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陆锦欢你现在省心点，不然我现在就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秦莫臣也有些恼怒了，沉声威胁道。
陆锦欢一下子白了脸，死死的拉着秦莫臣的，倔强着抿着嘴巴，却一句温软的话都说不出口。
秦莫臣看着她这样子，心里软了下来，从陆锦欢手里抽出自己的袖子，叹了口气：“那个女模特只是我们公司一个系列下一季的代言人，你不要多想了。”
“代言人？带到酒店去开*房的那种代言人？”陆锦欢还是没忍住，小声的开口反驳。
秦莫臣给陆锦欢掖被子的手重了一些，不再说话，陆锦欢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不过她也是真的很不能习惯和秦莫臣就这么私下安静的相处着，总想折腾点事情。
“秦莫臣，你还记得我姐姐长什么样子吗？”
秦莫臣一怔，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嗯。”
“秦莫臣，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算是做梦的时候，都快想不起来我姐姐是什么样子了，只是记得她总是笑得特别的温柔，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很温和的，从前我妈就说我和我姐姐一点都不像，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秦莫臣的沉默，并没有让陆锦欢觉得有什么，这种时候，大概是因为秦莫臣是唯一一个还可以和她一起怀念陆锦芯的人吧，陆锦欢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想要不停的诉说。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姐竟然会喜欢你，你那么冷血，那么无趣。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姐没有遇到你的话，那么现在我一家都是好的，秦莫臣，我现在所有的所有，都拜你所赐。”
“我曾经发誓，既然你让我这么的痛苦，那么我会一辈子都拖着你，哪怕拖你一起下地狱。”陆锦欢声音越来越小，“可是秦莫臣，你知道吗？这样子恨一个人真的好累，我有时候看着那些同学都笑的那么的开心的时候，真的很想把自己关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学校，不喜欢听到她们说起她们的爸妈……”
“好了，锦欢，我说过，别人有的东西，我都会给你，你从来不比别人少什么。”秦莫臣开口终止了陆锦欢的话。
陆锦欢顺势安静下来，窝进被窝里面。
她是真的很瘦，瘦到窝在被子里，被子只隆起了小小的一块，这样子楚楚可怜的陆锦欢，看的秦莫臣心里酸酸的，像是被掐住了一样。
许久没说话，就在秦莫臣以为陆锦欢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陆锦欢补了一句：“可是你永远也不能把我的爸妈和姐姐还给我了。”
“那我就把自己赔给你。”
************
“锦欢，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妮妮刚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从酒店带来的清粥，看着衣服月兑到一半的陆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