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六章

作者 : 冷月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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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缚在钰昊身后,钰昊与众人准备出发。

怕一会赶路让他伤口迸开他又痛楚难忍,钰昊轻轻叮嘱,“政严,一会儿他们赶路马会奔得很急,若你伤口又裂开,你忍着些。忍不住的时候,就咬在钰昊肩上好了。”

怕他再度受伤,自周封营中返回后,钰昊月兑下盔甲,硬要他穿上。自己身上也就如平常一般身着布衣。等会他若吃痛,自然可咬在钰昊身上。

他先是全身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

“钰昊相信你能保护好钰昊”?

他相信钰昊能保护好他呢

政严

一时之间,豪情大作,不由仰天长啸,一穆心中激越。

见钰昊如此,士气更是大振,欢呼声如潮涌起。

一勒缰绳,钰昊回头问身后人,“可准备好了?--他们要出发了”

伏在钰昊背上,在钰昊耳畔,他低低说道,“钰昊,天涯海角我也跟着。”

他愿意跟钰昊到天涯海角呢

有他如此一句话,钰昊纵死又何妨?

一勒马,“竞阳”如流星般驰出

辰时三刻,在经过连番血战后,他们终于抵达周封营中。

一到营中,刚放下政严,他闷哼一声,昏了过去。忙忙唤来营中军医,查看他的伤势。

军医在仔细检查后说,因一路颠簸,再加上情绪紧张,使他伤势加重。

他睡得极不安稳,昏迷中,仍不时叫着钰昊的名字。

握着他的手,钰昊在心中恨恨决定:定要亲手斩掉张义

午时三刻,张义在阵前叫战。

因恼他让政严伤势加重,钰昊自愿请战。

张义使刀,钰昊放弃了惯用的剑,改用长枪。长枪属远距离的攻击武器。若钰昊用剑,只怕二人会战得不相上下。如果以枪对刀,任由长枪把利于强攻的特性发挥殆尽,钰昊自然在兵器上占了便宜,张义想不落败也难。

这样做别人或会以为不道德,可是谁理会旁人怎么看?只要钰昊目的能达成,何必管手段如何?

果然,钰昊的算计是有用的。

面对钰昊的节节逼进,张义逐渐招架无力。

好张义,果然为一方之主,见势不利,此人当机立断,勒马便走。

想起“究寇莫追”,于是钰昊也返营。

这一役,钰昊军大获全胜。

士气高涨,军兵们连连主动请战,要求连窝端了张义。周封谨慎老成,不愿轻易犯险,故只摆酒庆祝,并不反攻。

庆功宴上,政严因伤势太重,只打了个照面,众人便请他到后面歇着。挂念着他的伤,略饮几杯后,钰昊便推说不胜酒力。天下间谁不知钰昊与政严的关系?知道钰昊担心政严,见钰昊无心再饮,众人也不强求,由得钰昊告辞而去。

走进屋,本以为他已睡下,哪知那人正倚在榻上发呆。一看见钰昊,笑了,“你回来啦。”

钰昊又怜又疼,连连斥责他,“伤这么重,也不知道好好歇着,发什么呆?”

“钰昊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坐在榻边,那人顺势靠在钰昊肩上,闭着眼,轻轻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一不在身边,就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只有等你回来。”

他一句话,让钰昊什么也无法再想,心上只有深深的感动与满足。

政严,只有你,能化百练钢为绕指柔啊。

“钰昊。”

“嗯?”

“如果有一天,我身旁没了你,钰昊,会变成什么光景?”

“不,绝不会有这一天。”钰昊坚定说道,“钰昊绝不会主动离开你。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将钰昊带离你的身边。”

“可是,钰昊还是怕。”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带着彷徨,“我怕你会离开,再不复返。”

温柔的看着他,傻子,你怎么不知道,钰昊是那么的深爱着你,又如何舍得离你而去?

微笑着,钰昊许下了生死相随的承诺,“苍天在上,诸神在旁,钰昊,在此立誓:只要政严一天需要钰昊,钰昊就绝不离开政严身边。除非有日政严腻了,厌了,烦了。若违此誓,愿不得好死”

他发了一会呆,然后埋怨,“你真狡猾。就连发誓,也不愿说愿意永远留下来。”

钰昊微笑不语。

政严,你只知道钰昊爱你,却并不知道钰昊爱你爱到了什么程度。若有一日,钰昊在你眼中发现厌倦、冷漠,那钰昊绝对无法承受--当情感已付出到如钰昊这般深时,却看见眼中那人一日比一日冰冷,情何以堪的钰昊如何还愿意留下?--钰昊毕竟是个男人,钰昊也有钰昊的骄傲、钰昊的自尊,当付出所有依旧得不到钰昊想要的时,离开,是钰昊唯一的归依。

政严,在埋怨着钰昊的同时,你,为什么不愿许下一个能让钰昊安心的承诺?当钰昊愿意留在你身边时,你就完全没有想到过与钰昊一生一世,生死与共?难道你以为只要有昔时那个绝不抱他人的诺言就可以应付钰昊,让钰昊满足?--政严,最狡猾最自私的,一直是你啊

钰昊这是在想些什么?

爱上他的是钰昊,甘愿为他不顾生死的是钰昊,所有一切,钰昊心甘情愿,并没人强迫过钰昊什么。钰昊,又何苦执着于他的回应?--爱他,当然也渴求他的回应,可是若他真的无法回应,钰昊又能强求些什么?

他终于沉沉睡去,看着他宁静的睡容,钰昊微微笑了。

就这个样子吧。--付出钰昊的所有以换取他的回应。若他真的无法爱上钰昊,只要他一天没有厌倦钰昊,那钰昊就一天不离开,直到他的厌倦,或者,钰昊的看破。

寅时一刻,伍三来报,“请您过去议事。”挪开熟睡中仍紧抱着钰昊不放的那人的手,钰昊起身下床。那人翻个身,又睡。

钰昊有些好笑,这人哪,平时的警觉心是一等一的高,稍有风吹草动总会立即惊醒,今日却睡得这么沉。想来也是,连日来的情绪紧绷与长期颠簸下,加上伤势加重,失血过多,他怎会不疲倦?

轻轻交待伍三,“好好守着他。别扰了他好梦。这些日子来,他确也该好好休息一下。”看看伍三,这些日子来,政严没有休息好,他们这几个贴身侍卫又怎会得到足够休息?钰昊满怀歉意,“这些日子来,辛苦你们啦。本来也应叫你们好好休息一下的。只是这眼下你也知道,除了你们几个,钰昊不敢将他交托给任何人。伍三,辛苦你们啦。一会儿待钰昊回来,你们全下去休息吧。”

伍三感动之至,虎目泛泪,“这不过是属下们应尽之责,哪里谈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皇上您才是真正辛苦之人。皇上受伤后,您又要照顾皇上,又得忙里忙外,安排一切事宜,从没睡过一个完整”

钰昊笑,“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还真要当自己劳苦功高。好啦,这里就交给你们啦。”

刚走出屋门,就看到昌太达立于不远处,显然,刚才钰昊和伍三那番对话他全听在耳中。脸微微一红,却仍装作若无其事,钰昊拱手为礼,“小将不知章皇上在外已久候多时,让您久等了。”

昌太达仍看着钰昊,他的眼中满是惋惜与不赞同。

惋惜?不赞同?

什么意思?

没来得深思,昌太达已朗笑开口,“你我年龄相差无几,皇上小将的听来讨厌。昊君若不嫌弃,不如就称我声大哥吧。”

这人前后态度怎会转变如此之大?

还记得初见时这男人眼中明显的藐视与轻慢,怎会数日不见变得如此瞧得起钰昊?

心中虽有疑问,却仍是从善如流,“如此,那就恕昊君逾越了。昌太兄,请。”

路上,昌太达告诉钰昊,张义手下申进派人来表示自愿投降。使者就在前面军营大堂中候着。周封邀钰昊过去共做打算。

原来昨日一战,申进被钰昊军军容震摄,加上他素与沈泰交好,昨日沈泰修书劝降,他立即答应。

与来使约好如何起事后,来使归去。

忙着调兵遣将,安排各项事务,钰昊也就没回房。辰时二刻。

张义营中闪过烟火,早已准备妥当的钰昊军立即发动攻势。

半个时辰后,战役结束,钰昊军大获全胜,只走了张义。

沈泰道,张义家小皆在香岩寺附近,张义逃走,必会去迎其家人。钰昊军若前往香岩寺,定可擒到张义。

钰昊领一队精兵赶至香岩寺,却迟了一步。张义早带着妻子与其弟昆仑离去。

一路追赶,发现张义占据松山松山,乃地名,此处易攻不易守。眼见张义逃蹿至此,钰昊心大定,命兵士们在暗处隐蔽好,仔细把守着,不要走漏了张义后,钰昊返回复命。

政严已起身,正端坐堂前商讨军务。

在报告张义的情况后,钰昊请命再拨将士给钰昊,务必要剿了张义。

政严大悦,当即拨兵二千给钰昊,此时昌太达出列,自愿请战,“末将愿与统领共同前往。”

政严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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