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 第十一章

作者 : 攸齐

如果不是周磊,她不会有今天。

那年刚和周磊在一起时,她并未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家庭背景如实托出,直到一次上班遇上了情况,她身心受了刺激,才向周磊倾吐。

那天一个客人想带她出场,她表明自己不做S,未料之后她上洗手间,那客人竟尾随于后,企图在厕所里侵犯她;她手无缚鸡之力,月兑了跟高七公分的鞋子往那客人身上打,再趁机跑出厕所。大班出面处理,让她返家休息,那是她和周磊在一起后,第一次打电话给周磊,让他到佳丽接她。

返家后她拿了衣物冲进浴厕洗澡,愈洗心愈慌,她瞪着门把,怀疑随时会被打开,她顾不得身上还湿着,衣服一套上便冲出浴厕,一路跑到客厅,她抱住周磊,要求他:“你抱我,你抱我回房间好不好?”

周磊发觉她的古怪,抱起她,往她房间方向走。什么她年纪比他大上三岁在这时候根本不具任何意义,那只是不想被外界以异样目光注视和评论的借口,男人与女人在身体构造上的不同,在这时彰显无疑,不管相差几岁,她始终只是个女人,需要强而有力的臂膀与一副可依赖的胸膛。

她双手环圈住他,凑唇开始吻他,吻他耳垂、吻他脸颊、吻他眼尾、吻他额际;周磊将她抱上床时,耳根己红透。

简希缠着他不让他走,他疑惑又无奈地上床,她随即贴靠过来。她抱着他的手臂,头枕在他肩上,周磊感觉她抱着他手臂的两手,力道愈渐明显,他甚至感觉到她在颤栗。

在他察觉她的不对劲时,她开口了,声音轻飘飘:“阿磊,以前……以前我常被我继父强暴。”

周磊瞠眸,他太震惊,僵着身躯说不出话,半晌时间,他反应过来时,长臂—揽,紧紧拥抱她。

简希的母亲简丽华,未婚即产下简希,简希不曾见过生父,只一次在简丽华醉酒时听她提起生父另有家庭。那时她便知道生父在家中是个不能提起的话题,因为母亲会伤心。

她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嫁给继父,她不曾开口喊过“爸爸”两字,所以面对继父她只喊得出“叔叔”。继父是印刷厂业务经理,也是母亲的客户,两人是因继父投保母亲任职的保险公司而认识;平时因他工作忙碌,与她的接触机会不多,感情因而不亲密,她有时甚至一个星期也没见过他。她时常觉得她与继父不像家人,比较像是室友。

简希喜欢跳舞,从小习舞,小学开始一路读舞蹈班;高中时,除了每天四堂术科在练舞之外,每每遇上各大大小小演出活动,课后留校练习是常有的事,

有时也得牺牲假日返校练习。她变得忙碌,偶尔返家正好母亲和继父也在,会听见他门争吵,吵到其中一方门甩了就离开,彻夜不归是常有的事;她的功课够让她费神,她无暇理会他们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大人也奇怪,原本看着感情不错的两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她过着她的生活,从不干涉大人的纷争,母亲也从不提起她和继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以为他们可以好好解决,却没想过他们的问题会牵扯到她身上。

高三那年,一天练完舞回到家,己是九点半,家中并无人,早习惯这种生活的她不以为意。她在房里做完功课,为自己炒了盘饭,饭后回房拿了换洗衣物便进浴室洗澡。

那时所住的房子是三层楼高,每楼均有一间浴厕,她一人睡在三楼。她在三楼洗澡时,隐约听见声响,她想应该是妈妈或叔叔回来。对于那个叔叔,虽没什么感情,总是母亲的丈夫,多年相处下来,也算一家人,所以对他,她从未有过什么防备。

她读舞蹈班,每日练舞,又正值夏季,身上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日下来,只觉全身黏腻;她放了一缸温水,把自己泡在里头,希望温热的水流冲去一身疲惫。她伸展肢体,任由水流漫至下巴;她放松地合眼,门板忽被拍响;她—惊,睁眼静听门外动静。

“那个女人咧?”门外的人喊着:“喂!”

她坐起身子,双手将湿发往后拨,再抹抹脸。

“简希,你死了啊!我在问你话!你妈咧?”

那个语气不陌生,叔叔每次和妈吵架,就是这种口气说话。

她叹口气,回应门外的人:“我不知道。我回来到现在都没看见她,可能去拜访客户还是收保费吧。”

“收保费?”外面那人哼两声后,没了声响。

她吁口气,却没了泡澡的兴致。她从浴白起身,抓了毛巾准备擦干身体,身后忽传来门锁转动声,她心下一骇,转首瞪门板……会是叔叔吗?他想做什么?

她突然感到惶恐,才想到应该先把衣物穿上;她急匆匆抓来衣物,眼睛四处瞟着,想着该拿什么当防御工具,内裤才套上一脚,她听见“喀”一声,门锁跳起来,她还没能反应过来,门己被打开。

她吓得随手抓来大毛巾,遮在身体前。“你……你进来做什么?!”

“看看那女人是不是躲在里面啊。”

他脚步向前,简希自脚底而上漫出一阵冷凉,她紧抓毛巾,不住向后退,直至腿膝撞上浴白,再退无可退。“妈、我妈、妈妈……她怎么可能在这、这里。”

“不在哦?那就只好让你代替她啦。”男人目光猥琐,在她身上流连。舞蹈班还真不是白练的,看那肩头又圆又白,毛巾下的长腿白女敕滑腻,少女的体态就是特别迷人。

简希再迟钝、再无戒心,也明白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她看看他身后敞开的门,盘算着该怎么逃出去。“叔、叔叔,我突然想到我刚、刚刚在煮、煮开水,我先下、下去关瓦——”

“那个不要紧!你喊我叔叔也喊这么多年了,叔叔却从来没有抱过你,这样以后你会怪我不疼你吧?来,过来让叔叔抱一下。”男人展臂,扑过去就要拥抱她。

她叫了声,绕过他,往门口跑去,一脚跨出浴室时,头皮一痛,她头上仰,被他从身后扯住头发,拖回浴室。“要去哪里?”男人力道强劲,扯着她的发将她推往角落,再上前掩门,落了锁。

简希顾不得头疼,一手抓着毛巾遮掩身体,另一手抓起一旁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朝男人身上扔;男人两臂挡去,大步朝她走近,她背贴着墙面绕着浴室往门口移动,手才刚碰上门把,紧抓在胸前的毛巾被男人一手扯落。

一阵凉意惊得她放声尖叫:“妈!妈——”

“啪”一声,男人甩了她一巴掌,随即按住她后脑,将她往浴白推,她挥舞两手试图挣月兑,他一脚从她后膝窝一踢,她双腿跪地,还来不及挣扎,身后那只手施力,将她脑袋往浴白里按压。

她被水呛了几口,鼻子开始发痛,她想呼吸,却吸不进空气,只有己凉的水灌入她鼻子里。她视线开始模糊,两手紧抓浴白边缘,试着抬高脖颈,偏身后那人不松手,压得她又往水面下沉。她不甘心,可是力气用尽,再使不出力与之抗衡;她慢慢松开紧握浴白边缘的手指时,头皮却又一痛。

她被扯出浴白外,对方松手的同时,她跌躺在地,身下是冷硬湿滑的地板。她侧过身,用力咳着,下一秒,她双腿被用力抓住,往她身体推,她张嘴想喊,下巴被狠狠扣住,口舌随即被那人以他的舌塞住。她恶心得想吐,还没来得及挣扎,利刃般的硬物突闯进她体内,那瞬间,尖锐的痛让她绷紧了身体。脏了、烂了、没有了……

她没哭,也没试图求救,只睁着泛着血丝的双眼,木然地瞪着一旁的排水孔。她不知道压在身上的那人动了多久,在他离开她身体时,他说她别怪他,谁让她妈时常忙得不见人影,他没得发泄,只好找上她。

他走出浴厕前,警告她三件事。吃药,要是怀上孩子他不负责;不能张扬这件事,否则他杀了她妈;别想逃离他,要是让他找不到人,她妈也不用活。

那之后的一年,只要妈不在家,他逮到机会就侵犯她的身体。她任何时候都在想“自杀”的事,她学习力下降,专注力变差,她时常作恶梦,有时在学校午休时间,也会突然惊醒,当时好友察觉她心情的起伏,在放学后拉着她谈话。

她一度差点全盘道出,但思及母亲的性命安危,她借口是她继父爱喝酒闹事又爱赌博,整天与母亲争吵,吵得让她不想回家,好友不疑有它,鼓励她只要考上外地学校,便不必每天回去面对那样的情况。

她知道这是个好方法,于是将志愿定在北部学校;她刚得知推甄上了北部大学,那个人突然间就消失了,不再返家,也不曾出现在她或母亲面前。她庆幸的同时,却发现母亲的情绪不大对,时常焦躁不安,问她又说没事,她只当她是因为那人的消失而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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