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愛 53再遇瘋女人

作者 ︰ 舒雅凌薇

「沒有啊!阿姨,我剛從北方來到這里不久,和您是素未謀面,我想,您應該是認錯人了吧!」龍兒攙扶著她,柔聲說道。

安越此時也聞聲而來,從上到下打量著面前這個蒙面的女人。這個聲音他總是覺得似乎是在哪里听過,而她的身形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他禮貌的詢問道︰「這位夫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儼」

蒙面女子冷冷的撇了一眼安越,激動的表情剎時回復了平靜。冷漠的回答︰「先生,我只是個義工,身份低微,怎麼會見到您這麼富貴的人呢?」

「阿姨。」龍兒挎過安越的胳膊,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開心的介紹︰「他是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爸爸,也是最無私的爸爸。」

蒙面女人看見龍兒臉上得意的神色,氣急敗壞的在她那幸福的臉上甩去一個響亮的耳光,大罵道︰「你爸爸很了不起嗎?用得著滿世界的宣揚嗎?你難道不知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嗎?」

龍兒被她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可這一巴掌也讓她從那瘋狂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絲復雜的感情。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絕對認識自己的母親,這麼想著,她上前抓住女人的雙肩,迫切問︰「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是不是!她叫藍佩慈,你知道嗎?」

「住嘴!你給我住嘴!」蒙面女人突然瘋了一般捂著耳朵,搖著頭,拼命地哭喊著︰「我不許你們再提她的名字!不許!」她慌張的指著在場的每個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些劊子手!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她!你們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一定會的……哈哈……「

安越听見她說的話,激動的抓住她,抬手揭開了她臉上的面紗,瞬間,那張熟悉的臉孔呈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半是秀美的面容帶著一絲的哀傷,而另一半卻是傷痕累累,扭曲不堪,讓人看了是那麼的恐怖。安越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矛盾的臉孔,腦子里瞬間是凌亂不已。這張臉,他真的感覺在哪里見過,可是,歲月的消磨,已經奪走了他太多的記憶。酒精也已經麻痹了他的心房,只有那朦朧的雙眼在不停苦苦尋找著那過往的一切。苦澀的淚水想幫他打開這道難解之迷,試圖將這女人背後的那張面頰也給撕開,怎奈它太過渺小,根本無法自拔穿越那張由痛苦編制的臉。他扶著女人的雙肩,苦苦哀求︰「上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我們是似曾相識,可你卻是失口否認。現在,你又出現在孤兒院,還有你听見佩慈名字時的表情,你還敢說你不認識佩慈嗎?」他搖晃著那瘦小的身軀︰「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啊……」

「滾開!」張惠走過來用力將安越推開,緊緊地將母親擁入懷里一臉的不悅,氣憤的說︰「先生,我看你們是認錯人了。她是我媽媽,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怎麼會和你們這些上層社會的人認識呢?我媽媽一直都精神恍惚,她只要不高興,無論听見誰的名字都會發瘋的。再說了,這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你們就不要再在我們這窮苦百姓身上動腦筋了。」

龍兒看見張惠氣憤的樣子,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抱歉著說︰「真是不好意思張惠,我和我爸太緊張與我媽媽過往有關的一切了,所以才對你母親大吼大叫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嗎?稔」

張惠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看著龍兒嘟著嘴,不悅道︰「我媽也有不對的地方,我為我媽對你們的冒失感到抱歉。」

安越激動的心情此時也安靜了下來,他平靜的問︰「張惠是嗎?我能問你一下,你媽媽叫什麼名字?你們是本地人嗎?」

張惠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答道︰「我媽媽叫柳輝,我們就是杭州人,有什麼不對嗎?」

「小小年紀,怎麼可以說謊?」意雅一臉的不悅走上前來,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瘋狂的女人,心里也覺得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她。可歲月早就將她那精確的記憶變得滄桑了許多,好多的人和事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她緊鎖眉頭對著張惠說︰「你說你們是本地人,可是,你母親的口音顯然不是本地的,你為何要說謊呢?」

「我不知道!」張惠冷冷的撇了意雅一眼︰「再說了,我母親是哪里人與你們何干?我又不偷又不搶的,你們為什麼總是抓著我們不放?而且,我生下來就是在杭州,哪里知道我媽是哪兒的人?」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陽光帥氣的男孩走了過來,他將那個女人擁進懷里,看著張惠疑惑的問︰「惠惠,他們是誰啊?」

「哥!」張惠開心的拉著他那寬大的手,撒嬌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現在才來接我和媽?你知不知道,惠惠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呢,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弄丟了,到時候,我可上哪里去找你啊!」

男孩寵溺的在張惠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深情那的說︰「哥怎麼舍得拋下我的小惠惠呢?放心,哥就算是。走得再遠也認得回家的路,因為這里有滿滿的愛在等著我。外面有在大的誘惑,也偷不走我的心。」

張惠高興的投入他的臂彎里,幸福的望著他︰「哥,那說好了,這輩子你都不準離開惠惠,否則惠惠可是會傷心而死的。」

「不會的。」男孩低頭凝望著面前這個深情的面頰,忽視了所有的人的存在,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情的喃喃道︰「哥答應你,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了為你停留在這里,一輩子都不再分開了。」

張惠听見激動的點了點頭,而後拉著他的手介紹︰「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安龍兒。」

男孩點頭友好的笑了笑,可是眼里卻都是張惠的身影,從未離開過半分。

張惠又開心的對著龍兒問道︰「龍兒,我哥是不是很帥?告訴你哦!他啊!不止是我的哥哥,也同樣是我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哦!」

龍兒听罷驚訝的問︰「你們……不是親兄妹嗎?為什麼……」

「哎呀!不是啦!」張惠連忙解釋︰「他不是我的親哥哥啦!他是我媽媽好姐妹家的孩子了。你看看,我們般配不?」

龍兒望著眼前這個深情的男孩,他們的愛是那麼的平凡,那麼的動人,也是那麼順利,讓她是好生羨慕。她點頭回應︰「嗯,你們很般配,真的是天生一對,還不知道你哥叫什麼呢?」

「張慈安……」

「好了好了!你的話今天說的夠多了,真是煩人!」那個叫柳輝的女人滿臉怒容,不耐煩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媽!」張惠不悅的嘟著嘴,控訴著︰「哥哥都回來了,您可不可以不要在他的面前吼我啊!那樣很沒面子的。還有,我都已經是大人了,有權利交朋友的。」

「不行!」柳輝憤怒的吼道︰「和誰交朋友都成,就是不能和有錢人交朋友!」

「為什麼啊!」張惠氣憤問︰「龍兒是個好女孩兒,我們一見如故,是很要好的朋友。您不能因為反感有錢人,就把所有人都給否定了啊!龍兒不是那種勢利小人,她是有一顆非常善良的心的。」

「好女孩兒?」柳輝譏諷的看著龍兒,眼里充滿了恨意,諷刺道︰「你既然有個這麼有錢的老爸,那為什麼還要和你媽住在外省呢?難不成你爸將你媽給拋棄了?現在,你媽悄無聲息的走了,你卻忘記了仇恨,為了錢昧著良心又來投奔你這個有錢的爹了。你媽的苦,她的淚,恐怕你是早就拋到腦後了吧!我從你的臉上了沒有看出絲毫的悲傷,你的笑臉不是很燦爛麼,真是讓人作嘔!」

龍兒被她這譏諷的話語打倒在地,她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在凌遲著自己的心,讓它血流不止。是啊!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自己,真的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孩子。微笑遮住了自己所有的哀傷,歡樂也將那所有的痛苦帶走。,讓自己忘卻了失去母親時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的淚在敲打著那顆自責的心,她哽咽著︰「對!您說的對!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忘記了憂愁,忘記了仇恨,忘卻了所有的一切!但是,您也說錯了!我爸爸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當年離開媽媽,那都是逼不得已的!」

「真是好笑!」柳輝目光銳利的看著她們,嘲諷道︰「真是強詞奪理,是有人拿槍逼著他了?還是把他的狗腿給打斷,讓他不能動了?哼!再美麗的詞語,也抵擋不住生活的誘惑。一沒綁,二沒捆,要是真愛,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是抵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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