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殷小乔呐呐着从会议室里出来时，只觉得自己好像真应验了左司桀话里的意思，整个人从上到下都不对了去。
出了会议室便进洗手间，刚刚推开小隔断的门进去，便听见外面又来了几个人。
“嘿，你们说，刚才BOSS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其中一个人细声细气的声音。
“还能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人都说了，公私分明。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没带脑子进去啊？”
“不是这个意思，谁问你这个意思了啊？我想说的是，BOSS和那个新来的殷小乔之间……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洗手间小隔断里的殷小乔一下顿住了身子。
第三个女声的加入，“其实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那殷什么的根本都还没有介绍自己，BOSS怎么会知道她姓殷，而且还公开在会议室里说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那照你们的意思，这两人的关系铁定不单纯是吧？嘿，布琪，你是BOSS的助理，你应该最清楚BOSS的事情。快给我们几个说说，BOSS跟她之间到底有没有啥暧昧的关系？”
殷小乔在小隔断里紧咬着下唇，这“广为”的女厕所到底是修得有多大啊，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挤？
第四个女生的声音，大抵便是她们所说的布琪，“我觉着吧！你们与其在这里猜测一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观察一下BOSS的品味，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要紧。”
外面的几个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去看布琪，“不明白，什么意思？”
一身桃红色得体合身剪裁连身裙的布琪，正好对着镜子涂完唇膏转过了身，“意思就是，我们做广告的，最重要就是把一件商品最美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大众眼前。”
“而BOSS不管是对东西的品味还是对女人的品味一向都很挑剔，一件糙得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东西，你们觉得BOSS会在它上面废多大的精神？”
“除非，呐，我是说除非，这东西是件商品，而且还有大价值与大利润可图，不然你们以为BOSS那样高品位的人，会不会这么无聊对一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有兴趣？”
几个女人一听，顿时便笑作了一团。
四五个人拉拉杂杂从洗手间里八卦完出去，便只剩下殷小乔一个人还躲在小隔断里。
打开隔断的门走出去，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是五味杂陈得很。
越想这一天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她便愈加感觉悲催了去。
低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摇曳轻垂着的发梢也在哭泣。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戴着清洁手套走进来的大妈一楞，以为这小姑娘就要哭了去。
“小妹，你……”
“你以为我会哭吧……”殷小乔的声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任谁都看不清楚她现在的表情。
大妈哽咽，刚才洗手间门口与她错身而过的那几名女子，就是这间公司出了名的是非精。几分钟前这里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再看着殷小乔的反应，她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
正想着怎么安慰，面前的殷小乔却突然重击了一下洗手台的桌面，抬起头来。
“她们其实知道我在洗手间吧！就是因为知道我在洗手间，所以才故意进来说那些话给我听的吧！如果我是白胆猪我会哭！可惜我不是！想打击我欺负我，门都没有！”
轻声怒吼出来，殷小乔一个甩头，拉开洗手间的门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