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头一个犯错还敢向哀家谈条件的人。”太后冷冷的说“哀家为何要答应你的条件?你不过是个妃子,若不是不想给皇帝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早就活不到今天!”
苏昭佳眼皮抬也不抬一下,说:“既然已经犯了错,那为什么不干脆对自己好一点呢?我不想连累多余的人,而我的贴身丫头她们没有我不行。太后若不答应,那佳儿也不强求。”
“可以。不过要代价。”
身旁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官昙亚。苏昭佳转身,微笑:“什么条件?”
天官昙亚轻轻喝着茶,许久才道:“很简单,那十四日你不许回静霞宫。”
“那我睡哪儿?明柳镜柳睡哪儿?”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苏昭佳站在那,抿着嘴,身体微微抖着,淡笑:“谢皇上,只要其他人走了,我怎么样都行。”
“来人!”阶上的太后轻喝一声,门外走出两个拿着粗木棍的小太监。“把苏贵妃拖出去棍打三十大板。”小太监应声走向苏昭佳,却被苏昭佳冷冷一瞪:“滚!我会走路,不要碰我。”
转身,走向门外,再不肯回头。
天官昙亚,好你的。不就是逃个宫吗,有什么丢脸的!
行,这三十大板我暂且不和你计较。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也不义!
椅上的人,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单薄的背影,便起身走开。
……
静霞宫。
殿内两人一脸担心的瞧着门外,见无人,又在长廊上来回转着,三步一回头。
生怕苏昭佳这一去便不再回来,逃宫,这是多大的事呀!斩头也是轻的!
终于,苏昭佳没有一去不复回,而是憔悴的走了进来。明柳镜柳一见,慌了,奔过去,扶住站不稳的苏昭佳:“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呀!”
“没事。”苏昭佳轻轻摆手,额头冒着点点细珠。嘴唇发白,憔悴不已。弱弱的说,“不过我们三个以后可麻烦了呢。”
镜柳刚想埋怨苏昭佳,却突然发现身后染着一片血迹,血肉模糊。更是急得哭了“为什么娘娘会被打?要打,也是奴婢来替娘娘挨着一板啊!”门外,走进一个小太监,看着一旁几乎快晕倒的苍白之人,有点不忍心,让这么个柔弱的女子去荒农地处,还得十四日。而且挨了三十大板,别说种了,恐怕连站也没办法站!
小太监拉过一旁的明柳,轻轻跟她说着在秀慈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