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简家的企业,不属于我,”崔玲玲淡淡地说,“过几天,我要出远门,去哪儿,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告诉你们了。”
尽管周彩儿知道,在简嘉铭之前,崔玲玲但凡结束一段暧mei情愫,都要独自旅行,这好像一个仪式似的。
“难道,你放下的不仅仅是简氏,还有简嘉铭,是吧?是这样吧?晕,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简家可以给你财富和地位,可你留在简氏,又怎么好意思有别的男人?你现在可是管事的人,企业的人都听你的,多难得啊!玲玲,你别发疯,别冲动,千万要考虑清楚啊!”周彩儿站起来,几乎语无伦次地想说服她,“姨妈,姨妈!你说说她呀!”
姨妈只是淡淡一笑,示意她听崔玲玲的。
崔玲玲按她坐下,并不想解释过多,只说:“我可以为自己任何一个决定而负责,所以,我是最冷静不过了。你不用为我来操心或者惋惜什么。你呢,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是姐们,我才告诉你。”
“那你离开简氏,他们补偿你钱没有?”
“有,但我没要!”
周彩儿差点要自杀,再次从椅子上跳起来:“那你鞠躬尽瘁的白付出啦?”
“那是我应该的,也是我愿意的。”
“姨妈,你倒是说话呀!玲玲最听你的话,你快劝劝她呀!她这不傻么?”周彩儿摇晃着姨妈的胳膊,“老妖婆子,你说,你不是有私心?巴不得玲玲离开,好回收你们简家的家产是吧?”
姨妈轻轻推开他的手,依旧优雅地说:“我这么说吧,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命运的轨迹,有时看上去好像是我们在选择,实际上不是的,总有一些力量,在催着我们向前走或者往后退。玲玲深思熟虑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阻止呢?人这一辈子,不就活个心舒坦么?就算我有私心,能影响得了她这样的女人么?”
周彩儿忙打断姨妈。这都什么人啊?她可谓急火攻心,满月复的道理说不出来,她做梦都想像崔玲玲一样,没有了男人,却拥有了男人的事业和家产。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哪来的心舒坦!
反正周彩儿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崔玲玲,如果旁边有棍子,她一定捞起来就给崔玲玲一棒。崔玲玲除了这还算可以的80平方米的房子,她还有什么?这可是什么都得用钱才能活得光鲜的大城市啊!
崔玲玲拍拍手,端起酒杯要和她们干杯,周彩儿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一圈惨白的戒痕,甚时惊异,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夜幕开始降临,临海而建的风彩海鲜城灯火通明,霓虹闪烁,客人三三俩俩进来就餐。周彩儿在办公室看昨天的帐目,心里却还想着崔玲玲的事,胸闷抑郁,什么也看不进去。今晚就“借”酒浇愁,喝个畅快。
大堂经理用对讲机告诉她,尹股长今晚又来了,似乎是他私人宴客,像是一家人。
周彩儿撇撇嘴,心里轻笑,他们都是孤儿,哪来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