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春梦 了却人情欲对抗  流落少年扰课

作者 : 秦岭

一九八九年九月三日下午,我按与同学龚国平约定的时间,来到江拖的大集体附件厂。我先到车间,去找了找那个叫云飞的工人,可他不在。由于对这里不大熟悉,问别人也有些尴尬,在厂里逛了几圈,还是没有能够找到。

我只得再去找同学龚国平,找到后跟他讲了讲。他说那个人今天是没有来,搞电焊的人也都没有来,跟我约好,明天早上8点半左右再过去。这样一件事情,搞得真有些烦人的。

回到学校后,我到年级组长华湘敏那里透了透风,有意跟她这样说:“这次邓书记找我谈话,要不是因为昨天中午在她那里吃了米粉,扒不下面子,我也可能会冲她发火的。”

我这样的用意,是让华老师把话传给邓书记,以表示我跟邓书记谈话的表现,还是留了点面子的。

“昨天我们吃了邓书记的米粉,是不是付点钱给人家。”华老师征求我的意见说。

“行,应该付钱给她。”我立即赞成,巴不得赶快还掉邓书记的人情。

正好在这时,曹文玉老师来了我们办公室,我们把这件事提出来了,每人出一块钱给邓书记,叫他负责,一定要办好这件事情。小曹表示可以,一定会办到这件事。我赶紧拿出了钱,华老师身上没有带,便帮她代付了1块,就算邓书记的米粉值4块钱吧。

这样,我也省得再有所别扭,有什么情况,也可以不再碍书记的面子。这时,英语老师廖伟昌来了,也问了问我安课的情况,一方面对我这样做表示理解,另一方面也帮我分析了利害关系,使我又增加了思想压力。但我表示了跟那个姓梁的斗下去的决心。这件事在我心里很是窝火。现在既然跟校方干上了,就要不惜任何代价,不畏任何压力,勇于去搏击。

我在去上厕所时,遇到了教务副主任熊国清老师,便有意点了一下说:“熊老师,安排课的事情,你讲不是梁仁铮安的,而邓书记跟我讲,说是你们搞好了以后,再给书记和校长看的。”

“是搞好了再给上面的,我们主要是想把课时的安排,给拉平一下。”熊老师承认了这件事。

“对于这件事,我不可能接受,会硬抗到底的。最后结果,我知道会搞得很结赖,但你们也一样会骑虎难下。”我作了表示,也算是再次作了警告。

我再回到办公室时,敖老师讲想搬桌子,学校已经按年级组分好了办公室。我们年级组有两间,在东头的第一间和第二间。由于小敏与小廖之间有点不和,把我原来想搬的第一间给占了。我也因与小敏之间有点忌讳,就叫人把我和敖老师的桌子,一起搬到了头上的一间,与华老师等在同一间办公室。

当我来到第二间办公室洗手时,小敏跟我说,应该搬到她的这间办公室来。老教师林桂英跟我的关系很好,她也说应该搬到这边来,还说是我原来跟她讲好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得说,随便在哪里都一样。可后来,在讲到新搬的办公室还差一把钥匙时,我真还又想搬到小敏老师的那间去。

下班回来,哥哥、弟弟和姐夫来了,说要打麻将玩。我们便一起玩了,大家讲好,赢了的都归母亲。这一次我没输,当然,赚了的全给了我母亲,老人家很高兴。

后来,我的妹妹来了,讲要帮我介绍的那个对象,是成人大学毕业,学档案专业的,单位是一个什么机械厂。

九月四日,上午在学校,因下着大雨,就没有把自行车送去附件厂焊。我一上午都在阅览室看杂志,在第四节课时,开始上了本学期的第一节课。

下午上第二节课时,见有个14岁左右的少年,趴在教室外的窗口上,跟里面的学生讲话,影响了学生听课。我叫这人下去,他不但不下去,还在那里做作怪样子,把个课堂的纪律也搞乱了。

我立即出门去抓,他又跑掉了;我回到教室时,他又过来了。我把刚才跟那人讲话的男生叫了起来,问是怎么回事。可这位同学又说,并不认识那人。我很恼火,觉得这位同学是在撒谎,就把他叫到前面来罚站,并说等下了课再查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那个爬窗的少年,又扒在窗口上扰乱课堂,还跟一个女生在吵着什么,我叫那位女生不要理他。

下了课后,我把班上的那个男生带到办公室,交给了他的班主任华老师。问过情况后,又叫了那个女生和另一个男生来。

女生说,这个外面的人,把一包钱丢进教室来了。她丢出去后,那人偏说没有捡到,问她要钱。这位女生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华老师叫来曹文玉,小曹除担任职业高中的课外,还负责学校的保卫工作。他听说后,立即出去,抓住了那个小家伙。该少年也是本厂职工的子弟,由于自小破坏纪律严重,原来在小学时就被开除了,现流落在社会上。

小曹把这人带到了我们办公室,我讽刺他说:“你不是很会跑的呀?怎么还是被抓住了?”

“我又没有跑。”这位少年,还满不在乎似地回答。

这时,小曹开始追问他,他仍不服。突然,小曹一个巴掌狠打过去,这小家伙被打痛了,吓得要命,一下子便变得服服贴贴,老老实实地交出了一包烟和一百几十块钱。

他交待说,是想把这些钱和那包烟,放到那个同学的身上,怕被家里人看到。当追问到他为什么逼那位女同学时,他讲不清楚了。小曹见状,即把他带到后面的办公室去了。

这么个小家伙,这么点子大,就学成了这个样子,将来怎么办?他还说那些钱,是拿去打烟卖的。

晚上,一个人在家,实在是乏味,什么事都干不成,连看电视也看得没有劲。我觉得思想负担太大,很是受不了的,后来擦了擦风油精,写了写日记,这才感觉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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