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才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是情信。
喔喔,现在想想她那脑袋瓜子,真是够笨了,连信笺和纸玩艺都分不清。
真够没心没肺的。
后来之所以知道了,是将信放到她书本里的同学黄其玉告诉她的。
而写信给她的是黄其玉的同桌,也就是副班长刘特,那个学习成绩仅次于她和全超贤的男生。
他们两人的坐位就在她身后右侧,估计她拆都拆,看都没看就直接扔了的动作表情被他们盯在了眼里,肯定一个惊讶到心里,另一个估计就是伤痛到心里了吧。
内容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刘特会写情信给她。
或许看了,会不会往后的人生就不一样了,也没个准。
既然是刘特写的,那么那信当然不会落到值日生手里。
她知道的那一刻,真的很想当面问问刘特,信里都写了啥,能不能说一次给她听?
刘特,在当时来说,除了成绩,其他的并不比全超贤差啊。
想到这,田水水有些许遗憾的自嘲:没有看过的情信,算不算曾经有过?
如果知道那是她人生长河里的第一封情信,她必定会珍惜地拆开,细细地阅读。
不管信的内容是什么,那都是一颗单纯的赤子的心所展示出来的爱慕。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一种慰籍:在她苦苦地追随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苦苦地追随着她,一如她般执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可是,都过去了。
她无意中伤害了别人的心,一如别人伤了她的心一样。
田水水苦笑。
喔,这样想着,才发现自己相当的缺爱啊,真的要继续抗拒学生时代谈恋爱么?
远处榕树上,几只雀儿扑腾而起,校道边五彩缤纷的花坛花带被落日的余辉披上明暖的纱红。
回到宿舍,那只炫彩无比的精致无比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枕头底下,每天早中晚准时三句问候,没有再多的语言。
而田水水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一些想问的问题,在李拓野胡扯瞎掰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要问要了解的兴致。
对付公子一惯的手法就是:束之高阁,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