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春梦 小美身影似云雾  小华难聚太痛

作者 : 秦岭

一九八七年五月十一日,厂里的江拖报,发表了我的科普稿件《谈北京时间》:

谈北京时间

“北京时间”是我国统一使用的标准时间,虽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于北京向全国报出,但其本身并不是北京的地方时,实际上是采用了东经120度的地方时的报时,及东八区的区时。

北京的经度位置是东经116度19分,距东经120度还要差3度41分,在时间上,比该地的地方时,要慢14到15分钟。所以,作为我国标准时间的“北京时间”,与北京的地方时是有区别的。就“北京时间”的测定而言,它既不是在北京测定,也不是在东经120度地点测定的,而是在上海等地测定的。

我国目前实行的“北京夏令时”,比“北京时间”快一个小时,目的是为了充分利用日光,以节约照明用电,这个时间可看成东经135度的地方时。

这篇科普稿,后又登在了省委组织部的《江西党建》杂志。对于当时执行的北京“夏令时”,虽然说是有许多的好处,但是人们感觉很不习惯,常常造成生物钟的错觉。基于多方面的原因,后来国家也取消了。

五月十三日,今天又痛苦了一天,但毕竟是挺住了。小美说她的同事准备结婚,请我帮她写几张书法,我很高兴地答应了。

这一天小美来到我家,我带她上了楼上的书房兼卧室。在书桌上,我铺好了宣纸,按照她的喜好,泼墨行书。

不久,小美提出说:“我今天好累,想在床上休息一下,晚上厂里还要打夜班。”

“可以,那你就先睡一睡吧。”我忙着写字,不经心地回答。

小美上床去睡了,我继续帮她写书法。完工后,我告诉她说:“写完了,你看行吗?”

可是,我没有听到她的回声,便转头看了看睡得很香的小美。这一看不打紧,可全身的血管都紧张起来。她那仰卧的躯体,勾画出优美的青春曲线,短裙飘翻,上衣松卷,好一幅摄人魂魄的睡美人图。

我的心突突乱跳,不知如何是好,这样子如何在房间里呆的住,吓得拿了笔砚,赶紧下了楼。

在楼下,我洗好了笔砚,不敢再上去了。怎么办?我在楼下母亲的房间里,倒在了床上,也准备睡一睡,以等小美醒来。可是,我心里仍跳得很厉害,眼前呈现的总是刚才的那一幕,无法抹去,脑海里胡思乱想。

一种鬼使神差的魔力,让我无法控制,还是上了楼。还好,这时的小美已经起来了,坐在了床头,那神态并不像睡了的样子。

“刚才写完字后,我看见你睡着了,不好打扰你,就到楼下也睡了睡。”我抱歉地向她解释。

“不要紧,我躺了一下,也没有怎么睡着。”小美好像很理解。

我们收拾好几张书法,小美带上后回了工厂,我在家却一直平静不下来。

自己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在这样的状态下,哪能不动心。我在家也坐不住了,上街去散散步,以能稳定心态,可谈何容易。

当来到省图书馆门口时,忽然下起了大雨,我和许多路人在此门廊里躲避。雨下个不停,小美的身影仍在我的眼中晃动。

五月十四日,人为的苦苦追求,已使我心灰意冷,对于爱,是绝不能企望别人恩赐的。何况残酷岁月的经历,天然的倔强,让我造就了一颗强昂的自尊心。

大丈夫岂可受人之摆弄,人活在世上,就应该有自己的位置。还是安下心来,走自己的路,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安排自己的生活。

对于爱情,应宁可无为而治,也不应该再去蒙受那种本不存在、自作多情、自讨苦吃、痛自肺腑、不堪回顾的精神磨难;再也不能将自己珍贵、纯真的感情廉价地付出,扭曲自己的灵魂。我——应该是真正的我,应该是有生气、有自己生活规律的我。

五月十五日一早,我在上班的路上又遇到了小华,到她家找总是找不到,而在路上,又总会碰到。她说是去交电大楼参加什么考试,又叫我有时间来她家玩,我还又答应了。

晚上,我到了张朝影家,原来他也是帮我介绍女朋友,对方是南昌培英学校(洪都钢铁厂子弟学校)的英语老师,比我小一岁。我看了看照片,见也是一般,身材倒是蛮好的,还是辞掉了。

五月十六日,上午在业大上课时,我注意到小华几次显得有些异样,觉得真是个琢磨不透的怪物。

下午和晚上,我几经考虑,鬼使神差地,还是在晚上8点来钟,来到了小华的家。这一次,又是她母亲开的门,说她不在家。

这小华真不知是怎么搞的,还几次叫我去她家玩,而我几次去找她,她根本就不大在家里,怎么就这样神秘难测。

这回去了她家一趟也好,多少知道她是个如此之人。而我,甚至莫名其妙地对这种人会重情,现在倒觉得轻松了。

为了得到心理上的平衡,我接着去了一趟小枫的家。小枫不在家,但她那曾为化工局长的父亲,对我却很热情的,告诉我,小枫到婺源出差去了。

这次到小枫家,虽然没有碰上,但多少给了我些安慰。其实我只有找小枫才是踏实的,等她回来了以后,一定要找她接好头,情况可能的话,就尽量争取跟她确定下来。当然,也许她已经确定了男朋友。

今天如果不到小华那里去,恐怕又是个难熬的晚上。这鬼家伙倒有可能就在家里,哪会有这么巧,几次都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太冤了,她可就算是女人中最卑鄙的一个。无端地折磨了我纯真的感情,我甚至还为此毫无名堂地付出了无可估量的感情代价,以致在我本来就布满疮痍的心口,竟又被划上了一刀深深的伤痕。我为什么不能早日看穿这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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