的脸上飞过两朵桃红,头一重,慌忙的低下。
聂灏昱扬了扬手示意她坐下,往沙发一靠,漫不经心的问:“景程出去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只能说个大概,具体时间她也不清楚。
乖乖的坐回沙发上,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的手,大拇指不停的来回绕,似乎是很有趣的游戏,让她全神贯注,而忽略近在咫尺的人。
枯坐在那里,不自觉的翻开手机相册,看两眼*的照片,他酣睡的样子也好俊。
甜腻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夏璇惊得差点儿把手机掉到地上。
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心脏还在失控的乱跳,有做亏心事被抓到的感觉。
按下接听键,景程不焦不躁的声音就传入了耳朵。
“夏璇,我车熄火了,你多等我一会儿……”
不等景程说完,夏璇急切的追问:“要等多久?”
“不知道,一两个小时吧!”景程看看窗外,又下起了大雨,立刻打消了坐出租车去聂灏昱公寓的念头,等着拖车来。
“一两个小时?”惊诧的反问,下意识的朝聂灏昱看去,与他带着询问的视线撞到了一起,窒息感又一次席卷了她:“算了,不等你,我坐出租车回去。”
“外面在下雨……”
“没关系,拜拜。”夏璇挂了移动电话,站了起来,步子慢慢的朝门口移:“聂总,景总监的车半路上熄火了,我坐出租车回去。”
“嗯,路上小心点。”他只是淡然的点点头,靠着冰箱喝水。
她该马上离开,可是,他挺拔的背影晃入眼,大脑立刻呈现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将他抱住。
僵硬的站在那里,聂灏昱眉峰微蹙,镇定自若。
“聂总……我……可以留下来陪您吗,只是一夜,我也心满意足。”声音在发抖,身子也在发抖,却充满了勇气,就算是下贱,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逢场作戏,他嗤之以鼻。
不等聂灏昱开口,夏璇鼓起勇气,奉上双唇,吻住了聂灏昱。
嘴唇相触的那一刹那,电光石火,聂灏昱呆住了,竟忘记该马上推开她,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她的芳唇含住自己的嘴,轻柔的吮吸。
聂灏昱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心中荡起层层的涟漪。
离开她梦寐以求的唇,娇羞的低着头,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才会这样大胆的勾引他,若是平时,看他一眼,心中也会慌乱,久久难以平息。
5
“夏璇……你是叫夏璇么?”开口唤了她的名字,他并非不确定,而是想诱她说话,她羞涩的样子,让他心弦一松,对她莫名的有了些好感,但仅仅是好感而已,一切因寂寞而起,也会因寂寞而终。
“嗯!”点点头,没再说话,喉咙很涩,也说不出话来。
他从不曾叫过她的名字,只叫她“夏助理”,原来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得那么好听,像轻快的音符,从他的口中月兑出,飘在空中,余音绕梁。
嘴角噙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温柔的问:“怕我?”
“不……怕。”涩涩的答,连声音也在颤抖。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似有柠檬味的清香。
抬眼看去,四目相对,火花在她的水翦双瞳中跳跃,映入了他的眼底。
“不怕就好。”他笑得星汉灿烂,收手站起来:“过来。”
犹豫了一下,跟上他,走在他的身后,踏上一步步的台阶,离舒适的大床越来越近,也离她的愿望越来越近。
“洗澡。”他没回头,边走边*服,只剩短裤,走进了浴室。
心潮澎湃呆立在外,透过玻璃的砖,她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扭曲的影像,并不真切,只是一个活动的影子。
水声戛然而止,稍后他围着洁白的浴巾走出来,拨了拨头上的水滴,凌乱的发,桀骜不驯的*,似猛兽,一步步逼近她。
骇人的气场震慑着她的心魄,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脚步一滞,聂灏昱转身走到了床边,半躺下,看着不动的夏璇,命令道:“去洗澡。”
“哦……”
躲进浴室,关上磨砂的玻璃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聂灏昱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斜躺在床慢慢的品着,等待躲进浴室的人出来。
许久,夏璇才裹着浴巾扭扭捏捏的走出来,一只手手死死的住在胸口,另一只手不断的拉扯浴巾的边沿,似乎想要把它拽长一些。
水盈盈的大眼睛盯着他,就像从未见过人类的小动物一般,胆怯好奇激动却又害怕,腿不自觉的发抖,芙蓉粉面还覆着一层未干的水雾。
从头到脚,她将自己洗得很干净,香喷喷的来到他的身边,带着一阵清风,拂过他俊朗的脸。
“聂总……有没有吹风机?”头发在滴水,她怯怯的站在床边,虽然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却被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所震慑。
他没说话,淡然的目光扫过她,未停留,起身在浴室门外的斗柜里拿出了吹风机,递于她手。
“谢谢。”接过吹风机的一瞬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心脏又猛然一收缩,似乎要挤出些什么来,深埋着头,怯生生的坐到床边。
床头便有插座,她坐在床边,而他正半躺在她的身后。
吹着头发,白皙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头发,热呼呼的风呜呜的吹拂,吹在脸上,很热也臊。
一只大手夺走吹风机,身子绷紧,腰板挺直,僵硬的任由聂灏昱为她吹头发。
6
他的手不断的撩起她黑亮顺滑的发丝,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她光果的香肩,引得娇躯一阵阵的颤栗。
一丝甜腻的微笑荡在她的酒窝里,品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他真体贴,心花怒放,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
“聂总,谢谢你。”
“聂总?呵!”自嘲的轻笑,随即要求她:“叫我灏昱。”
“灏昱……”喃喃的,似梦中的轻呓般唤出了他的名字,在心里,她叫了他无数次,却是第一次,从喉咙里发出了这两个短促的音节。
“你喜欢我?”他低哑的嗓音就在耳边,蛊惑着她的心,连骨头也一并酥软了。
“嗯。”肯定的点头,认真的承认,喜欢他,非常喜欢他。
喜欢了两年,还会一直喜欢下去,有时间的沉淀,是最深刻的爱恋。
“为什么喜欢我?”明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他还是问了,也许,他真的很寂寞,才会如此的失常。
今天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寂寞惹的祸。
她的头发很顺滑,握在手心里就像绸缎,手指穿梭在她的黑发间,胸口有温暖的感觉在荡漾,并未深究,关掉电源,放下吹风机。
看着她的背影,等待她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你之后,就想……再看到你,看不到的时候就一直想,看得到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睛……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声音很低很轻很羞涩,埋着头,看着自己纠结的手。
感觉到他的靠近,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
他的前胸和她的后背,已经贴在了一起……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圈住,倒在温暖的怀中,他急促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很热很烫。
滚烫的嘴唇贴合在了一起,夏璇只觉得身子一沉,似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慌乱的挥舞着手,圈住他的脖子,牢牢的抱着他。
起初,他的唇只是贴在她的芬芳之上,一点一点,品尝着柔软香甜。
终于,他不再满足,滑动的舌探出,钻入她的口中,尽情的翻腾。
“唔……”一声畅快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吻,他的唇好热,好张狂,似要把她吞入月复中,热烈的回应他的吻。
尽情的索取他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醉人心神。
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流窜,白皙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呈现出赏心悦目的粉红。
久久的,他离开了她的嘴唇,定定的看着怀中眼神迷离的女人,身体早已经有了反应。
被他暴虐得红肿的嘴唇微启,连连喘息,吹在他的脸上,心痒难耐。
迫不及待的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柔亮浓密的黑发洒在了灰白色的床单上,灯光耀得她睁不开眼睛,紧紧的闭着。
“可以吗?”手放在浴巾的边沿,控制着汹涌的欲念,耐着性子问了一句,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考虑清楚,他若揭开浴巾,接下来的事,将不再受理智的控制。
“嗯!”
7
光太刺眼,即使勉强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探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灏昱,我……要做你的女人……”这是她的心里话,藏匿在心中许久,已经渗入骨血夜夜用思念折磨着她,终于说了出来,和对他的感情一起,展露在他的面前,她喜欢他,爱他,要做他的女人。
爱是盲目的,不曾为爱付出那就不是完整的爱。
只看眼前,把握现在,未来太远,她不去想,想也没用,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要此刻心中有爱,就够了!
“好!”笑着应允,拽着浴巾的边沿,稍一用力,皎洁如百合花的身体盛开在他的眼底,更往他的身体里点燃一把火。
羞涩的环胸,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燃烧一般的热。
热,好热。
他将她密密实实的压住,滚烫的不仅仅是她,两人的热度混合在一起,就像熔炉,可以将坚硬的钢铁化成流动的水。
火热的视线打量着眼前的美景,她的身材不错,虽然胸不大,却浑圆可爱。
这样想着,手就探了上去,拉开她欲迎还拒的手臂压过头顶,头一埋,含住了微颤颤的乳峰上那俏丽的粉圆。
轻轻的吮吸,就感觉到身下那敏感的身子在难耐的扭动,低低的娇吟钻入耳来。
“啊……唔……”她没有克制,放任身体随波逐流,相信他会给予她最难忘的初夜,就算是痛,也值得一生缅怀。
在他的逗弄下,粉圆肿胀嫣红,有微微的刺痛,却更有触电般颤栗的*,整个身子都在发生着变化,情潮汹涌的漫过,不留一点儿清醒,只有沉醉与忘我。
松开口,又袭向另外一边。
腿不知不觉的夹紧,有一种难言的空虚在双腿间弥漫……
“啊……啊……嗯……”
难耐的娇吟在他的*下一阵高过一阵,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唇又被他封住,贪恋他的味道,回应比他更投入。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胸,轻轻的揉搓,细细的把玩,他喜欢这种大小,可以一手掌握,紧紧的拽着,不留缝隙。
不知何时,他腰间的浴巾没有了,火热的铁柱紧紧的抵在她的双腿间,蠢蠢欲动。
手探到了她的腿间。
“把腿分开。”
他的话就是支配她大脑的最高指令,分开腿迎接他。
跪在她的双腿间,那坚硬的壮硕一触到幽径的入口,便被香醇的蜜汁沾满。
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硕大,没有迟疑,对准了紧闭的入口,沉下蜂腰,很艰难的没入其中。
“啊……好痛……”排山倒海的痛楚尖锐的刺激着夏璇,在她的承受范围以外,她以为,没有那么痛。
本能的后退,躲闪,逃避……
好痛,她要痛死了。
他只挤进了不足一寸,她已经痛得难以忍受,双腿一收,所有的肌肉皆僵成了石头,将他堵在花径中难以继续挺进。
小手奋力的推着他的蜂腰,连连后退,痛喊不绝于耳。
“啊……好痛,好痛……快出去,我要痛死了……”
话音未落,聂灏昱手臂一撑,退出了她紧窄的花径。
“你是第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问,端详着身下的人,小脸皱成一团。
8
“嗯。”轻点黔首,夏璇睁大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的脸,虽然背光,却也看得分明,眼中带着审视,浓黑得像乌墨,有火焰在燃烧。
办公室里的他和床上的他判若两人,前者冷傲疏离严谨肃穆,后者*奔放邪魅不羁。
不管是哪一面,都折煞她的心。
“第一次是这样的,忍一下。”他又欺近她,分开她往胸前缩拢的腿,继续未完成的事宜。
当他的火热再次触到她潮湿的时,一股兴奋流窜全身,连她神经质的紧张看在他的眼里也觉得可爱,因为她不曾经历过。
他试着又往里推进,撕裂的剧痛从两人相接触的部位袭遍了夏璇的全身。
咬牙忍受,双腿本能的收紧,牢牢的夹着他的腰。
两人贴和的*更紧密的缠在一起。
而她的抗拒却依然让他很难深入。
她太狭窄,太紧窒,似乎他再深入一分就会将她撑破。
“唔……放松……”夏璇的抗拒让聂灏昱不得不暂时停止入侵,难耐的冲劲被他艰难的压了回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喷在她的脸上,清新的味道,是他的味道。
他停止动作,而她身体慢慢适应了巨大的异物撑着她的紧窄,深刻的感觉到,他旺盛的生命力正蛰伏在她的体内,只需一声惊蛰,便会破土发芽。
绵长的喜悦似烧开的水,在心底沸腾。
痛楚慢慢的消散,推在他腰间的小手缩了回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看着她,而她只看着他的胸膛。
很宽厚,很强壮,肌肉绷得紧紧的,被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没有赘肉,有的只是力量与生气。
难以再忍受,她似乎已经有所适应,试着往前一送,夏璇又痛喊着阻挠他:“啊……好痛……痛……”
拼命的退,蜷缩在软体大床的一角,后背紧贴床头,夏璇双腿紧闭,还在一阵阵的痛,手下意识的挡在了双腿间,心慌的看着一脸深沉的聂灏昱。
“我……真的好痛……”
颤抖的声音带出了她的心慌意乱,本以为她能忍受,可是真正经历了,才知道那痛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退却。
聂灏昱并没有勉强她,如果他抓住她的腰或是托住她的臀,她便没有退却的可能。
淡淡的扫过她慌张的脸,翻身坐在床上,拉了丝被盖住她和自己的身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没有准备好,我不会勉强你。”他只进入了一点点就痛成这样,未免有些夸张。
身子一斜,与夏璇一起并排靠在床头,随手拿起酒杯,将剩余的半杯红酒送至唇边,一饮而尽。
原本旖旎缱绻的气氛突然便得诡异起来,夏璇呆呆的看着沉静的聂灏昱,他的视线放在前方,空洞得好似并没有将眼前的事物看入眼底,眉又皱了起来,在想着属于他的心事,她无法涉及的地方。
在夏璇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冷冷的说:“你走吧!”
心底咯噔了一下,
心底有几分悲怆,他赶她走……
“聂总,我……我不走,我们……继续吧,再痛我也会忍着……对不起……我们再试一次……”身子瑟瑟的颤抖,将*的身子往他的身边靠去,手还未圈上他的脖子,就被聂灏昱突然的一推,扑倒在床边。
“我现在没心情,你可以走了。”
惊诧的看着他,眼底闪过许许多多的痛楚,顷刻间,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抿着嘴,默默的抓起铺在床上的浴巾,羞涩的裹住身子,遮遮掩掩的奔进浴室。
9
迟疑的踱步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没有和聂灏昱四目相对,嗫嚅的开口:“聂总,我回去了。”
怯怯的看他一眼,一脸的沉静,没有表情,她扫了他的兴,他应该是生气了,听说男人那个的时候如果不能尽兴是很伤的,就算他真的生气,也不怪他,都是她的错,神经敏感,最怕痛。
沉默了片刻,他平淡的应了一声:“好。”
夏璇只觉得胸中一闷,莫名的酸涩汹涌的外冒。
“拿去打车。”
失神间,一张红彤彤的钞票出现在她的眼前,红得那么鲜,那么艳,刺得她的眼睛痛。
“不用了聂总,我有钱。”
“拿上!外面在下雨……”聂灏昱看了眼窗外。
“没关系,拜拜。”
走出聂灏昱的公寓,看着铺天盖地的大雨,夏璇一咬牙冲入雨中,顷刻间便被淋了个透彻,雪纺裙的裙摆裹着双腿,阻碍着她跑动的步伐。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在一瞬间点亮了黑夜。
“轰隆隆……”
闷雷在云层中嘶鸣。
夏璇并不觉得害怕,没命的在冰凉的雨中奔跑。
跑到马路上,四下望去,并看不见一辆出租车,连个人影也没有。
一阵阵的酸涩往上涌,劈头盖脸的雨水将眼中还未流出的泪冲刷得一干二净。
将莫名的泪水硬生生的压回心底,她不该哭,泪水改变不了什么。
双手环抱胸前,站在路边等,期盼着很快就有车来载她走。
可是,大雨之中,车最难等。
就在她绝望得准备走路回家时,昏暗的路灯下出现了一个人影,撑着伞,慢慢的朝她走来。
他的目光只锁在她的脸上,不往其他地方去,越走越近,看到淋成落汤鸡似的女人,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聂灏昱出现的一刻,夏璇真的很高兴,雨水却掩盖了笑意,生生的憋在了心底。
装作没有看到他,只注视着马路的两头,却不再期盼有出租车经过。
伞撑过她的头顶,没有风雨,只有风刮过脸面的清凉和雨落在伞面的脆响。
自嘲的勾勾嘴角,即便现在有伞,她也已经全身湿透。
多此一举!
既然赶她走,又何必再管她,负气的将头扭向没有他的方位。
微凉的雨依然会落到腿上,漫过她的脚。
憋屈得不想和聂灏昱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理智,毕竟不是意气用事的小孩子,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处事方式。
转头过去,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虽然虚假,但却是必要的客套。
“聂总,您别管我,快回去,风大雨大,别淋湿了……”
话音未落,发现他半个身子已经淋湿了,水红色的衬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对不起!”条件反射的道歉,因为他会淋湿完全是因为她,早上也是,她难辞其咎。
撇撇嘴,没应声,望向道路的尽头,迟迟不见出租车的影子。
“聂总……您回去吧……”
10
他将伞的大部分都给了她,自己却甘愿让雨淋,夏璇心中所有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明知道不该胡思乱想,却免不了有些欣喜。
“送你上车,我再回去。”闪电划过天际的那一刻,他就像被击中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抓着伞就跟出来,有种强烈的罪恶感压得他透不过气,站在雨中,反而轻松了。
“聂总……”低着头,怯怯的看他一眼,表情严肃得就像在开会。
将伞往他的那边推了推,他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不一会儿,伞的大部分又回到了她的头顶。
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出租车,夏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腿早站酸,甚至有些麻木,实在熬不住,蹲在了地上,环抱着膝盖,才算缓了过来。
“怎么了?”聂灏昱垂目,剑眉微蹙,估计再等下去,也没有出租车经过。
“没什么,腿酸。”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半弯着腰,不断的捶打膝盖。
聂灏昱的眼睛被一片雪白刺得生疼,而夏璇却并未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多诱人,继续按摩着膝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紧贴身子的雪纺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半露的饱满*微颤颤的抖动,即使在这凉爽的雨夜之中,也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喉咙发紧,全身燥热。
移开视线,也晚了。
引人入胜的画面已经刻在了脑海中,就算聂灏昱极力的克制,身体的某处却不受大脑控制的有了原始的反应,红热的肿胀,轻微的有些疼痛。
微凉的雨飘在身上,脸上,却不能抚平心中窜动的火苗。
紧盯着远处昏暗的路灯,试图将注意力转移。
全神贯注,心无杂念,身体的热度慢慢的褪了下去,却听到身边的人低低的申吟一声:“哎哟……”
闻声转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灼得他眼痛,转了视线,声音有几分沙哑:“怎么回事?”
“我肚子痛。”夏璇愁眉苦脸的揉着肚子,暗自懊恼,白天在公司喝了四杯咖啡,胃一直隐隐作痛,现在更痛了,好像在灼烧,忍不住,小嘴里又溢出一声申吟:“嗤……哎哟……”
聂灏昱的眉蹙得紧,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走,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夏璇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估计再等下去也是空等,瞄了一眼他湿漉漉的半个身子,慢腾腾的跟上他的脚步。
聂灏昱走得很慢,伞的大部分也尽量遮在夏璇的头上。
踏入公寓大门,一股强劲的冷气袭来,夏璇就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双手环抱,又打了个哆嗦。
好冷哟!
“去换上。”将一件白浴袍递给夏璇,聂灏昱转身就开始解衬衫的钮扣,湿衣服穿身上太难受。
“谢谢。”夏璇抱着浴袍奔进浴室,月兑下裙子,内衣也全湿透了,犹豫了一下,月兑了个精光,打开莲蓬头冲洗干净,宽大的浴袍穿上身,将腰间的带子系得紧,才怯怯的走出浴室。
11
“烘干机在那里。”聂灏昱已经换了T恤和短裤坐在电脑前,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顺手指了指,又心无旁骛的继续工作。
“哦,谢谢!”
将衣服扔进烘干机,夏璇望着黑洞洞的窗外,听着潺潺的雨声,一阵心急。
雨那么大又等不到出租车,聂灏昱喝很多酒不能开车,怎么办呢?
浴袍很长,穿在身材娇小的夏璇身上,差一点儿就拖到了地面。
走路也不方便,为了防止被浴袍绊倒而摔跤,夏璇小心的迈着步子,朝客厅走去。
就在夏璇纠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聂灏昱清风飘过的声音进入她的耳。
“你睡床,我睡沙发。”
聂灏昱抬头,看了夏璇一眼,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两下,卧室的台阶前就拉上了厚重的帘子,转眼就将开阔的房间隔成了两个互不打扰的空间,聂灏昱从帘子后走出来,又坐回到电脑前:“累了就去睡!”
“哦,谢谢!”胃还在痛,夏璇也没有心思谦让,只想赶快躺一下,也许胃能舒服些。
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吹风机,将头发吹干,就躺了下去,身上裹着厚厚的浴袍,怎么躺也不舒服,看了看将他隔在外的厚重帘子,索性月兑下了浴袍放在床边,不着寸缕的滚进他的被窝。
满鼻子都是他的味道,有淡淡的柠檬香,很清爽,闻着就舒服。
这么大的床,却是她一个人睡。
唉……
一声欲求不满的叹息从她的嘴里传出,脸一红,娇羞的将头埋进被子里。
甩甩头,别想了,他对自己没兴趣。
心底翻滚着一个声音,夏璇啊夏璇,你做人可真失败,送上门他也不要,*了在床上躺着也没用,诱惑不了他,连看也懒得看一眼。
呼……
望着璀璨的水晶灯,欲哭无泪,她完完全全是做女人的耻辱!
悲剧继续上演,四年前和四年后,她喜欢的男人都不要她。
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为什么啊?
她就那么没有魅力,连个男人也诱惑不了?
关了灯,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帘子下透来的光吸引着她的视线,转来转去,会回到一个地方。
虽然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他,一帘之隔,他就在那边,静默的房间里能听到键盘的敲击声,哪怕很微弱,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有置身他怀抱的感觉,手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蛰伏在体内的渴望源源不断的往外涌。
喜欢他,想要他,做女人的一种本能,并不可耻,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内心。
手滑到平坦的小月复上,胃还有些痛,揉一揉,心底有几分悲凉,如果是他帮自己揉多好。
电光石火,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只犹豫了那么一瞬,一声声痛苦的申吟便从她的口中传出:“哎哟……哎哟……好痛啊……哎哟……”
捂着肚子,在床上不断的翻滚,胃似乎真的非常痛,折磨得她苦不堪言。
偷瞄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帘子,让她大失所望。
12
根本没动静,难道他没听到?
苦着一张脸,嗓子放得更开了:“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好痛啊……”
装模作样的哀号片刻,聂灏昱终于掀开了帘子,瞧着床上的人,问:“很痛?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不用去医院……哎哟……”夏璇有气无力的回了他的话,又继续捂着肚子在床上翻。
呜呜……
他怎么不过来看看她呢?
站那么远干嘛?
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聂灏昱的身上,在夏璇的期许中,聂灏昱终于迈了步子,走向她。
打开灯,白花花的光照得夏璇睁不开眼睛,可是嘴里的痛苦申吟却没有断。
“哎哟……嗤……哎哟……痛……”
“痛就去医院。”聂灏昱居高临下看着被子里的人,眉眼不开,一张脸皱成团,扭曲得厉害。
“不去……不用去医院……我很快……很快就没事了……”连连摇头,她这么卖力的表演可不是为了去医院,只是想……诱惑他一下。
“痛成这样还不去医院?”聂灏昱的眉蹙得紧,拿起床头的无线电话就要拨:“叫120过来。”
“呃……不用,真的不用!”夏璇一急,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抓过他手中的电话,藏进被窝里:“聂总……我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真的……真的不用去医院……”
胸口越来越凉,而聂灏昱更是一脸的不自在,将视线转了方向,不看她。
低头一看,夏璇的脸红了个透彻。
上半身完全在被子外,白花花的刺眼,两朵*的桃花灼灼其华,无比的鲜艳。
手抓着被子的边沿,怔了怔,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大胆的念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聂总……”柔柔的轻唤了他一声,不着寸缕的身子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任他采撷,为他开放。
脸红得像火烧,将羞怯压在心底,站在清冷的空气中,所有的毛孔一瞬间打开,散发着神秘的幽香。
坚定的凝望他的侧脸,紧张的心砰砰乱跳。
修长的*一迈,下了床,脑海中一片空白,原始的本能支配着她的一举一动,身心向往的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
身子一软,扑入他的怀中。
措手不及已抱了满怀,浑身一怔,有那么一刻,大脑停滞。
紧贴着自己的软玉温香,却不是他要的人。
回过神来,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开,却在触到那满手的温润滑腻时身体里升起一股热气,在下月复部冲撞。
“啊……”
夏璇扑到在床,愕然回头,还未看清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薄被已经盖住了她。
*未熄,怒火骤起,眼睛盯着墙面,锐利得似乎能看穿一个洞。
“夏璇!”
紧接着一声爆吼,惊得夏璇委屈的眼泪唰唰往下掉。
“你是我见过最不知廉耻的女人!把衣服穿上马上给我滚……”
手狠狠的指着门的方向,他的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该死的女人,分明是在考验他的耐性!
额上青筋凸显,粗重的气从鼻腔里喷出,俊朗的面容透出还未燃尽的怒火,涨得发红。
13
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如此伤人的话。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满面的泪痕。
心痛得连呼吸也变得很困难,在窒息前,反手擦去泪水,几近绝望的喊出心中的话:“我爱你,难道错了吗,我不要你负责,不求你爱我,一个晚上就好……为什么……你要这样……我……”
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艰难的喘息,泪眼朦胧,连他的样子也看不清。
“我真的好爱你……好喜欢你……”
脸埋在掌中,低低的抽泣,满手的泪。
她卑微的爱情,已经宣告了破灭,他拒绝了她,还要将她赶出视线。
不知廉耻的女人就是她这样,爱得连自尊也舍弃了,却依旧被他轻视。
她错了吗?
爱上不该爱的人,没有本本分分的守着自己的爱恋,却要去奢求不属于她的温柔,伤得体无完肤也是活该!
错了,真的错了……
聂灏昱愤然甩手,走出了夏璇的视线,消失在帘子后。
“你是我见过最不知廉耻的女人!把衣服穿上马上给我滚……”
萦绕在耳边的是他满含厌恶的声音,心如针刺一般的痛着。
滚?
呵,她确实该滚!
施施然披上他的睡袍,悄无声息的踏在木地板上,走一路,泪洒一路,点点滴滴,都是她绝望的爱恋。
从烘干机里取出裙子,穿戴整齐,拿着提包手机,入眼的是空荡荡的大床,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楚,泪又一次涌了上来,氤氲的眼底闪过最卑微的爱慕。
走到床边,将散乱的薄被整齐的叠好,拍了拍边缘的褶皱。
唉……
一声叹息,一滴伤心泪。
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的奢望,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默默的爱他就好,不再向他表露。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屑一顾。
连看她一眼,也会脏了他的眼睛。
头埋得很低,从聂灏昱的旁边走过时,也没敢再抬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心也狂跳不停歇。
一步步走得艰难,到了玄关处,听到不带感情的声音说:“把伞拿上。”
门口的黑色格子伞,湿了大理石的地面,还在滴着水。
喉咙堵得紧,没应声,拿了伞离开。
雨很大,倾盆而出。
走出电梯才发现根本没办法离开,水已经漫到了门厅里,一波又一波的涌着。
试着走下楼梯,还未到最后一级,水就已经漫到了大腿处,若不是手拉着裙子,过膝的裙摆就已经湿了。
不能再往下走了,又退回到门厅,坐在长椅上,看着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的大雨,静静的等待。
这天气和她的心情倒是很相符。
下吧下吧,尽情的下吧,将能带走的尘埃统统带走,还大地一片洁净。
泪水干在了眼睛里,酸涩得想挤出点儿什么来,手一抹,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不再想,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情欣赏着雨景。
大雨之后,将迎来晴空万里,阳光会更加的明媚。
嘴角是粲然的笑,凄美得让人心寒。
如果爱是美丽的错误,她也只能一错到底,直到……不再爱他的那一天。
却不知,是何时。
14
夏天的暴雨说停就停,夏璇等了半个小时坐上了出租车,二十分钟以后,到自家楼下,夜更深了。
夏璇住在市中心的丽景国际名城,上大学那年,妈妈卖了近郊的旧房子买下这一室一厅,她一个人,够住了,大四实习才装修了搬进来,一个人就住了三年。
漫步走上台阶,并未察觉有一双灼烧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
说是迟,那是快,一双大手从后面伸来,蒙住了她的眼睛。
“啊……”突如其来的手,厚实而有力,夏璇骇然的惊叫一声,汗毛倒立,全身充满警戒,奋力的往前一扑,脚就踢到台阶上,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台阶上。
手撑台阶愕然回头,就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胆子可是越来越小了!”楚彦将夏璇上下打量一番,问:“没摔痛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那笑容也是熟悉的,惊诧的睁大眼睛,半响才舌头打结的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彦幽幽怨怨的瞅她一眼,气得直跺脚:“大姐,你还好意思问,你不是说要去机场接我吗,也没见你来,手机不接,赶到你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在楼下等了几个小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想去派出所报案,就看到你回来了,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存心想气死我吗?”
“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消化完噼里啪啦的一番话,才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原来你不是骗我的啊!”
“骗你?”楚彦不自觉的提高了嗓门儿,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满怀希望的来,描绘了无数次的画面,迎接他的却是一盆冰冻过的冷水,浇得他的心好凉,好凉。
埋头吐了吐舌头,嬉笑的拍拍楚彦的肩,解释道:“哈哈,我还以为你又像上次那样逗我玩儿呢!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转头看着肩上的小手,心底咯噔了一下,心底所有的气恼瞬间烟消云散,真是拿她没办法,语气缓和了几分:“手机怎么关了?”
连忙翻提包,模手机。
“我看看……哟,没电了,我一直没注意,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
“今天晚上就委屈你睡沙发了,明天我再陪你去找房子。”
夏璇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新的,没有人穿过,并非特意为楚彦准备,搬家的时候买在那里,一放就是很多年,塑料袋装着,拿出来连灰尘也没粘上。
楚彦环视一眼不大的客厅,目光停留在布艺的转角沙发上,铺了厚重的灰黑色沙发巾,看起来很舒适,走过去坐了坐,再拍一拍。
15
“我找到工作前就先住你这儿,行不?”冲着走进厨房的夏璇喊,虽然房子是她的,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是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一直赖着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不能放着好机会再从指尖溜走。
如果早一些知道她的事,他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还好,不算晚。
“不行!”夏璇果断的拒绝,端着两杯冰镇的雪碧走出来,送一杯到楚彦的手中,站在他的对面喝了一大口,舒爽的喘口气,才继续说:“明天就去找,找房子找工作,同时进行。”虽说和楚彦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这孤男寡女住一起,也不好,看着同学朋友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收留他住几晚还行,长期住,那绝对不可能!
“好,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心里免不了一阵盘算。
明亮的眼睛绕着她转,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真人比照片更可爱,长时间的看她的照片,如今人就站在眼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睁也睁不开。
“谁让你头脑发热把工作辞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考公务员考不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对夏璇的话,楚彦不置可否,实际上他没有辞职,她才是他此行的目的,三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两人的关系。
嘴角微扬,深深的看着夏璇,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快速的从行李箱中取出睡衣往浴室走:“热死人,我去洗澡了。”
洗去一身疲惫,他希望在她面前展现的,是自己最好的状态。
关门声将夏璇拉回了现实,抱着工作服就走出生活阳台,那里有个很小的洗衣台,倒了洗衣液将衣服泡湿,手一搓咖啡渍就完全晕开,快速的洗干净工作服晾好,再走回客厅,楚彦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吹空调。
“晚上去哪儿了?”疲惫一扫而空,这才得空认真的打量日思夜想的人,长发披散,秀美微蹙,似乎有心事,心底一跳,难道她约会去了?
不!
绝对不可能,前几天才问过她,她没有男朋友,还是一个人。
加班?
为工作上的事心烦?
想为她抚平眉宇间的忧愁,他喜欢看她笑得没心没肺,前俯后仰。
两年不见,她真的变了,似乎已经和过去那个缺心眼儿又大大咧咧的女孩儿沾不上边儿,举手投足,斯文内敛,俨然就是都市白领的真实写照。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是他对她的感情,却并没有变。
她或许知道,却总是装作不知道,当他是好朋友,连她爱上了计算机系的师兄,他也是第一个知道。
除了祝福她,再别无选择。
依旧是好朋友,可是她再没有时间陪他去吃烧烤喝啤酒,因为她要陪师兄去图书馆自习,更不会帮他买早餐,两年多的时间,他没再吃过一顿早餐,也没人因为不吃早餐而训他。
“和……同事吃饭。”一抬眼就和楚彦灼热的目光触到了一起,夏璇心口一烫,别开脸,不敢再看他。
“你早点儿睡,晚安!”
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进了房间,关上门,楚彦的目光让她心里很乱,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现在她没心情叙旧,明天周末不加班,有的是时间。
“晚安!”心底有些失落,唉!任重而道远,他要走的路比想象中还要困难。
夏璇扑到在自己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呼吸间似乎还有聂灏昱的味道。
他的味道……
手无意识的模着嘴唇,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一定很讨厌她。
在他眼中,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16
冲了个澡,勉强抚平了体内的燥热,*的走出来,听到微弱的手机铃声,是她的专属铃声。
聂灏昱剑眉微蹙,慢慢的挪动脚步,捡起地上的裤子,模出手机,想也不想直接挂断,抠出电池,往床头一扔,慵懒的躺下。
翻了个身,一根长长的黑发就在鼻子尖儿,光滑柔亮,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幽香直往鼻子里钻。
捻起来随手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在床上扫视一圈,又发现了两根。
她的头发黝亮柔顺,没有经过烫染,自然健康,质感很好,而静萱的头发因为太过频繁的烫染成了一把枯草,手指穿过发丝,再也体会不到垂坠的感觉,一头栗色的长卷发没有任何的生气,黯淡无光。
他还是比较喜欢自然的黑发披过肩头,温婉柔美。
夏璇,夏璇……默念着这个名字,苦笑了一下。
想起她的所作所为,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手臂一展,身边空空如也,她一走,他又开始寂寞。
也许他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她叫他出来,他就乖乖的出来,天知道他克制得有多难受,她太紧太狭窄,不能一味只满足自己的需求,她会受不了,再多的*也只能憋在体内,不能恣意的释放。
不能承受,他也不勉强她,她却又来引诱他,该死!
想着想着,下月复又窜起一股火,在体内冲撞,适才偃旗息鼓的硕大又昂扬的挺立起来。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底汹涌的欲念,起身在衣帽间里拿了条平角裤穿上,坐到了宽大的书桌前。
翻开手边的文件,正是夏璇送来给他的那一份,甩甩头,将那张凄楚的小脸赶出脑海。
工作,认真工作。
不消一刻,就已经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窗外下起了潺潺的雨,赶走了笼罩城市的闷热,沸腾的空气慢慢的冷却了下来,听到雨声,聂灏昱拉起了所有的窗帘,打开所有的窗户。
凉爽的风吹拂过他的俊脸,顿觉精神大振。
他的电脑里有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资料,当那个盘旋在脑海中的名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时,他没有删除,而是敲了确认键,很快,夏璇的基本资料出现在他的眼底。
也不知是好奇或是其他,将资料浏览过去,和公司大多数新进员工一样,学历资历并没有过人之处,却有一点,让他的视线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