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包子俏娘亲 第十三章 猝不及防的刺杀

作者 : 莳萝

位于山峦之上,掩映在几棵参天古树下的慈云寺是皇家设立的尼姑庵,并不对外开放,因此这里看不到香火鼎盛的景象,气氛肃穆的大殿只能见到一炷清香,显得寂寥幽静。

在里头修行的尼姑们,一种是没有子女,被送进来强制出家的先皇嫔妃,一生不得出慈云寺,另一种是因犯错被送来反省,在寺里修心养性个几年,再接回去的皇室女眷。

不管是哪一种,在慈云寺里的生活皆十分清苦,凡事都要自己打理,更要分工挑水砍柴,打扫慈云寺内外,做手艺拿到山下寄卖赚取生活费。

若是没有手艺的人可以帮他人打扫、洗衣等等赚取微薄堡钱。但即便每天有做不完的活,所规定的功课还是一定要做。

这种严格的规律生活,让一向娇生惯养的皇室女眷们简直是苦不堪言,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喊苦,都战战兢兢的完成自己分配到的职务,就算是忙得快倒下,也没有人敢冒险无视寺规不做功课,因为若是偷懒,便要被去到后山的草堂中面壁思过。

那间禁闭室四周被高耸的古木包围,到了晚上会有夜枭或不知名的鸟兽发出各种恐怖的声音,还有虫、蛇、蜥蜴什么的,沿着墙壁爬上屋顶,由缝隙爬进禁闭室中。

住进禁闭室的人,被放岀去后,往往会陷入疯癫的状态,原因无他,他们深怕睡着就被爬进屋内的毒蛇咬死,所以没有一个被关进禁闭室的人敢睡觉。

白天要跪着诵经,一天又只能吃一餐,在这种饥饿、睡眠不足,又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没有一个人能够安好,因此这些身分尊贵的尼姑们丝毫不敢犯寺规。

不过这切被一个人给打破了,就是李照君,她出生农村,父亲考上举人,因缘际会成为京官,一家子人才搬来京城。

她可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皇室女眷,那些东西她自小就看惯了,自是不怕,到禁闭室反而无须劳动,更不需抛头露面到山下的镇上卖艺品,何乐而不为?

与半山腰的慈云寺不同,禁闭室坐落在郁郁葱葱的深山中,里头的阵阵木鱼声与诵经声,回荡在一片幽深树林里。

跟往日一样,李照君清晨起床梳洗后,便跪在佛像面前念诵经文,然后等着慈云寺的人送来她一天的吃食。

忽地,有什么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敲木鱼的动作,又仔细的听了下,确实是鸽子的咕咕声。

她起身火速前往后面寝间,果然在窗台上看到一只正低头吃着五谷米的白鸽,她走过去抓起白鸽,拿下系在牠脚上的竹筒。

这只白鸽是她与二皇子身边的暗卫林浩联系的工具,所有人都以为林浩是二皇子最忠心的心月复,其实不然,林浩是她安插在二皇子身边的人帮她盯着二皇子,将二皇子在外的一切事情告知她。

来到慈云寺后,为了预防被发现,除非有紧急事情,否则林浩是不会给她传消息的,今日突然有信鸽到来,肯定是出了大事。

林浩来信告知她,齐信宏欲封虞蕴为侧妃,同时要认下那两个父不详的奸生子,虞蕴没有同意的原因,竟然是想要正妃之位。

当她看清楚传来的内容后,气得当场将佛桌掀了,佛像被她扫到地上,即使如此,还是无法消弭她的怒火,她只想一把火将禁闭室给烧了。

狠狠踢了桌子几脚,她用力扯下墙上稀稀落落的帷幔,心头那把火才终于较小,理智也恢复了点。

她紧咬着牙关,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外头那片安静得要逼人发疯的树林,久久。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虞蕴进门,否则她这二皇子妃还会有一丝地位吗?

以她对二皇子的了解,他在虞蕴那边受挫,一定会找皇上帮他完成这件事情。

皇上本来就觉得亏欠虞家,为了拉拢大将军府,还要顾念大将军府的面子与兵权,一定会先暂时封虞蕴为侧妃,待二皇子休了她后,再改封虞蕴为二皇子妃。

她不能继续处于被动的状态,否则再过些日子,她这个正妃很快就会被废。她家无权无势,皇上随便寻个由头都可以废了她。

思及此,她马上找出纸笔写下计划,将回信传出去。

在皇上出手之前,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夜缓缓降临,幽暗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子,整个院子除了凉风轻轻拂过屋梁下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当当响声,与偶而传来的水声外,一片寂静。

沐浴间里,唐昀若放下手中水瓢,纤细的长腿缓缓踩进沐浴桶里,整个人慢慢坐进水中,靠在桶子边缘舒服的吁了口气后,仰面透过屋顶上头的透气窗,望着璀璨星空。

“呼,好舒服……”浸泡在温度适中的热水里,她发出一记喟叹,却也忍不住在心底抱怨。

齐谕好好的教两个小家伙骑马就好了,竟然扯上她,害得她也要起学骑马。

按齐谕的说法是,教两个也是教,教三个也是教,通通都一样,就把她抱上马背教她怎么骑马,半天下来,颠得她的**差点裂掉,现在泡进热水里,总算感觉舒服些。

蓦地,透气窗闪过一抹黑色影子,她愣怔了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的时候,又有两抹黑影闪过,屋顶上的瓦片甚至隐隐发出一点被踩踏的声音,危险的感觉从心底窜起,她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可除了晃荡的水声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按常理说,树上的飞禽应该会受到惊吓发出声音,这时却毫无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黑衣人武功极高。

大半夜出现飞檐走壁的黑衣人,以常理判断,恐怕都是杀手,只是要杀谁就不知道了。很有可能是隔壁颖王府的齐谕,还有就是……

她眼睛倏地瞪大,神色骇然,立马从沐浴桶里起来,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暗自咒骂着。

该死,她竟然忘了,齐信宏那天的举动很可能为她招来祸事!

她可不相信李照君那阴险的女人,不会在她丈夫身边放眼线。那天他们两人在护国寺的对话,李照君恐怕早已知晓,今晚屋顶出现这些黑衣人,有可能就是她派来的……

但也有可能是齐信宏因为她拒绝,恼羞成怒,派来杀手。

她才刚想到这点而已,外面便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哀号声,还有小孩哭泣声,她顾不得衣服还未穿戴整齐,扯过一向随身携带的荷包便冲出沐浴间。

来到院子,她看到的是倒卧在血泊之中的下人,她毫不迟疑,冲进两个小包子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狼藉,青荷颤抖地护着他们缩在墙角。

黑衣杀手露出狰狞的笑容,得意地看着被逼到角落、惊慌失措的几人,像是在享受着猎物死亡前的恐惧。

黑衣杀手举起还沾着血迹的刀,粗哑的嗓音带着冷冽,命令青荷,“想活命就放开那两个小孩。”

“不,你想要小少爷们的命,先杀了我……”

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青荷非但没有逃走,反而将两个小包子搂得更紧些,将他们紧紧护在怀中,用后背对着杀手。

“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活命的机会……”杀手举起还滴着血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就要朝她身上砍去。

唐昀若冲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强烈的惊恐瞬间包围着她。

“住手!”当下她连思考都没有,立刻操起门边的东西,朝黑衣杀手砸去,在杀手回身的同时,奋不顾身地朝对方身上撞去。

过大的撞击力道让杀手身形不稳,撞到了后面的柜子,他愤怒喝斥,“该死的女人!”说着提起手中的大刀,就往唐昀若砍去。

她连忙将手中的荷包朝那大刀丢去,荷包被划破,一堆不明的粉末洒出,杀手顿时捂住眼睛,惊惧的哀号,整个人像是陷入疯狂一样挥刀乱砍。

唐昀若因为闪避不及,被杀手的大刀划伤,瞬间血流如注,但从伤口一看便可知并未沾染到粉末。

那荷包里装的是她用来防身的毒药粉,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为了安全起见,一直以来都会随身携带毒药粉防身,她捂着受伤的地方,心有余悸地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皮肤开始溃烂的黑衣杀手。

幸好自己的危机意识很强,否则今天死的人就是她跟儿子了。

“娘亲,娘亲,你流血了……”两个小包子从青荷怀中溜了出来,冲到她面前,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

“乖,娘没事,你们两个赶紧躲到床底下。”她吃痛的模了模两人的小脸蛋安抚他们,又吩咐丫鬟,“青荷,赶紧带着他们躲到床底下,记住不能出声。”

“可是……”

“娘,不要……我们不要离开你……”两个小包子哭得稀里哗啦,一直摇头。

外头传来砍杀声、闷哼声和倒地的声音,感觉又有一波人闯进她的院子。

她眼神凌厉,警惕的看着外头,冷厉命令,“快点,又有人来了,快躲到床底下。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要杀的是我,你们在这里只是陪着我丧命,要是我有个万一,将他们交给隔壁的颖王。”

在这危急的一刻,决定托孤的对象竟然不是父母而是齐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知道两个孩子的名字是他用自己的字命名的,她相信他一定会善待他们。

她从白易口中得知,烨华这个字,是齐谕在山上学艺期间,师父替他取的。

院子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哀号,让人心生恐惧,青荷一刻也不敢耽搁,即刻将两个小包子塞进床底下,自己则是挡在最外头,让人无法一眼就看到他们。

不一会儿,哀号声渐转为虚弱的痛苦申吟,唐昀若一点也不敢大意,拿起杀手落在一旁闪着森寒光芒的大刀,眼眸中射出犀利的锐芒,戒备的盯着漆黑的外头。

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必须先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

突地,一名黑衣人身影闪电般飞快冲进来。

看见自己同伴倒卧在地,死相凄惨,来人毫不迟疑,挥刀便朝唐昀若砍去,“你竟敢杀他,去死吧!”

蓦地,只听见“嗖”一声,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那举刀朝她挥砍而来的杀手颓然倒下,双眼暴凸躺在她面前。

她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墨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背后、浑身散发着冷厉气息的齐谕就陡然而至,一脚将已气绝身亡的杀手踢出门外。

“齐……谕……”

看见他,她整个人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倒地,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这么开心看到他。

他疾步走向她,“蕴儿,抱歉,我来晚了。”看着她手臂上汩汩冒着鲜血的伤口,一阵浓浓愧疚涌上心头。

她虚弱地对他扯着嘴角,“不……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我应该早点到的,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他撕下衣摆,为她受伤的手臂包扎。

两个小包子一听到齐谕的声音,也不管外头安不安全,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扑向他,泪眼汪汪地激动问着,“干爹,干爹,你把坏人打跑了没?”

他抽出手来揉了揉两人的头,安抚他们,“放心吧,外头的坏人都被我带人处理了,已经没有危险。”

“干爹你好厉害,小糯米好崇拜你!”听到杀手全部都收拾干净了,两个小包子立马恢复精神,闪亮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热切崇拜的光芒,像是看着偶像一样看着齐谕。

这时,王府管事到来,抱拳恭敬禀告,“王爷,院子里的尸体都处理好了,受伤的人已经安排治疗包扎,也已派人清洗院子里的血迹,呃……这具尸体……”赵义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脚边那具只剩一半的尸体,不由得怔住了。

齐谕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也愣了下,“这是?”

唐昀若看见他们的表情,连忙解释道:“那人是被我毒死的,之前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烟霞森林附近又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所以就备了毒粉在身上防身,今晚刚好用上了。”

“原来如此。”齐谕微点下颚。“赵义,顺便将这半具尸体也收抬了。”

“是的。不知王爷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传御医过来替蕴儿疗伤。”他把抱起唐昀若,朝两家打通的门的方向走去,不忘回头叫上儿子:“你们两个跟上。”

就这样,一家三口被齐谕打包回颖王府,美其名曰:方便保护照顾他们。

午后余光穿过树叶间隙,无声无息地穿透木格子窗,洒落一室金光,淘气的光影随着树梢晃动,落在家具上、地板上、墙上,将整间屋子映衬得温暖且温馨。

刺眼的金光让唐昀若睡得有些不安稳,她翻过身想继续沉睡,但一记记笑声由远而近传来,让她不得不醒来,原因无他,因为她亲爱的两个小包子来了。

“蕴儿,该喝药了。”齐谕端着刚熬好的汤药,撩开珠帘,走进屋内。

后头跟着的两个小包子从齐谕身后探出头,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异口同声问道:“娘亲,我们来看你了,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多了,你们不要担心我。”

他们母子三人住进颖王府已经五天了,这几天她成了齐谕重点保护照顾的对象,她被他命令必须躺在床上休息,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一律不准下床。

为了防止她阳奉阴违,除了青荷贴身照顾外,他还另外派了一个丫鬟在一旁监视她,喔,不,是照顾她,随时解决她的需求。

被人这样精心照顾着,她能不好才奇怪。

“趁热把汤药喝了,不要借着跟他们说话逃避喝药。”齐谕看着她与两个小包子的互动,眼神一点都没有落在他身上,便马上拆穿她隐藏的小心思。

“我哪里是逃避,这汤药还很烫。”她嘴角暗抽了下,心下暗咒了声,哇哩咧,可以不要这么精明吗?

“这温度刚好可以入口。”他将汤药递到她的嘴边。

“娘亲,不乖乖吃药不是乖宝宝。”两个小包子异口同声地教导着。

“他们喝药时可是很勇猛的,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身为他们的娘亲,却不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我喝!”她马上拿过他手中的汤药,豪气干云的灌下,只是心底把齐谕给骂了个底朝天,该死的家伙,竟然用两个儿子来反制她,太可恶了。

这汤药实在难喝,不只如此,还让她感到恶心反胃,她整张小脸皱得跟梅干似的,捂着胸口难受地用力吸气。

忽地,她嘴巴被塞进一颗酸酸甜甜的东西,中和了口中那又苦又辣的味道,“这是?”

“娘亲,是梅子蜜饯,是干爹特地让暗卫叔叔到海湖县的梅园买的,也给我们买了好多好吃的蜜饯。”小糯米告诉她,“我听暗卫叔叔说,位在海湖县的梅园,制作的蜜饯是全国最好吃的。”

“是啊,娘亲,干爹看您只吃梅园的蜜饯,让暗卫叔叔特地去一趟。这梅园的蜜饯可是限量的,若是前一年没有预定,来年可买不到,还是梅园的主人跟干爹有交情,这才买得到的呢。”小团子赶紧补充。

得知原因,一阵暖流滑过心头,原来前几天她吃的那些蜜饯是梅园的,后来换了不同口味的蜜饯,因为不合胃口,她就没吃了。

想不到他如此细心,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为此还派手下特地前往海湖县采购,这份体贴让她的心窝暖洋洋的。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出去,你们娘亲喝完药要休息了,干爹让人为你们打造的小杯箭已经送来,你们先去找赵义拿,干爹晚点就过去。”

一听到小杯箭来了,两个小包子迫不及待地落下一句,“娘,你好好休息,乖乖睡觉,儿子不吵你了。”便跑得不见人影。

齐谕为她拉好被子,要她躺下休息,她却反手拉住他的衣袖,眸色温柔地看着他,“谢谢你为我这么费心。”

他眼神充满爱意,笑而不语,像哄孩童般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呃,这动作是什么意思?把我也当成他们吗?”她模了模他方才揉过的部位,皱着眉嘀咕。

听见她的抱怨,齐谕先是一愣,接着扬起唇微笑,坐到床沿道:“我只想把你当成自己的女人宠着,可不想把你当成女儿。”接着倾身偏头,将性感的唇覆在她娇艳的唇。

突如其来夹带着热情与温柔的吻,让她的心跳乱了节秦,她瞬间忘了思考,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她想退缩,却被他箝制在怀中无路可退。

他炯炯有神的眼眸微垂,眼底凝满柔情,望着慌乱的她。

看着神情认真的齐谕,她心下一片柔软,伸手圈住他的腰身,有些笨拙畏缩地回应他的深情。

狂喜席卷心头,齐谕揽着她的腰肢,唇齿间逸出沙哑呢喃,“蕴儿,放轻松,别怕,跟着我一起……”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她下意识地听从了他的指令,微微张开了紧闭的红唇。

齐谕熟练的撬开她的唇齿,舌尖灵活而温柔的探索,探询着她小嘴里的每一处,挑逗着她畏怯退缩的小粉舌。

她顺着节奏响应他让人无法抵挡的热情,与他舌尖相互交缠,以行动代替言语,将彼此慢慢发酵的感情和爱意化成一记缠缒的热吻……

随着热吻加深,氛围也变得灿烂甜美了起来。

须臾,一吻终了,从未经历过这么激烈的体验,唐昀若布满红晕的脸蛋贴在他的胸上,微喘着娇息。

“还好吗?”齐谕嘴角微翘,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她。

“不太……”丢脸死了,竟然接吻吻到缺氧,差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她算是史上第一人吧。

“没关系,多练习就会了。”他继续安慰着她。

瞧他连眼角都是笑意,这让她更是郁闷,捶了下他,“瞧你得意的!”

“自然。”有什么事情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开心?他当然得意。

她挺起身,瞪他一眼,警告着,“下次不许再这样,否则我就不让你吻我。”

“好,下回我轻点吻。”

“喂!”她娇唤了声。

有古代人像他这样的吗?这流氓耍得比现代人还要溜。

瞧着她杏眼圆瞪、满脸通红的娇俏模样,齐谕笑了笑,之后收敛上扬的嘴角,“对了,还有一事要跟你说。”他话锋一转,“幕后主使者査岀来,你想知道是谁吗?”

方才两人还难分难舍、你侬我侬的,转瞬间便跳到这个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上,她眉头不由皱成一团,有些幽怨的睐他一眼。

这男人真是不浪漫,难道就不能让她多回味几分钟方才的氛围吗?

她整个脑子里还充满着粉红泡泡,他竟然丢给她这么严肃的话题,那些粉红泡泡瞬间劈哩啪啦全部破碎。

“不用查我也知道是谁,大概就那两个人。”

“哪两个?你说说。”他眼尾微挑。

“一个是将我视为眼中钉的李照君。”她耸了耸肩,鄙夷的轻哼了声,“嗤,齐信宏想立我为侧妃,让我儿子认祖归宗,李照君跟她儿子的地位受到威胁,她不想做掉我,那才有鬼。另一个就是齐信宏自己了,我拒绝当他的侧妃,他恼羞成怒,所以要找人做掉我。不过我想,应该是李照君买凶杀我的机率大一些。”

“嗯,分析的不错。”

她定定地看着他,“所以,是哪个人买凶杀我?”

“李照君。”

“果然是她啊!”她鄙夷的冷嗤了声。

“既然你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双臂抱胸,目光锁着她。

看他那神情她就知道,他要出手帮她,她摇头,“很快就看得到她的报应,无须把精神浪费在他们两人身上。”

他挑眉瞅着她,“哦?”看她这模样,似乎已经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

“我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敢背叛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她嘴角微勾,神情得意的睨他一眼,“与其一刀要了仇人的命,我更喜欢慢慢折磨我的仇人,看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苦活着,这样才能享受报复的快感。”她毫不避讳的道出自己内心的阴暗面。

齐谕似乎很赞成她的理念,眼眸低敛,微点下颚,告诉她另一个消息,“蕴儿,我听闻齐信宏跟李照君最近身体状况都不好。”

“真的?”

“千真万确,不少人认为齐信宏故意染病回京治疗,事实上他是真的染病,而在道观反省的李照君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曾经让人送信回京,请御医前去看诊,最神奇的是都查不出他们夫妻俩的病因。”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她眼睛一亮,兴奋地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啵”了他一下。

他因她的热情与主动愣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抬手温柔的捏住她的下颚,嘴角轻扬,低醇的嗓音带着诱哄,“得到这么隐密的消息,随意打发我,我不接受。”不给她反应时间,捧着她的脸回吻,再次将她带进难分难解的热情里。

随着两人唇舌愈来愈亲密以及更具侵略性的交缠,如火焰般的热情混合着他特有的男人气味,交缠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气息,铺天盖地盈满她的鼻间,覆盖住所有感官……

两人分享着彼此的气息,交缠得愈来愈热情,空气中再度弥漫着惑人氛围。

唐昀若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跟着他一同沉浸在这种陌生又让人期待的感官刺激中,任由他带领着她再度体验这陌生的一切感受,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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