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 【V123】肉痛至极给她要的

作者 : 铭荨

捸准时机,温绍宇就朝着宓妃藏礼物的地方扑,宓妃赶紧拦着他,看到正走过来的温绍云,大声叫道:“二哥救命啊,三哥他欺负我。”

“真不给看,那我可要抢了。”

“呵呵。”

“啊,妃儿你太坏了。”

“半眼都不行。”

“我就看一眼。”

“不给就是不给看。”

“妃儿,你到底给大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别藏着快给三哥看看。”

温就算忙得跟打转的陀螺一样,但却非常的开心,美丽的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

古代男子二十岁之时要行加冠之礼,而今日就是相府嫡长子温绍轩加冠的日子,上门来参礼的人多不胜数。

又是两日过后,沉寂了几日的相府热闹了起来,四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喜色。

一个回相府,一个回梨花小筑。

两人药楼腻歪了一整个,直到傍晚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的一半财产送来,宓妃核实过后,这才跟陌殇分开。

陌殇扯了扯嘴角,笑得无奈,柔声道:“我还真舍不得。”

“你舍得?”

“讨打。”

“我就坏了,嘿嘿。”

“小坏蛋。”

“秘密。”

“能告诉我,阿宓要送出的礼物是什么吗?”。

他早早备下给大哥的生日礼物,足以说明他的用心,宓妃又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陌殇身份太敏感,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相府,实在太惹人注目了,相府不能再被推到浪尖上去。

“不会。”

“阿宓会不会生我的气,觉得我不尊重你的大哥?”

“哦。”

“那天我不便出席,礼物要麻烦阿宓转交了。”

宓妃嘴角一抽,什么他大舅哥啊,那是她哥好不,真是随时随地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浅吻了吻她的发顶,陌殇又道:“阿宓准备好要送我大舅哥的生日礼物了吗?”。

“熙然。”靠在他的胸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宓妃很想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那样她和他就不会有分离了。

“好。”陪你看过之后,他也就要离开了。

“那你要陪我去看马。”

“大概再有五天左右。”

“那些马什么时候能到?”

“我只要阿宓心里有我,谢谢什么的对别人说吧。”

“我是不会说谢谢的。”

“那块地方非常适全建马场,但我想阿宓要建的肯定不一样,当时就想送些马给你做礼物。”

宓妃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丫的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挺感动的,说了之后,她一点儿想要感动的情绪都没有了。

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睁大的双眼,陌殇笑得温柔,“阿宓是不是很感动。”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为她想得那么多了吗?甚至连马都替她准备好了,是知道她要建马场?

宓妃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她看中城北那块地的时候,他跟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就是你听到的。”

“什么?”

“傻丫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陌殇笑说道:“你想要的马,其实在我帮你拿下城北那块地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呃…她这是在想些什么见鬼的东西。

“比珍珠还真。”看着他忽闪忽闪的眸子,宓妃盘算着,就算陌殇真的有好马,也不可能给她个几百上千匹,顶多二三十匹,那她就亲他二三十下,貌似也不是太难以接受的。

“真的。”

“没有。”

似是瞧出宓妃的思,陌殇以退为进,道:“阿宓不想亲我。”

“没事,被口水呛了一下。”果然,不能由着陌殇自己拿主意,不然她会被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的。

“怎么了?”

“咳咳。”

“我给阿宓一匹马,阿宓就亲我一下。”陌殇想着要是他将自己马场所有的马都送给宓妃,那宓妃每天亲他一下,是不是能亲到他回来。

话一出口,宓妃就后悔了,她傻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能让陌殇说了算呢?

“那熙然想要什么奖励?”

陌殇摇了摇头,就亲一下他怎么能满足,至少也得三下,呃,不行,亲亲么,自然是要越多越好。

“亲你一下。”

“对,阿宓要给我什么奖励。”

“奖励?”

“要是我给阿宓解决了马匹的问题,阿宓要怎么奖励我。”说到这个,陌殇的双眼就迸射出璀璨的光芒,耀眼而夺目。

那么好的马,用来拉马车,简直就是太浪费了。

她承认,第一次看到紫色马车的时候,她就有开始打那两匹拉马车马的主意了。

握起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宓妃突然踮起脚倾身吻了吻他的下巴,软声道:“唔,我看上马儿它家主子了。”

“宝贝儿是看上我的马了。”陌殇挑了挑眉,温柔的语气很是有些不悦,怎的他还比不上一匹马么?

可宓妃也明白,好马难求啊,尤其还是纯种的,到哪儿都不好找的。

她的跑马场需要马,需要很好很好的马,最好能是纯种的。

“星殒城的几个马市我都去瞧过了,没有一匹马是合我心意的。”没有拉开陌殇的手,宓妃在他的怀里转了一个圈,微仰着头望进他星子般迷人的凤眸里,委婉的表达她的思。

“久等不到阿宓回去,我就只能自己找下来了。”说着,陌殇委屈的蹭了蹭宓妃的脸颊,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怎么下来了?”

“阿宓之前说什么需要我帮忙?”神出鬼没的陌殇从后面将宓妃搂进怀里,脑袋轻搁在她的肩膀,纯男性的气息瞬间占据宓妃所有的感官。

只是就这么转了一圈,他们就各自损失了一半的财产,也等于是要了他们半条小命。如今,元气大伤的他们,没有两三年是别想缓过来了。

来时的他们,是坐着软轿被小厮给抬过来的,回去时已经能够神清气爽的自己走回去,可见药楼的东西名不虚传。

转头看着之前招呼他们的伙计,三人迟疑了片刻,从那瓷瓶里倒出三粒红色的药丸,一人吃了一颗,等走出药楼的时候,那种虚弱感与疲惫感全消,精神是从未有过的好。

“三位爷,瓶子里的药一人一颗,小的这便送你们离开。”

话落,宓妃留下一个白色的瓷瓶在桌上,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摇了摇头,宓妃冷声道:“解毒的药,本现在就给你们,但在天黑之前,本希望看到你们付出的诊金,否则本可不保证你们能不能活得过今夜子时。”

“等我回府,明个儿一早就把无情的诊金送过来。”

宓妃危险的眯起双眼,敏锐的定追求觉到他们的异样,她是不是太看轻她的这三位‘叔叔’了,貌似他们比她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三人只觉有一阵阴风拂过面颊,又想起很多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不由得刹那惨白了脸颊,要不是本来就坐在椅子上,指不定会失态的跌坐在地。

“如果对方想取你们的性命,直接下穿肠毒药就什么都结束了,仔细想想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吧,有时候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难道他们还应该感谢对他们下毒的人,就因为她手下留情了?

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听了解释默了默,然后望向宓妃,“……”

“下毒之人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无非就是让你们虚弱个把月,不会致命的。”

“该死的,她竟然敢真的动手。”

“你们的确是中了毒。”宓妃笑了笑,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我的身体如此虚弱,是不是因中毒所致,又是中的什么毒?”

能让守财奴拔毛,宓妃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点头道:“可以。”

“吸血鬼。”温湖康低咒一声,整了整心情,讨好的笑道:“那我另外花三万两白银买个明白,还望无情给个方便。”

“本收你们一半财产,只要负责让你们恢复健康就行,至于其他的,温三爷若是想知道,必须另付酬劳。”

“无情莫要误会,我只是……”

“温三爷,太过得寸进尺可不好。”

他要不给,岂非是看不起无情,想到关于无情的传闻,温湖康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他很爱敛财没错,但那也得有命在才能享受不是,要是命都没了,留下那么多的银钱给府里那个女人找野男人给他戴绿帽么?

“那个我想请问无情一个问题,还请无情能如实告之。”老二和老四都答应拿出自己财产的一半,他又怎么可能例外。

心里也犯起疑云,难道宓妃那丫头真的没有对他们出手,他们真的只是病了?

清冷语气中,淡淡的嘲讽与讥笑,险些让温东航当场失态。

扫过温东航那张阴沉的脸,宓妃嗤笑道:“救命可谈不上,宫里的御医不是替你们都看过了么,只是生病了而已,好好调养一番就会好起来的。”

“我也愿付出一半的财产,还请无情出手救我一命。”

一半的财产啊,那可是他花了七八年时间才积攒起来的,眼下是说没就没了。

“多谢无情。”抹着汗,温书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狠狠的肉痛一番。

“罢了,全当本日行一善好了。”

闻言,温书哲险些吐血,他看着面带微笑的宓妃,真真是恨得不行,“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多的真没有了,无情要是不,可以派人去调查的,如果我有说谎,那就让我……”

“原来温二爷的命就值一半的财产。”

她虽不会医,但她师傅是谁啊,那可是药王,即便毒术比不得毒宗厉害,可要制点儿小毒,收拾他们不要太容易。

不要让他捸着机会,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宓妃的,除了她以外,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搞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我愿意付出所有财产的一半,请无情替我看诊。”咬着牙,咽着血,温书哲说出这句话。

“那就让本看看你们的诚意。”敲着桌面的手微微一顿,宓妃觉得大哥生日的时候她能多送一份东西了。

啧啧啧,温二爷温三爷还有温四爷,果然不是个东西啊,哈哈。

六楼上,陌殇看着玻璃屏幕,笑得那叫一个张扬,唔,他家小女人太会捉弄人了。

噗——

“是是是,我们不是个东西。”

“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值得本对你们生气。”

眼见宓妃要走,三人也顾不得肉痛不痛了,赶紧叫道:“治,我们治,无情别生气。”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叫上一刻阳光明媚,下一刻狂风暴雨,温二爷他们表示明白了。

“既然不想治,那就滚出药楼,本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掰扯。”

不给他们治也不算啥,关键不能因为他们给少了,就把人给得罪了呀,那样他们岂不是招惹了一尊活阎王?

给得少了,人家也不乐意给他们治啊!

给得多了,他们肉疼。

“无情你看这……”让他们看着给,怎么给才算有诚意。

看看金钱与性命和权势,他们究竟会作何选择,还真是让她有几分期待呢。

她开口要的数,和他们主动拿出来的数,意义可是大不一样的,傻子才给他们糊弄她的机会。

“……”

“你们看着给吧!”宓妃眯了眯眼,偏就不上他们的当。

“不知无情要多少酬劳才愿意替我们医治?”离了相府他们的确是能生活得很好,但那些私产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积攒到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拿出来。

要不是为了让他们吐出那些东西,宓妃也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劲儿,直接将她新捣鼓出来的蛊虫养在他们的身体,每天招呼他们一顿,让他们生不如死岂不更加有趣儿。

宓妃调查过他们的家底,虽说从相府分出来,他们应得的产业与金银都几乎被减了半,但是以前借着相府在外面为自己谋取到的私产也非常的。

要她出手,可以,给钱就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本可以保你们只要走出药楼的大门,身体就恢复到比没出事之前更好,不知你们愿意付出多少酬劳。”

中年美大叔的称号,怎么都是属于她家便宜爹的,这三位宓妃看着眼睛疼。

明明温老爹才是兄长来的,可看起来比他们都要显得年轻,而且精神,尤其是气质什么的,如果说温老爹是贵族的话,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就只能是平民的级别。

他们三个都比温老爹要小上两三岁,模样其实生得挺不错的,毕竟相府的基因也是很强大的,但不管怎么看,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温老爹都要甩他们几条街。

“只要是我们能办得到的,无情尽管说。”温湖康哭丧着一张老脸,其他的都没感觉到,只是觉得有出血了。

虽然此喜欢不同彼喜欢,但以陌殇那货的性子,铁定会给她装小鞋的。

“果然还是温四爷比较识趣儿,本喜…呃,本看你比较顺眼。”呼!宓妃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她差一点儿就踩雷了。

“无情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深吸一口气,温东航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他们越是憋屈的眼神,就越是能够取悦到她,痛快,真痛快。

“这个嘛……”宓妃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击着桌面,垂眸做觉思状,眼角的余光扫过三人的表情,唔,她为什么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呢?

嘿,温二爷还真说对了,宓妃可不就是故意,故意逗他折腾他的么?

这个邪气的少年,他救人凭的就是心情的好坏,被他救过的人都是与他素不相识,无亲无故的吧,怎的还拿这种问题来堵他,简直就是没事儿找事,故意的吧!

“那…那不知无情要怎样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扯着袖子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温书哲可算见识到无情的难缠了。

这个时候宓妃突然很好奇,要是某天她这无情的身份曝光了,温二爷温三爷温四爷知道他们求着的人是她,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会不会有种想要撞墙而死的冲动。

“哦,本与你们无亲无故的,又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帮你们呢?”

“实不相瞒,我等求见无情是为求医而来,还望无情相助。”

“顺眼又如何,不顺眼又如何?”

如果不顺眼,那他们说什么也是白搭,还不如省一点儿口水来得痛快。

如果顺眼,他们明个儿就能去上早朝。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由温书哲开口问道:“不知无情今日看我三人可否顺眼?”

无视温东航的尴尬,宓妃邪气的挑了挑眉,道:“你们求见本所谓何事?”

“不是不是,我等只是听过无情之名,没有见过真人,所以……”

果然,不管任何时候,任何身份,宓妃看到他们都很难有好的心情。

“难道药楼里还有第二个无情?”他们的来意,宓妃早就猜了,如果不是故意想要引他们上门,她也不用吩咐四紫注意用药的剂量。

猛然看到她那一瞬,听到她清冷的嗓音,莫名有种上头的人是寒王的错觉。

见得无情真人,果然如传言所说,是个容貌不逊色于楚宣王世子的绝色少年。虽说年纪轻轻,但那周身的气势,竟然丝毫都不逊色于寒王。

片刻的怔神过后,三人缓过神来,看着主位上的绝色少年,目光竟是久久都未能移开。

“你是无情?”

宓妃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如同一缕清风吹进了会客厅,等温书哲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早已优雅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看来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都很喜欢本这里的茶水跟点心,本应该感动荣幸吗?”。

只不过如此丢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温湖康刚刚恢复的脸色又有变黑的迹象,他之所以喝茶吃点心,还不都是被那伙计给气的么,不过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老三,你还真没骗人。”要说这兄弟三人,这几天都成惊弓之鸟了,吃的用的都格外谨慎,就怕把自己的小命给闹腾没了。

“等等,我喝。”看温湖康不是作假,在他伸手之前端起茶杯,翼翼的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之后,这才将茶水一饮而尽。

“不信算了,你不喝给我说。”

食物稍稍有些不妥当,他就得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险些摔进茅坑里。

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他就觉得自己是把这辈子都没有受过的罪都受了,尤其是对吃食类的东西,他已经有了惧怕心理。

“真有那么神奇?”向来谨慎的温东航皱起眉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忍着没有动手。

“你们不信我?”

“老二老四,这茶跟点心果然跟那伙计说的一样,真的是好东西,我觉得自己腿没那么软了,也不再冒虚汗了,嘿嘿。”说着说着,温湖康就傻乐了起来,身体健康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舒心过,只有经历过那种极度的虚弱感之后,再拥有健康的身体,那才真显得弥足珍贵。

“老三,出门在外的,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温书哲想说的是,出门没吃饭还是怎的,不就几块普普通通的点心么,至于狼吞虎咽的吗?

再想起那个伙计说的话,他又忍不住往嘴里塞了两块点心。

脑海里那么想着,心情就越是烦躁,温湖康不知不觉已经吃掉了三块点心,也把最后一口茶给喝光了,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觉得浑身好像有一点力气了。

是以,温书哲三人,对温老爹的怨恨是由来已久,早就已经成魔了。

事实上,温家这三位爷心里还有最过不去的一道坎,那就是他们三个的女人加起来都斗不过温一个,凭什么温出身穆国公府,无论学识还是手腕都不是其他女人可相提并论的,又凭什么这个女人就成了温老爹的,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出的,是相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但温老爹不是一个吃素的,后院的事情他不插手是真,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就凭老那点儿手段,又怎么可能守得住相府后院的大权。

那老女人把权利看得比什么都重,不但想要拿捏住她的亲生儿子,更想将他们这些庶出的也拿捏得死死的,为此他们也没少在老的身上花心思。

以前温放下了手中大权,相府的事情她很少管,他们各自的自然就想把中馈大权拿捏在自己手里,可老一直捏着不放手,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们找麻烦。

温湖康看了看老二温书哲,老四温东航,别开脸没有出声,在相府的时候他们三家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反倒是现在亲近起来了,想想还真是可笑。

若非太想好起来,又明知自己不是生病,或是中了某种毒的话,他们才不会主动走到药楼来。

“想要保住咱们的位置,今个儿如果无情愿意帮咱们诊治,甭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得应着。”相府是回不去了,如果手中的权利再不牢牢握着,那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不就是他们这样的么?

明明是他们受尽了屈辱,偏偏所有好的流言都涌向了相府,旁人甚至还指着他们,骂他们不识好歹,没有尊卑。

天知道他们有多不想离开相府那棵大树,却又不得不对外宣称,提出分家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为了护住相府的名声,他们的脸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还有温老爹拿给他们看的那些东西,分分钟都能让他们身败名裂,谁敢找到相府去闹。

因此,他们明知道自己落到这般下场,十之八九跟宓妃有关系,但他们没有证据,又有什么立场去闹,那是给自己找没脸。

“老四说得对,咱们还是耐着性子等吧!”就他们现在这般模样,如果没有下人伺候着,就连下床都困难,时间长了难保他们的位置不会被人顶替掉。

现在分了家,很多与他们以前走得亲近的人,只怕心里都有了想法。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他们拥有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说是没有沾相府的光,其实明里暗里借着相府,借着温老爹图了多少的方便,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如今失去了相府那一棵大树,很多东西看似没有改变,其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继续抱着以前那种想法,怕只怕他们现在的位置都要坐不稳。

既是求人而来,他就没有想过能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更别说以权压人什么的,人家无情不吃这一套,没得还给自己惹上一身的腥。

换言之,为了往上爬,他可是什么委屈都受得,看人脸色是早就习惯的。

“行了,咱们是来求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情的脾气是个什么样,咱们没有亲身体验过,但也都有所耳闻,有什么可吵可闹的。”温东航是三人里面官做得最高的,那不是因为他有多少才华,多少手段,而是这个人非常的识实务。

顿觉,心气儿顺了不少。

“什么时候就连跑腿的奴才也敢给我们脸色瞧了,真是可恨。”越说越是生气,温湖康抹了把脑门的汗,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几口,又吐出一口浊气。

“老三坐下歇歇吧,别折腾了,你也省省力气。”温书哲捏着眉心,低垂着双眼,只觉自己浑身都在冒虚汗。

不然怎么拐得到儿,又怎么能把儿诱回家……

如果某世子能有幸听到宓妃内心里的声音,他一定会邪魅狂狷的凑到宓妃的耳边,万分无辜的告诉她:节操是什么东西,从本世子决定追求你的那一天开始,节操什么的就碎了一地了。

唔,每每想到初次时,那个仿如站在云端之上,圣洁出尘,温柔如斯的绝色男子,宓妃就忍不住在心里怒吼:丫的,陌殇你的节操呢?

她承认,她是真的败给陌殇那货了。

刚走到门口,关上房门的宓妃,听到陌殇那句‘留下来玩我吧’,猛的脚下一个趄趔,差点儿摔了一个狗啃泥,绝美的小脸上挂满了黑线,泪流满面的果断滚了。

“那三个又老又丑的臭男人有什么好玩的,要不阿宓就留下来玩我吧,你看我是那么的英俊潇洒,俊美……”

“知道了,哆嗦。”

“一定要早点儿回来,不然我会觉得孤单的。”

“好。”

“不能太久,早点儿回来。”

想到这里,空气中似乎又开始泛起一股子酸味,宓妃眯了眯眼,伸出两只爪子捏了捏陌殇的脸,软声道:“我先下去玩玩。”

“阿宓,你可要在他身上多拔几根毛。”陌殇揉了揉宓妃的发顶,突然发现这种感觉真舒服,怪不得他那嫡亲的大舅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揉宓妃的头发。

也难怪,温湖康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来着。

看来她给他们下的药也的确是非常的不错,不然短短不到三天时间,温湖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虚弱成这般模样。用那么大的力气拍桌子,就连桌上的茶杯跟盘子都纹丝不动的,可见他是有多弱了。

啧啧,既然主动撞到她的门上,不让他大出一点血怎么可以。

唔,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温湖康是个敛财的性子。

“噗嗤,貌似本这位三叔,好像还有搞笑的本事,真是太逗了。”六楼,宓妃透过玻璃看着黑脸的温湖康,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

可就算他忍痛拿出来了,竟然还被拒绝了,这这…这叫他情何以堪,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气死他了。

该死的,他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天知道要他随手就拿出五两子,他有多肉疼。

整整五两白银啊,那该死的下贱东西难道还觉得少了吗?

“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温湖康黑着脸一巴掌拍在桌上,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但凡走进药楼有所求的,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隐瞒不了也作不了假,否则药楼将直接拒绝他们的所求。

而从相府分出来的这三位爷么,既然是由伙计亲自接手的,对于他们的身份,他自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像他这种平头小老百姓,以前就是顺天府的府尹都没有见过,可到药楼做工之后,哪怕见到太子殿下,他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只是按照掌柜的吩咐,将二爷温书哲,三爷温湖康和四爷温东航领到了二楼的会客厅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不归他管。

说完,朝着三人施了一礼,退出了会客厅,留下三人抽着嘴角面面相觑。

伙计看了眼那五两银子,眼里没有一丝贪意,他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爷还是收起来吧,咱们这里不兴这一套。”

“有劳小兄弟了。”说着,温湖康就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伙计,全当是给的小费。

“那小的就去看看。”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药楼连太子都要守规矩,他们的身份在无情的面前,那可一点骄傲的资格都没有。

药楼的规矩,从开张那一天起就传遍了整个星殒城,若非顾忌着无情,不敢得罪于他,温书哲三人又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一再去碰伙计那颗软钉子。

“不知可否麻烦小兄弟去帮咱们看看,我们兄弟就在这里品茶吃点心,不会乱走的。”面对嘴巴比铜墙还要硬的伙计,温书哲心里的火气是怎么都压不住了,面上已经带了怒色。

要不怎么说是好东西,别的地方就是有银子也喝不到这样的好茶。

伙计们喝的茶水跟用来待客的茶水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茶水有洗涤人心,使人心态平和的作用。

“这些茶水和点心可都是好东西,味道也是一流的,三位爷不如好好尝一尝。”伙计并没有正面回答温东航的话,而是指着他们面前的茶水和点心又道:“掌柜的说过,咱们药楼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希望来药楼的每一位客人,都莫要错失了拥有的机会。”

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MD,他们根本就没有病好不,他们会突然倒下连床都下不了,吃饭什么的都要让人伺候,这一定跟宓妃那个丫头月兑不了干系。

虽然御医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他们是病了,只要按时服药,好好静养一些时日,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咳咳…我们其实就是想问问需要等多久而已,毕竟你看我们三个病成这样,实在是难受得紧,就只是想快点儿好起来罢了。”四爷温东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好相处一些,再配上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瞧着还真挺可怜的。

兴许还会觉得他们患了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他们。

所以,结合种种迹象推论,就算温二爷他们站出来说自己是被人给害的,自己没病,其他人也会当他们是神经病的。

要说无情被人收买了去做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的,无情是谁啊,就连太子寒王面子都不给的人,谁面子那么大能收买得了他?

他跟温二爷他们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去给人下毒,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别开玩笑了,无情有那么闲么?

难道说是无情动的手?

放眼整个星殒城,太医院的众御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他们没有那样的本事,就是有也不会吃饱撑的,跑去给温二爷他们下毒不是。

人御医都仔细会诊过了,完全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再说了谁有那么厉害的手段,下毒下得就跟生了病似的,还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你说病就病吧,怎么还三个人同时病了,而且就连病症都一样。

这个结论一出,皇上是信了,至于朝中的大臣一部分是信的,一部分是不信的,还有一部分么,自然就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三名御医,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忧思过重,脾胃不合,积劳成疾,只需按时服药,仔细调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向皇上告了病假之后,因着正是相府分家后的关键时期,听说他们病了,皇上还特意指派了御医到府里给他们瞧病。

烂兄烂弟的三人对视一眼,都瞧出了各自的狼狈,此时的他们脸色蜡黄,双眼凹陷,眼里布满红血丝,浑身虚软无力,整个人更是昏昏迷欲睡,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无情的性子我们都了解。”温二爷,温三爷和温四爷还什么都没开始打探就碰了一个软钉子,面上不显分毫,心里已是怒极。

可见他们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而这种回报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比起贪便宜占来的要有成就感得多,而他们也,只要他们继续坚持下去,谁说他们不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来。

不管是身为幕后老板的宓妃还是每天都盯着他们的掌柜,对于他们的表现都非常的满意,已经说过月底给他们发奖励。

自药楼开张以来,慕着无情而来的人多不胜数,撒着银子跟他们这些伙计套近乎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但他们都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只要是个聪明的,都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别在药楼里说什么王法,只因药楼里除了治病救人的良药以外,剩下的都是剧毒之物,想要一个人的命,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凡药楼中人,一旦做出有损药楼利益,泄露药楼机密,或是弄虚作假者,一律杀无赦。

甭管药楼的待遇有多好,有多么的诱人,但有一条规矩也是吓死人的,那可真是会要人命的。

因此,成功入选药楼伙计的小伙子们听完药楼的规矩以后,一个个的都暗暗发誓,一定要踏踏实实的做事,绝不敢生有二心。

要是你勤劳肯学,又有那个能力的话,掌柜还会着重培养,届时,凭借自己的努力做人上人的日子还会远吗?

如果活做得好的话,还有额外的奖励,家人如果生病的话,还能告诉掌柜的,核合情况之后,药楼会帮忙请大夫,诊金还能药楼出一半,自己出一半,总之就是各项待遇都非常好。

在这里做工,每月的银钱是其他地方的三倍,而且还包吃住,只要认认真真好好工作,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不出两年就能存足娶儿的本钱,简单快乐的过自己的日子。

药楼除了掌柜之外,像他这样的伙计还有五个,年纪都相差得不多,最大的十八,最小的十五,个个都很机灵,也特别有眼力劲儿。

当然,就算他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要知道想在药楼里做工有多么的困难,他又是费了多少心思才进来的,怎么可能为了贪图那一点点的小便宜,就毁了自己的前程。

“三位爷请在此稍坐片刻,掌柜的已经去请示我家了,至于会不会见三位爷,小的也不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别跟他套近乎,也别想着拿银钱收买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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