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春梦 拒屈校方让公榜  为人正派应科

作者 : 秦岭

一九九○年二月十八日上午,语文教研组长黄承伟老师,来办公室找我,劝我还是去领导那里,认个错算了。我估计是校方的意思,叫他来跟我做工作。我表示只承认那天的迟到,不承认有两个钟头的“旷工”,没有听从。

下午下班时,我来到南昌商场药柜组,询问梨膏糖的销售情况。营业员告诉我说:

“昨天就卖完了,今天还有好几个人来问,我们都打了电话过去。”

“哦,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我回答说。

一位姓邓的女组长,写了张托收单给我,我又给了她们二十五盒梨膏糖。这位小邓说:

“你上次不是讲,如果我们销得好,可以给我们20元一盒?”

“20元一盒要经销。”我向她说明。

“那我们可以经销。”小邓表示。

“最好是代销,给你们虽然是21元一盒,仍然有4元赚。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到时你们卖不完,还可以退货;如果经销的话,那就不能退货了。”我陈说了厉害关系,实际上也不想因此减少利润。

我回来后,想想这个商场销得这么好,妹妹那里进了那么多的货,这时卖的情况又不大好,何不再给她们送去一箱?

可是,当我给南昌商场再送去一件,并叫她们最好能把前面的货给转账时,她们却不肯,说药柜的地方小,没有空间放这么多的货,我也就带回来算了。

对于托收方式,我不大清楚,后来终于搞清楚了,到银行办好了第一次托收账,收到我妹妹商店的账号上。

二月十九日下午,黄承伟老师和华老师,又来缠着我谈话,告诉我说:“今天上午,学校特意开了个教研组长会,会上每个教研组长都发了言,表示了对学校的这种做法不满。”

原来,在教研组长开会发言时,黄承伟老师首先说:“秦老师对教学工作是有一定贡献的,这次不管怎样说,无非就是一次迟到,学校大可不必这样对待。”

接着在座的每一个教研组长都发了言,包括夏校长的小舅子、数学教研组长涂序健,指责了校方的这种做法,是很不对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事人十分难堪,夏校长竟失态地说:“你们怎么都为他说话?”

真是内行看课堂,外行卡门房。这样的领导,却是这样的无能,在这样一件事上,大做文章。

最后,校方不得已,让这两位组长来找我,去跟夏校长谈一次。我感谢了这两位教研组长的好意,但拒绝了去找夏校长。

二月二十一日,学校又派校办的胡志华老师来对我劝告,要我能屈从一下,并告诉我说:“为了浮动工资升级的公榜,学校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校长要你再去谈一谈。”

“不必谈了,让他们去公布吧。”我已经是十分厌烦,没好气地回应。

次日,学校教师浮动工资的升级榜,果然贴出来了,上面惟独没有我的名字。我想的很生气,老师们问我时,也发泄了自己的郁愤,恨恨地说:“真想同他们拼了。”

有不少的老师都对我很关心,过来劝我,叫我想开些,讲话要注意,小心别人钻我的空子。

二月二十三日,几天来,由于哥哥和妹妹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发生了矛盾,以致不和,妹妹要我把那箱货的款,叫哥哥马上拿回来。这件事搞得我很伤脑筋,哥哥那里一时没有现款,我只好带了20盒梨膏糖,提前去南昌商场结账。

南昌商场药柜的小邓组长,既不肯收,也不肯结账,她说:“现在只销掉了17盒,要这样的话,我们情愿去搞经济大楼‘为民’牌的。你实在要我结账的话,那就结掉这17盒,其他的你拿回去。”

我见是如此,很是尴尬,在那里呆了呆,也就算了。

“你就等到月底来吧。”另一个营业员也劝我。

我只好解释了一下,便从商场出来了。路上,我又分别拿到几家商店去代销,都没有成功,感到很是丧气,人也觉得畏掉了许多。

这一天,我从哥哥那里,只拿出了一些销出来的货款,先去还掉了妹妹500元钱。

二月二十四日,我又还掉了妹妹900元钱,加上以前付的90元,一共还掉了1490元。可是,妹妹仍不大高兴,还是说要把货拿回来,并说她也可以退,但要每箱要再返回40元。

我心里不大舒服,说只有经过我的手退的才行,而且把每箱80元全都给返回。妹妹很生气,跟我吵了几句,说不愿把货给哥哥销。我便去把那箱货还给了她,再返回了80元钱给她。

在这段时间,为了调出的事,我去了两次厂人事科。

第一次时,人事科干事刘焕宇说:“学校的领导已经来过了几次,讲你在学校的影响不好,哪有那么容易就想走。你的工作调动是小事情,现在厂里要抓的是大事情。”

我看情况不妙,去了厂宣传部,找到新任部长蔡志远。由于自己常为厂里的《江拖报》供稿,与厂宣传部的人员很熟悉,蔡部长知道我的情况后,主动向我表示,他跟刘焕宇的关系还可以,愿意去帮我找他谈谈。

我后一次去厂人事科时,没有碰到那个叫刘焕宇的干事,便和那位郭师傅好好谈了谈,郭师傅人还是蛮好的。

三月二日上午,我来到厂人事科,只有原在学校代美术课的万苏平,在那里填写着什么东西。我问他说:“科长在吗?”

“可能在,你去隔壁办公室看看。”万苏平很是热情,跟我也比较熟。

我来到厂人事科长的办公室,见门是关着的。我敲了敲门,门开了,里面只有科长一人在。

人事科科长名为应志相,对我很热情,还倒了开水请我坐。我不得不含泪向他诉说了要求调出的情由,跟他比较彻底地谈了谈,竟意外地得到了他的同情。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像夏校长讲的那样,是所谓“影响不好”的老师,我把出席各级学会的照片和在多种报刊发表的文章,一起摊了出来。

应科长的是非感很强,是个受人尊重的好领导,我现在还很想念他。他此刻听说了此事,拍案而起,十分气愤地说:“我们厂里竟还会发生这样对待人才的事,他们这样做简直是太过分了,真是无法无天!你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讲?你也太缺乏勇气,太不相信我们厂里的领导了!”

应科长还诚恳地挽留我,表示一定帮我把工资、奖金和浮动工资给补回来,并由厂里出面,严肃处理这件事。

我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解释说:“我也不是不相信厂里,实在是受打击太大,不愿跟他们纠缠,再受折腾,还是走了的好。如果有其他原因,厂里放不了的话,就希望能够到厂里的其他部门,就是当工人也行。原宣传部部长李宗剑就曾表示想要我过去。”

应科长最后尊重了我的意见,再三表示,如果万一没有能够调成,厂里也可以考虑,帮我另外安排工作。

谈到自己曾由厂里出款,参加了市业大的学习,有些顾虑,便问应科长说:“我参加了进修学习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对这次工作调动会有影响?”

“如果提到这件事,多少是会有些影响的。你也就不要跟别人谈起这件事,到时我会帮你处理。”应科长表示会为我着想。

这一次,我与人事科长应志相的谈话,非常成功,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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