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小娘子 第九章 两心相知

作者 : 莳萝

“二姑娘,请帖已经做好,老夫人让简嬷嬷给您送来几张,让您邀请闺中好友前来参加您的及笄礼。”冬子兴冲冲地拿着几张空白的请帖进入屋中,“老夫人还交代了,要您亲自给世子爷跟威勇候夫人送请帖过去。”

苏琬熙接过制作精美的请帖,仔细的翻看了下,“威勇候府送一张过去就好了,还特地给世子爷送张请帖,这不太好吧。”

“这……寻常来说是这样,不过,二姑娘,世子爷是您的未婚夫,您亲手将请帖送到世子爷手中,不也代表您重视他嘛!”冬子眼珠子转了转,将自己的看法同她说。

“你说的好像也有理啊,不过这样不会被人误解吗?说我太稀罕世子爷了。”

“稀罕?二姑娘,京城里那些未婚的姑娘家,哪一个不稀罕世子爷啊?一个个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提到这里,冬子便一脸气呼呼的。

“等着?等什么?”苏琬熙一头雾水。

“等着二姑娘您嫁进威勇府后,她好接着你后头进门当妾啊!”冬子很不满,她最近听到想给世子爷当妾的厚脸皮姑娘就不下十个。

“当妾?不是吧,还有大家闺秀赶着上门当妾的?”

“怎么没有?二姑娘,为了您的及笄礼,奴婢最近比较常岀府,先前到千针阁拿您订做的衣裳,和到岫云楼询问您订制的头面现在的进度时,遇到不少官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在一起聊天,从中听到的。”冬子没好气的说着,“其中不乏二品以上官员的嫡女呢。”

“天啊,真想不到!我知道秋颢远很受那些名门贵女们的青睐,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抢手,那些贵女们宁愿自降身分,将父兄的颜面放在地上踩,也要嫁给他当妾。”苏琬熙失笑。

“我的好姑娘啊,现在可不是您调侃那些贵女们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抓住世子爷的心!”冬子握住她的双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苦口婆心地提醒她,“您要用点心,否则像世子爷这么好的对象,很容易被抢。”

“我跟他的婚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能被截胡不成?”

她好笑的说着,不过回头一想,这婚事在前世不就被苏晚晴给胡了,所以苏晚希才得凄凉悲惨的下场?

“怎么不成,只要有心机、有手段,就很容易或事的。二姑娘,您一定要将世子爷摆在第一位,抓紧他的心,知道吗?”她们姑娘怎么还一脸天真的模样啊,可真是急死她们了。

“冬子,你让还没满十五岁的我,去抓紧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的心?这难度有点大吧。”

十五岁在现代不过是国中生,就算谈恋爱,谈的也都是“蠢蠢”的爱,谈不出那种天雷勾动地火,非你不可,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的爱吧?

“二姑娘,难度怎么会大?十五岁及笄过后就可以嫁人了,只要你嫁进威勇侯府,跟世子爷做了真夫妻,然后将夫人对老爷的那套法子用在世子爷身上,世子爷的心还不是在您身上。”

苏琬熙愣怔了一下,抓了抓一边额角,“说的也是啊,我竟然忘了,我可是有很好的对象可以观麾学习的。”差点忘了她这对便宜爹娘,感情好得像初恋,每天闪得她都觉得眼睛要瞎了。

“所以二姑娘,送给世子爷的请帖您一定要亲手写,且要写得非常诚恳,这样世子爷才能感受到您的诚意,知道您的心里有他,您就能一点一滴攻陷世子爷的心房,婚后他才疼你爱你。”冬子表情严肃地提醒她。

“成了,我知道,让我想想要怎么写,你先下去吧。”这冬子肯定是戏文看多了,要不然怎么提出的建议都跟剧本差不多。

不过冬子的建议也没错,她得在婚前跟秋颢远多培养感情才是,免得婚后相敬如“冰”。

苏琬熙双指夹着一张请帖,另一只手撑着一边粉腮,看着窗外院子里随风摇曳生姿的繁花,院子里的花香被风吹进了屋内。

她片刻便有了想法,很快地将要给秋颢远的请帖写好,同时写封信给他,让梅子派信得过的小厮送信过去,约他出来一见。

待秋颢远收到,他有些惊喜地看着苏琬熙写给他的信,信上写着她有事相谈,约他明日在茗香阁茶肆一见。

虽然不知道她信中所提之事为何,但会让她亲笔写信主动约他,不管目的如何,他还是挺高兴的。

大夏的一些风情与习俗,跟苏琬煕前世华夏地区百姓们的生活习性很相近,也有三节。今天正好是七月半盂兰盆节,也有祭拜、放河灯、焚纸钱的习俗。

因为有放河灯跟在水边祭拜的习俗,一大清早,整条运河的两边街道挤了满满的人潮,多是全家总动员前来占位置,等着午后直接扛着祭品到河边祭拜的人,运河两旁的道路壅塞,行驶其间的车辆速度比走路还慢。

坐在马车里的苏琬熙焦急地看着马车外万头攒动的景象,她怎么也没有意料到今天街上的百姓会这般多,尤其是靠着几条运河的街道,更是挤满了人。

她问了梅子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盂兰盆节,这些百姓是来运河边占位置的,所以谁也不让谁,不肯移动,就怕一移动,位置会马上被他人占走,导致交通几乎瘫痪。

这让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今天就别约秋颢远在这见面,她原只是想找个灯光美气氛佳的地方跟他谈事情,才选临着运河的茗香阁,没想到会遇上这事。

不知道何时才能到他们相约的地点,希望秋颢远跟她一样都被这波人潮耽搁了,免得他先到了会等太久。

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来到茗香阁,苏琬熙下马车,看到茗香阁大厅里座无虚席,忍不住惊呼,“怎么连茶肆里也是人满为患?!”

“二姑娘,每年这一天,临着运河的店家都是这样。”梅子同她解说。

“这里头还有位置吗?”可别让她站在大街上跟秋颢远聊天啊。

“这……这就很难说了……”

负责招呼的店小二见到她们有意入内,连忙向前满脸歉意的告知,“姑娘,抱歉,里头已经没有座位了,可能要麻烦……”

“小二哥,请教一下,威勇侯府的世子爷可到了?”梅子塞给店小二几枚铜钱。

“世子爷?你们是……”店小二警戒的看着苏琬熙跟梅子。

“我们与世子爷有约,还请你告知。”

“请问这位姑娘责姓?”店小二问着。

“我们家主姓苏,我们姑娘是苏家二姑娘。”梅子小声告知。

店小二一听,确实是秋颢远等的人,马上露出如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伸长着手臂恭敬的迎她们进入。

“到了,到了,世子爷已经到了。稍早世子爷曾经特别交代小的,姑娘一到便领您到三楼雅间。苏二姑娘,请随小的来。”店少二从柜台边上提过长嘴茶壶,领着两人上楼。

苏琬熙步上楼梯,穿过吊挂着山水画布置得十分典雅的走道,来到一间临靠着运河的雅间。

店小二敲了两下门扉后,靠在门扉边小声的禀告,“世子爷,苏二姑娘到了。”待得到准许,他推开门,请苏琬熙跟梅子进入。

苏琬熙见到身着一袭银白色长袍的秋颢远,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神情清冷,细细品着香茗。

哇,好一幅慢享时光的美男品茗图啊,他整个人气质静,自然流露出感,品茗时姿态优雅得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苏琬熙就这么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她困惑的问着自己,这么帅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秋颢远放下手中茶盏,清冷的神情微微缓和,朝她露出一记亲切的微笑,“到了。”

如清泉般冷冽的声音,打断她突然间的恍神与飘远的心思,她连忙从花痴状态中回神,屈膝道歉,“世子爷,抱歉,我这邀请人反而比你这位客人还要晚到。”

“无碍,今天这日子时间本就不好掌握。”他睐了为小泥炉上冒着白烟的茶壶添水的店小二一眼,丢给他一块碎银,示意他退下。

精明的店小二收好打赏,鞠鞠哈腰一番便喜孜孜地退下。

梅子也是有眼色的,连忙跟着店小二一起退下,到外头守着,将空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妻。

“你今天找我出来,不是有事情要与我商讨?一直站在那里怎么谈话。”他嘴角微勾,轻笑的看着突然显得有些局促的苏琬熙。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应该……”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起身走过去,将她拉到自己方才落坐的位置,自己则坐到对面,“过来坐这,从这位置看出去,窗边景色一绝,难得来到这,错过这美景可惜。”

她心口一提,瞪大眼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温暖大掌,这是他第一次在教她骑马以外的时间牵她,她的心脏瞬间像只奔跑的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她粉女敕的脸蛋突然浮现一抹红晕,让他有些困惑,关心问道,“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没事吧?”

天啊,好丢脸,竟然被他看到他脸红的模样!她连忙捂着双颊摇头,“没事,我没事,我……”她一时语塞,不知怎么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秋颢远宠溺的看着她有些紧张与不知所措的可爱表情,轻笑了声,伸手抚模她嫣红的脸颊,调侃道,“晚希,你这么紧张,是担心我会吃了你吗?”

“吃我?你会吗……”突然间,她发现自己的表现很白痴,奇怪,怎么遇到秋颢远后,她的智商全变成了负数?

他方溺的拧了拧她挺翘的鼻尖,“晚希,以后你我就是夫妻,这世上我们两人会是最亲密的亲人,你要试着接受我、习惯我,尤其是我们两人独处时不要紧张。你这么紧张,我会误以为是我不够好,会让你害怕。”

她用力摇头,很懊恼的说着,“你误会了,我没有怕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你的次数更多,心情就愈紧张,尤其是心脏,总是怦怦乱跳。以前跟你见面时明明都不会这样的,而且就数今天跳得最厉害。”

秋颢远很满意自己所听到的,“晚希,我很开心。”

“你很开心?”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他很开心她看到他时心情会紧张?

“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吗?”他拉过她白女敕的小手,包覆在自己掌心之中,“因为这表示你心里有我,你是真心喜欢我,知道吗?”

连自己都还不太理解的心思,被他轻易道破,苏琬熙粉女敕的脸蛋瞬间红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语带娇羞的反驳,“不是吧……”

“怎么不是?那你告诉我,为何每每见到我,你都会脸红心跳,次数还来愈多?”

“呃……”被他这么一问,苏琬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被他那双深遂眼眸直盯着,让她尴尬的直想抒手缩回来,却反而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她不好意思地说,“世子爷……这祥不合礼数……”

“晚希,老实回答我你心里的真正想法,我想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小女孩,心里是否也有我。”他毫不避违的直言,向她告白。

天啊,这简直就是赤|luo|luo的告近她,他洁身自爱地等着她长大!想到这里,抑不住的喜悦自苏琬熙嘴角逸出。

她羞怯的瞄了眼他满是情感的眼眸,咬了咬下唇,嗫嚅道,“世子爷,你先松手,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松开握住她的双手,她背对着他,自衣襟里取出亲手写的请帖,放到案桌上,推到他面前,“你知道的,再过些日子就是我的及笄礼了,那天我想请你请为我插簪……”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有希冀的亮光。

秋颢远心情激动滂湃看着她,及笄礼对一个姑娘家是何等的重要,那是一个女孩转变成为女子的转折点,告知众人自己已可以许配人家。那天家人往往会靖德高望重、有名望的妇人为她束发插簪,男人即使是父亲也不能为她插簪,唯有自己的未婚夫婿能够为她簪发。

晚希让他为她插簪,这说明了她心悦于他。

他迟迟未给她回复,她误以为他不原意,好看的眉微蹙,失望的望着他,“你不愿意?”

“不,我怎么会不愿意,在未婚妻的及笄礼上为她簪发,这殊荣我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愿意。”他握着她的双手,激动地解释着。

“那……那天就麻烦你了……”听到他愿意,她的心豁然开朗。

他的好心情如晴朗的天空,抬手轻拧她的翘鼻,语气里满是宠溺,“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妻子,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都是理所当然的,不要再说麻烦两字,知道吗?”

“好的,世子爷。”

“晚希,你不觉得还称我为世子,显得很生疏?”

“会吗?”

“叫我颢远。”

“直接称呼你的名讳,这样不好吧,你是有品级的,就算我们日后成亲,我也不能直接呼喊你的名字,而且……”而且他们现在还只是未婚夫妻,要是被别人听到,会不会说她不懂礼数?

“我说直接喊我的名讳便直接喊,我不喜欢你跟他人一样喊我世子爷。”他语气霸道,目光直盯着她,像是要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不给他满意的答案,他那滚烫的眼神就不肯收回似的,看得苏琬熙的脸蛋快要烧起来了。

禁不住他灼热的盯视,她别过脸避开他的眼神望回窗外,小声唤了他名字一声,“颢远……”

听到自己想听的,秋颢远笑了开来,含笑的眼眸尽是宠爱,温柔地扳过她的脸与他对视,“记住,除非必要场合,以后只要我们两人独处,不可以再喊我世子爷。”

“知道啦,颢……远……”她眸光乱飘,就是不敢与他深遂的眼眸对上,怕自己会就此沉溺,忽地,苏琬熙逃避的眼神遽亮,疑惑地惊呼了声,“咦?!”

“怎么?”

她指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是我堂姊跟……”吴杰。

秋颢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苏晚晴与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走在一起,他抚着下颚,眯着眼眸仔细回想,而后道,“跟你堂姊走在一起的那位男子怎么有些眼熟,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我堂姊还没说亲,你回京那天不是为了救我,砍了一匹马的前脚吗?他就是那匹马的主人吴杰。”

“难怪我觉得眼熟,那天的事情后来怎么处理的,出宫后我到了府衙一趟,并没有报官的记录。”

“吴杰本来怒气冲冲的,扬言一定要告官,可是不知怎么了,看到我以后反应很奇怪,突然决定不报官,而后就再无交集。他会跟我堂姊走在一起,我也感到很诧异,这两人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她使了点小心机,将这事透露一些,让秋颢远知道,看能不能激发出他一点危机意识。

果不其然,苏琬熙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并不是男女方面的危机意识。

秋颢远是天生的军人,对于阴谋的灵敏度非常的高,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察苏晚晴跟吴杰走在一起的动机很可疑。

毫无交集的两人在这么短时间内走到一起,还有说有笑,这本就很引人疑窦,况且苏家与威勇候府未来可是亲戚关系,任何有心人或者是探子,都很有可能利用这层关系,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觉。

等他回到威勇侯府,便马上派手下去秘密调查吴杰。

与此同时,苏琬熙回到夕月轩,抓了把饲料放在窗台上的盘子里,倚在窗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窗外盛开的繁花,静静等待着她的小探子们过来。

这盘饲料是苏琬熙跟小翠的联系方式,她想要找小翠时,便会在窗台上放一把粮食。

她让小翠跟它的小伙伴们盯着李氏母女,也不知道它们是否有听到重要的消息跟线索,今天苏晚晴跟吴杰一起出现,她心里清楚知道,这三个人已经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

“小翠啊,你跟你的伙伴们有从李氏母女那里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有啊。”小翠边吃着饲料,边回答她。

“是什么消息?”

苏琬熙虽然知道接下来李氏母女会用什么计谋对付她,但许多事情已经变了,不是按着原主的命运轨迹前进,她还是必须注意,不然稍有不慎便会掉入那对阴毒母女的阴谋之中。

小翠道,“我的同伴们说李氏母女是在屋内密谈它们无法靠得太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李氏女好像说什么下药,还说这个药不好买,要有门路的人买,今天苏晚晴跟李氏拿了银子,出门找一个叫吴杰的人一起去买药。”

看来吴杰与苏晚晴今天碰面,就是为了小翠口中的“药”。

小翠将嘴里那颗饲料吐掉,拍拍翅膀飞到她的手指上,继续说道,“苏晚晴跟李氏说要在某天给你好看,那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要让你们二房一家身败名裂,但是需要有人配合,所以苏晚晴要李氏想办法弄到一张请帖。就这样子,其它的计谋,因为她们讲得很小声,我的那群伙伴们没办法听到。”

听到小翠这样子说,苏琬熙心里大概有底了,在心中冷笑了声。

这一次,她绝对要让她们母女还有吴杰阴沟里翻了船。

几天后,秋颢远在书房里看着手下送来的信函,脸色登时沉了几分,心下不禁有抹疑云浮上。

他本是多留了一点心眼才让手下暗中调查,没想到却查到一些让人不得不怀疑的事情。

看着信函,他沉思起来。

两年前,这吴杰是个不折不扣的纨裤,除了流连赌场外,更是夜夜留宿青楼,是多家青楼花魁的入幕之宾。

他曾与一名王公子弟争夺竞标花魁夜,发生严重冲突,差点被人打死。清醒后整个人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不再终日驻足青楼,除了玩滚滚乐,也几乎不再驻足赌场。

这吴杰运气特别好,据说中了两次滚滚乐特大奖,从此有了财神爷的封号。

他不再踏入一般的青楼,只前往京城最负盛名,必须有一定身分地位,身家没有十万贯是进不去的牡丹阁。

吴杰专点牡丹阁花魁芍药的台,对芍药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眼皮都不眨一下,由此可见,芍药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可一年前,芍药与赌场的打手双双毙命在牡丹阁里,当时不少芍药的入幕之宾都前去送行,唯独吴杰从未现身,这点让秋颢远感到十分疑惑。

仵作验尸,查出芍药跟打手会毙命的原因是食用致命的药。

一般青楼会提供助兴的药物让寻芳客跟姑娘们食用,但剂量不重,且是安全的,而他们两人所服用的药物不是青楼提供的。为此,红极一时的牡丹阁被查封至今,成了废墟。

这个消息如果分开来,也许秋颢远不会感到怀疑,他会注意到,全是因为另一条消息的关系。

苏晚晴向吴杰买药,所买的正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助兴药物,这才让他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

“世子,接下来还要继调查或是跟踪吴杰吗?”其中一名手下问道。

秋颢远思考片刻,“继续跟踪,记住不要让他发现。先这样,下去吧。”

“属下告退。”两名属下拱手后退出书房。

秋颢远睐了眼被拉上的门扇,幽寒森冷的眸光再度落在那份调查报告上。

苏家大房不是省心的,当年曾经暗中陷害过晚希,现在又跟吴杰勾搭在一起,让他不多留点心眼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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