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到了。”年无双伸手一指前面,霍轩举在年无双背后的手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两人站在紫云轩的门前,为了不让人生疑,这里虽是公主下榻的地方,却没有明显地加强守卫。守夜的婆子已经躲进了门口处的小耳房,只剩门廊上一盏昏黄的羊角风灯。
年无双走向前叩响了门环,不多久就有人走过来开门。只是门缝只开了那么一条缝的时候,年无双手中微动,那开门的婆子就已经脚步发软。
“回房去。”年无双低喝了一声。那婆子果然乖乖听话脚步蹒跚地走回了耳房,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好了,我们进去吧。”回过头,年无双朝着霍轩露出一个甜美又夹着几丝诡异的微笑。
穿廊入室,遇人撒药,不多会,这紫云轩就进入了安眠的状态,一片静谧。
来到长宁的睡房前,年无双看着那里面还点着的红烛,回头把霍轩的身子拉下半截,然后附在他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道:“里面的人,可是你的娘子,你等会可要温柔点哦。等你事成之后,红包就不要给我了,但你必须记住:不要再打年无双的主意。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个人。知道吗?要不本姑娘把你揍成虾酱。或者让里面那位把你揍成虾酱。”
耳提面命了一番,年无双才敲响了房门。身后的霍轩了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然后一个劈掌下去。年无双眼前一黑,又一次像沙包一样被人扛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霍轩三下五除二地把年无双身上的那些药粉瓶罐全都清除干净,然后把一颗红色的药丸掰开了一半,塞进了年无双的口中,再灌了几口茶水,最后就安然地躺在榻上等着那床上的年无双药力发作。
红色的膏烛已经燃烧过半,烛台上流下了滴滴红艳的烛泪。房间里帷帐半掩,风吹纱帘,一派影影绰绰的光景。只穿着亵衣的霍轩小睡了半会,此刻正伸长了懒腰,然后双手枕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个开始辗转反侧,不断撕扯自己衣衫的年无双。
好热。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头好晕。很渴。水,她想要水。
她吃力地抬起身子,顾不上衣衫不整,发髻半垂。她撩开垂在床前的纱帐,想要找鞋子。但赤足踩在地上的清凉似乎稍稍缓解了体内的那股四处乱蹿的热气。
她抬起有点迷蒙的双眼,按理那八仙桌上是应该有水壶的。可是放眼望去,竟空空如也。
“怎么?觉得很热?想要找水喝吗?”身后测冷不丁地冒出一把有几分慵懒在看好戏的男人的声音。偏偏平常让她极其不爽的这把声音,现在听来竟是如此的性感。
年无双忍不住回过头去。
于是,她身体里的那股热气开始毫不客气的奔腾呼啸而来,从脚底直冲头顶,然后又拐了一个弯从鼻孔突围而出,化作滴滴鲜艳的鼻血。
“你……”年无双举起手,下一刻就被手上温热红艳的血液惊倒。她大惊之下,连忙拿起手脚架上的白棉巾堵住鼻子。
“那棉巾,可是我用来擦脚的。”躺在软塌上的霍轩面带微笑凉凉地说了一句。
“你……”一股热血直直地冲上年无双的脑袋。鼻子的汹涌似乎又多加了几分。手中的擦脚布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霍轩又低低地笑了出声,那低沉厚重的声音传入年无双的耳中似乎又多了几分诱惑的味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身子晃了晃,她急忙用手撑住身旁的桌子。这时,霍轩那家伙居然翻了一个身,侧躺着,面对着她,身上的薄绸妥帖地勾勒出了他身材的曲线,肌肉轮廓清晰可见。隔着那薄薄的衣衫,仿佛让人看见了里面结实光滑的肌肤,模上去一定是滑不溜手?还是弹性与张力齐备?还是……
打住打住。年无双,你干嘛了?居然想这么些不知羞耻的东西?可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你,究竟下了什么药?”年无双使劲地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止住了自己满脑子的春色无边。
“想喝水?看见男人还很饥渴?你瞧瞧你,一脸一身的媚态,除了药,你以为还会是什么药?不要以为只有你才会那些个雕虫小技。”说完,霍轩开心地哈哈大笑。
“你个卑鄙小人!”年无双死死抓住胸前的衣服,死命地控制住胸中就要喷薄而出的**。
“啧啧,卑鄙?谁卑鄙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你给我下的药不就是想破环我的名节吗?不如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将军的名节,就由你来破好了。怎么样?”说着,霍轩继续又摆出了一个更加撩人的姿态。
“你,你,做梦吧,贱男……”年无双看了一眼那妖孽般的笑容,赶紧闭上眼睛。那越来越迷乱的脑子好像就快控制不住了。
“做梦?瞧你现在这般模样,就算是我不肯,你未必就会放过我吧。”霍轩走了过去,故意地在年无双身边绕了一圈。他男性的气息让年无双愈加的难受起来,她甚至伸出手去,扳住了霍轩的肩膀。但是下一刻,她又硬生生地把手拿了下来。脑子不断地命令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其实,男人,一点都不可怕。我会,很温柔的。那里,可是个极乐园。你想,要试试吗?反正,每一个人,无论男、女,总要经那样的人事的……”他的气息揉揉地拂在脸上,他的声音缓慢、绵长、柔软,一声接一声,催心又催情。
年无双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霍轩的脖子,脸颊不由自主地蹭着他的胸膛。很厚实、很诱惑,让她不可自控地就这样想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去。表面上,她媚眼如丝,肢体急切,心底却依然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喊着她。
难道,难道,就如此委身于他?年无双,不要,不要,这杀千刀的,贱男人,万万不可。你,还要等,等,等他来的。不要,小白,小白哥哥……
此时抱住她的霍轩猛然点住了她的穴道,下一刻,她就像一个没了主心骨的女圭女圭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白。小白?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她喊这个名字了。是谁?男人?还是女人?还是一只小狗的名字。为何每次都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就会喊出来?霍轩看着怀中晕过去的年无双,心中的快意一点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