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 第92章   大婚

作者 : 浅浅的心

察觉到结束的信号,容倾猛然抬头,眼睛晶亮。湛王面色瞬时黑了!

湛大王爷秒了!

称呼出,湛王心口异样悸动,随着身体一僵。第一次,身体随心控制!

相公!

脖颈上一痛,容倾低呼,一个称呼月兑口而出,“相公……”

“话真多……”

“今天看吧!”

“明日看……”

“王爷,我还有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看看……”

云珟两字出,湛王眸色更暗了。

湛王刚动,容倾就反射性的开始求饶了,“王爷,大王爷,云珟……”

“要有始有终!”

“王爷这事儿要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啊……”

看容倾犯怂,湛王低低一笑,“没出息!”

听到湛王明显变得厚重的呼吸声,容倾心肝儿颤颤,到处点火的小手不由停下了,干巴巴道,“王爷,今天月亮真圆,要不咱聊聊风月!”有心了无力,有心无力呀!压倒个屁。

书上说,女人配合,男人能快些。所以,配合,配合,大力量配合!一鼓作气,今天她定要把湛王干掉。成亲第一天很关键,一定要压倒湛王这股邪风!带着这种雄心壮志,容倾开始对湛王上下其手。

成亲必经之事——洞房。成亲可是自愿的,洞房自然也不能矫情了。把它当上战场,给上了!

容倾笑声顿住!

看着容倾弯起的眉眼,带着点点坏的模样,不经意间露出的娇态,湛王眸色一暗,随着低头……

湛王话出,容倾忍不住笑了。

“鬼一样!”

“王爷自然是那天都好看!”拍马屁,而后问,“王爷,我今天漂亮不?”

“本王哪一天不好看?”好似看出容倾的心思,湛王也不急,漫不经心的陪着她闲扯。

“王爷,你今天真好看!”

夜太长了,聊聊天,抬抬杠也是好的呀!

“我……我这哪里是结巴?分明是口吃!”

看着容倾那表情,湛王勾了勾嘴角,魅惑横生,“容九,你结巴什么?”

“那……那要不喝点儿?”

“不需!”

咽口水,身体不由紧绷,“王……王爷,你不吃点儿?”

“王爷,那个……唔……”话未完,人被丢到了床上,随着身上一沉,熟悉的气息袭来,清冽,干净,淡香,属于湛王的味道。

这暗示,还真是够直接。

湛王深看了她一眼,随着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

“王爷若要听,我一定效力!”

“想念小话本了?”

容倾眨眼,“讲床头故事?”

站在床边,看着呆呆站在他跟前儿,一副聆听他吩咐的小女人,湛王开口,声音低低沉沉,“不知道要做什么吗?”。

“是……”

“过来!”

湛王话出,容倾闷咳,茶水跑错了道儿。

湛王起身,“既然吃饱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嗯嗯!”容倾喝着水,点头。

“吃饱了!”

猪一般的女人也有优点儿,吃饭比较快。

看着容倾吃的鼓鼓的双颊,湛王神色淡淡,心里再次确定,他确是娶了个猪一般的女人回来。

容倾听言,一点儿不客套了,低头开吃,再客套,她就要饿晕了。

“你好好吃。”湛王说着,在桌边坐下。

“嘿嘿……”容倾干笑,随着拿起桌上的点心,麻溜的塞一个到嘴巴里,还不忘道,“王爷,你也吃点儿。”

“你那肚子叫的再响亮些,整个京城都知道你饿了。”

“王爷,我饿了!”

咕噜,咕噜……容倾那肚子叫的响亮。

看容倾那姿态,湛王刚欲刺儿她两句,就听……

门关上,屋内瞬时静下。容倾抬头,看着湛王,颠颠上前,笑的甜腻腻,“王爷今天辛苦了。”说着,举起小拳头,体贴的给他捶捶胳膊,捶捶背。

下人鱼贯而出,小麻雀走在最后,看着容倾,眼里是心疼。小姐今天可是饿惨了。

“是!”

湛王梳洗出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分外老实,格外乖巧的容九,移开视线,“都下去!”

成亲什么感觉,累,还有饿!累的连紧张都忘了。

接着又是一通忙活!

“伺候她把脸给洗了!”湛王说完,抬脚去了洗浴间。

那羞答答!那娇嗔,娇嗔!得到的回应,湛王一冷眼,嫌弃!

看着湛王沉下的脸色,容倾登时清醒了,随着,羞答答低头,娇娇,颤颤道,“王爷!”

屋内的一众嬷嬷,也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湛王这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昨日送信来,说好的紧张呢?都去狗肚子里了?

当盖头揭开,看着容倾那红红白白鬼一样的小脸儿,还有那睡眼惺忪,迷蒙蒙的眼睛,看着他问,“可以吃东西了吗?”。

等到湛王这边结束,走入洞房,容倾坐着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又累又饿,实在是扛不住了。

看此,百官也装着胆儿,去敬了几杯。如此一圈下来,湛王身上也染满了酒味儿。

虽碍于湛王和他那性子,没敢太闹腾。但是,看到皇上和太子是灌了湛王好几杯。湛王今天也给面子,没向谁甩脸子,都笑了笑喝了。

湛王大婚,场面自然非同一般,想不声势浩大都难。皇上,皇后都亲临到场了。那个热闹……

湛王府

看着远走的轿子,最后落入容逸柏耳中的,是容倾那一句保重。

新娘上轿,起轿!

湛王眼底溢出一抹嗔怒。这女人,成亲当日就不能给他娇羞一次。

凛一,凛五也不由笑了。

容逸柏听言,笑的越发温润。

“我有福了。”

容逸柏看着湛王,微笑,这次开口回答,“是!”

“容逸柏,湛王爷今天是不是帅呆了?”

湛王应,随着一声音入耳。

“嗯!”

看着一身红衣,映衬得越发俊美夺目的湛王爷,容逸柏颔首,“王爷!”

“谢太子,谢王爷……!”

“嗯!起来吧!”

“给太子请安,给王爷请安,给皇子请安……”

从容倾院中,直到大门的距离,容逸柏走的不紧不慢,平平稳稳。

容逸柏听言,嘴角弯了弯。

“知道不?她们把我的脸画的跟个夜叉一样。我在想,湛王爷看到时,会不会翻白眼晕过去。”

容倾也知道,不过,这挡不住她犯嘀咕。

容逸柏依旧沉默。众人看着,他只能沉默。

“容逸柏,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脸?”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

容倾趁着大家高兴时,趴在容逸柏耳边,小声道,“湛大王爷如此给面子,看来一时半会儿我是不会被休的。”

容老夫人瞬时笑开了花儿。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都有了。

这么多皇亲国戚都竟都来了!

“还有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弈侯爷……”

“容老夫人,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走出门口……

感受背上的重量,容逸柏抬脚,稳稳的往外走去。

稍作寒暄,容逸柏来到容倾面前,微微俯身,容倾会意,起身,伏在容逸柏背上,有他背自己出去。

“容公子太客气了。”

“让大家受累了。”

“容公子,请!”

随着,一块西帕盖在了她的头上,眼前一片红。

“容姑娘,时辰到了!”

古代皇家人娶妻,新郎可去,可不去。所以,湛大王爷来,那是看重,不来那也正常,没人敢说什么。如此,容倾也不去多想什么。也想不动,头沉的厉害。

装扮好,容倾手里捧着苹果,就等时辰到了。

听到这话,容倾咧咧嘴,这笑容……吓哭孩子!

“可不是!我一女人都看的移不开眼了。”

“容姑娘真是漂亮……”

还有这妆容,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不知道湛王爷如何下得去口。

湛王若是这个时候让她亲他,她一定给他来个猛的!这唇色太给力了。

这脸白的跟鬼一样,这腮红浓的跟猴**一样,这嘴巴红的……容倾忍不住伸手模模,手放下一个印记,看着,容倾不由笑了。

绞完脸,穿好衣服,梳好头,开始上妆,一套结束,容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傻眼,没有惊艳,只有惊悚。

“容姑娘,您忍忍,马上就好了!”说着,又是一下。容倾眼圈都红了,想想绞脸的痛,容倾感,哭嫁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绞脸那个痛,简直不能再提神了。疼的那是一个酸爽!

“哎呦……”

容倾感觉她刚睡着,就被人从床上给拉起来了。然后……

翌日

容倾知晓后,后悔的要剁手!

写了什么?不过是分享一下子自己的心情而已。怎地,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呢?

“是!”凛一应。随着,不由有些好奇了。容九的字丑也不是一两天了,只是,主子过去从来都是嫌弃着,给无视了。可今天……容九到底写了什么呀?让主子总算看不下去她的字了。

湛王看完,轻哼,随着吩咐,“明日带个女教学到府里来,教容九练练字。”

明日将大婚,我很紧张。王爷,你可紧张否?

信展开,那歪曲的大字映入眼帘……

就容姑娘那信,他念起来也是心惊胆战的。各种意想不到的字眼随时出现,随时都会中招的感觉,铺面儿来。他简直没法淡定,那滋味很不好受。

湛王听了,抬眸,随着伸手接过。从棒棒棒,久久久之后,但凡容倾送来的信函。湛王再没让人念过。对此,凛一求之不得。

“王爷,容姑娘派人送来的?”

湛王府

传情?麻雀,你高看你家小姐了!

“是!”小麻雀接过,暗道:小姐兴致真好,马上成亲了,还给王爷来一个飞鸽传情。

容倾坐着发了会儿呆,随着拿起大笔,展开宣纸,大笔一挥,挥毫泼墨,写好,递给小麻雀,“麻雀,你让祥子把这个送去湛王府。”

容逸柏听了,伸手拧了一下她的小脸,“早点睡吧!”说完,走了出去。

唉,望月长叹,“真想来个一醉方休呀!”

容倾也知道不行。

“再叫哥也不行。”

“哥……”

“别想!”

容逸柏话出,容倾眼睛大亮,“要不我们……”

“比如说呀……”容逸柏微微一顿,眼里那抹暗色隐没,浅笑,“比如说,这个时候带你去吃豆花。”

“不理智的事儿?比如说?”

这是一句心里话。可容倾当时以为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还分外好奇了一下。

容逸柏听了,看着容倾,淡淡道,“我是怕再看着你,心里忽然不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

“容逸柏,你现在说瞎话都不眨眼了。”

“我困了!”

“那就以毒攻毒,再多说点儿。”

“我嘴疼!”

“哥,我们再聊会儿嘛!”

容逸柏听了,起身,“你早些休息,我去哭会儿去。”

“没人闹腾你了,跟祖父一样喜极而泣呀!”

“为什么想哭?”

“我是问你什么心情?高兴?伤感?还是……想哭?”

被湛王惦记着,对容逸柏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可不想,容倾一不听话,湛王就过来修理他一顿。

容逸柏听言,静静看着容倾,静默,好一会儿才道,“心里别把哥忘了,在湛王面前少提我。”

“不用重复,我都记在心里了。”容倾说完,看着容逸柏道,“哥,我马上要嫁人了,你什么心情?”

“记得我就不重复了。免得你听的耳朵疼,我说的嘴疼。”

“记得,记得!”

“以后再看。”容逸柏说完,不给容倾反问的机会,随着道,“我昨天晚上给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容倾接过,看向容逸柏,“是什么?”

“是!”祥子上前,把手里盒子递给容倾。

“祥子,东西给小姐。”

只是有些话,容逸柏真没法给她说的太透彻。纵然是亲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别。

容逸柏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妹妹相信他这是好事儿。可是,她连魅惑湛王的胆儿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翻身呀!

“废话!不然,你还真以为我敢造湛大王爷的反了呀!”

容逸柏看着她,随着道,“你只是感觉我不会坑你。所以,才这么淡定吧!”

容倾仰头,傲娇道,“我一直胆色过人,你才知道吗?”。

那表情,看的容逸柏不由挑眉,“两日不见,你出息了!”胆量见长呀!

容逸柏说完,本以为容倾会哆嗦一下,没曾想,人家却是完全有恃无恐。

容逸柏听了,不紧不慢道,“湛王府已派人过来了,所以,你刚才的话极有可能已经传入湛王耳中了。”

“这可能性很大呀!待到那时,啧啧,人财两空,鸡飞蛋打呀!”想想都痛苦。

“还没出嫁呢?就先想着被休!”

容倾听言,低低笑开,笑过之后,看着手里单子,叹气,“你说,若是有一天湛王休了我,这些嫁妆他会准许我带回来不?”

“喜极而泣!”

容倾抿嘴笑,低声道,“祖父哭了没?”

容逸柏听了,风轻云淡道,“你嫁的是湛王爷,太少了那是对湛王的不敬。”

容倾接过,看着那单子,眼睛直了直,“这么多?”

“这是你的嫁妆单子,拿好了!”

一切就绪,就等明天。容逸柏忙完了,来到容倾院中。

容家的女儿,应该从容府出嫁。回到容府,给长辈请过安,走过过场,容倾就老老实实坐在自己屋子里待嫁!

成亲的前一天,容倾回了容府。

***

看着冬菊眼里的那一抹光彩,容倾不由扬了扬嘴角。

“奴婢愿意,愿意!”

“不过,容公子在京城有一个绣纺,你若愿意可先去哪里。”

“是,奴婢明白!”就她这副样貌,留在馨园,多是非,同时不利于容公子说亲。

容倾听了,静默,少卿道,“我不在馨园,你留下有些不合适。”

“小姐,奴婢可以留暂时在馨园吗?”。冬菊说完,赶紧又道,“奴婢没有别的想法,不是……不是想伺候公子。奴婢就是想着,给小姐守着院子,好好干活,拿了月钱,然后去投奔舅舅……是奴婢贪心了。小姐卖身契都给奴婢了,奴婢干再多的活儿也是应该,不该想着再拿小姐月钱。”

“既然这样,拿了卖身契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跟容逸柏查探到的一样,未有虚假。

冬菊眼里溢出苦涩,说起过往,“我娘是富人家的妾。但得宠没多久,就失宠了。我们日子从那时就开始过的很艰难,不过,因为有我娘拼命护着,再加上我是女儿家,没太大的威胁。所以,夫人除了苛待我,倒是没对我下手。只是,前不久我娘身故了。夫人就动了心思,刚好容家买侍女,还……还听说是随湛王妃入王府的。所以,我就被夫人送给了容府。”

容倾听言,没说话。

“其实,我是被送给容府的。”

“如此,你怎么会被容老夫人买下?”

冬菊坦诚道,“不瞒小姐,我娘曾经就是给一富人老爷做妾的。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

容倾闻言,神色微动。

冬菊摇头,如实道,“除了这个,还有一点就是,奴婢不想做妾。”

“不过,你就是因为害怕湛王爷这一点儿,才不入湛王府的吗?”。

看着冬菊那怯怯的笑容,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呀!

听到这话,看着容倾脸上笑脸儿,冬菊不觉心里一松,怯怯的笑了。

容倾笑了笑道,“以前跟你一样,看到他腿就哆嗦,现在倒是好些了,只是心里打鼓,腿倒是不颤了。”

容倾话出,冬菊瞬时抬头,神色惊异不定,“小姐你也怕吗?”。可是看容倾在湛王面前说笑自如的样子,完全不像呀!

容倾听言,勾了勾嘴角,“是吗?这倒是跟我一样,我也害怕湛大王爷!”

“不敢欺瞒小姐,其实……其实,奴婢很怕王爷,想到入王府,奴婢的腿就哆嗦。”

或许是容倾的安抚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话已开头了,下面也没什么遮掩的了,冬菊说话也没那么坑吧了!

“害怕什么?你如实的说,不用紧张。”

心里不安,随着跪下,“小姐,奴婢不是……奴婢没有违背小姐的意思,奴婢就是……就是害怕!”

冬菊点头,脸上难掩紧张。因为她做的选择跟她们不同,所以……

冬菊一言出,容倾不由抬眸,“不愿入湛王府么?”

“不!小姐,奴婢不愿入湛王府。”

“冬菊,若是你也同她们一样。那么,也去收拾东西……”

看着已离去的三人,容倾忽然觉得,她是多此一举了。也许她们早就一定打定了主意,宁做那富家妾,也不做农家妻。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是!”

“嗯!我知道,下去吧!”

“奴……奴婢愿随着小姐入湛王府,一辈子服侍小姐。”秋霜开口道。

而后……

“是!”春情退下。

容倾点头,“如此,你也同春柳一样去收拾一下自己东西吧!”

“小姐,奴婢父母年迈,弟妹尚且弱小。奴婢一女子回去只会增添父母负担。所以,奴婢愿意跟随小姐,伺候小姐。”春情恭敬道。

春柳退下,屋内三个人,也开始逐一开口。

春柳听言,面色瞬时舒缓下来,恭敬俯身,“奴婢遵命。”

容倾点头,“好!如此,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后天随我进湛王府。”

这是选择跟她一同入湛王府了,同时还表了一下忠心。

就这样,沉寂良久,春柳仍第一个开口,“小姐,奴婢曾发过誓,既已为婢,就绝不背叛主子。所以,奴婢现在既已小姐的人,就不会离开小姐。”

屋内沉寂,她们不说话,容倾也不催促。是要好好思量一下,毕竟不是小事儿,于她们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你怎么来,我怎么往呗!

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们自己决定。未来她们与她之间到底会如何,端看本心,顺其自然吧!

但是,不管容老夫人如何,眼下容倾没有为难她们的想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又不是罪人。所以,容倾也愿意做做好人,给她们一个选择。

四个人,是容老夫人送来勾搭湛王的工具。大背景之下,容倾对此不予置评。

似看出她们的心中所想,她们犹豫的原因,容倾淡淡道,“这不是要试探你们什么。你们选择留也好,去也好,都会如愿。而我,不会反悔,也不会为难。只是,机会只有一次,再无第二次。做了选择,以后如何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小麻雀眼睛晶晶亮,娘亲说的没错,她遇到了一个好主子!

容倾话出,四人看着容倾怔怔。第一反应……这是,试探吗?

“意思就是,你们若愿意。那么,后天就随着我一起去王府。若是不愿意……”容倾微微一顿,拿起那四分卖身契,平淡道,“我可把卖身契给你们。拿了卖身契,你们可以选择回父母身边。”

少卿,年龄稍大些的春柳,开口打破沉默,“小姐,您……您这话是何意,奴婢不太懂。”

容倾话出,四个人心跳不稳,神色各异,一时静默。

“看祖母的意思,是想让你们随我一同入湛王府。”容倾抬眸,静静看着她们道,“在此,我想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你们心里是否也愿意随我入王府?”

四人听言,抬头看去。没错,确实是她们的卖身契。看清,心头紧了紧。

容倾听了淡淡一笑道,“说不上什么教诲。”容倾说着,拿过手边的盒子,打开,而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桌面上,温和道,“这是你们四个的卖身契,我已从祖母哪里拿回来。”

四人听言,俯身,“奴婢聆听小姐教诲。”

看着她们四个,容倾面色平和,语气平稳,“后天就要入湛王府了,在此之前,我有些话想与你们说说。”

“谢小姐。”四个丫头垂首而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都起来吧!”

“奴婢给小姐请安!”

“小姐,她们来了!”

有吃有喝有帅锅,这日子没什么过不下去的。想着,容倾不由精神了,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嫁人,没必要伤感,要乐呵!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绿林好汉的气势油然而生。

再说了,怎么说嫁的也是一王爷。还是一又年轻,又有姿色的!

看着小麻雀的背影,容倾脸上漾开一抹笑意。她应该向小麻雀学习,不想许多,知足常乐!

“好,奴婢就去!”说完,麻溜跑出去了。

容倾听了,好笑,只是看着小麻雀那严肃认真的样子,轻咳一声,忍下笑意,同肃穆道,“你考虑的很周到,所以,去吧!把她们叫过来,让你家小姐学着摆摆主母的架子。”

“小姐,我们这里只有春夏秋冬四朵花。可湛王府……”小麻雀绷着脸儿,肃穆道,“奴婢听闻,湛王府可是花红柳绿的一大片。奴婢想,小姐趁此练练胆子,不能到时候被那些红的绿的给整蒙圈了。”

“练胆儿?”容倾扬眉,“练什么胆儿?”

小麻雀听言,边点头边道,“奴婢这就去,叫她们过来让小姐练练胆儿。”

月兑下繁重的喜服,容倾感觉浑身舒服不少,“麻雀,你去把春夏秋冬叫来。”

“哦!”

小麻雀不知容倾纠结的内心,只关心眼前儿,“小姐,喜服既合身就月兑了吧!免得一不小心弄脏了,那可就不好了。”

身体还未发育好,胸部先长好了,那并非好事儿呀!干不过湛大王爷呀!

放在她身上,却是让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能长成,自然是极好。可是想想湛大王爷那凶悍……容倾小心肝颤了颤,瞬感胸部发育的有些不是时候。

只是……

“你娘倒是没说错。”不但男人喜欢,容倾身为一女人都喜欢。看到街上波涛汹涌的,眼睛也是直愣愣的。

容倾一直以为,在这年代教育这种事儿,做娘的都是压箱底传授给女儿。没想到,还有口述的呀!

容倾:……麻雀娘好强悍。

“当然好呀!”小麻雀应的那个铿锵有力,“我娘说,女人这里多长点儿肉,男人才会喜欢。”

“你觉得好?”

小姐好像不太高兴,这是为什么呢?小麻雀挠头,“小姐,这不挺好吗?”。

容倾听言,瞪了小麻雀一眼,“不该开窍的时候,你偏开窍了。”

注意到容倾的视线,小麻雀笑嘻嘻道,“看来这些日子小姐鸡汤,参汤没白喝。”

容倾低头,看看自己鼓鼓的胸部,皱眉,这几天的功夫,感觉又长大了。

叹,稚女敕的年纪,萝莉的脸蛋儿,却要嫁为人妇了。倒是不用担心剩下了。还有……

好看吗?容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欣赏不来。虽不难看,但觉得有些怪怪的,有点儿像小孩儿偷穿大人的衣服!

看着穿上大红喜服的容倾,小麻雀啧啧夸赞道,“小姐,你真好看!”

馨园

这下好了,仅有的一段安稳日子也没了。直接入庄家体验那各种滋味去吧!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代价。湛王爷从不是善人,给你一次好脸,那是你运气,还想再来一次,呵……

周正带着面如土色的赵清雪,大步离开,往庄家而去。

“不,我不要……”赵清雪话未说完,人被定住。

“是!”

凛五转头,看了赵清雪一眼,而后对着王府护卫开口,“周正,把人送去之后,告诉庄大公子,若是不想失去另外一条腿,就好好教导一下赵妾室,让她明白什么是‘规矩’。”

“王爷,王爷……”

一句话出,湛王却是脚步也未曾停顿一下,头也不回,阔步走出。

着认知,赵清雪彻底不淡定了,腿迈开,一句话月兑口而出,“我不要去庄家,不要……”

湛王转身,护卫走进,手伸来的那瞬间。确定,这次是真的,不是试探她对赵清辉这份情意的真伪。湛王是真要送她入庄家。

湛王这话出,赵清雪眼眸睁大,脸色顿时变得灰白。这……这次不是试探,而是真的吗?

“是!”

“派人把她送去庄家。”

“属下在!”

湛王听言,脸上笑意淡去,“凛五!”

“我入庄家。”赵清雪面色发白,声音颤动,泪水外溢,曾经的坚持却是不变,情意不改,“我要我弟弟活着,我入庄家为妾……”

“一,二,三,四……”

“王爷……”

“本王数到五,你思量着选。”

湛王话出,赵清雪脸色一变,“王爷……”

湛王听了,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魅惑,邪魅,“想不入庄家,用赵清辉的命来换。”

看着湛王那绝美的面容,赵清雪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正色道,“小女不愿入庄家,求王爷收回成名。”

话说一半儿,湛王顿住脚步,转头,神色浅淡,喜怒难辨,“想说什么?”

“小女赵清雪见过王……”赵清雪请安的话还未说完,湛王人已越过她往外走去。看此,赵清雪面色一紧,顾不得玩儿那些虚的,抬脚追去,“王爷,小女有话要说,请……”

“是!”凛五应,随着抬手,护卫即刻执行。

“备车,入宫!”

“主子!”

凛五话未说完,赵清雪突然开口,凛五一顿,随着转头,湛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爷……”

“赵小姐若是聪明,最好离开,否者……”

无关容貌,在湛王眼中,容倾那种性子,或本身已是一种风情。这一点儿是赵清雪如何也学不来的。因为从本质上,她跟容倾就不是一种人。

只可惜,她太不知足。救了弟弟,自己小命保住,得了湛王府财务在赵家树立了威信还嫌不够,还妄想再得一些。最终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那么,纵然主子曾说出过那句让她以命换命,可看在容倾反映良好的份上。主子也愿揭过不提,成全她维护弟弟的那份情谊。

凛五看着如最初那般,保持着倔强姿态的赵清雪,无声摇头。若是她不贪心,受到那份宽容之后,不再妄想其他。

之后,容倾的反应,湛王很满意。所以……

可是,在看到容九的反应,和湛王其后的心境之后,凛五才了然。原来湛王给赵清雪一份宽容,从来不是想探究赵清雪什么,他不过是想看容倾的反应罢了。

当初,湛王放了赵清辉,并下令往赵府送了一些东西时。凛五本以为,湛王这样做,是想探究一下,赵清雪是否又是下一个容倾?

她这样的,或许能得一些人喜欢。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湛王爷。

而赵清雪不过一个装腔作势的罢了!明明是想谋求什么,偏偏又要做出一副富贵不yin,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高洁模样。

容倾是个花样百出而真实的人。她贪财,爱吃,怕死种种劣根性完全不掩饰。

干脆的把人娶过来,带到身边,然后好好教教。教到她听话,教到他腻。那时候,怎么处置都不会再纠结了。

你一生气,她蔫了。你一笑,她马上蹬鼻子上脸了。不放过任何能得寸进尺的机会。每当那时,凛五都为自家主子纠结的慌,这么一个女人,掐死她吧,可惜了。留着她吧,又憋得慌。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让湛王遂然来了一个干脆。

一伸一缩,一张一弛,软硬结合,容倾不断挑动着湛王的神经。

经过这些日子,凛五也算是看出点儿门道了。

凛五想着,不由跑神儿了!

可其他时候,只要湛王不碰触这两样。她都乖的很,对湛王巴结,讨好,调戏,犯怂,勇气什么的却完全一点儿没有了。可就这,也够折腾人的。

容倾也有这样的时候,就是在湛王又开口要夺了她的小命,或要弄死容逸柏时,她也会跳脚,闹腾,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勇敢。

抱着这种念头,赵清雪来了。如此也就有了湛王府舍命为弟求情那一幕。这也算是勇气可嘉了。

赵清雪确有几分胆色,也可以说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认为,湛王就算不会同赵进一般,看到美貌女子就迈不动脚。至少也会有个几日缠绵。毕竟湛王也是男人,对于送到嘴边的美色,会起心太有可能。

再加上,有人暗中给她送信儿,给她指路。告诉她,若想改变赵家窘境,自己命运。就去找湛王,同时做到三点,胆色,坦诚,情意!只要做到这些,定能令湛王另眼相看。

真实的赵清雪是精明的,也是霸道的。因为赵夫人的无能,造就了她的强势。而赵进的放荡不羁,使得赵清雪对男人的认知,也变得很是狭隘。认为,女人只要有色,有手段,就能够得到男人的宠爱。

只可惜,那瞬间的相似总归只是表象。赵清雪只是在刻意的表现她的与众不同,用力的表现着她的勇气和情意。这一点儿,根据查探已完全证实!

在乍然看到赵清雪第一眼做派时,湛王也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容倾的影子,同样的倔强又可怜。

看着赵清雪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凛五几乎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赵清雪想不通,想不明,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跟上次一样,她也是坦诚而勇敢地说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为何得到的结果却是那样儿不同呢?

结果却不是接她入湛王府,反而是要送她去庄家。这不是让她去死吗?

她求湛王放了她弟弟时,湛王不是已经对她另眼相看了吗?送往赵府的礼物,还有她头上戴着的发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怎么这次却……

只是,她没想到,湛王爷竟然会听容倾那个丑女的。而彻底把她无视,这结果跟她预想的,完全是天差地别。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样!

所以,她可肯定,她会突然入庄家为妾,定然是因为湛王送给她发簪一事,还有她在馨园说的那些话,让容倾嫉妒了,不高兴了。然后,在湛王爷的耳边说了什么,才使的她遭遇这种恶事。

赵清雪不是傻子。在吴府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三皇子对容倾很是不耐。如此,又如何会帮着容倾来难为她?

这四个字落入耳中,赵清雪越发不淡定了,脸色青白交错,看着凛五,手攥成拳,牙根紧咬,“事已至此,凛护卫又何须再来哄骗我一小女子。”

庄家,为妾!

“若赵小姐是为将要入庄为妾一事来的。那么,你该求的是三皇子,而非主子!”

是不是看容倾反抗主子,反抗到了最后成了湛王妃,她也想随着试试?

凛五看此,呵呵……有的时候无知和无畏真的只有一线之隔。显然赵清雪是把她的无知当成了无畏,而把无畏当做是一种风情了。

赵清雪听了,却是未动。这架势,不见湛王不罢休么?

凛五听了,面无表情道,“既然赵小姐不愿意说,那么,就请离开吧!”

赵清雪听言,抿嘴,脸上少了往日的风轻云淡,“若是王爷现在不便,小女可以在这里候着。”

凛五看着眼前人,连向湛王禀报都不曾,神色淡淡道,“王爷正在小憩,无暇见你。不过,赵小姐有事儿尽可直言,有话尽可直说。其后,我会禀报给王爷。”

赵清雪求见!

湛王府

不守着不行呀!这嫁妆要是再丢了,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容琪这位父亲这次也真的操了心了,容倾出嫁前,他亲自守在嫁妆前,直盯盯的看着,完全的寸步不离。

就这样,聘礼丢失一事儿,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悄然的抹去了。容府上下都分外用心,和谐的为容倾明日的出嫁做着准备。

容霖摆手,去吧,去吧!把他的棺材本都拉去给容倾做嫁妆吧!

容逸柏颔首,“那孙儿再去清点一下倾儿的嫁妆。”

“出去,你也出去吧!”容霖心累。

儿子太白痴,孙子太月复黑。这赤luoluo的对比……容家的祖坟肯定是那点儿歪了。不然,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明明都是同一棵树上的果实。

上湛王府再把聘礼抬回来么?那,容琪必然马上就被送到边关去。试图贪墨湛王妃的聘礼,这是罪!管你承不承认,湛王想把你送走,你就只能走人。

更憋闷的是,就算知道了,他不但什么都做不得,还得跟着容逸柏一同哄骗容琪,连带陪送嫁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没错!容逸柏拿走了湛王送来的聘礼,这一点儿容霖已经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容逸柏亲口告诉他的,很孝顺吧!折了容霖几年的寿。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儿子是个脓包,孙子是个滑头,他作为长辈,他眼睁睁看着容琪那蠢货,被他自己的儿子坑,还一句话还说不得。真是……

容逸柏面色温和,嘴角带着淡淡浅笑,对于容霖的凌厉的目光,好似无所觉,平和道,“祖父面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容霖看着容逸柏眸色深深。

容琪能踏实,老实点儿。对容倾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靠谱的爹不生幺蛾子了,她这作为女儿的也能少为难了。不错,不错!

不过,不得不说,湛王一句话,比容霖吼多少年的威力都大。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蛮荒野人……容琪脑中随着映现出这么一副场景。再对比京城的锦绣,繁华。容琪当即决定,这辈子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总算是明确了自己做人的标准。这应该向他说一声可喜可贺呢?还是应该为他可悲可叹呢?

边关?那地方……

容霖闻言,面皮抖了抖。内室的容琪差点晕过去。这意思是,他再犯一次错,湛王爷就要就把他驱逐么?

容逸柏平稳道,“王爷只说,再有下一次就送父亲去守边关。”

“这么说,湛王爷可是不追究了?”容霖直直看着容逸柏,神色隐晦莫测。

两个选择,不用说,自然是后者。

“湛王爷说,我们可以选择报官满天下的去找聘礼,也可以选择好好准备婚礼。”

容霖盯着容逸柏,面色紧绷,“湛王爷怎么说?”

容逸柏话出,在内室的容琪脸色一变,耳朵瞬时竖了起来。

“我已去湛王府,向湛王爷请过罪了。”

“说吧!”

“祖父!”

如此对比,容霖是笑不出,哭不出。他这费心费力的,不如容琪这完全不操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他费心的教育儿子,结果儿子却是成了这混样儿。而容琪这混账呢?在教导子女上,从来是既不费心,又不用心。但,容逸柏自己就成才了。

看着温润,清俊的容逸柏,再想刚才痛哭流涕的容琪。容霖忽然感到挫败又无语。

管家应,随着容逸柏缓步走进来。

“是!”

容霖心口闷的厉害,无力坐在软椅上,“让他进来。”

“我……我去内室。”说着,耷拉着脑袋避开了。

在容霖面前他是怂惯了的,犯起浑来心里没障碍。可是在容逸柏面前,他是摆谱摆惯了的,这脸皮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拉不下来。

容琪听言,嚷不下去了,抹抹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容霖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能开口,盯着容琪,恨恨道,“你继续嚎,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

容家三爷容琪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可一旦遇事儿了,立马的,即刻的就开始犯浑了。现在,整个儿一地痞流氓。身为管家的他都不敢看了。

“老……老爷,柏少爷来了。”胡全站在门口处,不敢看里面场景,低着头禀报道。

这一出一出的,气的容霖直翻白眼,天旋地转。

“我错了,我错了!爹呀,我再也不敢了……”

容琪刚来一横的,容霖直接舍命了。如此,容琪瞬时蔫了,刚直起的膝盖,瞬时又软了,噗通跪下,随着又嚎上了……

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容霖直直看着容琪,冷哼一声,面色冷硬,“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这里又是求,又是恐吓的了。现在,我们就去湛王府请罪,把一切如实的禀报给湛王爷,最后是要杀还是要刮,听天由命好了!”容霖说完,伸手紧紧扣住容琪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儿子如此,老子该如何呢?

平日里,容琪在外一副儒雅小生模样,在家里一副大老爷姿态,在容霖面前,又是一副听话怂儿子的样子。虽不成器,可看着还像个人。可现在……聘礼一丢,银钱面前,直接由人变成了畜生。

这话,这态度,已不止是耍无赖,简直就是流氓,无耻,冷血。关键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本质,这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

见容霖变脸,容琪越发有底气了,从地上站起来,弹弹衣上的灰尘,纨绔子弟气势尽显,“父亲,你别忘了,家族事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的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若是聘礼没补上,因此而惹怒了湛王。致使容倾嫁入湛王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倒是倒霉的必然不止是我一个,容家一众人也同样,一个都别想跑掉。”

这话,简直是要气死容霖。

容霖这话出,容琪忽然不哭了,开始耍无赖了,“聘礼是在容府不见的,怎么能说是我弄丢的?所以,湛王爷就是问罪,也肯定是问罪整儿容家,绝对不会只拿问我一个。”

“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看着办!”

“那聘礼……”

容霖火大,“滚出去!”

这表情……若是女人来做,或许还会令人怜惜几分。可容琪一个大男人这模样,实在是没法看。完全的讨债鬼!

“爹……”容琪仰头,瘪嘴,泪眼汪汪,“钱!”

“把手放开,成何体统!”容霖冷着脸,冷斥。

容霖听的,脸色发黑,嘴巴紧抿,看着容琪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怂样。心里一点儿不心疼,只有气恼,为了凑钱,他这两天都哭出花儿来了,光听他嚎了。哼!也许,那天他这个爹死了,容琪都不一定能这么哭!

“呜呜呜……爹呀,我不想死呀!你让大哥二哥把银钱都拿出来吧!他们都是孝子,肯定不想看到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呐……”哭的那个痛彻心扉。

“爹呀!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没活路了呀!”

“爹呀!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贪心呀!”

双重折磨之下,容琪什么风范都没了,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容霖大腿,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要赔聘礼,要筹钱,还要时刻担心着被湛王发现,随时被咔嚓剁了小命不保。

想到那白花花的金银财宝,想到湛王的性情。容琪眼是红的,心是疼的,眼泪哗啦,心血滴答!

聘礼丢了,丢了!

本想贪点儿聘礼,缓解一下窘境。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厄运,狠狠捅了一刀。

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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