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被吓大的 第93章 来自慈宁宫的难堪

作者 : 火鑫撞地球

淡淡的嗓音仿佛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走进闻,月枫身上散发一种清新竹子的味道。他很少笑,只是对着眼前这个有着小聪明的女人竟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有些事情,旁人也看出。只是他不愿承认,或许算是自己骗自己。可……月枫明白,对于夏大大而言,是界限,超乎友情,或许她就会远远逃开。

照着月家的财力,平常略为珍贵些的丹药自然不算什么,但这龟息丸和其他的那些丹药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说实话,月枫这次拿了龟息丸,倒还真是听了许久家中那些家老的魔音。而月家对此自然是不为所动。

当然,这也是后话,夏大大对此自然是分毫不知,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人家拿都拿了,一番心意,日后再报答便是。龟息丸,势在必得。

夏大大听着月枫一席话,心生触动,眼眶也热热,肚子里像是有着一大堆感激的话,只是到了嘴边也只是归咎成那两字。

“谢谢。”

月枫不过是勾勾嘴角便伸手去模了模夏大大有些柔软的秀发。

略微正了正神色,月枫说道:“这龟息丸的功用想来百里那老头儿已经和你介绍过了,只是这古书中记载和它真正的药效之间却是有所差别。”

提到这药效,两人的面容都不约而同地变得严肃起来。

这事儿关系到出宫,不可马虎。若计划被人拆穿,夏大大这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更主要的是,她也怕此时会拖累的月家。

“龟息丸毕竟只是凡品,效用没有书上说的那样神奇,不仅如此,它还有个最大的弊端。否则那种逆天的丹药,放我月家,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湖中也有不少人知我月家存有一枚龟息丸,想必总有人眼红神药,就算月家实力何等强横,也非得是被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强盗、杀手给堵死了。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龟息丸虽好,这寒毒却更加厉害,更加让人心悸。服药后五天,你只是与平常死尸一般无二,这寒气亦不会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正好能够完全保护你的身体不遭腐烂。但五日之后,寒气便会外放,渐渐冰冻你的筋肉,对于身体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八日后寒气完全郁结全身,就算是服了鹿血丹也唤不醒你。”

月枫这话说完,夏大大已经惊得张大嘴。果真服药需谨慎啊!

“如果八日后我还没吃那鹿血丹,就是说,我就这么给冻死了?”

“嗯。”月枫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五日后,就算不死,你也会残。所以可儿,你用药之前一定要有完全的准备。”

只是有一句话他没说:虽然救出可儿万分艰难,服用龟息丸也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我月枫,必定会倾尽所有,就算公然出现在司徒殇面前,就算公然与整个大明国为敌,也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接过那瓶子时心里还是不由地有些紧张,人事果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她可能会因着这丹药得到自由,又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性命。

可……若是要一辈子呆在这皇宫里,守着那些金雕玉琢的死物迷迷茫茫过了这一生……和死又有什么分别?

恐惧渐渐被信念驱散。看着月枫含笑而自信的眸子,夏大大心里一颤。她知月枫必定是不会害她的。没有任何怀疑,她只是他。

所以,她想,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的。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

月枫临走前只说,任何她想做的事便放心大胆地去做,他都会帮她,永远都会站在她身后。

远处紫衣在风中翻飞,很快缩小成一个黑点,消失无迹。

一个永远,让人心湖颤了又颤。甩甩脑袋,赶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

这人世间,多少人能说出永远?多少人又能够做到永远?对于一个人而言,永远,便是意味着在人死后的第二天。

夜里,七王府。

已经是夜半三更,司徒轶呆在书房看着兵法,灯光亮的满堂,看起来完全没有安寝或者是回寝室的迹象。

府中的管家被王妃遣来书房问司徒轶几时歇息,他没有,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言情略微一瞥那老管家,就自顾自地看书。

管家像是突然坠入冰窖,呼吸也像是被滞重的空气给压抑住。司徒轶淡淡地坐在位子上,两人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管家的脸瞬间被憋得通红,心里想着自家王爷从未有过这种释放威压的举措,今儿他不过是代王妃问候了一声,王爷他居然……

心中一动便知眼前人究竟是何种心思。不由在心底为刚嫁进王府的王妃默哀。就着司徒轶的脾气……或许除了新婚当夜他们同房而睡以外,从今日起……他们王爷应该是不会踏入寝殿半步了。

“奴才知道了。”管家俯身恭敬地说到。司徒轶听了只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嗯”。

整个书房的束缚瞬间如同冰雪消融那般。

花蕊听了管家的回应,还是硬撑着笑容送走他。挥退了身边的婢女,面部立马出现扭曲而狰狞的表情。

她想着自己真的好恨啊!

有哪个女子,从第二日起丈夫便要与她分房而睡?

有哪个女子,新婚当夜,洞房之时,依稀间却能够清晰地听到丈夫嘴里喊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有哪个女子能够容忍这些?有谁能够做到不恨?

无论花蕊如今究竟爱不爱他,心中那种屈辱感早已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也是人,她是个女人,是司徒轶的妻子,这七王府的女主人。自小在皇宫里看惯了那些宫女太监的捧高踩低,自然是知道丈夫的恩宠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现在七王府就她一个女主人,她如今也贵为郡主,面儿上那些奴才们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那心里呢?难道不会鄙夷轻视?

这王府,终究是会出现另外的女人,其他的姬妾的。

想到司徒轶前一夜那饱含轻易地一声“可儿”,铜镜中面容姣好,发饰堂皇的女人,目光尖锐而凶狠,满满的嫉妒。

夏大大,我花蕊今日的所有耻辱,统统都是,拜你所赐!

三日后,听轩阁。

“娘娘。”春秋面沉如水地走进院中,在夏大大耳边轻声说着:“慈宁宫的水仙派人传信说,太后请您现在马上一趟。”

坐在秋千上有些百无聊赖的夏大大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

这太后自从霍乱一事了了以后,就很少主动来找她麻烦。毕竟太后找了夏大大麻烦,司徒殇也许会为了她这妖妃去找萧君凝的茬。当时萧太后接着七王爷大婚躲过一劫,今日夏大大也是今非昔比,完全是长了刺的玫瑰。

“她想做什么?”

“奴婢不知,只是那水仙说是七王妃这会儿在慈宁宫。”说到花蕊,春秋和冬夏一时间都蹙起眉头。她们是真心不喜这个女人,只是自家主子太仁慈了些,要放在身上,早就让她生不如死了,哪儿能在这儿潇洒快活,还摊上七王爷那样的好男人。

“嗯?也是,她这也算是太后的正经儿媳,新婚这几日的确得到太后宫里坐坐的。”夏大大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之后就站起身:“别让人家久等了,咱们走吧。”

今日萧君凝喊夏大大去慈宁宫,在春秋冬夏看来或许就是借着花蕊的名义。

而之后到了慈宁宫发生的那一系列事儿,还真是,完全印证她们俩的想法。

慈宁宫中,太后坐在小桌旁,花蕊坐在她正对面。夏大大一进门就见着这等其乐融融的画面,倒是觉着有些怪异。

毕竟一开始这萧君凝对于司徒轶的婚事是要多不赞成有多不赞成,照着他们的推测,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花蕊身上的媚药就是萧君凝下的,那些个男人也是她招来的。这会儿子,看上去,这婆媳关系竟然如此之好?

不过就算觉得再诡异,她也知道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人家婆媳关系好就好了,和她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再说这宫里笑里藏刀的事儿可是多了。

夏大大带着春秋冬夏站在大厅里,不远处是正在喝茶对弈的婆媳二人。水仙没有出声汇报贵妃已到,而花蕊和萧太后也似乎是太投入而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三人正在等着她俩的回头。

就这么笔挺笔挺地站了半刻中,这厅里只有两人对弈落子的声响。

若是这时还看不出这是前方两人的刻意为之,夏大大也枉为二十一世纪的进步独立女青年了。嘴边倒是勾起一抹有些讥嘲的冷笑。

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下马威,萧君凝这看上去是在泻火呢。但自己这感觉也只是不痛不痒,说什么手段高明,这会儿子看起来也太过幼稚了些吧。

“臣妾参见太后。”瞅着这情况,若是自己再不出声,没准她还会让自个儿多在这儿站他个一个两个时辰的。想想也是太亏,她何必要苦了自个儿。

清冽的嗓音,不卑不亢,回响在整个大殿。萧君凝的手略微抖了抖,毕竟夏大大这声问候是突如其来,她也没想到这睿贵妃会这般没得耐性。

“哦,原来是睿贵妃。哀家方才和蕊儿下棋呢,竟然没见着你已经到了。”萧君凝用着有些自责的语气说着,然后目光冷冽地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水仙,似乎是在怪罪他为何没有通报。

水仙身子竟是在微微颤抖:“太后……太后恕罪,奴婢是看您和王妃兴致那样高,生怕打搅到你们,所以才……”

“太后恕罪啊!”

看着这丫头虽说来皇宫不久,除了口齿伶俐,竟然也是个演戏高手。夏大大见了还真想给她个赞。

这样说起来水仙倒是没什么过错,一心为主子着想,反倒是她,突然间出声,打扰了面前这两人对弈的雅兴了。

果真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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