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上了瘾 第五章

作者 : 淡霞

一条珠江把广东省、香港和澳门三地贯穿起来,形成珠江三角洲。

虽然澳门并没有香港东方之珠的美名,却因它有八间娱乐场以及赛马场,以致为它赢得了东方蒙地卡罗之称。

赌场风云胜败常事,输赢与否笑傲江湖,这是进入娱乐场最常听到的至理名言。

澳门对陈菁菁并不陌生,但却也不熟悉。

为什麽会有如此矛盾说法呢?其实她因比赛而到过许多国家,有些国家更是去了超过两趟以上,但是因为她是为了比赛而去,加上为了节省开支以及要养精蓄锐,她总是一下飞机就躲在旅馆里,而往往比赛完後就又匆匆离去。

所以对澳门的认识,也仅在於它的娱乐场十分有名,但是她却没有进去过,更遑论去试试手气了。

步出海关,她并不知道史威豪将选择下榻哪间饭店,但她相信以他的身分地位,他一定选择五星级饭店,不像她每次为了省钱,总是找那种连星星都没一颗的阳春式旅馆。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才步出机场,便见到一辆加长型的卡迪拉克轿车在等候了。

打从下飞机——不,是从她醒过来之後,他们几乎一句话也没有说,从他脸上紧绷的线条,陈菁菁可以轻易猜出他在生气,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麽。

管他呢!爱生气,最好气死他算了。

一坐进车内,史威豪又像个工作狂,拿起车内的行动电话,一通又一通讲个不停。

但令陈菁菁讶异的是,他竟是个语言天才,从广东话、日文、英文、法文、义大利文,他都会说,而且说得十分流利。

虽然他是以电话洽谈公事,但是看得出他处事果断、强悍,浑身散发出一股领袖般的魄力,俨然天生注定要经营大事业似地。

陈菁菁对他电话的内容不感兴趣,又受不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气氛,遂转头欣赏起车窗外的风景。

咦,怪了,为什么车子已开过五星级饭店的街道却不见司机有把车子停下的意思,车子仍一直往前驶。

陈菁菁不禁纳闷,史威豪究竟对他们的住宿做了什麽样的安排,该不会他是个把算盘挂在胸前,十分"Q"的商人吧!

车子驶离澳门最繁华的地方,然後驶上通往离岛的大桥,这座桥两端的景致相当分明,离岛上是一片豪华住宅及高耸的住家大楼。

这还是陈菁菁第一次到离岛区。

问题是离岛区内都是私人住宅,又没有饭店旅馆,史威豪究竟打什麽主意?

"我们要去哪里?"车子驶上小山坡,眼前所见皆是一楝楝仿巴洛克式建筑别墅。

当陈菁菁问出心中的疑问,司机已将车子停在一楝别墅大门前。

只见司机取出遥控器对准大门上的电眼一按,两片铜雕的大门便缓缓朝内打开,他便把车子驶进去。

穿过花团锦簇的大院之後,司机才在主屋大门前将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吧!"史威豪并没有回答先前她问的问题,迳自打开车门下车。对於他那副"冷冻人"的嘴脸,陈菁菁开始有些生气了。

"喂,这是什麽地方,我们为什麽要在这儿停留?"她打开车门追上他。

"为什麽?"他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嘴角微扬道:"我们要住在这儿,要不然你想要睡大马路边吗?"

"住这儿?"她仰头打量这楝两层楼的别墅,然後又回视他道:"可是这是别人的家,我们怎麽可以住?"

当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情时,他带着被打败的感觉,先前在飞机上因她梦呓的不悦也烟消云散了。

"这是我的家,我们当然可以住,懂吗?"他很怀疑为什麽自己在面对她时,总是无法以平时在公司的严肃模样对待她,反而可以变得耐性十足。

"原来如此,你早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她噘着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原以为屋子里的摆设装璜会和电视上看到的大富人家一样的富丽堂皇,但事实上却和陈菁菁所想像的截然不同。

屋子里以白色系为主,里面的装璜十分新颖而流行,完全没有SPP和LKK的感觉。

更令陈菁菁吃惊的是,一个大玻璃柜中所摆放的不是眩目的洋酒,而是一辆辆迷你的汽车模型,有骨董车、跑车、房车,少说也有上千辆,令人叹为观止。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

"呃。"陈菁菁有些不舍的离开大玻璃柜,她曾经也想收集这种迷你的汽车模型,但碍於只要和"收集"沾上边缘,便得要花钱,以至於想归想,她一直未能如愿。不过倒是买了一些火柴盒小汽车来过过乾瘾。

随着史威豪步上二楼,他打开左边的第二间房间。

"你住这间吧!"

陈菁菁步入房间後被吓了一大跳,粉红色系列的寝具、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窗帘,眼见所及都是粉红色的,十足十女性化的房间。让她以为自己掉入一个粉红色的王国。

"可以吗?你觉得这个房间怎样?"他凝视她脸上多变的神情。

"呃,可以"她为这一片粉红所迷眩了,从小她就一直喜欢粉红色,可是她的父亲却总是告诫她,粉红色不适合她,非但如此,还警告她不准喜欢粉红色的事物。

以前,她会对父亲的观点充满疑惑,但是後来发现,她父亲几乎对她所喜欢的事物都持反对意见,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了。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麽你整理梳洗一下,待会儿我再带你去吃饭。"

史威豪离去之後,她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小孩,轻轻地抚模着柔软的床、丝被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这样的房间一直是她从小就希望拥有的,没想到竟然有梦想成真的一天,虽然只是住几天,但她满足了。

梳洗、休息过後,一身的疲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菁菁原以为仍由司机开着那辆有点招摇的加长型房车载他们去用餐。

没想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辆流线型的跑车,她认得这辆车子,它是和D&B一样扬名国际的欧洲汽车公司制造出来的,而且还是全世界限量发行。

"这车子"她以为他是"忠於己厂"的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简明扼要的一句话道出他一流的商业观点。

陈菁菁很讶异自己竟可以亲身坐上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如果可以让她开开看,那就更棒了。

但,这个念头她只能放在心里。

"你想吃什麽?"史威豪看了她一眼,"你来过澳门吧!这里有什麽是你觉得好吃的?"

"没有!"不是她挑嘴,也不是客气,而是真的没有。她到每一个国家出赛,通常会带泡面,如果是在东南亚,那麽就会吃便当;如果是在西方国家,那就是麦当劳,通常吃来吃去就是这几种,要不然就是买个面包里月复。

所以常常哪个国家有哪种美食出名,她都是听说过而已。

"吃得惯葡萄牙菜吗?"

这辈子她只吃过豆芽菜,她也不是个美食主义者。所以,就算在路边小摊子吃一碗面,她也不会反对的。

"不喜欢?那我们去沙利餐厅吃道地的澳门菜好了。"见她没多大反应,他又改了目标。

"随便。"这次她不敢再不作反应,要不然他铁定以为她是个很挑剔的人,天晓得她对他所说的根本是鸭子听雷。

沙利文餐厅是澳门料理的招牌老店,曾获得世界美食协会的肯定与推荐。

史威豪似乎是这儿的常客,他们才走进餐厅,便见餐厅的经理前来热切的招呼。

"想吃什麽?"他问。

"随便。"她很仔细的将菜单看了一遍,发现自己对里面的菜名是一窍不通,为了不让自己出糗,她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

史威豪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随便是真的没意见,或者只是矫情。

陈菁菁真想给他一拳,让他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他八成以为她和他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爱做作吧!

正当她才这麽想时,他却已点完菜了。

"怎麽了,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的。"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一丝关怀的情感,反而像在调侃。

心事重重?她不自觉地模模自己的脸,这样一个很自然反应的小动作流露出她天真的本性。

史威豪有一瞬间迷惑了,她有时像个成熟、世故的女孩,有时却像个纯真、可爱的小女孩,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陈菁菁知道自己心事沉重是为了沈丽雅和她多年如同姊妹的情谊竟因一个大给破坏了!想到那个"肖猪哥",她就一肚子火,连带地也影响了她的食欲。

到底有什麽事困扰了她?莫非是儿女私情——史威豪想到这一点,怒火就突然在他心中燃起,在他还来不及察觉时,就席卷了他的自制。

"吃吧!东西是用来吃的,可不是用来看的。"他咬牙切齿地提醒她。

她撇了下嘴角,反讥道:"但也不是用来出气的。"

原本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烧银雪鱼,居然在他筷子的摧残了支离破碎,惨不忍"吃"。

"算了,再叫一道鱼吃吧!"史威豪扬起手又要招来服务生,却被陈菁菁快一步给阻止了。

"不用再叫了,这麽多菜,我们两人吃不完的。"而她也没什麽食欲,说起来都是那个"肖猪哥"害的。

用餐的气氛陷入令人难受的沉默。

招牌的咖哩蟹、非洲辣鸡、炸澳门俐鱼,原本令人赞不绝口的美食,吃在陈菁菁口中却如同嚼腊。

"我吃饱了。"她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再度改变了史威豪的态度,难道男人也有周期性的情绪反应吗?

一思及此,她忽然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她的笑声像曙光乍现,让原本沉闷的气氛拨云见日。

"你笑什麽?"他审视着她。

她咬着唇,强忍住笑,但却掩饰不了眼睛流露出的笑意。

开什麽玩笑,如果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恐怕和那道烧银雪鱼的下场一样。

见她不肯回答,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你到底在笑什么?"不知何故,他有股想要和她分享喜、怒、哀、乐的冲动。

"我发神经行了吧!"她可不敢冒险,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被人猜测有这种怪异的毛病。

好奇心得不到解答,令史威豪心中的不悦愈加强烈——他似乎也在发神经。

再也没有食欲,招来服务生买了单,他又绷着一张臭脸。

果然姓"屎",动不动就一脸的"屎"相,要比臭脸,她也不会输他的。

也许是因为不姓"屎",所以没多久,她就弃甲投降了。

偷偷地用眼角瞄专心驾车的史威豪,不料他竟然也在偷瞄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红晕浮上她的粉颊。

"这是你第几次来澳门?"他脸上僵硬的线条似乎开始有缓和的迹象。

"第二次。"她有些疑惑他为何会这麽问。

"那你知道澳门MACAU的名称是怎麽而来的?"原来他竟想考她。

如果他以为她会被考倒,那他可就要失望了。

虽然她每次到一个国家都无法纵情玩乐,但是她有个习惯,那就是她在出发前都会读一些有关当地的简介。

她很自然的把自己从书上读过的说出来:"MACAU的由来是因为四百多年前,葡萄牙人於‘妈阁庙'前对面的海峡上岸时,他们询问当地这里的地名,当地人回答说‘妈阁',於是葡萄牙人便以其音译名‘MACAU',才成为今日澳门的地名。"

"你只能得五十分。"他朝她神秘地一笑。

她不服气地瞪着他,"为什麽?"

"因为还有另一种说法。"

有吗?她明明在书上只看见她所说的呀!该不会是自己漏看了吧?

"好,那你告诉我,另一种说法是怎麽说的。"

他微微一笑,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的说:"另一种说法是当时葡萄牙人用大炮轰打澳门,有一个小男孩被巨大的炮声给吓哭了,小男孩的妈妈於是大叫一声:‘麦烤(哭)',被登陆的葡萄人听到了,於是就误解为‘麦烤'是这儿的地名,才会以其音译名为‘MACAU'。"

这听起来倒比较像笑话一则,骗骗三岁孩童可以,想骗她——哼!

"我不信这种说法,这八成是你自个儿编的。"

"你不信?好。"他竟踩了煞车,就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来,我证明给你看。"

"喂!"她从不知道他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连忙下车拉住他。"别闹了,我相信你好了。"

"你相信了?"他扬扬眉。

"嗯。"她点点头,却见他又朝水果摊走去,让她忙不迭地说:"我不是说我相信了吗?"

"我买水果呀!"

哎呀!原来她被耍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小姐,先生,买水果呀!我的水果很甜,价格又便宜,吃了包你们婚姻美满,生的孩子聪明又漂亮。"水果摊的老婆婆叫卖的口才令人折服。

但是她的误解却令陈菁菁双颊莫名其妙地发烫起来,她偷偷看了正在挑选的史威豪一眼,发现他竟若无其事的向老婆婆询问价钱,挑选水果,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样。

"先生,你们一定是来澳门度蜜月的吧?你太太看起来好害羞,不过你很好命喔!娶这麽一个不仅漂亮又有帮夫运的太太。"老婆婆竟然煞有其事地端详起陈菁菁,然後开始替她算起命来,一副十分有把握的口气道:"你前额饱满,脸型珠圆玉润,身材均称,臀部胸部丰满,你第一胎会生龙凤胎。"

"老婆婆——"怎麽愈扯愈离谱了,羞得陈菁菁恨不能挖个地洞钻。

但是史威豪的反应却和她恰好相反,非但没有急欲澄清两人的关系,还饶富兴味的跟着起哄道:"老婆婆,那我们会生几个孩子?"

"两男一女,如果不准,你们尽管来拆我的招牌。"老婆婆信誓旦旦的说。

拆招牌,好提议,问题是陈菁菁仰头看了半天,却看不到这小摊子有招牌呀!

"老婆婆,您误会了,我和他——"她急於解释的话被史威豪给打断了。

"菁,你快来挑你喜欢吃的水果。"

菁——好肉麻的叫法,这是史威豪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她以为自己会因而鸡皮疙瘩掉满地,没想到却没有,反而心里像抹了蜂蜜似地——不!这是错觉,她深吸口气,纠正自己不该有如此怪异的感觉。

"我!你挑吧!我先回车上去了。"第一次她竟在史威豪面前落荒而逃。

天哪!她全身还像被点了火似地,烧烫了起来,这真是太诡异了。

老婆婆的话,以及史威豪对她的昵称,几乎干扰了陈菁菁的睡眠。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失眠的滋味好痛苦啊!

她好想再去向史威豪要两颗安眠药,可是她又怕接触到他注视她的那种怪怪的眼光,遂而作罢。

於是她想做一些运动,减少自己过度旺盛的体力,也帮助自己好入眠。

仰卧起坐五十下,伏地挺身三十下,交互蹲跳二十下。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当最後一个交互蹲跳才刚数完,她就因体力过度消耗而失去平衡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而为了使自己不至於往後倒,她的手因而挥了出去,不料却正好挥到摆在附近一张桌子上的小花瓶。

小花瓶哗啦一声在地上砸个粉碎。

"天啊!"她懊恼地低呼,想伸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却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

史威豪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陈菁菁的一颦一笑,甚至连她生气,要个性的模样都是那麽引人着迷。她竟然可以轻易牵动他的情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出现似乎把他的生活搞得步调大乱。

忽然,隔壁传来一连串乒乓声打断他浮躁的思绪,他整个人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他几乎不假思索的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陈菁菁房前,当他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呼声,他忘了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陈菁菁忍着疼痛,弯着腰将地上的碎片给捡起来,她圆翘的臀部却因而撩人地呈现在史威豪眼前。

她修长的腿,令他感到月复股沟附近一阵猛烈的拉扯,体内翻腾的波涛令他措手不及。

当他发现地上有鲜红色的小圆点时,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她受伤的指头上。

"菁菁!"

"嘎?"她吓了一跳,受惊地立刻直起腰杆,猛然转身,脸颊因刚才的运劲而红通通的。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这个花瓶我会赔你的。"说着,她又急忙去捡地上的碎片。

"该死!你的手受伤了。"他几乎没有考虑便拦腰将她抱离危险地带。

"你别生气,我真的会想办法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她发现他脸色很难看,心里开始害怕自己打破的该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吧!

"你"他真会被她给气死,都什么筋骨眼,她还开口闭口花瓶,看着她手指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的心就跟着起伏。

"伤口里有没有碎玻璃?"他仔细地察看。

"没有。"哇!他的口气很糟,那花瓶一定很贵。

"你别乱动,我去找医药箱。"不到一分钟,他已提着医药箱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翻找了半天,消毒纱布、药膏、红药水都有,独独欠缺消毒伤口用的药水、碘酒。

"SHIT!"他的五官因紧张而扭曲。

"那个花瓶多少钱?"看来她全身上下扒皮去骨的也不够赔。

"你给我安静!我马上来。"他又匆匆离去,这次却带来一瓶白兰地,然後不说由分说的打开瓶盖,将白兰地倒在她手指上的伤口。

陈菁菁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太夸张了吧!一个小小伤口,他竟用了半瓶白兰地消毒,有钱也不该这样子浪费。

"好了,好了,这小小伤口,不值大惊小怪的。"如果她没出声阻止,恐怕一整瓶白兰地会被他倒光。

"小小伤口?"他的浓眉拧成一条粗线,"你知不知道这一点点小伤口可能会导致破伤风或蜂窝组织发炎,轻者残废,重者会丧命。"

"会有这麽严重?"她揪起眉心,看看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绕上她的手指,原本小小的伤口,在他的包扎下,彷佛受了重伤般严重。

望着在上面画女圭女圭就可以当布偶玩的"纱包",真叫她哭笑不得。

他以为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还是易碎的搪磁女圭女圭,显然他把她看得太娇弱了。

"其实必如此大费周章,贴个OK绷就行了。"说着,她便动手要拆掉纱包,却马上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不准拆!"他的口气十足十的霸道。

"这只是小小的伤"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他已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陈菁菁呆住了。

刹那间,她的感官世界陷入一片混乱。一向她以神经坚强自豪,但此时此刻,她却感到迷乱恍惚。

她的心在狂跳,手心在出汗,一秒钟前还有条不紊的思绪突然变得乱七八糟,周遭的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扭曲变形了。

她打个哆嗉,一股灼热的暖流在体内奔窜。

她的羞涩引爆史威豪体内巨大的激情,申吟一声他把她拥进怀里,更加深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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