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从夏锦兮的左侧慢慢地移到夏锦兮的右侧,估模着就算他愿意分享自己的座位,这张椅子也容不下两个人的面积。
如果她现在礼貌一点,矜持一点,离开他的大腿,那么只能面临两种选择,第一、下轿,第二、蹲下。
下轿就意味着要面对人民群众的古怪注目礼和凛冽的寒风,蹲下就显得太猥琐了。最好的办法果然是保持现状,只要他不喊腿麻,她就当他默许。
解决当下第一件事,殷红开始思考当下的第二件事——夏锦兮。
刚才到现在,从夏锦兮的表面态度来看,这个人实在是好的过分。
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以莫名其妙的出场方式闯进他的私人空间,又在下一秒把他勒得一口气不上不下,他不但毫无怨言,甚至同意留下她。他如果不是另有所图,就是雷锋精神泛滥,要么就是个天生傻子。
殷红正思索着,一抬头,惊见夏锦兮在注视自己。
她的心理分析活动很外露吗?引得他那么专注。
“咳咳。”殷红捂嘴干咳,驱赶心里对他的恶意评价,然后朝他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
她在猜疑他的目的,他也肯定在研究她。
夏锦兮见殷红看过来,便把视线移向别处。
“你不爱说话吗?”殷红挑起话题。看着他清雅风华的容颜绝对是种享受,他的骨子里透着股沉静悠然的气韵,与都市里刻意营造的绚烂迷情不同,那是属于青山绿水间浑然天成的恬静自然。看得久了,便会令人心生向往。
“冷。”夏锦兮轻轻道。
“冷就不说话吗?”殷红握住他的一只手,果然冷得发寒,几乎快僵硬了,“你穿着华丽,又是坐着八人大轿,有军队开道,随从不少,可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不应该啊,你是不是类似于人质那类的?虽然出身好,但不得已下,为了保护自己国家安全,就被统治者送到敌国当人质,然后敌国没有对你礼遇?”
她把自己仅有的历史知识结合现状阐述出来,目的是为了引到她想要的话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