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他总终是我的亲二叔。我作为他的侄女,总不好说二叔的不是。而且二叔这事真不好启齿。”萧蓉蓉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
“二叔,他哪里还有一点当二叔的样子,连侄女的脸面都要让他丢光了。你吩咐出去让李管家去一趟迎春楼,把那个逆子绑到荣禄堂来。今天我非好好治治这个逆子不成。”
“祖母您别动怒了,我让李管家好好地去请二叔回来,你绑着二叔丢脸的还不是我们国公府,等二叔回来了您再和他好好说叨说叨。”萧蓉蓉柔声劝道。
见肖老夫人没有异议,萧蓉蓉转过身,嘴角微微一勾,她莲步轻移,款款走到黄梨木的圆桌上,在烛光照耀下的,如花一样灿烂的脸庞荡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逝,速度快的让人以为只是错觉。
她执起水壶倒了一杯开水,又回转身走][].[].[]到榻边,把水杯放到肖老夫人手上,“祖母,您先喝口茶消消火,我去吩咐一声去去就来。”
肖老夫人接过茶杯,点了点头。
萧蓉蓉走到门外,对站在檐下的一个小奴婢细语了一番,那小奴婢提着灯匆匆离开了荣禄堂,萧蓉蓉目送她的背影走进了夜幕之中,看了看门外暗沉的天色。
才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到了肖老夫的榻边。
肖老夫人一半的身子隐在阴影里,她的手上执着茶杯,脸色阴沉,眼底的冷意看得人渗得慌。
此时一道雷电从天际划过,桌上的烛火摇摇显晃。
狂风啪嗒啪塔敲打着窗户,闪电照在肖老夫人苍白的脸上,那如毒蛇一样的眼睛仿佛吐着蛇信,随时能把人吞了去。
萧蓉蓉轻轻地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梢,重新拉好了窗帘。
对肖老夫人恐怖的表情,萧蓉蓉恍若未见。
他接过肖老夫人喝过的水杯放在了几旁,重新不轻不重地替肖老夫人敲起腿来。
肖老夫人则是靠在迎枕上,闭上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李管事拉紧身上的袍子,缩了缩手。坐在马车上,哭爹骂娘的,头上的闪电一道亮过一道,吓得他一阵哆嗦。
这大冬天,又是刮风,又是打雷的,他娘的,他刚爬上了热坑头,就被荣禄堂的小奴婢拉出了屋子。
为了二爷这个二世祖,他不得不离了热炕头,大冬夜的跑到这迎春楼来。
做人做到二爷这份上,也真是他娘的厉害了,妻妾女儿都跑光了,连儿子都流了,这二世祖还有心情在这迎春楼抢头牌,他也算是服了。
在李管家一路哭爹骂娘声,还有闪电雷鸣声中,马车到了迎春楼下,李管家打开油伞,下了马车,冲进了迎春楼。
迎春楼内和迎春楼外简直二个世界,外面寒风刺骨,里面却是暖如春天。莺歌燕舞,莺莺语语不断。有几个穿着**、打扮娇艳的妓子笑嘻嘻地迎了过来,李管事面容一肃,道,“萧二爷呢?”
那几个妓子见他问萧炎,立时换了一副脸孔,不冷不热地道,“在楼上呢,春香阁。”
李管事一把推开这几个妓子,上了二楼,在春香阁找到了坐在两个妓子中间喝得烂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萧炎。
“二爷,老夫人让我接你回去。”李管事弯腰道。
“哈,哈,哈,啥老夫人,是那个老妖婆吧。她又不是我娘,凭什么管我,真是好笑。春桃,媚儿,你们说好不好笑。来,张嘴让爷再亲一个。”萧炎说着,张嘴对着其中一个叫春桃的亲了过去,那春桃一脸媚意左躲右闪咯咯笑道,“二爷,有外人在呢。”
“一个奴才罢了,怕什么?我的好春桃,就让爷亲一口。”萧炎说着,起身对着这个春桃扑了过去。
李管事面容一整,走到萧炎身边,拉住他,在他耳边道,“二爷,您今夜要是不和老奴回国公府的话,老夫人让我直接动手绑了您去。所以,二爷,您还是不要再为难老奴了。”
“你敢。”萧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道,“小小一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不要仗着有老妖婆撑腰就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以后这宁国公府还是我萧炎的呢。”
萧炎一边打着酒隔,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看清楚,我是宁国公府的二爷,知道吗?宁国公府是我萧炎的。”
“春桃,可是听清楚了。”萧炎一把搂住春桃娇软的身体,在她脸上香上了一口。
“二爷,以后你承了爵,可别忘了春桃。”那小春桃软倒在了萧炎怀中,娇笑道。
“好春桃,二爷怎么会忘,来再让爷亲一口。”说着,又对着春桃亲了上去。
李管事暗中摇了摇头,二爷完全是废了,就凭他这样还想承爵,李管事在心中冷笑。
肖老夫人第一个就不会放掉过他,也许过了今天,能不能再叫他一声爷还是二回事呢。
他当了管家这么多年,肖老夫人的手段他哪还会不知,按目前的形势看,萧二爷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他还浑浑浑噩噩的,不知所谓。
李管家走上前去,对着醉晕晕的萧炎就是一切手记,吓得两个小妓子放声尖叫了起来,李管家冷眼一扫,“闭嘴,要是再叫,我直接把你们俩扔楼下去。还有,此事万不可申张,不然……”冷管家对着脖子抹了一下。
两小妓子哆嗦着唔住了嘴,李管家扔了一袋银子在桌上,背着萧炎下了楼。
在马车一路的颠簸之下,萧炎又吐了一马车,气得李管家又直想骂爹娘,车外还下起了瓢泊大雨,等二个人到了宁国公府,两人身上都异常狼狈。
不过早有人等在了门口,李管事一刻也不敢耽搁,和来人架着萧炎一起去了荣禄堂。
到了荣禄堂门口,又有小婢子接过手,李管事交代了一番,才得了口令卸下了差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