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买了一些人，那些人会去宣扬的，现在就是等时机的时候。”楚流淡淡说道。
“嗯，明日便是科举，科举是三天，住在兴源楼，不会回来，阿流，这几天你要好好的。”
楚流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老大，你也要小心。”
顾长安给了她一个知道的眼神，两人坐在石桌前，相顾无言，顾长安心中有些担忧，但却并非科举之事，他生怕她不在了楚流会惹上麻烦自己解决不了。
不知是不是两人默契太高，顾长安道：“阿流，你要小心些。”，而楚流也开口满脸担忧道：“老大，小心为上。”
‘噗嗤’一声，两人都笑了出来，多久没这样笑过了？楚流望着她的笑脸在心中问着。
一会后顾长安停了下来，望着在院中练习剑法的顾宁倏然起身走到他的身边。
“爹爹？”顾宁停下自己的动作疑惑的看向她。
“爹爹今日教你一招，看好了。”顾长安说完便将拿出自己的冰莲剑比了起来。
剑法很简单，但是却不易看透，楚流在一旁看着她的招式却发现全是招招致命。
顾宁拿起自己的剑模仿着她的动作，两人就这样一个做，一个学，练习了整整一个下午。
“好了，练了两个时辰，宁儿可以停下了。”顾长安停下动作对着还在旁边练习的顾宁说道。
“可是宁儿还想再练练。”顾宁停了下来固执的说道。
顾长安有些无奈，这时楚流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走到顾宁面前，一脸笑意温和道：“练功不可着急，宁儿，休息一下吧。”
“哦。”顾宁见舅舅这样说便放下了手中的剑，他只是想快点成为最厉害的人保护娘。
娘现在让他叫她爹爹不过是为了躲一个人，他很想叫她娘亲而不是爹爹，只是舅舅说过，若是身份暴露那娘就有危险了。
“宁儿在想什么？怎么小脸蛋都皱在一块儿像个小老头似的？”顾长安将他抱起来好笑的问道。
“我不想叫娘是爹爹，宁儿没有爹爹，只有娘。”顾宁有些难过的说，他将头靠在她的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顾长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沉默着。
良久之后，顾宁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道：“娘，为什么宁儿没有爹爹？”
“你爹爹死了。”顾长安听到他的话表情瞬间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连声音也变得如同死水般没有丝毫的活气。
“那爹爹知道我吗？他见过我吗？”。顾宁失望的问道，小手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服。
楚流在一旁感受到顾长安身上的寒气，只要出身制止，“好了宁儿，你娘累了，不许捣乱。”
他伸出手将顾宁抱过来，对着顾长安道：“老大，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快去吧。”
“嗯，好好照顾宁儿。”顾长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顾宁心知他的话让自己的娘伤心，但是这个问题却是她最想知道的。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顾宁‘哼’了一声将头埋在楚流的肩膀上不再去看，只有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
“好了，不哭了，你娘也是为了你好，乖，不哭了。”楚流感受到他的难受出口安慰着，拍拍他的身子有些无奈。
顾宁在他的安慰下越来越觉得委屈‘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舅…舅舅，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以前的地方，呜呜呜，舅舅，我想回去。”抽噎着身子，顾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好，等你娘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去，再也不来这里好不好？不哭了，宁儿是男子汉，男子汉不流泪，乖。”楚流很是无奈，其实他也不想回到这里。
这里是顾长安的噩梦之源，也是他不想回忆的地方，但是却不得不回来。
老大要报仇，她便陪着，他的命是老大给的，老大身边的人只有他了，所以他必须陪着老大，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良久之后顾宁终于不再哭了，感受到他气息的稳定后楚流松了一口气，将顾宁抱回他的屋中之后替他盖好被子便一直在他身旁守护着。
顾长安这边出门后便来到七年前楚流所开的饭店中。
看着门外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手一挥，一阵风刮了过去，面前的蜘蛛网和灰尘便消失了。
‘咯吱’一声，她将门推开，光线透露到里面，干净的一切映入她的眼前。
“终于等到你们了。”周围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往楼上一看，便看到了一个熟人――柏溪。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淡淡的，脸上毫无表情。
柏溪从楼上下来，走到钱柜便拿起一壶酒递给顾长安道：“好久不见，楚流呢？”
顾长安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在家里，你何时来的？”
“五年前我从魔界中回来，便发现你们不见了，替你们卜了一卦，有个生死劫，却躲过了，以后我便每日在这里等候你们回来。”
柏溪的话中有些悲伤，谁能知道这五年中他是怎么度过的？楚流突然一封信便消失了。
卜卦也只能知道他们平安，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若不是顾长安今日突然联系他，恐怕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他很好，柏溪，我见过你。”顾长安清冷的声音突然开口道。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和楚流……呵。”
她并没有说完，冷笑了一声又将酒壶拿了起来，里面装着的酒并非人间的。味道甘甜酒劲却霸道。
“啧，玉良泉，这酒不错。”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
柏溪就静静的呆在那里没有动，仿佛普通雕塑般，终于待她将酒壶中的玉良泉喝完后将手中的一只发簪放到桌子上。
“这只发簪你可认识？”
“见过，在梦里。”
“呵，你相信人定胜天吗？”。顾长安并没有接话，反倒是问他这个一直琢磨不透的问题。
“信。”柏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她没有再什么，两人就那么安静的看向对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