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领导的贴身情人:官路危情 [015]枯燥乏味

作者 : 蓝调音画

田司文揉了一下她烫成大花卷的头发,微合一下眼睛,有些天真的感觉,恍然大悟,“对对,看我这记忆力,这么差。主要是每天被忙不完的工作,搞得我晕头转向,再这样下去,把我整个人的锐力都磨光了。”

我倒觉得不是她记性不好,也不是她工作有多繁忙,她是否真的看过我的书还另说呢。而且官做得越大,事就越轻,是忙于工作,还是忙于应酬,对她,我不敢确定。

书是写给爱书的人看的,多一个少一个田副局长并无大碍。我并不会因为她没有看过我的书而落下任何的遗憾。

我心里装着事,无心情答理一屋子的人,也无心关注田副局长想表现什么,以为我的下部作品添一些佐料。

嫣然一定会怪我处理事情优柔寡断的,关在洗手间里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她交待。

为了使床上那点体液的破绽不被发觉,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向床,然后故作疲惫地坐下,打一个哈欠。写书的人都是排戏的高手,当我自己需要去演的时候,尽也无法做到自然流畅。看来写与做还是两回事。

我坐在床边,心理上也会踏实一些,即使哪个冒失的家伙揭我的床单,我也可以在最近的距离里以最快的速度倒下去,压住床单,这样可以不动声色地保护好了“现场”。

接下来,是田司文一个人的表演。

众所周知,做领导的说比做更重要,说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在纲与线之间,怎么发挥都行。应该说田司文发挥的更好更出色一些,象在演一个人的独目话剧,给她一个专业评价并不为过。

我没有这方面心理准备,她怎么会说那么那么多的车轱辘话,所谓车轱辘话就是连续性相当好,一路滚下去,没完没了,没有间歇,势能一点也没有减弱。而且哪句拎出来都不是废话。这是一般我眼里的领导所不具备的素质,她带入了更多的是个人情绪。

“我以前也出过诗集,散文集,还有长篇小说发表在小说刊物上。我倒霉就倒霉在这上面了,人家说我写得好,就把我调到文化局工作。我想,只是从事文化事业,就不会与创作月兑钩。而且我这人没什么官瘾,做一个小干事,或者一个小科长,闲暇时写写字,也挺好的呀。我后来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关键是人家觉得我有领导才能,非把我扶上领导的岗位。为人民服务与个人创作的理想就是传说中的鱼与通熊掌之间的关系,只能取其一。我只能以大局为重,一样怀念当初创作那股子劲。我向组织上也表达过个人的意思,我想搞创作,现在我这个年龄应该是创作高产期,可是因为组织上对我的工作表现一直很满意,就这么一拖再拖。不说这些,与你们文人在一起,应该说说文学方面的事。我个人最为崇拜的作家,当今的,有这么两个人,一个是史铁生,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连在一起,他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这个算是体验到了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有人问:没有史铁生的世界会缺少什么?有人答:在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洪流中,史铁生这位精神骑士带走了这个世界幸存的宁静与安详。我说他带走了冬天。他把我们所有的苦难与真实都带走了。剩下的只是我们都该做的事:享受这个虚有世界的虚有的冬天,享受冬阳里的幸福。那首诗写得多好,‘呵,节日已经来临!谁说我没有死过?/出生以前,太阳已无数次起落/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又以我生日的名义卷土重来……梦里我听见,灵魂像一只飞虻/在窗户那儿嗡嗡作响/在颤动的阳光里边舞边唱/眺望即是回忆……午后,如果阳光静寂/你是否能听出,往日/已归去哪里/在光的前端或思之极处/时间被忽略的存在中/生死同一。多么具有哲理,我爱死这首诗了。死是幸福的开始,死是生命的绽放。”

这段长篇台词被她声情并茂演绎完成,从塑形象,到热情讴歌新生命,完整性不错。我不太喜欢她的个人表现,我更喜欢传统而内敛的女子。我看这个女人与冷嫣然比起来,欠缺得是沉稳。我甚至怀疑她坐上副局长的位置是通过什么关系,或者靠出卖姿色,把谁拿下。太强的表现必然会带来太强的拥有。尤其是女人,非常危险。

她好象急待我的认可,她面对坐在床上的我,眼神中有异样的色彩。飘魅灼热目光,让我骨头酥蚀。幸好我象一座冰山,向外放射着冷凛的寒气,但还是无法抵抗她的步步进逼。我估计一般男人恐怕很难逃月兑她眼神中的迷色,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或者她有这个意愿准备献身,还有什么事成不了呢?

一阵喝彩之声,肯定有人为田局长不一样的魅力而掉下口水。

田司文的随从,那个精瘦的男人马上起到捧哏的作用,“那,田局长,另一个您崇拜的作家是谁?”

不知道另一个让她崇拜的作家,田副局长是否也有所准备。看来不让她今天把话说完,断然是不会打道回府的。只是要委屈嫣然在洗手间中多呆一会了。

我望着天花板,好无奈哟。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女领导的贴身情人:官路危情最新章节 | 女领导的贴身情人:官路危情全文阅读 | 女领导的贴身情人:官路危情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