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烟，季亚楠将打火机还给纪步清，纪步清顺手接过，问，“楠姐心情不好？”
这是认识以来，季亚楠第一次跟他要烟，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季亚楠吸烟，可看她点烟的娴熟架势，以及吞云吐雾的自然，显然不是第一次。纪步清猜她是有什么烦心事，而事实上，季亚楠真的有。
“上一次的测试成绩出来了，有点差，那些老不死的又迫不及待分下来一堆练习卷，看着更烦。”也许季亚楠自己没发现，但她的语调听在纪步清耳里，却很像是小女孩的撒娇，声音糯糯，带着淡淡的鼻音和厌恶，让纪步清很是诧异。
他笑起来，“我以为楠姐不会在意这些。要是练习卷实在不想做，找个人帮忙完成就是了。”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事实上不止练习卷什么的，就连平时的作业，纪步清都是指派班级里的人帮忙完成的，转学到奇瑞后，他还没真正动笔写过作业。可显然季亚楠不觉得他提议的是好办法，撇了嘴道，“测试卷就免了，你要是能找个人替我高考，那我真得感激你。”
说话的同时，季亚楠转身，恰好看到纪步清笑得一脸促狭，“嗯，那我帮你去考吧，不知道现在做变性手术来不来得及？”
“高考又不会验证性别，我看变性手术不需要做，整容手术比较需要。或者，上淘宝去订做一个跟我相像的人皮面具算了。”
“嗯，万能的淘宝现在连人皮面具都开始出售了吗？好神奇……赶明儿我就去订做。”
“行了，别贫嘴了。走吧，省得庄帅等久了又要哇哇叫。”
庄帅车刚开过来，就见纪步清和季亚楠两人并肩走来，两个人脸上都是轻松自然的笑意，身高也极其搭配，乍看之下很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当然，如果楠姐的打扮能够更女性化一些，那就更赏心悦目了。只是他很多时候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楠姐对着众人时往往都是一副寡淡的样子，谈不上难接近，但总让人觉得有无形的隔阂，只有在纪少面前，才能看到她清浅舒心的笑。
而且，凭良心说，楠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正点。
他哪里会知道，那是因为众多小弟和朋友中，也只有纪步清敢明目张胆跟她开玩笑，甚至用朋友的方式相处。其余的人，在接近她之前，都已经催眠过自己，眼前的人是不好惹的罗刹。基于这种心理建设下的相处，自然没办法做到轻松愉悦。而季亚楠向来都不擅长与人相处。
接下去的日子，庄帅等人玩得肆无忌惮，打架闹事抢地盘什么的，是越来越驾轻就熟，日子过得越发风生水起，但季亚楠却是一直被笼罩在高考苦逼的阴影之下。偶尔出现在酒吧，也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的戾气，时不时就逮个人练拳说是减压。
而一旦动起手来，又是绝对的不留情面，几次下来，一众头目都轮番被痛殴过，就连毒蛇都因为与她练拳伤了指骨，渐渐的，大家都谈楠色变，且都有默契的祈祷着七月赶紧到来，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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