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开始便在这里与神兽和食人花作伴,大姐出生时一直在毒蛇谷生活,二姐则是在万花窟里长大的。”
“食人花?”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绝煞,只是听闻世界有食人鱼一说,还不得见过,想不到今日却得闻食人花。
“恩,它们长在着湖心小筑周围的沼泽地的底层,以前妄想过一线桥,掉落下来的人,都成了它们的盘中餐,它们的花朵樱红如血,巨大无比,人从上边掉落下来,它们便苏醒然后齐齐探出头来,将人体撕咬分尸,不消数秒,连骨头都不剩。”
我惊恐的看着绝煞,但是她却像是述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样,面无表情。
我突然有些心痛,十年间,她都要面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一个人在这里,这是怎样的一种历练,
才让只有十五岁的她如此沉静心无恐惧,可是她对我,对王爷,对那些男奴,却是很慈善的。
“大姐和二姐都一样,数十年要面对那些罪人,被毒蛇毒花生吃活剥的画面,还日日要被毒蛇毒花的毒气所伤,日日服食各种各样的奇丹妙药。”
听到这里,我对她们三姐妹有了新的认知,
无煞用病来逃避公主的宿命,想要得到王后的一点母爱,
赤煞用嚣张跋扈来掩饰恐惧和寂寞,用谄媚来争夺王后的母爱,而绝煞却用冷漠隔绝了外界。
“你临盆之际,我会再来,千万记住,不要离开湖心小筑,如果你不想成为食人花的点心”说完坐上神兽的背,向崖顶的什曼国皇城飞去。
等神兽再次下来时,那硕大的爪子上抓了一个包裹,我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是一些安胎补身子的丹药和干粮,
绝煞的心其实很热的,看着这些东西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戴着半个面具的他。
到底你守候了谁?不需要你守候时你便再无留念,说走就走,想着想着突然五脏又开始剧烈疼痛了开来,
我明明想的是怪蛋,为何五脏也会疼?神兽见我如此,立刻过来用那大翅膀轻轻的拍拍我,像似安慰,
我心领神会冲它微微一笑“我没事,我不会再想他了。”
匆匆已是三月了,我在崖底也呆了整整2个月有余,肚子还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自己是感觉到,腰粗了一圈。我依偎在神兽的怀里,一如往常般和它聊着我小时的开心事,而这些开心事,却不能牵扯上火岩,
不然蛊毒也会发作,我开始怀疑,这个蛊毒一旦种上,应该是不能对任何人动情。
慢慢的这两个月我学会了用平常心对待回忆,对待他们。
慢慢的想起怪蛋,想起四王爷,想起火岩时,五脏已经没那么剧痛了,
我开始学着控制蛊毒,与其说是控制蛊毒,不如说是控制自己的心,在这么下去,怕是就要看破红尘了。
“笨鸟,你猜我最爱吃什么?”神兽闻言提起翅膀拍了拍头,苦思冥想了半会,摇了摇头。
“果真是笨鸟,这有什么值得你思考这么久的?”我说着起身走向厨房,
“笨鸟,你看我就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边说边从小厨房端了一盘甜馒头出来。
神兽接过馒头用它长长的嘴嘬了起来,一小会儿,面前的馒头就被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