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和离是秘密 第二章 躲避官兵的追查

作者 : 莳萝

唐思露决定和离,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绝对无法接受没有爱的政治婚姻,跟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更别提她一直眷恋着雷霆升。

其实他们两家人算是熟识,她自小就认识雷霆升,但一直对他冰冷的性子不喜,尤其是他竟然瞒着所有人从军,她本就对凡事服从的军人没有好感,这更让她对他反感至极。

当年双方父母讨论后,未经过她同意便私自定下婚事,而雷霆升也不反对,这让她非常生气,更对他厌恶到极点。

雷霆升个性严肃内敛,冷得跟座冰山似的,一天蹦不出三句话,沉闷得要死,更不会哄她开心。

围绕她身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将她当成公主,唯有他,每次开口总是让她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这时长相斯文温柔又是她救命恩人的赵佑天出现,他温柔地嘘寒问暖、细心呵护,与冷硬不懂得讨好她的雷霆升形成强烈对比,很快攻陷了她的心房。

因为这原因还有自己的偏见,她想尽办法要与雷霆升解除婚约,后来终是如愿以偿。

过了不久,父母发生空难过世后,她便与赵佑天订婚。

一直以来她都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不舒服,上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已经是癌症末期,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她无法接受。

浑浑噩噩走到赵佑天的家,她没有通知他,按了电子锁进门后,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阵阵的喘息声音。

她困惑的往房间走去,悄悄推开半掩的门,却看到好闺蜜林卉珊与赵佑天在床上翻云覆雨。

她还隐约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得知赵佑天接近她,全是为了她的财产,两人合谋着日后如何设计她得到财产,以及如何瞒天过海继续偷情。

更从赵佑天口中得知,当年她落水,跳下海救她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雷霆升,他不过是正巧经过,被雷霆升委托稍微照看她一下,便被她误认为救命恩人。

当年救她的居然是她最讨厌的男人,真相如此残酷,深深打击着她,受不了刺激的她,离开赵佑天家便昏了过去。

当她在医院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雷霆升。

原来医院的人曾经通知过赵佑天,但他始终未接电话,这才打给雷霆升,他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照顾她。

她想了下,也是,赵佑天正跟她的好闺蜜在床上打得火热,怎么会有时间接电话。

对这两个曾经最信任的人,她的心头充满愤恨与自嘲,在心里告诉自己还好在婚前看清两人,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落。

眼睑边传来一抹温热触感,她回过神,是雷霆升曲着手指轻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什么都没问没说,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她。

与他对视的当下,她才赫然发现雷霆升对她的感情,全部浓缩在他满含深情的眼眸中。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一直深爱着她。

看着他,她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懊悔,为何自己如此盲目,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爱她且不求回报的男人。

她后悔了,想与他重新来过,想重新认识这个默默深爱着她的男人,可一切都太迟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她不能告诉他这些话,不能给他希望却又给他带来绝望。

她在医院疗养到生命结束这一段期间,雷霆升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他陪伴,她没有任何遗亿地离开了世界,将所有财产全留给了他。

成为唐如宓后,她在醒来的第三天向陆云钧提出和离,本以为他会刁难她,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一口就答应,条件是这件事必须瞒着,表面上她佯装成因为水土不服才离开东焱州养病。

他们是皇帝赐婚,和离不容易,且会被扣上藐视皇权的大帽子,因此不能对外公开这事,何时可以公布,届时他自会派人通知她。

若是她同意,他愿意给她一笔银子让她无后顾之忧,同时给她一个新的身分证明、一份全国通行的路引。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他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和离,但是他所提出的条件这么优渥,有了新身分等于她可以做回唐思露,而不是顶着唐如宓的名头,因此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第二天,她带着嫁妆及陆云钧派人送来的一大笔赡养费,头也不回地离开云王府。

出了东焱州后,她便以唐思露这身分,靠着前世经营酒店的经验,结合了对招待所还有一些游乐场的知识,在江南开了类似现代渡假村的娱乐场所——仙境渡假村。

里头的亭台楼阁、庭园布置>都是仿造电视电玩中的仙界场景打造,让前来的客人宛如置身仙境一般。

仙境渡假村设有酒楼、招待所、乐坊、舞坊,还有小赌坊、马场、猎场跟小型儿童乐园等娱乐设施。

她的产业胜在新颖独特,吸引了大批富贵人家携家带眷前来游玩,小孩直接丢到游乐园去,有专人照顾,带着他们玩各种设施,让她很快累积了好几桶金。

因为大笔土地取得不易,加上要大批的人力管理,需要庞大的资金,因此她改变策略,没有开设第二间渡假村,而是在南晋几个繁荣的都城,开设专门听曲的乐悦坊跟看各种舞蹈表演的仙舞阁。

赚钱的速度虽然不像仙境渡假村那般快速,但也是日进斗金。

“小姐!”红枣手里抱着一个包袱,神秘兮兮的溜进房间。

飘远的思绪被拉回,唐思露揉了下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怎么了?偷偷模模跟个贼似的。”

“吼,小姐,奴婢这不是怕人发现嘛!”

“你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说吧,究竟什么事情?”

“小姐,这是王爷换下来的血衣,您看怎么处理?”

“烧掉就好,交给我做什么?”她皱眉看着用布巾包裹的一团血衣。

“烧掉?”红枣可惜的看着刺绣精致的衣裳。

唐思露突如其来生出一个念头,“算了,给我吧,这衣裳是王爷的,我们不方便随意损毁,先将它收起来,等王爷醒了后问他如何处置。”

红枣连忙将包袱交给她,想起一事,捣着嘴小声问道:“对了,小姐,方才奴婢要过来时,发现不少官兵划着小船,举着火把像是在河中找什么人,您说他们会是在找王爷吗?”

“我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官兵找人动静通常都弄得很大,深怕百姓们不知道,即使是在河面上,也会叫嚷得十分大声,怎么可能连个动静都没有。

“奴婢也觉得奇怪,该不会是他们不想引起骚动,或是不想让人知道找的是什么人?”

“有这可能。”她认同的微点下颚。

“可是小姐,他们找的若是王爷,为何要这么低调,深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忘了王爷现在身受重伤。”

据她所知,云王位高权重,手握兵权,虽然封地东焱州位在边疆,是个酷热又缺水,几乎种不出庄稼的蛮荒之地,但此处为两国交界,这在军事上是一个如同堡垒般的地方。

这么重要的一个要塞,先皇却赐给云王作为封地,可以知道他在先皇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重要。

当然,云王若没有一定的实力、忠心以及能威吓敌国的声势,先皇也不可能将东焱州交给他防守,他的文治武功定不在话下。

一般人想近他的身伤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是亲近之人趁着他毫无防备才有可能将他伤成这样,若是如此,伤他的人肯定非富即贵,甚至有可能是主宰这个国家的决策者……

该死的,若是真如她所猜测的,那些官兵找的是云王,那她现在不就是捧了个烫手山芋在手中?不,她现在捧的是一块烧红的煤炭,会把她烫得遍体鳞伤。

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一旁的红枣小声地唤了下她,“小姐,您没事吧?”

唐思露沉下脸,双眸半眯,低声交代,“红枣,你现在马上回一谨那里,将所有沾血的器物洗干净,脏污布料全部丢进火炉里烧了,动作快!我担心那些官兵会搜查河面上所有船只,不管他们要找的人是不是王爷,我们都必须预防惹祸上身。”

幸好她虽然喜欢热闹,不时会犒赏手下,邀他们上画舫同游湖光山色,但却很注重自己的隐私与空间,因此当初造这画舫时便已经交代工匠,打造为前后两部分,前方是客人们的客房与活动空间,后半部则为她私人的空间,除非是她点名,或是像先前落水那样的紧急状况,否则任何人都不许擅闯。

因此除了她与红枣、华一谨,没有人知道她救了一个男人,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不利于她的消息传出去。

红枣神色紧张,用力点头,“小姐,奴婢马上就去处理。”说完,飞快转身前去处理小姐交代的事。

唐思露眼睑微敛,看着桌上那个包着血衣的包袱,神色又沉了几分。

那些官兵登船搜查,一定很容易就搜到云王,若不是找云王的,那便无事,虚惊一场。但若是搜査云王的呢?惹来的恐怕不是麻烦,而是血案。

她该将人藏到哪里好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唐思露正烦恼着万一官兵登船搜查,该将人藏哪里,那群在水面上捞了半天却没有结果的官兵们就不再低调了。

寂静的河面上忽然传来震天价响的敲锣声,将在画舫里饮酒作乐的人们全引了出来。

领头的官爷随即大声喊了一句,“官兵査案!”

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队官兵,开始一一登上画舫进行搜査。

才刚将所有东西收拾好的红枣惊慌失措的冲进唐思露的房间,紧张的问着,“小姐,怎么办,官兵已经上了不远处那几艘画舫,看动静似乎捜得很仔细,云王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藏?”

听完红枣的情报,唐思露的脸色更是难看,是啊,该藏哪里?总不能将人丢回水里吧。

她思索了下,沉下脸色,“不要慌张,我有办法,你先去将我的月事带拿出来,还有我换下来丢在木盆里的那一套湿衣裳一起带上。”

她将角落火盆里的灰烬倒出,然后把那包着血衣的包袱藏到火盆底下,再将灰烬倒回,借着灰烬掩盖住包袱跟血腥味。

“月事带?”红枣愣了下,都紧要关头了,小姐月事又没来,拿什么月事带?

但唐思露的命令她从不怀疑,马上打开箱笼自里头取出专门装月事带的紫檀木匣,又到后面沐浴间将那个装着湿衣物的木盆一起带上。

唐思露自妆奁里取出一盒香粉,对着铜镜在脸上拍了一些,让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东西拿好,我们赶紧到隔壁去。”她扯着红枣往陆云钧的房间赶去。

此时的房间内,华一谨正焦急地频频往窗外看去。

官兵已经搜到隔壁的画舫了,相信不用一刻钟就会登上他们的画舫,届时这满屋子血腥味肯定瞒不住。

“一谨,快把人往里边移。”唐思露进了门,指着昏迷的陆云钧。

“露露,你要做什么?”

“我有办法可以瞒住那些搜查的官兵,先按着我的话做。”

“没问题。”华一谨火速爬上床榻将人往里边移动。

她打开木匣,自里头取出月事带,爬上床榻用月事带去沾陆云钧月复部上渗出的血渍,后丢给红枣,“你将月事带放到我装湿衣物的木盆里,一会儿若是官兵们捜查到这儿来,你便作势要出去洗月事带跟我的衣物,一定要故意让他们看到月事带。”

这么一说,两人已经很明白她的计划,不用她再多做解释。

华一谨马上自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包药包,丢进药壶,倒入滚烫的开水,放到小火炉上熬,后又将他那套用来针灸的金针放到床榻边的矮几上。

她拿过一床棉被,将陆云钧从头盖到尾,像蝉蛹一样,这才月兑下鞋子躺到床榻上。

此举让红枣瞪大眼惊呼,“小姐……您……”

“别大惊小怪,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唐思露躺到陆云钧旁边,拉过一条被子将自己盖上,压低嗓音交代,“一会儿若是官兵来,就说我月事来又加上落水,染了伤寒,现在一谨正在为我医治。”

“放心吧,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这她才刚躺好紧掩的门扇随即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音,马上又传来一记带着威吓宏亮的嗓音,“官兵搜査,开门!”

她连忙露出手腕示意华一谨在她手腕上扎两根金针,多年默契,不用唐思露多说,他衣袍一撩,坐到床榻边的矮榻上,捏起一支金针作势要往她手腕上扎。

与此同时,不等红枣前去开门,门扇就被官兵给拍开,两名神情凶恶的官兵随即冲进房间内。

“官差办案,屋内所有人不许动,不肯配合者即刻关进牢房!”

“两位官爷,不知……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红枣捧着装着脏衣物的木盆上前害怕的询问。

“站一边去,官差办案,不许多问。”其中一名较胖的官差将红枣推到一边。

“没听到我们说的吗?还不下床!”另一名脸上长着麻子的官差恶狠狠的吼着躺在床榻上的唐思露,还有正在行针的华一谨。

“官爷,我家小姐刚刚溺水,好不容易救上来,现在大夫正在抢救,请两位官爷行行好,不要让我家小姐下床。”

“落水?”那名麻子官差用力嗅了一下空气,狐疑地盯着他们,“落水怎么会有血腥味?”

“官爷,这血腥味是……是我家小姐刚好来月事……”红枣低着头羞愧的嗫嚅,稍微掀开放在木盆里的污衣,露出沾血的月事带。

麻子官差一看到月事带,立马咒骂怒斥了声,“晦气!你是给老子找霉运是吧!”

“不是,官爷,我家小姐好不容易救回一命,偏偏又遇上月、月……可否请您行行好,不要让她下床搜査……您看我们这屋子一目了然,能藏什么东西啊……”红枣满脸惶恐地请求。

“不行,上头有命,所有人都必须经过检验!”胖官差怒喝。

“可是小姐现在根本无法下床……”红枣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了,“您看,我家小姐现在陷入昏迷,大夫正在为她治疗。官爷,我没有骗您,瞧,火炉上还熬着药……”

两名官差不悦地扫了眼正冒出滚滚白烟的药壶,满屋子的药味和血腥味,让空气变得更难闻。

麻子官差撇了撇嘴道:“方才就听到前头那些娘儿们说她们东家不小心落水,看来是真的……你看看,这屋子一眼就能看光。”

“可是上头……”

听到两名官兵说的,红枣赶紧放下手中的木盆,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荷包,塞进胖官兵手中,“两位官爷,求您们行行好,我家小姐现在真的不适合下床,况且也没有人可以抱我家小姐下来……奴婢担心由奴婢来背小姐,会把小姐摔了……”

胖官差姑了掂那荷包的重量,压低嗓音询问麻子官差意见,“咱们对这屋子其他可以躲藏的地方翻一翻就好,这样对上面也有所交代,你看如何?”

“这不好吧……”麻子官兵面有难色。

“这屋子味道实在难闻,我已经待不下去,要不你自己翻,老子还想早点结束下岗去趟赌场。”

麻子官差一听到赌场,眼睛都亮了,睐了眼红枣脚边那一盆脏衣物,“翻什么翻,走了,床上那女人秽气,你也不怕翻了后到赌场输到月兑裤子。”

“说的是,这里的确没什么好搜的,咱们走,换下一间。”

等两个官差消失在长廊尽头,又听到有人大喊着“换另外一艘画舫捜查”,屋内的三人这才敢放心松口大气,总算瞒过去了。

唐思露火速掀开被子自床榻上坐起,沉着脸分析,“这画舫不能待了,今晚他们搜不到,明天一早肯定会将所有人赶下船重新搜查。”

“小姐,那怎么办?”

“看来我们只能连夜走了。”华一谨脸色沉凝道。

“是的,必须连夜离开这片水域。”她眼睑微敛,做出决定,“一谨,麻烦你到船底将船夫们喊起,请他们今晚牺牲一下,先上工,看明天早上能不能赶到下游的青鱼码头,告诉他们我会贴他们三倍工钱,若是他们不愿意,请他们马上下船,我不会再雇用他们,相信这么说,船夫们都会愿意的。”

“好,这事交给我办。”华一谨点头后马上离开。

唐思露看着红枣交代,“你去通知那些小妖精,要她们连夜将行李整理好,明天到青鱼码头后下船改搭马车回乐悦坊跟仙舞阁,就说一谨诊断我因落水风寒入体,肺部引发炎症,必须休养,不能继续接下来的行程,跟他们说因为不能继续游河,我多放她们三天假,同时一人发三十两银子,算是我给他们的补偿。”

多放三天假,还有三十两补偿,小姐邀请上船的小妖精们有十五个之多,连厨娘等人,要花掉一大笔钱,红枣听了一颗心剧烈的抽了三下,心疼啊!

不过唐思露的命令她可是不敢有意见的,连忙领命点头,“小姐,奴婢即刻去跟她们说,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这事办好,不会让她们借此事来烦您的。”

待两人都离开后,唐思露回身低头看着昏迷的陆云钧,低声对着他念念有词,“陆云钧,那些官兵要找的若是你,我这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做到这样已是仁至义尽,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放手之恩,之后不管你是否能够顺利月兑险,我们都已两清,你要是有个什么,可别来找我。”

华一谨找到船夫的领头人,讲述情况后表示愿意加三倍工钱请他们连夜启航。

三倍,这么好的事情一年到头也遇不到一次,不过是牺牲一点睡眠时间,船夫们自然没有任何迟疑,异口同声答应。

很快的,本来静止在水面上的画舫,在不引起其他船只的情况与骚动下,静悄悄地往下游前去。

华一谨回到安置陆云钧的房间,来到床边观察着他的情况,“露露,船夫们同意,画舫已经开始往下游前去。领头跟我说了,现在是半夜,河面上来往船只多停下休息,加上我们又是画舫,不适合急速前进,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明日中午才能到青鱼码头。”

“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唐思露盯着陆云钧带着一抹黑气的苍白脸庞,又看了眼华一谨凝重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一谨,王爷的伤势好像挺严重的,又中毒,你说,他……有救吗?”

华一谨掀开被子看着包扎伤口的布条浸满血渍,脸色十分沉重,“他月复部伤势十分严重,金疮药对他来说效果不大,依旧血流不止,加上又中了多种毒……只要不再流血,能撑过今晚就有救,但他目前的状况……就看他造化。”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今晚就到地府报到?”她皱着秀眉直直盯着华一谨。

华一谨岂会看不出来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露露,即使不少人称我为小神医,也不过是代表我医术较好,但我不是神仙。”

“一谨,我不希望他……”

他叹口气,“露露,我知道,他对你有恩情,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救他,这也是我身为大夫的职责。”

“一切就拜托你了,一谨。”

“交给我吧。”华一谨自他的医药箱取出一个布条,穿到后背将自己衣袖绑起,后又取出几支弯曲的金针与羊肠线。

“露露,我记得你那儿有白酒。”

因为心烦与担忧,一时间没有看出华一谨要做什么,她不解问道:“你要做什么?”

“要帮他缝伤口,看能不能替他止血,这方法跟工具都是你跟我说的,怎么你看不出来?”华一谨好笑地看她一眼,开始穿针引线,“你教我的这个止血法子,我用猪皮练习缝合不少次,手法已经十分熟练,用在王爷身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时间没想到,我这就过去拿。”听他这么说,她放心多了,华一谨对没有把握的方式,是绝对不会用在病人身上的。

就在她要回房间取白酒时,红枣回来了,推开门扇就劈里啪啦地说着,“小姐,您知道吗,那群小妖精真是难缠,一个个都要来看望您,我好说歹说又抬出华大夫,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劝住。”

“她们本来跟我就不错,且是我答应她们趁着乐悦坊跟仙舞阁重新装修,要带她们搭画舫游河几天,如今因为我落水突然要结束行程,她们自然会认为我病得很严重,当然会急着来探望我,辛苦你了。”

“还好奴婢抬出华大夫这位神医,告诉她们肺炎会传染,有交代不可以靠近小姐,她们才作罢。对了,小姐,您要上哪?”

“回房间取白酒过来,王爷的伤口一直渗血,一谨要替他缝合。”

红枣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说:“小姐,奴婢去吧。华大夫,一会儿我当您的助手。”说完就跑了。

唐思露跟华一谨互看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

红枣对当华一谨的小助手很有兴趣且积极,曾经她也有意思让红枣跟着华一谨学习医术,可惜他的师门中,女弟子只能学习采药、认药、熬药、简单的医理跟包扎,还有照顾病人,有些类似护士的工作。

因此如红枣也只是偶尔跟在他身旁,学一些基本的包扎跟医理。

她看得出红枣对医术很有天分,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全力配合大力支持,不惜重金支持,只可惜……唉……

不一会儿,红枣就抱着两瓶浓度高的白酒过来,交给华一谨,并对唐思露道:“小姐,这里就交给我们,您先回去休息,若是不放心,您坐在一旁看着就好。华大夫,我们开始吧。”

一缕缕金光穿透清晨薄雾,洒落在玉带河上,波光粼粼,几艘船只也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经过一夜的抢救,陆云钧月复部的伤口终于不再渗血,这让三人总算松了口气。

伤势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他身上的毒未解,他们依然不敢放心。

华一谨靠在墙壁边上眯眼休息,红枣趴在门边的案桌上打盹,唐思露则回自己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那人紧闭的眼眸吃力的眨了两下,眉头更是紧紧挥起,口中发出细微的呓语声,神情痛苦,像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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