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员到厅长升迁史:厅长奋斗史 第十五章 接风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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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省东州市的芳园路在东州市乃至东江省都是赫赫有名的餐饮娱乐一条街。整条大街呈南北走向,全长近八公里左右。道路两旁酒楼林立,饭肆密布。全国各地较为有名的餐饮集团均在此处设有连锁经营单位。比较著名的有上海梅龙镇、湖南韶山毛家饭店、重庆陶然居、中国百胜餐饮集团、河北千喜鹤、广州绿茵阁、成都巴国布衣等等。这些餐饮集团纷纷看好东州市的发展前景,故而均在这里开设分店或连锁店。

尽管东州市前任市长肖鸿林、常务副市长贾朝轩(为了便于本作品情节的顺利展开,此处引用了王晓方著《驻京办主任》中的相关人物)已经伏法,但这些饭店的生意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现在的副市长何振东就经常出入于这些高级餐饮场所。

除了著名的餐饮集团选择此处作为自己在东州市的大本营之外,大型酒店以及洗浴桑拿中心、休闲会所、夜总会、酒吧也纷纷在此安营扎寨。正所谓:食色性也。人们吃饱喝足了,就会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需求,而这些场所则很好地满足和迎合了人们的这种愿望。

正值中午时分,饭店中最火爆的营业时间,梅龙大酒店的6088号包间内已经是座无虚席了。除了林雄所在的项目二组的八位成员全部出席之外,周敬显主任也出现在酒桌上。

陈天浩本意是想让周敬显做主位,可周老头死活不肯,说什么今天自己只是站了小林的光,既然东家做东,那自然是陈天浩坐主位了。组员管红是组里的老大姐了,平时主要负责项目组的经费支出和监督,她对林雄的第一印象比较好,招呼林雄挨着陈天浩的左首坐了。周敬显则坐在陈天浩的右边。紧挨其的是副组长刘锦屏,管红则坐在了林雄的旁边。其他人见到主要领导都已就坐,才纷纷依自己相互之间通常的次序坐了下来。

林雄觉得自己是新成员,虽然今天自己是被招待的对象,但必要的谦虚还是要有的。所以当他站起来,说自己坐在下首就行时,副组长刘锦屏就说道:“小林,今天你是我们的主角,你就不要客气了。”林雄欲再谦让,管红已经将他拽到座位上了。

燕一一看到这里,心中有点不忿。前几年自己来项目二组的时候,并没有谁说要为自己接风什么的。现在这个林雄什么的,也不知是家里有关系还是周主任的什么亲戚,竟然第一天上班就享受这种待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个林雄凭的是什么?燕一一的心里越来越烦躁,看着林雄的目光不由的冷毒起来。

林晓峰看着燕一一的神色,心里就觉得有点好笑。这个燕一一,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刚来组里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晚和她打了一声招呼,日后总是被她在领导面前说一些莫须有的坏话,自己真是烦透了她,可是又没有更好地办法。俗话说的好,好男不与恶女斗。现在好了。这个林雄来了,自己的目标可以暂时被燕一一转移了。想到可以坐山观虎斗,林晓峰的心情不由的一阵明朗。

周敬显在酒桌上,时不时地询问林雄一些情况,诸如宿舍安排了没有?来所里还习惯吗等等。林雄都一一认真作答。

燕午宴正式开始了。

首先由陈天浩致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辞,他说到:“尊敬的周主任、各位同仁,今天我们在东州市著名的梅龙大酒店欢聚一堂,热情欢迎我们的林雄同志顺利加盟我们项目二组,我的心情是十分激动而高兴的。刚才,周主任和我聊了小林同志在大学的一些情况,我感到十分满意。小林同志确实是一个人才啊。他的加盟既是我们项目二组的幸事,也是我们研究室乃至整个精细化工研究所的一大幸事啊。在此,我提议,让我们共同举杯欢迎我们的新同事!”

陈天浩的话音一落,就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看着自己的下属一一斟满杯中美酒,又侧过头来,看到周敬显也已斟满,就率先一饮而尽。

林雄看着面前的酒杯,至少有五钱的量,自己在大学期间喝得都是啤酒,白酒虽说喝过几次,但每次喝完之后都十分难受,所以心里一直对喝白酒有点发怵。可是,今天是自己组里组织的欢迎会,如果不喝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算了,今后估计这种场面也不会太少,喝就喝吧。一仰脖子,觉得火辣辣的一道火线顺着喉咙而直达肠胃。林雄的眼里顿时感觉酸酸的。

看着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喝掉杯中的白酒,陈天浩又倒满了,说道:“我们东州喝酒有个习惯,那就是好事成双,刚才我敬了一杯欢迎酒。下面我要敬一杯感谢酒。”说完,陈天浩站起身来,对着周敬显说道:“感谢周主任对我的提携和帮助。如果没有周主任,我陈天浩也到不了今天这个位置上。如果没有周主任,我们项目二组也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局面——当然也就不会有小林这样优秀的人才加盟我们的事业啊。所以,这一杯酒,我提议,让我们共同敬我们的老领导。我们的周主任!”

燕一一心里鄙夷道:马屁精。哼,自己怎么进了这样一个部门,上到领导,下到普通职员,个个都是一路货色。

周敬显的心里别提有多受用了。陈天浩这小子就是会说话,会办事。有前途啊。这酒肯定得喝。

林雄第一杯酒还没有完全吸纳掉,转眼间又是第二杯。唉,没有办法,喝吧。什么狗屁仕途大道,从今日始,我林雄就做一个科研人吧。想道这里,林雄又是一饮而尽。

旁边的管红看见了,低声说道:“小林,慢点喝,吃点菜。咱们组里的人个个可都是海量啊。今天你如果喝不到八两到一斤,你就别想下这个酒场。”

尽管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林雄听到管红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差点喊出声来:什么?可是看到管红老大姐的神色,根本不是和自己在开玩笑啊。

看来,科研人员或者说科学家的酒量也是与时俱进啊。林雄在心里慨叹道。

周敬显也是毫不含糊,一口气就饮尽杯中的美酒。

看着今天的领导和主角都喝了,大家也都纷纷端起酒杯。

一一的妒火更甚了。

午宴的气氛似乎是越来越融洽了。

当周敬显喝完陈天浩敬的自己的酒后,陈天浩又倒满了杯中酒,说道:“敬完领导之后,我再来打一圈。首先我先敬我们的新同事,小林同志。小林,把杯中酒满上。”

林雄看到自己未来的上司竟然亲自向自己敬酒,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填满了杯中酒。

燕一一看到林雄的酒杯,不由心中暗喜,嘴上马上得理不饶人,说道:“小林啊。今天陈组长可是诚心实意地欢迎你,你看,陈组长把大家召集起来给你开一个这样好的接风会,你怎么这么滑头呢?”

陈天浩的脸色可就有点不好看了。原来,林雄一着急,杯中的酒只是满了多半杯——这可犯了酒场的大忌了。常言说的好啊。浅茶满酒,意思就是喝茶时,杯中一定不要太满,而喝酒时则完全相反,此时一定要酒过杯沿,这样才显得喝酒的双方心意诚、感情深。现在陈天浩自己的酒杯是满的,可是林雄的杯子却是多半杯,这就好像是林雄故意要自己难堪似的。

林雄正自茫然间,周敬显说话了。周主任不亏是一个老江湖了。今天一坐到酒桌上,他就看出了燕一一的情绪不太对头。果不其然,现在这个丫头片子还真的发飙了。想道霍泥鳅所长的神态以及对林雄的友好,周敬显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哈哈哈,我看小林可全是激动所致啊。毕竟刚出校门,酒场上的规矩还不太熟悉。这没有关系嘛”,周敬显对陈天浩说道:“所以啊。天浩,对于小林这样刚刚从校门出来的大学毕业生,还是要多培养,多压担子,以便他们尽快成长起来。真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啊。”说完,周敬显向林雄使了一个眼色。

林雄恍然大悟,赶紧将杯中的酒加满,说道:“陈组长,刚才是我错了。就像周主任说的那样。我的心情真是太激动了,这样吧,我自罚一杯。”说完后,林雄将杯中的酒喝完并再次满上。

“陈组长,现在我敬您!”说完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眼神真诚地望着陈天浩。

当周敬显一说话的时候,陈天浩就觉得今天自己有点失态,神色旋即恢复了正常。这时他看见林雄自罚一杯,心中的不快早已是无影无踪了。现在看到林雄已经向自己回敬了,自然是内心十分受用,和林雄一碰,二人同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陈天浩特意拍了拍林雄的肩膀,说道:“小林不错!小林不错!”

周敬显也是十分惊异和欣慰,孺子可教也。一旁的管红十分高兴,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看错人。

其他项目二组的成员感受可就大不一样了。副组长刘锦屏心里也是十分惊讶:这个小林看来蛮厉害的嘛!这顺风使舵的本事也真是好啊。林晓峰现在心里有点难受,原本打算让燕一一和林雄两虎相争,现在看来,燕一一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想道这里,他看了看对面的杨程,从对方脸上看出的只是一样的惊异。老杨师傅和清洁工小荷则是十分的聪明,他们奉行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研究所全是知识分子,有知识的人那可都是软刀子杀人啊。

燕一一心里更加恼火了。本来想挑拨一下,那曾想道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小子不仅没有挨到批评,反而又受到了陈组长的表扬。都怪那个老狐狸。

有了一个这样的小插曲,燕一一老实了许多。

林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当陈天浩和自己喝完后,继续自己的打圈战术,和每个人都喝了一杯。既然组长已经带头,那大家就都要效仿,所以一时间酒桌上是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刚开始林雄还能在心里计数,等到后来别人不断过来敬酒和自己主动回敬别人,意识就慢慢不清了。

这场午宴持续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林雄最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饭店的,恍惚间,林雄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菁菁,等等我,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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