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 第八十一章 清掃山道

作者 ︰ 衣冠似雪

ps︰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天策武院開院以來,還沒有一個院生有膽襲殺刑堂執事。陸淵,你要是不將此事解釋清楚,就等著院規處置吧!」看到陸淵淡漠依舊,蔣聰怒發沖冠,面目有些猙獰。

整個學堂寂靜無比,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蔣聰如惡虎似的喝聲不斷回蕩著,震的腳下地面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一刻,無數的目光飄向陸淵。只見他依舊平靜,眼的淡漠絲毫不減。

「學生不明白教習的意思!」陸淵緩緩起身,話語帶著一絲訝異。

但這一絲訝異,真是太假。別說是蔣聰,其他院生都覺得陸淵的訝異帶著一絲戲虐。

蔣聰目光如冰,強橫的威壓瞬間朝著陸淵壓去︰「你不明白?昨夜在界山,當著眾人襲殺刑堂執事方則成。你還想狡辯不成!」

「昨夜?」

陸淵稍稍皺眉,沉思片刻道︰「噢∼學生想起來了。昨夜在界山,有一人冒充刑堂執事。趁學生在沖擊定神境的關鍵時刻,出手偷襲。要不是因為學生有些手段,說不定此時已經神識盡散,修為不存。」

「幸好最終學生力斃此人,沒讓旁的同年受到危害。那人當真是包藏禍心,居然潛入朱雀武院……教習大人要是不信,當時有很多人在現場。便是課堂內,也有幾位同年目睹學生浴血奮戰,拼盡最後一絲真元,斬殺那獠!」

說完這番話,陸淵環顧四周,直接盯上一人道︰「當時你好像就在現場!」

「是……」

「不是!」

被陸淵盯上的那人只覺得渾身一冷,滿臉哭腔的起身道︰「我,我當時只看到你殺人,我不知道……」

直到現在,在座的院生們才有些神情古怪的反應過來。

「陸淵這是在邀功嗎?」

「說的這麼義正言辭,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這種話,誰信啊!」

院生們輕聲議論,看向陸淵的眼神有些幽幽發光。

是個正常人,在殺人之後怎麼可能如此平靜。特別是面對刑堂掌事,還跟沒事人一樣的侃侃而談。

「殺了人還敢狡辯!」蔣聰聲音無比冰冷,眼殺意閃動道︰「他們都親眼看著你襲殺刑堂執事,偷襲沖關的你?堂堂一名靈照境武者,要是想偷襲你,你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按照教習這話,是否穿著刑堂執事的著裝我就要乖乖受死?他並未出示任何證明身份的物件,而且一上來就要殺我。」

說著,陸淵淡漠的眸變得越發冷漠起來,沉聲道︰「我相信朱雀武院的刑堂執事,肯定各個本領非凡。可是此獠,雖然有靈照境修為卻依舊喪命。我想,刑堂執事不可能如此不堪吧?」

「你!」

不等蔣聰發話,陸淵再次指向那個被嚇得結巴的家伙道︰「如果他真是刑堂執事,你當時為何不出聲告訴我?或者,直接攔下我?!我還能誅殺同年不成。」

「而且當時在場的,除了本屆院生之外。還有上屆的楊江威師兄等人,憑他們的手段想要阻我輕而易舉。但都眼睜睜的看著我誅殺刑堂執事?這不可能吧!只能說,此獠的身份不明。」

「好一個陸淵——」

听到這話,李應成等人眼前一亮。他們萬萬沒想到,可以作為指證陸淵殺刑堂執事的袍澤居然在此刻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是啊!

如果那人是刑堂執事,就算瀕臨死亡,作為朱雀武院院生也應該出手搭救。可在當時,別說是出手了,這些人連出聲都沒做到。幾乎是各個瞪大了眼楮,看著刑堂執事死在陸淵的手上。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蔣聰幾乎貼上陸淵,目光冷冽,直逼對方心神。

陸淵神情坦然,毫無半點畏懼與蔣聰四目相對。

無比深幽的眸透著冷漠、平靜甚至是一種戲虐,可就是這種眼神令蔣聰怒火燒卻無法釋放。

「是了,侯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偏偏我又沒辦法動手拷問,如果我動手就要坐實欺壓院生的罪名。一旦有人去大都督府檢舉,我就算無礙也肯定不能再呆在朱雀武院。」

蔣聰藏在袖的雙手緊握成拳,骨指  作響︰「這個陸淵敢當著眾人的面,殺掉則成,現在又毫無畏懼、驚恐,我根本無從下手。看來只能像侯爺說的,等下次有機會玩死他!」

想到這里,蔣聰臉色一片鐵青。他在陸淵耳邊,咬牙輕聲道︰「這一次你逃過一劫,下次你給我小心點。我告訴你,方則成是我的表弟,我會盯死你的。」

蔣聰的殺意直截了當,陸淵只是淡然道︰「學生不敢。」

「哼!」

心無比厭惡的蔣聰悶哼一聲,說道︰「方則成是刑堂執事,此事你雖然是誤殺卻不能置身之外。罰你打掃山道半年,靜心思過!」

說完之後,蔣聰與其余兩位刑堂掌事甩袖而去。其實這件事情本不該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結果,他又哪里知道雀老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找上了覆海侯。

說到底蔣聰不過是沙場武夫,一直在東海征戰。他惟命是從,哪有什麼嘴上交鋒的能耐。

面對一個滑不留手的陸淵,他能做出最大的處置也就是逐出朱雀武院。但是一旦將他逐出朱雀武院,那麼就如侯爺所說,沒有機會再懲戒這個小。

自己的表弟慘死在陸淵的手,蔣聰哪里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只有忍,等到下次,好好收拾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

「學生謹記。」看著蔣聰走出大門,陸淵這才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所有的甲等院生瞠目結舌的望著蔣聰等人離去,感覺思維有些混亂。

陸淵的一番話,說是狡辯也不為過。就算他真的誤以為對方是冒充刑堂執事,但殺人這個結果是不變的。在場大多數都是貴族弟,多多少少能夠看清點內的門道。

別看陸淵和蔣聰只是三言兩語,但其的精彩和危險幾乎都是一瞬間。只能說,陸淵應該還藏著不為人知的底牌。亦或者,是他投靠了哪位皇?

「天策武院第一個敢斬殺刑堂執事的人,而且居然執事罰他打掃山道半年……」

「估計是覆海侯珍惜羽毛,不想授人以柄去大都督府控告他吧!」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為張海航而起……」

每個人心都有一桿秤,但對于事情最後的結局算是跌破眼鏡。如果斬殺刑堂執事,可以這樣推諉,以後不是人人都會效仿?

不過這種事情,又有誰敢做出來呢?

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父親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就算不能當場格殺,也應該將他逐出朱雀武院。」站在一角的張海航被牆面陰影覆蓋,心極為不甘。

突然張海航整個人一顫,只見陸淵站在不遠處沖他露出一個陽光無比的燦爛笑容。

「尸王,我剛剛進入定神境還需要穩固修為。幫我請個假,我先走了。」不多時,陸淵沖著李應成等人笑笑便離開了學堂。

……

李應成看著陸淵的背影,頓時陷入沉思︰「他到底是有何倚仗,大皇明明叫我想辦法招攬他。現在看來,難道是他倒向了四皇他們那一邊?」

隨著陸淵的身影離去,這一場交鋒徹底落下帷幕。但是剩下的院生們,則是各個面面相覷。

「我靠,他今天是故意來學堂等刑堂掌事們過來的嘛!」

「果然是有恃無恐,我敢肯定陸淵絕對是投靠了某位貴族或者是皇。否則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他是本屆探花郎,又有能力誅殺靈照境,只怕給他拋橄欖枝的人會很多。」

同年們的議論之聲陸淵是听不見了,他穿過甲等院的山巒進入一片密林。

就在距離陸淵數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老者正在湖邊垂釣。

陸淵站在原地,並未再靠近,拱手道︰「多謝前輩仗義相助。」

斬殺刑堂執事,縱然他有千萬般的借口也不會有這麼可觀的一個結果。他昨夜甚至已經在想,被逐出朱雀武院後的退路。

不過隨著這名老者的出現,以及一番話令他徹底安心下來。

朱雀武院看似院主獨尊,實際上不論是法器閣的閣老還是更為神秘的雀老都是無上的存在。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天策武院四大院,都沒有一兵一卒把守。

「百戰小難得托我關照一個人,我總要幫襯你一二。不過你小膽大包天,下不為例。」垂釣的老者並未回身,依舊盯著平靜的水面輕聲道。

「是,學生謹記!」

「你殺性太重,打掃山道半年也算修生養性,不要胡思亂想。有我在,覆海侯不會特意刁難你的。望你好生修煉,為了天策神朝,也是為了你自己。」

陸淵點點頭,再度致謝後便不再叨擾,離開了這片密林。

直到陸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密林內,垂釣老者突然抬起竹竿,釣起一尾鯉魚贊道︰「性倒是像足了老三,混不吝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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