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的情妇 第四章

作者 : 夙云

夜舞要把冷宅搞得天昏地暗,鸭霸地占有一切,管他什么天皇老子,就算是国大巨星也是一样。

“小太妹”才占用冷宅第一天,一切都变了!

当夜幕低垂在阳明山上,一向安静无声的冷宅,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价值上亿的冷宅竟传出了从不曾有的震天价响热门音乐。

冷墨冀在车上正在爬坡,大老远的已听到——仿似天崩地裂的摇滚音乐,他阴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而苏菲听到这音乐,却欣喜若狂。“有趣!有趣!夜舞很活泼,好动极了!”苏菲暗笑。

她把他的卧室搞成什么鬼样子?

她敢玩他的百万音响?

冷墨冀面色铁青地奔回豪邸,火速停好车,他厉声责备仆人。“你们大家,为什么不制止她?”

“冷爷——”一位仆人无辜道:“是你……要我们不能干涉她,不能碍她的眼——我们听您的,都没有跟她碰面,而且还把她关在房里……”

保镖也战战兢兢地如实禀告。“她知这音乐已经整整一天了。”

冷墨冀怒不可遏。

这就是她所谓的“以暴制暴”?真是了得!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三步并做一步地直奔楼上,跑向他的寝室——

他的卧室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他上了楼立刻把震天价响的摇滚音乐关掉。

室内突然变得一片静悄悄。

然后,他见到了——

牛仔裤挂在他的就床,白色挂在他角落的白沙发上……他还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我的上帝!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瞄到了——

把他那瓶有二十年历史的威士忌打开来喝,地上只剩下一个空酒瓶。

她还喝酒?

冷墨冀感到一阵强烈的恼怒。他气急败坏地大叫。“小太妹!小太妹!你给我出来——他咬牙切齿地咆哮。”

室内空空荡荡没有回音。她跑到哪儿去了。“死太妹——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他听到角落传来一阵呕吐声,那是从厕所传来的,冷墨冀匆匆赶过去,门是半掩着——

夜舞正跪在马桶旁,大吐特吐,她根本是醉得一塌糊涂!

他大惊失色,立刻推开门,一阵恶臭酒味扑鼻。这太妹真的不想活了,她居然“敢”把整瓶威士忌喝完了?

她的下场绝对很难受!因为过量的酒精将会不断地折腾她的肠胃!

活该!她有得受了,这是咎由自取。

不要理她!他不想管她!她实在太坏了,应该受一点“报应”……

却见墙角的夜舞呓语喃喃,口齿不清地哀怜叫唤。“妈妈!我好想你喔!你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妈妈……”

“你——”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小太妹的口中竟会道出这样有“人性”的话?而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

夜舞是跪在地上的,此刻竟旋过身伸手抱住了他的小腿。

天啊!完完全全是乞求他的姿势!

“你来看我了!妈妈,你没有抛弃我啊!”以为“他”是妈妈?冷墨冀心里嘀咕道。

“我喝酒……别生气啊!我要成为一位大文豪……像李白、杜甫……莎士比亚……文人都是喜欢喝酒的……”她地声音温软得像是在做梦,他从没见过夜舞如此无辜温顺的一面。

他怎么了?

这一刻,他对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要与他“决战”的小太妹竟涌上一股……怜悯之情?

“妈!你不能离开我,我要永远抱着你,永永远远……”她真的抱住了他。

她抱得好紧好紧!在昏厥中,她拼死也不肯松手。

“小太妹,小太妹……”他叹了口气,对醉酒的人讲理,无疑是对牛弹琴。

她好臭啊!从胃口吐出来的胃酸,实在令人作呕!啊——我的天,他低头一看,发现她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和内裤。

空荡荡的背心根本遮不住的曲线,这下可好了,他该怎么办呢?他只好选择——抱起她,偏偏她拼死老命不肯松手。迫于无奈,他只好“真的”充当她的母亲了。他清了清喉咙用尖细的假音道:“夜舞——”他叫她的名字了。“夜舞!你松手,让妈妈抱你到沙发上——妈妈不要你着凉,好吗?”

他竟为了一个小女孩假装女人的声音?若被他的朋友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不过,对一个醉醺醺的小女孩来说,她的世界只要有关爱她的声音,她会笃定认为,这就是的母亲,因为,只有妈妈,才会真正关切她,怕她生病……

半晌,她真的松手了,不过——她却改用双手网住他厚实的腰。

真是要命!她难道不会放开他吗?但是,就这动作,冷墨冀已能够横抱起她了。他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把她放在沙发上。她仍黏他黏得紧,无法子,他只好随她坐在沙发上,任由她横躺着,发他的大腿居然成为她舒适的“安眠枕”。

冷墨冀端详睡梦中的她,的小唇还是轻喃“妈妈”个不停……哎!真是可怜的小女孩。

一阵折腾下来,冷墨冀也不知不觉陷入睡梦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舞轻嘤了一声,室内一片黑暗,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在哪儿呢?喔!她的头好痛!这就叫做头疼欲裂?她隐约记得她喝了酒……酒精的作用,使她浑身发热流汗。咦?奇怪,怎么多了一个人?她柔软的胸部压在一上人厚实的身体上!

喜悦驻足在夜舞的胸膛——是妈妈吗?一定是的,妈妈知道她醉了,所以来了……她更加挨近温暖无比的肌肤。“妈妈——”

对方仿佛会意轻抚着夜舞的发丝,好像真是她的妈妈,这动作好像是母鸡保护小鸡般……

夜舞的小脸蛋,埋得更深了……“他”是妈妈。她模糊地喃喃呓语着。

夜舞再度满足地闭眼休息……

“啊——”一阵比杀猪还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卧室,夜舞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情况,她竟然衣衫不整地靠在冷墨冀身上?而她的脸还不偏不倚地埋在他的大腿间!

她真的情愿再一次醉昏过去。

“混蛋,你整我?”夜舞气急败坏地挣扎着爬起来,随即,隔夜的宿醉让她摇摇欲坠、头疼欲裂,但她还是硬逼自己力图振作,她咆哮道:“你竟敢碰我?”

昏昏沉沉的冷墨冀,兀自在睡梦混沌中。

当下,夜舞愤怒地举起手,毫不留情就要挥向他——

冷墨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光火道:“你敢打我?小太妹!搞清楚是谁巴着谁不放!是谁硬黏着我当妈妈的?哼!丢不丢人啊!”

夜舞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是他!他就是“妈妈”?夜舞一阵心虚,但她仍故做镇定道:“我……昨夜有吐露……什么吗?”她可不希望“曝光”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怕了吗?”冷墨冀嘲弄地笑道。“既然害怕‘酒后吐真言’,那为何还要喝得酩酊大醉,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一刹那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换成一张满不在乎的脸。“我高兴!”放肆地顶嘴。“怎样!你的酒被我喝光了,你的房间音响好棒啊!嘻嘻!嘻嘻!”

她想气死他!谁知,冷墨冀竟然冷笑。“我不会再与你计较任何事,经过昨夜,酒后乱性之下,你的‘真面目’呼之欲出,我完全明白;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虫!”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

“你——”夜舞的脸色大变。

糟了!昨夜到底怎么了?她说了什么话?此时此刻,冷墨冀犀利得像刀般的深邃双眸,似乎洞悉了一切。

本能地,她必须武装起自己。“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她推开他,想站起身,无奈,身不由己,一阵头晕,她又虚弱无力地摔回冷墨冀的怀中。她在挣扎,相反的,冷墨冀却有意无意地抱紧她。

他佯装色迷迷地盯住夜舞的胸脯,饶富兴味地说:“你昨夜说什么,我是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藉着昨夜我们的‘肌肤之亲’,我也一饱眼福——现在,我对你有了!”他很残酷地加重“”两字。

天啊!就是学校修女常告诉她们要小心男人所谓的“性冲动”吗?夜舞忆起修女常给女学生警告——千万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身子,否则会很容易激发男人的需求,那么,她势必会成为男人发泄的对象。突然间她感谢天主的慈悲,让她逃过昨夜的一劫。

她多想冲到厕所,关起门来。但是,她不能——她怎么能暴露自己对男人的惧怕与无知呢!

她极力妩媚娇笑。“喔,是吗?”她甚至对他抛媚眼呢!“我比起白美娜如何呢?”

“美娜?”冷墨冀扬头笑了笑,双眸充满戏谑,他故意放肆地上下浏览她的身材。“不!你太瘦了。你的身材比美娜小一号呢!”

谢天谢地!她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我干干扁扁的身材绝不能满足你的‘大胃口’。”

“怎么会!”冷墨冀不怀好意地续道:“你的身材其实比美娜诱人!你凹凸有致以又清纯无邪!全身散发一种纯真的性感令人垂涎欲滴,足以倾倒所有的男人啊!嗯!嗯……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美娜踢掉,收你做我的情妇——”

夜舞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她激动地大叫。“谁要做你的情妇……”她倏地噤口。糟了!露出马脚了!冷墨冀笑得下巴快月兑臼了。“你不敢?你没种嘛!”

“你笑我?”她恼羞成怒。“我不准你笑我!今天,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我不相信你能奈我何!”他欠起身,眯着双眼说:“我讨厌一个浑身是刺,不可理喻的小太妹‘讲理’!以后,你最好酒精中毒致死算了!”说完后他大踏步离开他的房间,走进浴室,关上门。接着,浴室便传出哗啦啦洗澡的水声。

夜舞的眼睛一直死瞪着那扇门,那股憎恨足以将人淹没。

我是真的会报复的!夜舞暗自发誓。

她最不能承受就是被人讥笑。冷墨冀太小看她了——

趁冷墨冀在洗澡时——

夜舞快速地换上衣服,刚好瞄到他随意放在玻璃桌上的钱包。她洋洋得意地诡笑,顺手拿起他的皮包翻了翻,不得了!数不尽的现金和一张百万白金卡——她的头脑还算清楚!大明星的信用卡要盗用,实在很难。所以呢!她“选择性”地拿了他的五万元现金,隔着门板,她对他大吼。“大明星我出去溜达了!向你报告一声!”

她大摇大把地带着“毛毛”出门了。

要怪只能怪冷墨冀的疏忽吧!

他认为——夜舞最多是思想偏激的小太妹,应该不至于无恶不作。一会儿,关门声随之传出。

谁知当冷墨冀洗好身子,披了一条浴巾走出来时——

桌上掏空的皮夹令他心中一沉,顿时冷得像一座冰雕。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两道巨火。“杰德!杰德!”他急嚷。

杰德是一个菲律宾人,也是冷墨冀的贴身保镖,短小干练的身子,造就他灵敏的身手及功夫。杰德十分忠心,一直追随着冷墨冀。

“冷爷,什么事?”不到一分钟,他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冷墨冀面前。“夜舞呢?你有派人跟踪她吗?”他神色铁青地问。

“有。冷爷,我有派人尾随她——你现在要知道她在哪儿吗?我可以立刻向你回报——”

“不!不用了!”这样,她逃不了的,她还是在他的“掌控”中。冷墨冀一肚子火地咬牙自忖:除非她不回来,否则他一定会派人去抓她——他目光一闪,又补充道:“不,你现在就跟属下联络,换你跟踪她——她精明狡猾,普通保镖对付不了她!”

“是的。”杰德立即十万火急地去办事了。

这股不妹常的、不肯放她走的心……他替自己找“借口”。

这一切,只是因为——

照片。

他不能让照片“公开”,冷墨冀是如此地说服自己。

冷墨冀怒火中烧,夜深了,凌晨一、两点还不见她的人影,竟渐渐担心起来。

担心?

我会担心她?他猛地甩甩头,企图成去那可笑的念头。

虽然有杰德“陪伴”,也告知夜舞现在在舞厅跳舞,但是……哎!他却老是不由自主地如此心烦意乱啊!

他怎么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吗?别忘了,她想置他于死地啊!他不是向来最会“对付”这种人了吗?给她一点残酷的“惩罚”吧!何况,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但是,直到现在,他却迟迟不肯动手……这究竟是怎样五味杂陈的心情?

一阵男女嘻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他们的打情骂俏声令冷墨冀莫名地脸色铁青。

他面无表情,但是动作却十分急切地下楼,怒气冲冲地打开大门——

夜舞坐在在一个男人的机车上,她的周围还围了三、四辆哈雷机车,夜舞正醉态可掬地和他们开玩笑,还不时笑得前俯后仰的。

冷墨冀纹风不动,但他的表情是如此幽暗及冷峻——只是,黑镜遮住了他所有的心思与情绪,而他的双拳是紧握的。

他一直驻足原地看着夜舞搔首弄姿,直到他们这群人累翻了,“噗噗”的引擎声再次响起——这群狐群狗党才在冷墨冀的墨镜反射下,鸟兽散地奔驰回去……

夜舞背对着冷邸,注视黑漆的天空,她的嘴里叼着烟,拼命地摆出吊儿郎当样想所死他。

不过,她的心中,有一个问号——

真的想逃吗?

不!其实,她也颇想回来,是吗?哎!真搞不懂自己乱七八糟的心。不过,现在她改变“策略”,如果她真的要“赖”在冷墨冀身边,可以肯定的是——她会继续“折磨”他。折磨——也是一种报复手段。

况且,这里住好吃好,复仇顺便兼“享受”啊!何乐而不为?

夜舞转身,吊儿郎当地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然后,她以不怕死的倨傲面对冷墨冀。

她全身被酒味、烟味和恶心的汽油味充斥。

冷墨冀暴跳如雷,大发雷霆……突然,两个字硬生生地刺穿他的脑凌驾他的全身——嫉妒?

这是嫉妒吗?

而夜舞,仍然一张无辜的脸在自说自话。“我的名字有一个‘舞’字,所以,我喜欢跳舞,我要当舞蹈家,我要到阿根廷学探戈……”

梦想?

这又是她的梦想?

夜舞整个人在他面前一直摇来扭去,好似随着热门音乐大跳Disco,她的头对着冷墨冀晃呀晃地挑衅。“你能拿我怎样?嘻嘻!你发现你的钱不见了吗?我偷了你的钱,买了数不尽的东西,给我的哥儿们——你受不了我了吧!”她醉得东倒西歪。

冷墨冀的目光一闪,是狂怒吗?

她竟然对她那群不良少年朋友这么好?“好一个敢做敢当的太妹,敢回来面对主人?哼!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偷我的钱,是要惹恼我,要我赶你走?不过,你不会如愿的——”下一秒,冷墨冀疯狂地把她扛在他壮硕的肩膀上——

夜舞被他出其不意的举止吓得心脏仿佛停止了。她猝嚷:“你敢抱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冷墨冀根本不顾她的大呼小叫与拳打脚踢。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冷墨冀欺侮我,救命啊!救命啊!”夜舞拼命用拳头打他的背脊,用脚踢他的前胸。“可恶!”冷墨冀崩溃地叫嚷。“你实在是很欠捧!做错事还不知悔改,一副恬不知耻,无愧于心的模样。你还是人吗?我一定要修理你——”他从不曾如此轻易被一个女人激怒,夜舞让他开了先例。

他要真的让她完蛋!但是,他也不会打女人,索性他抓起她的脚丫子,泄愤地开始搔她的痒——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后,伴之而来的是翻天覆地的狂笑声。“我怕痒!放开我!放开我……怕痒……”

完了!这种如铃铛的迷人笑声,让他紧绷如弦的情绪完全断裂了,冷墨冀恨自己竟开始想原谅她。

但是夜舞为了要报复,硬是抓住他的胳膊,反抗地要对他搔痒——她不服输,她一定要扳回一城。

结果两人一阵激烈的肉搏战后,终于冷墨冀气喘吁吁地扛她回房间。下一秒,两人惨跌在大床上。

墨冀气喘如牛地汗流浃背,夜舞满脸通红地娇喘不停。

冷墨冀在又气又担心下,破口开骂。“你——你知道你有多危险吗?随便跟不良少年出去玩乐,你没看报纸吗?有多少少女深夜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的下场是什么?你会被下药迷奸啊!”

“迷奸?”夜舞竟笑得翻倒在床上滚来滚去。“谢谢你的关心,不过,那档‘事’,我又不是没做过!我懂得很!我也顺便提提醒你,‘情夫’你也要小心点,和美娜上宾馆时,小心被针孔摄影机偷拍啊!”

“够了!你以为自甘堕落,就是你的报复手段吗?你玩得起吗?你要是真出事就是称了美娜的心啊!你懂不懂?”冷墨冀义愤填膺地指责。“你不准再给我喝酒、抽烟、跳舞,甚至是偷我的钱——”

夜舞无理取闹地叫嚣。“你叫警察抓我啊……这样不是很好吗?把我关进监牢中,我就无法再对你威胁恐吓,你也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除掉我这个‘大患’……不过,嘿嘿!在这之前,我会公开秘密!看谁狠!”

“狠?”冷墨冀露出邪恶骇人的神情。“小太妹,你想跟我逞凶斗狠?你还差得远呢——我对你的‘告诫’完全是为你好,如果你真要让美娜难堪的话——就先学会成好女孩吧!”

他放开她后又死盯着夜舞,衣衫不整,露出圆滚滚的臀部及小肚脐……“你穿这样,是要引诱男人你吗?”他不满地回过头,拿了一大包东西,往她身上一丢。“这些是我今天和苏菲买给你的,希望合身——”说完他一脸难看地抛下命令。“你好好洗个澡,不准你给那些小太保碰过的气味,又带上我的床——”说完话,他便甩门离开。

夜舞注视这个大包裹,疑惑地找开一瞧——

衣服!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衣服。

他昨天出门,就是买衣服给她?

她一件件地拿起来瞧,全是洋装、长裙……

哼!她最不屑穿这些衣服了。照这么看来他是打算“拘禁”她一辈子了?夜舞的心倏地沉了下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喜上眉梢,他竟送她衣服?

嘻!大明星送我东西——夜舞笑弯了腰。

不晓得夜舞有没有发现,自从与冷墨冀碰面后,她的笑容增多了……

突然灵光一闪,她又有了一个整人的点子,夜舞慧黠的眸子闪着恶作剧般的光采,模索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早晨

出乎意外的,夜舞还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面对冷墨冀。上衣蕾丝的袖口剪了好几个洞,漂亮的橙色长裙变成“短短”裙——她一副更加火辣辣的辣妹模样,令冷墨冀看傻了眼。“你——”犀利的大眼虽然是炯然注视着她曲线毕露的身材,他却严厉地问:“为什么衣服会变成这样?你的破坏力真强——”

夜舞假装谦虚地说:“首先,谢谢你送我的衣服,没想到,还真是合身——”

“是吗?”冷墨冀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你向我说谢谢,我就以礼相回——不客气。我一向对女人的尺寸抓得很准,尤其那晚你把我当妈妈抱了一晚,我就知道你要买何种Size的衣服。”他似笑非笑地接口。

他在嘲讽我?笑我喝酒丢脸的事?夜舞反唇相讥,一语双关道:“真厉害,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恨死做女人了,我讨厌长裙和洋装……所以,我只好擅自作主把衣服‘咔喳’——”她对他做九十度的鞠躬。“希望你不介意!我要出门了!”

下一秒,冷墨冀目光一闪,面色铁青地跳了起来。“站住!”他吼叫,大手抓住夜舞的手腕,痛得让她哇哇大叫。这个骇人的动作,连站在一旁服侍的苏菲,也吓得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壶。

“放手!你干么!我出去走走都不行……”夜舞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冷墨冀气急败坏地责备道:“你敢不穿内衣就出门?你是要给你的那群哥儿们看光吗?”他没注意到,其实他已“咬牙”了。

“阿妈拿去洗去了,我没有内衣穿啦!你送给我的衣服又没有内衣,我能一个月都不洗内衣吗?”夜舞奋力地挣月兑他。“神经病,少穿一次内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回嘴道。

阿妈?看冷墨冀一脸迷惘,苏菲赶快抢先开口。“小冀,她在说我啦,她都叫我阿妈,不错吧!好亲切的昵称。”她对冷墨冀露出慈蔼的笑容,想化解小冀不应该有的愤怒。“对不起,是我把夜舞的内衣拿去洗……”

冷墨冀这才松了手。“今天,我就叫苏菲陪你去买内衣裤,直到——你穿戴‘整齐’了,才可以出门,懂吗?小太妹!”

夜舞闷不吭声,她的眼底写满恨意,苏菲很快地带着夜舞及保镖,驶向山脚下的服饰店。

坐在车子里,夜舞的唇一直翘得高高的,她拼命地骂冷墨冀是不近人情的混蛋,苏菲的爽朗笑声快震翻车顶了。“真有你的!”苏菲佩服。“连骂人的表情都稀奇可爱!”然后,她又语重心长地说:“小冀完全是为你好的。”

“为我好?”夜舞百分之百的不与苟同,她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笑话,告诉我!冷墨冀真的魅力过人吗?他如何‘收买’你?”她嘟着嘴埋怨。

苏菲猛摇头。“夜舞,你说话非像利刃伤人不可吗?”她轻声细语道。“没有人能够收买任何人的‘心’,人只会心某情愿服从你喜欢的人,那才能永远。”

夜舞挑起秀眉。“永远的喜欢、服从冷墨冀?他——够格吗?”她一字一这了地咬牙道。

“当然。”苏菲笃定万分道。“不然,他如何得到今天这种影帝的地位,他不仅有无人挡的魅力,更有着任何成功的人所欠缺的善良本性。”

“善良?”

“小冀在这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世界中会如此成功,他的确付出了许多代价。但是,他一直没有泯灭他可贵的本性——爱。”

爱?夜舞心悸地念着这个字。

“他关心周遭的每个人,他爱我们,就像现在,我跟你打包票,小冀一定也在乎你——”苏菲陷入回忆中,侃侃而谈。“小冀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当年,我在美国纽约,见他沦落街头,,便每天施舍他一元美金。后来,他离开纽约到好莱坞发展成名……却没忘记过我夜舞当时我面临了我人生最悲惨的日子——我的丈夫和孩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无所有,小冀不但义无反顾地收留我,还供吃供住地给我薪水,今天,他给我的——远比当时我给他的一元还多千倍万倍,你看,他是不是一位情感充沛,又有爱心的人呢?”

他当过乞丐?夜舞一阵心悸,她试图忽视心中的抽搐,嘴硬地大喊。“胡扯!他说自己是一个凶悍跋扈的人!”夜舞不屑道。

苏菲呆愣,随即眉开眼笑,话别说得太早,我敢肯定的是——“小冀会用爱融化你的,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爱?夜舞大剌剌地跷起一双美腿。“我觉得冷墨冀这个人很诡异,如果,他真有爱,怎么会对我这么凶巴巴的——”

苏菲慈祥地笑道:“这就是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夜舞根本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不过她开始有点佩服冷墨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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