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驱鬼故事告一段落,这刘家的大鬼,小鬼能不能赶开,还且听后回分解,这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中都会有个定数!家宅为恶霸所占,听闻刘家庄一系列驱妖邪鬼怪,刘庭心中竟仿如群魔乱舞,气不打一处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母子俩一直忍气吞声,想不到恶霸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还驱鬼啦?如莹看得出刘庭的郁闷“孩子,大路朝天,名走一边,我们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老天在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眸瞧着呢”“娘,爹死得不值啊,辛苦您了,娘”刘庭捧起母亲的手,看着母亲因为糊灯笼受伤缠着纱布的手,鼻子酸酸的。刘庭把母亲生满老茧粗糙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蹭着。“娘,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如莹心头热血潮涌而上,一行热泪滚滚而下,哽咽道“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出门在外,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娘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依稀而现的寒霜敲打着刘庭的心房“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娘亲您,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晚上您就别糊纸灯笼了,眼睛也不好使唤了”娘亲于昏暗房子里萤火般的煤油灯下糊灯笼,那高高悬挂的灯笼照亮了一遍遍的天与地,娘亲啊,您的万般恩爱与苦楚,贤德是否已照亮,照亮了这迷茫的征途,前路还有多少的艰辛?多少的磨难?我刘庭都可以承受,可是娘亲……老天爷您就就忍心让娘亲再受如此多的苦楚嘛?让娘亲如此牵肠挂肚吗?
“吁……”雪姬仰天嘶叫,又到了该上路的时刻了。娘亲为刘庭牵来马儿,刘庭依依不舍跨上雪姬“娘,保重”“孩子,保重”雪姬迈开步子,刘庭频频回头,如莹弥立于门前仰首晓望,一阵马蹄夹杂着鸾铃声,吆喝声回荡于耳边,仿佛小时候,孩子手上的玉佩铃铛,伴着一晃一晃的走动而发出动听的仙乐。如莹目送着马儿带着刘庭远走,如莹在喃喃的低语“不负卿心,聊以卿心,哎……”重重一叹,万千思绪!
经过两天两晚的行程,刘庭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谢家庄园。刘庭不知道有多兴奋,“伊莲,我的小伊莲,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想到这,刘庭吆喝着马儿飞奔,尘埃飞扬,近了,渐渐的近了,谢家庄门前围了一大群人,刘庭心中顿生疑虑,下马赶快挤了进去。
一个身穿红肚兜衣的小孩十岁左右,满脸红通通的,不擦胭脂胜似胭脂,寒霜露打之下不胜娇柔。小女孩在做弯腰压腿的动作,两脚平伸达地,腰子弯弯,额头抵地,蓦然,又一个鲤鱼翻身,跳跃龙门。人群中欢呼声,掌声。小女孩表演完了。到一个略大一点的男孩,男孩十七岁左右,修长的身段,鼻子挺拔娟秀,尚幼稚的脸庞却不失坚毅,男孩子在做顶碗转圈的动作,一个,两个,三个,碗被抛到头顶,左手,右手,也各顶了无数个碗,“好险,千万别掉下来”刘庭暗叫,艺人出门在外,拖儿带女,小小的孩子就跟随父母挣钱受累,不能上学,不容易啊,这碗饭吃在嘴里,酸在心里啊。丢了饭碗不打紧,伤了身子破了财,说不准命也要搭上,亡命天涯,乡梦难圆啊。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破旧的衣衫,在一旁边敲打锣鼓,“铛,铛铃……”锣鼓声寡然而止“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俺们是山东人,一家流落贵地,无奈身上盘缠用完,孩子她娘于途中染上了恶疾,匆匆走了,唯留下父子老小三人,向各位讨点饭钱,盘缠,好生能让俺戏耍到家”老者豪情狭隘,诚实,小女孩捧出个盆儿,朝围观的群众走去。围观的群众此时却纷纷走开。只有谬谬几个人丢下了几个碎银。刘庭这心里着急啊,仗义执言,一边说一边就拦在大伙跟前“大伙儿,别走啊,看看这一家子老小多可怜,有钱捐钱,无钱捐粮”围观的群众朝刘庭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哼,说不准还是一伙的呢?充啥子可怜?”
“铛,铛铛……”此时,锣鼓声又响了起来,频频付出节奏明快的乐曲。“来,来,来,大伙们,乡亲们,瞧一瞧,看一看,俺们山东煎饼卷大葱,俺们山东人仗义走江中,俺给大伙来一出”一个俊朗的公子哥们拿起老者手上的锣鼓,在场子上敲打起来,人群又重新聚拢过来,公子哥儿向大家一抱拳“现丑了”说罢,拉过一匹马儿,在马背上耍起了秀花腿“一会窜上,一会窜下,一会在马背上单腿独立旋转,手上还拿一把樱花枪,枪法娴熟,非一般常人可比”刘庭看得简直是呆住了。人群掌声雷动,这位清秀的公子哥儿,下马,双手作楫流利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一家老小与我非亲非故,只是俺同样是流落江南的山东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俺们山东人是最念亲情,最念家乡,请俺老乡亲助这一家老小一点饭钱,盘缠”“这位公子,你说你也是山东人,那你说点山东话让大伙儿听听,方言万里,通行无阻”一个小伙子打趣说,人群也跟随起哄“是啊,这位公子,你也唠上几句,大伙儿听得心开了,抖抖裤腰子,也要助你家老乡归家”大家看这位公子一身有钱人家的打扮,知道肯定不是一伙的,想他那么热心肠,樱花枪在马儿上也能耍得那么好,就逗乐起来。但见这位公子拉了拉衣襟,撅了撅嘴巴,清了清嗓子,加上手势,表情生动说了起来“哼,嗯哼,听清楚了,蓝蓝的天上飞着一只布嘎,飞来飞去受尽了卡达,东张西望到处洒麻,心思心思母有意思,飞到海边捡起一只嘎啦,放到嘴边咪啦了咪啦,呸!后咸,差点后杀!”江南巷,青石板,鲜苔藓,青砖房,小雨点,乌蓬船,羞妹子,俊刘郎。此时聚集了江北不同的方言,趣事,细细里品味,不管听得懂,听不懂的,大伙儿一起发出了哄笑“哈,哈,哈,说得可真好”。这位公子哥儿拿起小女孩手中的盆,在人群中转悠,“哐,哐铃……”银两直敲盆子“谢谢,谢谢父老乡亲”看看盆里亮闪闪的银子,公子哥儿开心的感谢大伙,声音尖锐。“谢谢大伙”老者感激涕零,弯腰拜谢“谢谢大伙在危难中依然伸手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江南小镇,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