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哥只是呲呲牙就將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忍過去,他依舊用自己高大身體掩蓋著白皙的柔弱的身體,因為他怕那狙擊手一擊不中,會馬上打第二,能夠迅速調整並打出第二擊的就一定是頂尖的狙擊手,而毒蛇手下是否有那樣的人他並不知道。『言*情*首*
對面高樓,蝙蝠報告說:「毒蛇,有其他人用身體把獵物給護住,請求是否繼續射擊?」
「退下吧!我不喜歡把一件事做第二遍!」蛇也是一樣,不會對一個獵物注射第二遍毒液。
「黑熊,下去把老虎引開,獵物由我下手。」
「嘿嘿!這感情好,我會把那老虎撕成碎片。」
白皙遲疑地伸出手,用手指輕輕地觸踫曾哥的後背,那是血液的粘稠感,活了大半輩子的這位大媽終于知道自己是有多脆弱,終于知道他們所說的殺手是有多冷血,她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即使在許多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書記,是在那些殺手眼里她只是一具尸體。
看著血液從曾哥的後背漸漸流在地上,她的眼眶濕潤,恐懼後的感動讓她想要流淚,她哽咽地說:「小伙子,你別護著我了,如果那開槍的人不罷休,你這樣能會死的。我歲數比你大,死了不虧。」
人是自私的,但如果你遇見有個人以為你去死,不是因為他愛你,或者仰慕你,只是因為他的本能,本能去呵護比他弱小的人,這種人就算不是全世界的英雄,那也是那個被救人的英雄。
曾哥神情一變,翻身將白皙推到劉天恆那里,兩人剛一分開,一把軍用刺刀就插在那個地方,地面上出現一個裂縫,刺刀穩穩的釘在里面,出錚錚的聲音。
白皙驚魂未定,再受刺激,終于忍受不了眼淚的堆積,一下子流下來,她想說話,是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順從地被劉天恆接住,重新躲到一個桌子後面。
曾哥冷靜地對劉天恆說:「敵人的狙擊手應該不會再出擊了,你現在帶著她們馬上離開這里,我會把那些人堵在這里的,還有別往人少的地方走,警察很快就會來的,你先往那邊走。」
這里是一條主街,長有一千米,寬有二十米,這里也是一個經濟旅游區,平時人潮涌動,當這里生槍擊事件後,除了他們四人還暴露在街上,其他人不是躲在店里就是逃跑了,曾哥指的那里是跑出主街,只要跑出去,他們就不會有危險了。
「你們跑得掉嗎?一群廢物們。」黑熊如一顆巨石般從對面二樓跳下來,猛烈的沖擊出巨大的響聲,他喜歡這種夸張與激烈的出場方式,主角都是這樣出場的。
黑熊隨是外號,但其長相和身體真的如黑熊一般,臉上毛極多,似乎只能看見兩只銅鈴般的眼楮,黑黃色的牙齒露出來並且散出屎臭味,他穿了一套緊身的防護衣,鼓鼓的肌肉表明他擁有巨大的力量,就算他告訴身邊的人他的臉上在笑,別人也只會認為他在憤怒,這個人的長相太過惡劣。
劉天恆見一猛男突然襲擊,自知他們三人沒有機會取勝,趕緊拉住董小和白皙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當他正要拉著他們往外跑時,一個黑影閃出,劉天恆眼瞳收縮,趕緊把自己和白皙換位,惜他沒有曾哥那種反應速度,一縷鮮血飄到了空中。
白皙受傷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劃破其手臂,鮮血止不住地流出,白皙開始還沒有感覺疼痛,當董小害怕地尖叫起來,白皙才現自己的右臂已經麻木了,傷口處還慢慢地變黑,她大腦也開始暈眩,不一會兒就暈在地上。
黑影不動了,劉天恆看見那是一位臉色有點蒼白的男子,看皮膚狀況應該和他的年齡差不了多少,只不過那個男子神情太冷漠,還向四方散出一陣陣寒氣,劉天恆知道男子是一位極其危險的人物。
毒蛇眯著眼看著手中的匕首,自嘲道:「我的獵物的命還真大,難道是我手下留情想要多玩一會兒嗎?怎麼沒有插進獵物的心口呢?還好我在匕首上涂了毒液,不然真的會違背我的第二次規矩呢!真險,真險!」
董小抱著昏迷的白書記,看著白書記的臉越來越白,嘴唇卻越來越烏,她惡狠狠地盯著毒蛇,憤怒地說出兩個字:「變態!」
劉天恆叫董小捏緊白書記傷口處的血脈,說這樣能夠讓毒素的蔓延速度變慢,但是還有一個危險的人在旁邊,他又不能照看白書記,只能拜托董小了,身為男人的他當然要用戰斗來保護別人。他的視線鎖定毒蛇,緩緩地說:「你為何還不出手?」
曾哥看見身後的場景,心中非常惱怒,但是黑熊在一旁瘋狂地攻擊,曾哥完全月兌不了身,雖然曾哥知道一百招後黑熊必敗,但是這一百招的時間里毒蛇以做太多事了,所以他對毒蛇吼道:「做人不要那麼卑鄙!」
毒蛇微微笑了笑,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蒼白的容顏竟然有了愛的感覺,只見他把匕首往地上一丟,然後抬著頭慢慢地說:「他來了,我該走了。」
劉天恆不懂毒蛇的意思,他也不敢首先出手,他在年輕的時候學過武術,但教練都說只能健身,不能護身,最後他才知道他所學的武術是健美操,當時把他氣壞了,和牛局長聊了幾次後,聊天的氣氛是歡快的,從牛局長口中得知,只有在特種部隊學習的格斗術才有真正的攻擊性,不然你只能被別人打,而不能還手。
就是這一句讓劉天恆後悔十八歲那年他為什麼不去當兵,就他的智慧和身體條件,進入特種部隊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劉天恆正要對毒蛇勸說幾句,讓毒蛇能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是毒蛇只是移動了幾下就消失在劉天恆的視線里,然後有一道黃色的身影從眼前晃過,直接去追毒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