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婆爱妻 第八章

作者 : 井上青

“面试”顺利通过,一进到孙家厨房,田时音便拿两个白眼狠瞪差点笑岔气的齐天风。

“这到底是什么女仆装!”一件白色花边围裙,有布料处全都是洞,这件洞洞女仆装,很明显带着情色意味。

她堂堂齐圣企业集团的业务经理,穿这样能看呜?

“都怪你啦,要来面试钟点厨师也不会变脸一下,戴个眼镜也好,至少那样人家孙总栽就不会一眼认出你的身份。”

他和齐大哥是双胞胎,齐大哥在业界可是响叮当的人物?谁不认识他,光看齐天风这张脸就知道他是齐家人。

但重点还是在她,既然他是齐家人,孙总栽大抵也知晓他的来意,那她为了把握机会,只好表白自己的身份……

方才孙总栽盯着她穿的“女仆装”,眉头紧蹙,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奇奇怪怪的人呢?

“因为时间紧迫,我想小五是负责戏剧服装的,就跟他借一下女仆装,哪知他会拿这个给我?”小五是“周董帮”的人,也是他的朋友。“你里面还穿T恤牛仔裤,就算有一百个洞也看不到内容。”

“你还说!”她气得把洞洞女仆装给月兑下。

“干么月兑?穿着挺好看的。”他不怕死的大笑。

“要穿你自己穿!”她把女仆装丢给他。

“弄脏弄坏可是要赔人家的。”把衣服收好,他环顾一下厨房设备,“这里很不惜,虽不是特别大,但该有的都有。”

“不知道孙总栽愿不愿意给我时间向他介绍我们旗胜航运的规模,如果他能考虑和旗胜航运合作,那就太好了。”伟盛集团和另一家航运公司合作多年,该家航运因为有这个大客户,业绩一直在旗胜航运之上。

明明旗胜航运不管设备或服务都是最优质的,居然会输给一家风评不佳的航运公司,真是令她气得牙痒痒。

“孙总栽不会想浪费时间听你介绍旗胜航运规模的。”切了一小盘水果放在中岛桌上,他悠闲地吃起来,当然,不忘送上一片奇异果帮老婆做体内美容。“你以为他不了解旗胜航运是所有航运公司里头最优的呜?他之所以一直和同一家航运公司合作,是因为他和那家公司的老头是结拜兄弟,兄弟清深,当然要情义相挺。”

“原来是这样。”她拿了一颗美国蜜枣啃,香甜入口,忙不迭给“齐老公”也送上一颗。挑水果和挑老婆一样,不优不甜,她老公可是不吃的。“但我听说那家航运公司的老董,前年己经过世了。”

“对,重点就在这儿。”他点头。

吃完蜜枣,改吃华盛顿樱桃,你一颗我一颗,小俩口吃得不亦乐乎,在小岛桌要起甜蜜来。

孙家厨房的水果又多又甜,光吃水果就饱了,难隆孙总栽会说他这几天都设食欲,连五星级的厨师都拿他的胃没辙,要另请钟点厨师。

甜也甜过了,该聊正事。他又道:“若没好好珍惜别人奉送时情分,一直摆烂下去,再多的情义也会被磨得消失殆尽。”

“所似,你认为我们很有机会抢过这个大客户?”听他所言,她突然间信心满满。

“机会很大,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先生,你不是来煮饭的吗?一直吃水果都设看你在准备,要是害我的机会溜走,你就死定了!”她蓦然发现这件事。

“你的机会不在厨房。”他桃眉一笑。

“那在哪?”她不是来当他助手的吗?

“在孙总栽的孙子身上。”

“那个顽皮小鬼?”她怒瞪眼。方才那小鬼还拿水枪射她,着不是碍于孙总栽在旁边,她一定狠狠教训他一顿,真气人。

“孙总栽的儿子己不在,孙子等同于他的命,只要能哄他孙子高兴,我保证你有加倍机会把这个大客户拉到旗胜航运。”

“可不可以不要?”她瘪嘴。“而且我不会哄小孩。”这比要她穿洞洞女仆装更闲难。

“不用哄,你只要顺他的意就可以。”说话的同时,他己拿着铸铁珐琅爱心锅,准备料理孙总栽的中餐。

“顺他的意?我和他很熟吗?”一个小鬼想什么她哪知?

“他如果拿水枪对准你,你就乖乖受死。很简早吧?”他挑了挑眉。

她眯眼瞪他的后脑勺,真的很简早。哼!说得这么轻松,倒霉的人可是她。

唉,偏偏为了有加倍机会,再怎么不愿她也要去,谁教她不会拿锅铲炒莱……

他应付孙总栽,她对付小鬼,分头进行,只希望事情能圆满达成。

田时音从头湿到脚,可是孙小鬼还玩得不过瘾,她站在大太阳下想晒晒身子,一颗水球又砸来。

“孙少爷,不可以这样……田小姐……对不起……”比她年纪大上一些的女仆,这句“对不起”从她步出厨房到现在一个半钟头,至少说了二十遍。

“没关系,不用介意。”压下怒气,她扯出一抹僵硬笑容。

女仆不比她好过,身上也是湿漉漉。今夭有她来帮忙分担都湿成这样,可想而知,平日女仆的衣服大概没一分钟是干的。

孙总栽在书房看公文,他的宝贝孙子就由女仆陪着玩,女仆大概也是以顺从孙少爷的意为工作主旨,任凭小鬼胡作非为。

在她失神时,不意外地一颗水球又砸来。

忍忍忍,田时音,你要忍!

虽然小鬼的行为令人发指,但换个角度想,他失去爸妈,爷爷过度宠溺他也是无可厚非。

再说,着陪小鬼玩水仗就能拉到大客户,这个投资报酬率是挺高的,反正今夭的太阳很大,淋淋水降暑气也不错。

不知齐天风中午究竟煮些什么?他的厨艺是不错,但连五星级厨师煮的莱都没办法让孙总栽有食欲,他……

“天风?你煮好了?”她的齐老公一派潇洒自着地倚在庭园栏杆处,帅到天翻地覆。

他盯着她看,双手环胸,蹙眉又摇头,啧了声。“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小孩玩成这样,不怕人笑呀你?”

她眯眼瞪他。是他叫她来的还消遣她,反将她一军就对了。

“小少爷,快点!丢他!”她忽然对着小鬼道。敢消遣她,他死定了!

五岁的孙少爷闻言,拿着水球跑到齐天风面前砸他。

他一动也不动,一个水球丢来他接一个,丢两个他接一双,丢三个照接不误,丢四个接二挡二。

挡、挡、挡,他配合音效,把孙少爷逗得笑呵呵。

见他身上一滴水都设,就把孙少爷逗得笑不停,而她一身湿,小鬼顶多乐得笑两声,这也差太多了吧?

而且,方才他不是说要顺小鬼的意,他自己却没那样做……耍她就对了?

仆人正在制造水球中,他乘机和她说起悄悄话,“我叫你顺他的意,没叫你真的把自己弄湿,水球丢过来,你要闪。”

她瞪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一直在这儿和他玩水球,其他事都没做?”

“你不是叫我顺他的意?他就只想玩水球。”再敢消遣她,她就咬他!

“玩归玩,也要玩得有建设性。”他一副大师开讲的模样,话里藏有玄机。

“有建设性?”最好玩水球能玩出什么有营养的事来。

“看我的。”他桃眉一笑,满怀信心。

田时音呆坐在办公室里,心头一则以喜、一则以比喜的是,上个月他们顺利和伟盛集团的孙总栽签约了,这个月旗胜航运的业绩明显成长,董事长齐伯父一一不,她公公,还包了个大红包给她。不只她,功不可设的“齐老公”也有一包。

说到这个人,他的小聪明还真是用对地方了。那天孙少爷一直拿水球砸人怎么都玩不腻,齐天风索陛陪他玩个够,把水球分成两边,一边的水球上没写字,另一边则写上“旗胜航运,以货为尊”。

孙少爷着是拿有写字那边的水球,就要先念水球上的“咒语”,只要有念“咒语”,便一砸就中,没念的话,或用没写上“咒语”的水球,则是百砸不中。

玩水球砸中人多有成就感,何况是个五岁小孩玩心正重,几回下来,差异立判,想当然了,孙少爷自然选择写有“旗胜航运,以货为尊”的水球,嘴里也频念咒语。

念到最后,即使不玩水球,孙少爷还是像被制约似地,用童音不停喊着“旗胜航运,以货为尊”的口号,仿佛真把它当成胜利“咒语”了。

而孙总栽的中餐,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吓死人的料理,只是一碗简单的桂圆莲子粥,就征服了孙总栽的胃。

他还说,本来只想煮一碗白粥配花瓜的,但怕看起来没诚意,刚好孙家厨房有桂圆、红枣和莲子,连黑糯米都有,于是煮一碗补中益气、镇定安神的桂圆莲子粥,好像太对不起孙家厨房的冰箱。

总之,他们“哼哈二将”到孙家瞎搅和了一天,孙总栽这个大客户还真被他们拉了过来,虽然暂时只有拨一半业务和旗胜航运合作,但旗胜航运的业绩青云直上称霸同业,对齐圣集团而言,己算是一件大喜事。

但另一件让她忧心的事,则是三天前爷爷在八十大寿上宣布了分财产,但财产不是给公婆,也不是给他们兄弟俩,更不是给她们两个孙媳妇,而是给未出生的曾孙。

大嫂怀孕了,她肚里的孩子拥有齐家一半的财产,但看得到模不到?

爷爷说了,等孩子二十岁才能动用自己的那一份财产。还有,分财产业不是他们兄弟俩各半,另一半财产只是暂时替他们保留,着她一直没生,财产就全给大哥的儿子。

当然,如果她有生孩子,不分男女,生越多领越多。譬如如告下个,大嫂只生一个,齐家财产就分成六份,每个曾孙各得一份。

话说白一点爷爷就是希望用这个“曾孙财产”政策,鼓励她们妯娌俩努力生产为齐家添孙。还有,她合理怀疑爷爷根本就打算在他有生之年,对齐家财产绝不放手……

田时音轻叹了声,她不是对自己还没怀孕无子分产感到焦急,也不是对高龄八十的爷爷掌财有意见,更不是因为当初和齐天风协议假结婚条件一一要分得他一半财产:未能实现而心有埋怨。

眼前令她忧心的是,他没分得财产,欠周董的三亿怎么还?

三亿耶,可不是三十万、三百万,就算他是齐家小开,也没这么大笔钱可以让他自由支配。

虽然周董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催他还钱,但谁保证哪天他们不会闹翻,天王要求他马上还钱,不然就法院见?

她当然也不会天真的以为田时乐马上就能当大明星赚大钱,然后将这笔买屋钱还给周天王。

想到田时乐,自从他让周董收为子弟兵后,她就没再见过他,和那小子太久没见,她居然也会想他了。

田时音拿起手机,搜寻到“田时乐”,在按下拨出趣时,她迟疑了下。

她是答应过齐天风,暂时不和她父母联络见面,可没说不和弟弟见面。再说她和田时乐见面,是想问他成为明日之星的训练如何,可不是要管娘家的事。

所以,和田时乐见面,并没有违背和齐天风的约定。

她安心的按下拨出趣,微笑地和彼端的人说:“未来的大明星,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吧。”

和弟弟吃完午餐,回到办公室的途中,田时音脑袋仍嗡嗡作响。

原本她只是单纯去关心弟弟的近况,却意外察觉一件事一一她弟根本没钱。

在密训期间,周董是有给他生活费,但……

“钱超少的,连买烟买酒都不够。不过周董要我现在开始戒烟戒酒,保持完美形象。还有,密训期间只能住宿舍,每天一直上课还要跑五千公尺,比当兵还操,虽然老师们都超机,但周董说我绝对可以成为新一代偶像天王。我这个未来偶像明星可是有周董挂保证,超属的啦!”

田时乐在和她说这些话时,一脸神采飞扬,田时音看得出弟弟有在转变,积极的追求自己的人生日标,这是一件大好事。

不过夸天吃了这顿饭;她可以确定弟弟绝无多余的线给爸妈,他也有告诉爸妈他在密训,住宿舍很少回新家,也没空和爸妈联络……

她和弟弟都没给钱,视钱如命的爸妈不可能这么安静都不来烦她,除非有人给他们钱,而那个人就是齐天风。

她懂了!她终于栋他为何主动提正式上班,也了解像他那么不拘小市的人,为何每回在外用餐总要索取发票报公帐了。

原来,他是把自己的薪水全拿去孝敬岳父母,自己却苦哈哈的样样报公帐。

她是该庆幸他除了薪水还有一笔“特支费”可支配,还是该庆幸他是有钱人家,即使薪水被挖光,也不至于饿死……

羞傀!她感到万般羞傀。她的父母从她这边挖不够,改从他身上挖。

而他也真是的,干么真给他们钱!

回公司进到办公室,一张她预料中带笑的帅脸迎接她归来。

平常时,她会很希望看到他,但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她羞傀得无脸见他。

“去哪了?”他佯装生气,“女人家出门,怎么可以没向老公报备?”中午他和大哥吃饭,他可是一早就向她报备过。

“去跟帅哥约会。”她淡淡的道。

“帅哥?有我帅?”

“比你年轻,比你帅。”

他夸张的倒抽一大口气,“你这么快就厌倦我,己经开始到外头去找小狠小帅哥了?”

“那当然,趁我还年轻皮没松,先勾一个小帅哥当备胎。”她尽可能以稀松平常的口吻和他对话,再找机会试探他。别看他嘻皮笑脸,他不想说的事,嘴巴可缝得死紧。

拿钱给她父母的事,他既然刻意隐瞒就不会承认,她想,他是好心想帮她扛起肩上重担,怕她知道真相会不允许,所以才要她暂时别和娘家联络。

她是田家女儿,父母再过分的要求,她都能咬牙承受,但他不同,他不是田家人,没理由和她一起跳入这无底深渊。

她自己的父母她最清楚,他一个月二十万的薪水不可能满足他们,他们迟早会再用其他借口变相挖他的钱。

“过分,田时音你很过分!”他眯眼瞪她,“你是不是那个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好怪,说不上来的怪。所以,真的是那个来了对吧?”

她冷瞪他一眼,“无聊,神经病!”

“对嘛,这样就正常点了。”

既然他说她己经“正常”了,那现在试探应该不会露出破绽吧?睐他一眼,手一伸,她语气生硬地道:“拿来!”

“什么东西?”他一脸疑惑。

“你的薪水。”

“啥?”他愣了下,“为什么要跟我拿薪水?”

她两手擦腰,一脸正色,“爷爷不分财产了,没有拿到财产,你拿什么钱还周董?”

“他不会那么快跟我要钱的。”齐天风无奈的撇嘴。

他原本也是打算等财产一分,先把钱还周董,孰料爷爷使这一招,硬是要把钱分给还没出生的曾孙。

唉,万一他的儿子们不孝顺,那他这辈子就都模不到财产了!

“人要懂得未雨绸缪,说不定他明天就翻脸跟你要钱。”手再度伸到他面前,“这两天我想了想,以后你的薪水都交给我,我们俩的薪水一起存,积少成多。虽然要还清三亿可能困难点但总比把钱全花光来得好。”

她好希望他当场就点头答应把薪水交给她,那就代表他设把钱给她父母,她更希望她的父母能像弟弟一样,找到人生日标突然觉醒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的薪水花光了。”

“花光了?”她瞪着他,心却隐隐抽痛。果然如她所料,他把薪水全投向她父母挖的无底洞了。

“有朋友跟我借钱,所以我就借给他了。”

“你自己都欠人家钱,还有钱借人?”她低咆,但越是佯装对他生气,她就越感傀疚。

“朋友有通财之义。”

“很好,朋友比较重要对不对?在你的朋友把钱送回来之前,请不要再来烦你老婆,不要跟她说话。”

“时音,干么这样?”齐天风蹙眉,他真的觉得她今天整个人很怪,难不成真的是大姨妈来了?不对呀,她的大姨妈不是上上礼拜四才来的呜?他皮皮一笑,“有没有其他变通条款?”

“有。”

“我就知道我老婆很爱我,舍不得不让我跟她说情话。”他挑眉一笑,“我可是有满肚子的情话要和她说,一天不跟她说话我会憋死。”

“下个月薪水直接交给我,等我看到钱,我自然会开口跟你说话。”她皮笑肉不笑,伸手做出请他走人的手势。

她坚持不妥协,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的薪水,也算是替自己维护住最后一丝挥挥欲坠的尊严。

下个月领薪日未到,哑战了三天,田时音己和齐天风说话。

不是她心软,而是他把“借给朋友”的钱,拿回来给她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将钱吐出来还他,算是老天有眼,他去总经理办公室向大哥借钱时,她正好要去向总经理报告公事,他开口向大哥借钱的话语从门缝间流泻而出,刺痛了她的心。

她原以为自己想出的办法是在帮他止血,却未料反将他刺伤,害他不得不向大哥求媛。

齐大哥和大嫂都是好人,他们不会和自己的兄弟小叔计较,一两回可以,但三次、五次,甚至十次、二十次……就算大哥真的肚大量大愿意借钱给他,他还有脸去向人家开口吗?

不,她不要向来潇洒自若的他,为了她娘家人变得连在自己亲兄弟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她不要他为了她,被钱

逼得喘不过气。

今天,她违背和他的约定,直接跑到他为她父母买的新家,想替他讨个公道。

以前父母要求她赚的钱全都要奉献出来,她没怨言,谁教她是田家女儿,有义务奉养父母。但他们私下向她的老公索取巨额生活费,这点就让她很不能接受。

“你没拿钱给我,你还敢大声跟我说话?”

田时音一进门,化妆师正在帮她高贵的母亲涂指甲油,晚上母亲要去参加某董事长的生日宴。她耐心的等化妆师工作完毕离开,才一开口质问,母亲就反过来高分贝怒骂她。

“妈,你不觉得你和爸太过分了吗?天风买这房子给你们住,还欠周董一大笔钱,你们居然还向他索取生活费?做人怎么可以这样?”见母亲打扮得光鲜亮丽,硬要装上流人士,再思及天风向大哥借钱一事,她的心就更痛了。

“你不给我们钱,我们当然跟女婿要。”田母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钱我会给你们,但你们不准再向天风拿钱。”这就是她今天回来的日的。

田母嚼了下,摆出高姿态,“好啊,如果你可以像天风一样,每个月给我和你爸一人十万,你给或他给,我们都没差。”

“不可能,我的薪水设那么多!”

“那你一一”

田母还想说什么,田时音随即打断她的话,坚定的说:“我下个月的薪水会汇给你们,如果你们再向天风拿钱,我马上跟他离婚,还会离开齐圣企业集团再也不工作,一毛钱都不赚。到时,我们一家人就一起饿死吧。”她狠瞪了母亲一眼,“有些事,我没说破,不代表我不知道。”说罢,她隐忍着怒气,转身就走。

田母愣了下,不悦的嘟囔,抓起手机打给人在外头的田父,“你女儿刚才回来对我大吼大叫,叫我们不要跟她老公拿钱,还跟我呛说要我们一家人一起饿死……我替你养这女儿真是白养了”

一早醒来,齐天风惯性的翻身想抱老婆玩亲亲,嘴一嘟,贴上他嘴的不是她柔软的唇,而是一张纸。

“这什么?”任由纸贴在脸上,他闭眼装睡,不想一早醒来就看公文。公文一点都不有趣,和老婆玩亲亲,他一整天才有活力工作。

“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他吃惊地抓起覆在脸上的纸弹坐起身,瞪大眼仔细一看,她真的没骗他,这真的是离婚协议书,难怪纸的味道那么臭!

只是,为何这如假包换的离婚协议书会落到他手中?

他自认婚后己转性,纯清的只爱她一人,对她呵护得无微不至,体贴到连他自己都想弄个女分身嫁给自己……

总之,他是个好老公,没有一百零一分,也该有九十九分,她没颁“第一名好老公”的奖状给他,他都没计较了,居然还赏给他这张“休夫书”?

一个女人做人处事怎么可以到这种没天良的地步呢?

“你签吧,我要跟你离婚。”田时音坐在他身边,面色沉重。

上个月她回新家,声色俱厉的严正告知母亲不准向他要钱,孰料,昨天她把这个月的薪水汇给母亲后,母亲马上打电话酸她,说她给的钱太少,不过她有义务要给父母生活费,所以她的钱他们还是收下,但也会持续跟齐天风拿钱,反正这个月他也己汇款给他们。

她当下气极,冲到新家想要回他给的钱,但魔高一丈,她被警卫挡下来。

警卫告诉她,她是田家设定的拒绝往来户,所以不能进去。

很好,她这个田家女儿成为田家父母设定的拒绝往来户?多可悲!她究竟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要被这样对待?

如果以前她做的全是错事,那么,从今天开始,她要做对的事。

以前她乖乖地把每个月赚的薪水全拿去孝敬父母,从今天开始,她一毛钱都不会给,因为,她要离开齐圣企业集团,辞去业务经理的工作。

她说到做到,她母亲一一不,那个女人,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可陪她非常认真。

“你不是开玩笑?”齐天风狐疑的看着她,努力想着今他到底是什么节日。

他生日?不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还早。他们俩认识十五周年的纪念日?

也不对。他记得第一次到她家那时是冬天,她弟弟还流着两管鼻涕……

他起初以为这张飘着臭味的纸,是因应某种市日而产生的“惊喜”,但显然不是。她的脸色沉重到仿佛布满一层层厚重乌云,只消一眨眼,便会扬起狂风骤雨。

她是个直爽的人,这种深奥情绪她演不来,除非是真的。

“不是。当初我以为你只是要我和你假结婚,我贪,贪你的一半财产所以答应,但现在齐爷爷不分财产了,我们俩的婚姻继续走下去也没意义……”

“田时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他的心被她感染,也覆上一片大乌云。

他们的婚姻设意义?那昨晚热情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个女人,难不成是她找来的替身?

“我原本……想就这样和你继续下去,但是……”她顿了下,打开手机秀了一通简讯给他看,幽幽地道:“他找到我了,我们的心意相同。现在,我迫不及待想飞到他身边。”

他拿过手机一看,一个署名Thomas的男子,传了一通勾引别人老婆的简讯给她,一堆肉麻话闪得他眼睛快睁不开,最后那段写着——

“时音,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如同你隐藏在心底多年对我的爱意一般。如果你还爱我,那么,请来我身边,我在纽西兰等你。”

齐天风脸色一沉,静默无语,心口不只覆上乌云,更宛若被千斤重石击十一般,他眉一皱,痛,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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