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女上司 1018. 良家

作者 : 易克

第1404章猥亵良家妇女

季书记看完之后,没有做声,接着就递给了秋桐。

秋桐作为苏定国的分管领导,自然也是要看看的。

秋桐接看完,眉头紧锁起来……

大家的神色都很严肃,似乎都知道此事的严重后果。

关云飞这时说:“刚才秘书说了,这帖子是在天涯网站发的,网上跟帖的很多,都在痛骂这位星海的神秘领导,矛头直指星海市级领导……而且,已经有网民指名道姓说出了这位星海神秘领导的真实身份,说他只是打着领导的名义招摇撞骗,实则是星海传媒集团经管办的主任苏定国……

“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竟然就敢打着星海领导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猥亵良家女子,这是什么行为?这是什么性质?这会给星海的市领导形象给星海市委宣传部的形象给星海传媒集团的形象带来怎么样的严重负面危害?

“这是严重败坏星海市领导形象的行为,这是严重败坏星海国家公职人员形象的行为,这是严重败坏星海全市宣传系统工作人员形象的行为……此事带来的后果,你们想到了没有?你们意识到没有?”

大家都没有,孙东凯额头开始冒汗。

关云飞继续说:“刚才这打印的东西,你们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大家都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说:“这是市委办公室转过来的……市委乔书记已经看到了这帖子,非常关注,安排市委办公室人员转给我的秘书……你们以为这是小事,错,这不是小事,这是关乎星海在全国形象问题的事情,关乎星海市级领导形象的问题……

“我多次告诉你们,一定要严格控制网上关于星海负面形象的宣传报道出现,但是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帖子在天涯发布了2天了,点击如此之多,回复如此之多,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常务副部长这时也有些紧张,说:“我平时一直安排外宣中心的人密切关注网上关于星海的所有报到的,只是这两天接待韩国记者团的人,外宣中心人手紧张,可能是一时疏忽了。”

“一时疏忽?”关云飞一瞪眼:“我去学习之前接待的外来采访团也不少,怎么就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怎么我出去学习这几天,就会一时疏忽?乔书记都知道这帖子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这叫我们宣传部的工作多被动?你到底怎么主持的部里工作?你到底能不能主持好部里的工作?”

关云飞当着大家的面毫不客气地批评常务副部长,常务副部长额头也有些出汗了,神情十分尴尬。

大家都默不作声,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扑哧扑哧直喘粗气,看来确实是很生气。

看到常务副部长被关云飞训地像孙子似的如此狼狈,我心里暗笑,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一会儿,关云飞似乎有些平静了,口气严肃地说:“此事的处理,我看分两步走——”

常务副部长和孙东凯都看着关云飞。

关云飞说:“第一步,马上灭火!马上安排外宣中心的人通过老渠道联系天涯网站以及转发此贴的网站,迅速删帖,务必全部删除。”

常务副部长忙点头。

关云飞又说:“今晚就召集外宣部的人开会布置此事。”

“好,我这就去办!”常务副部长站起来。

看来,他今晚不打算在这里吃饭了。

“等等——”关云飞叫住他,看了看孙东凯,又说:“此项费用,由星海传媒集团出——”

孙东凯忙点头:“没问题,我们出钱,我们出钱!”

然后关云飞对常务副部长点点头:“那你去吧……要连夜布置好此事,回头给我汇报结果!”

常务副部长忙点头答应着,然后匆匆走了。

接着,关云飞看着孙东凯说:“这第二步,我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马上给我查清此事,如果不属实,要拿出充分的证据,如果属实,要迅速拿出处理结果,要严肃处理,把处理结果报给我,我让部里给市委办回复,我也会给乔书记做一个汇报。”

孙东凯擦擦额头的汗,忙点头:“好,好,明天一定查清楚,如果属实,一定严肃处理,一定及时汇报!”

关云飞接着看了看季书记和秋桐,然后对孙东凯说:“苏定国属于秋桐分管,季书记又是集团的纪委书记,我看此事由你亲自牵头,由秋桐和季书记一起参与,联合调查……务必要查清,要拿出真实的调查结果,要严肃纪律。”

孙东凯继续擦额头的汗,不住点头:“好的,我一定安排好。”

季书记和秋桐也点点头,秋桐神情有些郁郁。

曹丽这时冒出一句:“我看还得查查这女人是什么身份,要是这女的是三陪,不是良家妇女,我看性质就没那么严重了。”

关云飞的脸色倏地一楞,孙东凯狠狠瞪了曹丽一眼,曹丽自知说走了嘴,忙闭口不了。

关云飞然后看看大家,说:“好了,开饭,喝酒——”

曹丽忙吩咐服务员倒酒。

关云飞神情似乎有些郁闷,自己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

大家也都喝了一杯。

然后关云飞对孙东凯说:“东凯,我告诉过你多次,作为传媒集团的书记,你首要的责任是带好队伍,带出一支高素质的中层管理队伍,这集团的中层干部,必须要德才兼备,其中德又是第一位的,要选拔品德端正的人进入集团中层队伍……考察干部不能光看平时,不能光看表面,要看透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在领导面前板板正正像模像样人五人六的样子,但是一旦到了人后,一旦喝了点酒,一旦灌了些猫尿,一旦到了被人捧着巴结的场合,就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原形毕露,就色胆包天……这样的干部,我们坚决不能用,坚决不能重用……我们的管理队伍里,必须要剔除这样的人。”

似乎,虽然孙东凯还没有回去调查,关云飞就已经认定这事是真的了。

其实,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最近一直春风得意被各经营单位捧着吹着的苏定国喝多了酒确实是有发狂的迹象,我听闻过几次。

没想到苏定国此次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孙东凯点头:“关部长说得对……”

我不由替苏定国担心起来……

关云飞接着端起酒杯,看着大家说:“好了,这事先不提了,今晚是董凯部长请我吃饭,我叫东凯约了大家一起聚聚的,刚才的不快算是个插曲吧,来,好久没见到大家了,大家一起喝酒……我先敬大家一杯酒。”

关云飞如此一说,酒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纷纷敬关云飞酒。

关云飞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放下酒杯,看着我说:“小易同志,听说你前段时间挨了个处分,停职反省一个月,这期限快到了吧?”

我忙点头:“快了,快了。”

关云飞说:“这个处分,你觉得挨地冤不冤?”

我说:“不冤!犯了错误就要接受处分,我无话可说。”

关云飞看了孙东凯一眼,然后笑了下:“根据你犯的错误,其实我觉得给你的处分太轻了……该狠狠处分你的。”

我心里一愣,卧槽,不是你暗中救的我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说。

我一咧嘴,没有。

关云飞继续说:“我猜,这次你处分从轻,肯定是东凯部长给你讲情了。”

我没有。

孙东凯微笑了下,也没。

他似乎是默认了关云飞的话。

我心里突然明白,关云飞这是在戏耍孙东凯,当然,这戏耍似乎只有我和他心里最明白。

当然,季书记和秋桐能不能猜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曹丽和孙东凯却似乎是没有明白的。

关云飞接着对我说:“小家伙,这段时间反省地怎么样了?深刻不深刻?”

我说:“我一直在做深刻反省的,要不,我这会儿给你汇报下?”

关云飞说:“那倒不用,我不听这个……还轮不到我来听,你还是先给秋桐和东凯汇报吧……我可不想背上越级的罪名。”

大家都笑起来。

关云飞接着说:“停职期满后,在工作上有什么谱气没有?对下半年的发行工作,有什么新的想法?”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关云飞的话,不由支吾了几下,然后看了孙东凯一眼。

关云飞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孙东凯说:“东凯,对小易今后的工作安排,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孙东凯笑了下:“这个……要召开党委会研究决定,听听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对这个关部长有什么指示没有?”

关云飞说:“你手下的人怎么用,怎么安排,那是你们集团的事,是你们集团党委的事,我怎么能干涉你们集团内部的事务呢?我是不参与这事的,你们自己决定好了。”

孙东凯笑了下。

然后,关云飞说:“不过,对你们集团的发行工作,我倒是有一点建议。”

孙东凯说:“关部长请指示——”

关云飞说:“最近在学习期间,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事情,关于全市中央、省、市三级党报党刊发行的事情。”

大家都凝神看着关云飞。

第1405章酒后……

关云飞继续说:“目前,市委机关报是由你们集团发行的,中央和省里的党报党刊还是交给邮局来发行,虽然邮局的工作一直做得还说的,但连续两年都没有实现党报党刊征订任务的新突破,正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而且,在报刊征订费的支付上,邮局一直做得很不好,不痛快,磨磨蹭蹭,拖三拉四,老是想拖欠……邮局现在是条条管理单位,市里管理起来很不顺手,他们对我们经常是明着一套暗着一套……

“所以,这次学习期间,我认真思考了这个事情,借鉴外地的成功经验,我就琢磨啊,这今后中央和省级的党报党刊征订投递工作,能不能交给我们自己的发行网络系统来进行呢?你们集团的发行网络系统,运转了若干年了,目前是很完善的,覆盖全市,而且全市的乡镇当天都能送达,这效率比邮局的要快,而且你们已经开始外报外刊代投代订业务,我看你们集团的发行网络完全可以承担起这个重任……你说呢?”

听关云飞这么一说,我不由心里就是一动,不由就看了看秋桐。

秋桐面带微笑,看了我一眼。

能把中央和省级党报党刊的发行争取过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业务,这对于发行公司自身实力的壮大是十分有益的事情,对集团的好处自然是更不用说。

但面临的困难也是显而易见的,一下子增加如此多的业务量,单凭目前的人力物力是做不来的,必须要增加人手,要大幅度招收发行员,市区县乡镇都要增加人,还要增加发行线路和发行车辆。这是一个配套综合系统工程,牵一发而动全局。

孙东凯听了关云飞的话,看看秋桐:“秋总,关部长下政治任务了,你觉得呢?”

秋桐说:“既然是政治任务,那就毫无条件地接受!”

孙东凯皱了下眉头,说:“你觉得能不能完成这政治任务?困难大不大?”

秋桐略微一沉思,说:“困难肯定是有的,比如目前的人力物力运输能力线路都需要增加和调整,但既然是关部长下达的政治任务,不管多大的困难也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只要有集团党委的有力支持,只要有孙书记的鼎力支持,我认为我们的发行网络完全可以接受这个重任。”

孙东凯笑了,说:“我当然是会鼎力支持的!既然秋总如此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

关云飞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们是会很痛快的……这事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运作好了,每年的党报党刊征订发行任务就完全可以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不用受邮局的制约,而且,你们集团自身也可以得到经济利益,你们集团的发行网络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得到更好的壮大和发展。”

孙东凯说:“感谢关部长对我们集团的信任和关照……既然关部长有这个指示,那我们就要当仁不让地接受下来,无条件服从领导的指示,我们会抓住这一契机,扎扎实实做好党报党刊的发行工作,在圆满完成党报党刊发行任务的同时,确保本集团所属报刊的发行,确保在完成上级交办政治任务的同时保证集团健康顺利发展……下一步,我会专门召集有关人员专题研究落实关部长今天下达的任务。”

关云飞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东凯啊,这事要落实好,关键是要领导重视,你要重视,分管的秋桐也要重视,还有,发行部门也要配置一个得力的负责人,这个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来操作和协调好这个重要任务,要有足够的魄力来领导好整个发行工作……至于怎么配置,安排谁,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关云飞似乎是点到为止,过头的话一句不说。

孙东凯带着游离不定的目光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看秋桐和曹丽,接着就沉思起来……

我想此时孙东凯心里一定在激烈地矛盾着,之前他刚刚和我谈完话说要让曹腾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让我去党办当曹丽的副手,但随即发行公司就出了安全问题,接着乔仕达的秘书又下马了,这会儿关云飞又不动声色含而不露地点拨集团的发行问题,他该如何做出决定呢?

如果收回自己之前和我说的话,那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自己给自己找难看。

但如果不收回继续实施,似乎又不大合适,一来乔仕达的秘书完蛋了,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送他这个人情了,还有曹腾自己失误造成了公司的安全事故,这也是个负面的消极因素。

还有关云飞这番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干涉集团内部中层干部的任命和安排,但他提出的这个要求,明显是要求发行部门的负责人必须要能胜任自己下达的重要任务,而这任务不是开玩笑的,完不成是要负重大责任的,这是政治任务,来不得半点马虎。

关云飞强调发行部门负责人的重要性,是不是隐含了什么其他的意思呢?我以为,按照我对孙东凯的了解,这些,孙东凯都不能不想,他必须要想。

那么,孙东凯到底会做出如何的决定,我此时不得而知。

但我似乎感觉,曹腾想扶正的目的基本是落空了,我极有可能会官复原职。不然,我辛辛苦苦策划实施的捉鳖计划不是白弄了,给小凤的两根金条不是白送了?

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基本是成功了,但不到最后水落石出,还是不敢彻底放下心来。我还记得秋桐说过的话,人事调整的事情,千变万化,难以预料,不到最后时刻谁都无法确定。

同时,今晚意外出现的苏定国之事,又让此事增加了几分不定和莫测。

我此时不知道苏定国的命运会是如何。

我其实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搞好呢,还关心别人,咸扯萝卜淡操心。

今晚关云飞让我们几个来参加饭局,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呢?还是仅仅为了聚聚?

然后,关云飞就不再谈工作的事情了,开始和大家谈笑风生喝起酒来。

酒桌上终于恢复了和谐的气氛。

虽然气氛和谐,但我明显看出孙东凯有些心神不定心不在焉,似乎他满月复心事。

我似乎理解他为何满月复心事。

只是,我帮不了他。

期间,关云飞兴致勃勃讲了个笑话:局长、副局长、办公室主任旅游途中逛了一座寺庙。局长说,咱三个铁哥们去求佛吧,愿咱们局明年一切大好。可回来不久,局长竟得暴病而死。一次,成了局长的副局和主任喝酒,大醉。谈到继任,局长笑着说,那次求佛许愿真是太灵了。主任听了,心里好一阵儿憋屈。心说,灵啥?我也许愿了,可你不是还活着吗……

听完这个笑话,大家都笑,季书记和秋桐笑的有些无奈和应酬,孙东凯和曹丽则笑的有些发虚,我笑的最开心。

然后季书记也讲了个笑话,说是局长最近收到了一幅画,此画题为‘天马行空’,出自当代海内著名画家之手,价值百万!画中之马破于峭壁之上,煞是威风!局长看在眼里,喜上眉梢,想起十岁的儿子在艺术班学的是画画,于是决议考考儿子。他将“天马行空”四个字遮住,对儿子说,儿子,你要是能猜出了这幅画的标题,爸爸就奖给你五百元。儿子定睛细瞧,忽然大叫说,爸爸,这是让你悬—崖—勒—马啊!

季书记讲完后呵呵笑起来,我又大笑,秋桐轻笑,关云飞则微笑,孙东凯和曹丽开始干笑。

这笑里也有那么多不同的含义啊。

饭局结束后,我打车送秋桐回家,路上,秋桐一句话都没有说,眉头紧锁,神色有些沉郁。

她没,我也没吱声。

似乎,我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送完秋桐,我直接回小区。

上楼,我掏出钥匙,打开门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听这声音,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这声音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曾经熟悉,而今也不陌生。

冬儿。

冬儿在我身后。

我缓缓回过头,冬儿正站在打开的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不知冬儿是何时打开门的,我没有听到动静。

或许这门一直就没有完全关死,所以打开的时候我没有听到。

或许冬儿一直就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所以我刚一开门她就出来了。

我看着冬儿,她的身体斜靠在门榜,还是那么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我突然闻到一股酒味,不是我身上的,而是冬儿那边飘过来的。

冬儿喝酒了。

她自己在房间里喝酒了。

我毫不怀疑她房间里不会有其他人。

我走到冬儿跟前,看着她:“你……喝酒了?你……喝多了?”

冬儿目光迷蒙地看着我,不。

好久没有见到冬儿来这里了,今天见到,却是她在这里喝酒,而且似乎还喝得不少。

看着冬儿微醉戚戚的表情,我的心里突然很难受,不由神情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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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突然微微一笑,接着开口了:“你在心疼我,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对她说:“自己一个人不要喝酒,喝闷酒,会很容易醉的。”

“醉了好,醉了让自己没有思想多好!醉了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多好!”冬儿的身体摇晃了下,声音里带着一股幽怨。

我心里叹了口气,说:“喝多了,就早休息吧。”

“不想睡!”冬儿说,口气里带着一丝倔强。

我心里又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让你陪我聊会天……”冬儿说。

我不由回头看了下。

“你在担心什么?她不在,是不是?”冬儿说:“她在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许初恋情人聊天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好了,你不好说了!”我打断冬儿的话,冬儿如此说海珠,我听不进去。

冬儿顿了顿,接着说:“是你过来还是我?”

似乎,冬儿没有给我别的选择。

我犹豫着,没有。

“我想和你说,难道不可以吗?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甚至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冬儿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下了决心,回去关了门,然后走到冬儿跟前:“进去——”

冬儿回身关了门,我径直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酒杯,瓶子和酒杯都是空的。

冬儿竟然自己喝光了一瓶红酒。

“欢迎回家——”冬儿跟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我猛然想到这房子的户主是我,冬儿这话显然是有这个意味的。

我没有,坐在沙发上,冬儿坐在我对过,看着我一笑:“小克,有些日子没见了。”

“你最近还好吧?”我说。

“难得你还记得我,难得你还知道问我过得好不好!”冬儿说着从茶几下拿出一盒三五递给我:“想抽烟不,抽吧。”

说着,她又把火机递给我。

我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吸了两口,然后看着冬儿:“这烟是你抽的?”

“家里有烟就一定是我抽的?”冬儿反问我。

“那……”

“难道就不能是为你准备的?”冬儿又说。

我闷头抽烟。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喝多了?”冬儿说。

我抬起头:“喝得是不少,但似乎还没醉!”

冬儿说:“是吗?你看我没醉吗?我要是说我喝醉了呢?”

我说:“我看你不像醉酒的样子!”

冬儿说:“醉酒什么样子呢?发酒疯?说胡话?”

我说:“冬儿……你……”

冬儿轻笑一声,然后两眼瞪着我,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冬儿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径直去了卫生间。

我不知冬儿要去干嘛,我以为她是要上洗手间,但片刻,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淋浴声音。

冬儿在洗澡,她不声不响自己就去洗澡了。

冬儿看来今天喝得确实有些醉了。

我一时冲动,想起身离去,刚站起身,卫生间里传出冬儿的声音:“我洗个澡,醒醒酒,你不许走——老老实实呆着!”

我又一**坐下来,继续抽烟。

沙发上有一本书,《飘》。

我拿过来,随手翻阅了一下,突然书里掉出来一个白色的纸卡片。

我捡起来,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字,字体很隽秀,是冬儿的笔迹。

我凝神看去: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月兑牢笼……

唉,这是两年后才流行起来汪峰的《存在》啊,不知冬儿现在是从何处弄来的,有些无厘头了。

我反复看着这些诗句,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不由感到阵阵惆怅和迷惘……

一会儿,听到卫生间的门一响,我忙把纸卡夹进书里,将书放回原处,看着卫生间方向。

接着冬儿就出来了,穿着一件蓝色竖条纹不算暴露的睡衣,头发还没有干,直接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得承认,沐浴后的冬儿别有一番风情。

我不敢多看,低头继续抽烟。

“洗了个澡,清醒多了……”冬儿说:“看来,我刚才是有些醉了!”

“那就好!”我说。

“小克,抬头看着我!”冬儿说,声音虽然温和,但似乎又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我不由就抬起头,看着冬儿。

“你看我美不美?”冬儿说。

“美!”我由衷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老了吗?”。冬儿又说。

“你不老,你怎么会老呢?你这才多大?”我说。

“可是,我觉得自己似乎老了!”冬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寂寥。

我说:“没有的,你没有老的,你依旧年轻!”

“或许,我的人依旧年轻,但我的心却老了。”冬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的人依旧年轻,你的人也依旧年轻!”

冬儿微笑了下,似乎很开心,接着看着我说:“小克,我看你,最近似乎很沧桑……这么些日子不见,你黑了,瘦了……”

我笑了下:“黑了健康,瘦了精神!”

冬儿说:“你的所谓健康和精神是用出生入死的代价换来的吧?”

我的心一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看着冬儿。

冬儿说:“不要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一直就在宁州老家和父母在一起……我要是如此认为,也就不会给你打那个了。”

我想起冬儿在宁州的时候冬儿给我家打暗示我被跟踪的事情,尴尬地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跟踪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冬儿说,口气淡淡的。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会儿,冬儿说:“那批货到底是谁的?”

我吃了一惊:“什么那批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冬儿一翻眼皮看着我:“你说呢?你说我什么意思?我问你那批毒品到底是谁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心里非常惊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你的事,我想知道的必须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定会知道。”冬儿说:“我提醒你被人跟踪,不代表你就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知道你越境去了金三角,和李顺一起合谋抢夺了一大宗毒品,而这批毒品是要运往大陆的……你亲自参加了抢夺毒品的行动。”

“你——”我感到很惊骇,看着冬儿:“冬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冬儿淡淡地说,”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我冬儿不是脓包,我既然一心要关注你的行踪,我既然知道还有人也对你的行踪很感兴趣,我自然就有办法获知你的消息,至于我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什么渠道知道的,你就不必如此好奇了……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批货是谁的?”

我沉默着不,我不想让冬儿掺和此事。

冬儿看我不,顿了顿,接着说:“那么,我换个问法,伍德是不是和这批货有关?伍德是不是在从事贩毒的勾当?”

我又是一惊,看着冬儿说不出话来。

冬儿平静地说:“我知道有一大宗毒品在金三角被抢夺,我知道这批货是李顺抢的,我知道你参加了这次行动,另外,我还知道在这期间,伍德突然神秘失踪了,不在星海,到了昆明,然后到了泰国……所以,我才会如此问你……”

我说:“你是不是听皇者说的?”

冬儿眼皮一跳,接着说:“他?你以为他就是万能的就是无所不知的吗?虽然他是伍德的心月复,但是你以为他对伍德的所有事情都知道吗?你以为伍德什么事都会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说呢?你以为他即使知道会告诉我吗?”。

我一时无法判断冬儿这话是真是假。

我说:“你是怀疑……伍德贩毒?你认为伍德和李顺抢夺的那批毒品有关?”

冬儿说:“是的,不错,我的确是怀疑这一点……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有一种预感,我很怀疑。”

我说:“皇者也找我了……找我问这个了。”

冬儿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不告诉你!”冬儿说:“我现在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吸了两口烟,说:“冬儿……你不该问这个的……你不该掺和这些事情的。”

冬儿说:“我没想掺和,我就是好奇,好奇不行吗?你难道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我说:“你不能好奇这个!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你知道不?”

冬儿说:“我非要好奇,我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

“但我在乎!”我月兑口而出。

冬儿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神情,接着说:“我就知道你在乎我的……我就知道的。”

冬儿竟似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心里却感到很难过。

冬儿接着温和地说:“小克,你放心,我不会掺和这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我能怎么掺和这样的事呢?我不掺和自然是没有危险的,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我很想知道。”

我说:“不行!”

冬儿说:“好吧,那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找别人去问!”

我一听急了:“傻子,你千万不要到处去打听这事,这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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