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凤九原本打算离开的步子顿住了,她瞟了一眼远处的花瓶子,犹豫了半天,竟鬼使神差的拿着那花瓶子直接往柳稚的屋子里走去。
只见得屋子里站着一个稚女敕的少年,他是柳稚?如此安宁的一个人,真的很难和印象当中那个张牙舞爪的男人对比起来。
“拿我这里来。”柳稚说着抬头,双眸一对,在瞧见了她的娇容之后愣住了,“你是谁?我怎么不记得公主府里有你这样的丫头?”
而且,姿色还是如此的上层,念及了眼前之人的姿色,他不由得想到了两年前的尤凤九,愣神之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和映像当中的那个女人好似重叠了起来一般。眼前这人??????????他脑里一个激灵,又想得昨日江蓠去宫里接那女人回来了,想来,正是她!
尤凤九不想和这人发生口角,她将花瓶子放在桌上,只垂头道,“奴婢刚来这个府上,公子没见过,也不稀奇,奴婢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她正要离去,却听得他猝然道,“等等,你给我回来,将花瓶子拿到我面前来。”
他虽然面上不说,可心里确是在冷笑着,这女人,两年不见了,依旧和往日一边的让人讨厌,一样的爱说谎话!
尤凤九一愣,现在忽然就这么走了也不好,只得耐着性子的将东西给送到了他的面前,但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抬头对他,只因为她害怕他认出了她,无端的,又生了一个事儿出来。
柳稚一言不发的将手里的花朵儿插在了花瓶子中,又有意无意的抬眸向着尤凤九敲去,尤凤九顺手将花瓶子放在茶几上,就要离去,柳稚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身子向前,将她低压在了冷硬的墙面上。
尤凤九一惊,整个人还未回神,柳稚已经开了口,“你长得不错。”
尤凤九一愣,没有明白他话语当中的意思,此番,他的食指又向着她的下颌处勾来,轻轻的托起了她的下巴,她又是一愣。
“留下来做我的侍妾?”他缓缓的将唇凑到了她的r耳根后,一阵暖然的呼吸直接拍打在了她的耳后根处,她一阵低颤。
“呵呵。”他猝然抽身,嘲讽的看着她,哼道,“依旧还和两年前一样,人依旧是那么的讨厌,依旧是让我厌烦。”
尤凤九一愣,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认出她了?想到了这里,她笑看着他,“既然认出了我,又何必让我做你的侍妾,我们不正是夫妻吗?相公是有需要的?我可以满足相公的。”
她本不会说的这么过火,可瞧着他的眼里有着厌恶,还有着粉色,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对于男女之事儿好似有着异常的抵触。按着这个估算,她买着大步子,缓缓的向着他走了去,刚一走到他的面前,她嘟着嘴就往他的脸颊上亲了去,哪儿想,刚接触到他的皮肤,还没有时间感叹着这古代的男人皮肤就是不一般的时候,他已然面色铁青,好似猝然发病了一般。
屋外的紫儿察觉到了屋里的异样,她奔了进来,瞧着自己家公子的脸色,竟也顾不得尤凤九的公主身份,当下挥手就要扇尤凤九的耳刮子。
尤凤九面色一沉,伸手握住了紫儿的手腕,冷声道,“你信不信,我将你拖去喂狗!”她不是那种狠心之人,可,紫儿眼睛三番四次的伤害于她,这番,即便她应着她是柳稚的人,她不会动她分毫,可这口头上的恐吓,她还是说的出口的。
紫儿一听,脸色也是变了很多,她想起了这些天来她在那些个下人嘴里打听到的一切,她知晓,如今的尤凤九已经不是往日的尤凤九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意的欺凌于尤凤九了!
“你安心一点,好好的照顾你家公子,早晚有一天,你会将陪着你家公子离开我这个公主府,到时候,你们想要如何,都没有人拦你们,但,若是你们存心要挡我的路,那不好意思了,我没有法子和你们好生的相处了。”她狠狠的甩开了紫儿的手,径直的跨出了房门,但,她终究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在出了房门之后,依旧还是让下人去给柳稚找了大夫。
出了公主府,她直接往秋师傅的药坊走,偏生也是凑巧,今日秋师傅这儿来了客人,他没有营业。、
秋师傅给尤凤九引荐了那位客人,据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山寨头子,当年偶然之间救了她家师傅一命,后来,和她家师傅性子很是相投,索性,也就结成了异性的兄弟。
尤凤九打量着那山寨投资,瞧得他浓眉大眼,颇有水浒传里梁山好汉的姿态,想来,也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念及了这山寨头子的身份,她的面色一跳,只又想起了自己的事儿,待想通透了,她眼里又是一喜,暗暗的想着,此番,说不准儿,‘绑架’这个名头还真能救她一阵子!
鉴于韦固很快就要走了,她可以借着绑架的事儿去山头上住一阵子,到时候又可以采药,又可以过自由日子,待韦固一走,她再会公主府,也是不迟的,想到了这事儿,她也直接给那山寨头子说了出来,那山寨头子本就是一个豪爽之人,爱屋及乌的很,此番,见着尤凤九也是欢喜的很,念叨着也想要收一个尤凤九这样的徒弟,可又觉得即便是收了,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人家的,索性,这帮她一个小忙,他倒是可以办到,于是,他愉快的应了下来。
尤凤九自己写了一封信,让人帮着送到了公主府上去,指名了交给戎离,自然,信中并未点名山寨的位置,否则,会给山寨带来灾难的。
当日,尤凤九就随着那寨主上了山去,她背着秋师傅的小竹篓,只道是好菜药,可心里又是暗暗的后悔,若是他早知道她会上山,她该带上三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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