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常在一見左太醫急忙說道︰「臣妾自始至終都是陳太醫把脈,今日換了左太醫臣妾不習慣。」馥雪見她如此推月兌便說道︰「事關皇嗣,臣妾相信左太醫的醫術,請皇上令左太醫把脈。」
雍正朝左太醫點了點頭,左太醫上前輕撫史常在脈門,馥雪急切的問道︰「史常在否動了胎氣?」左太醫又仔細的診斷了一會道︰「啟稟皇上,瓊貴人,史常在胎象很穩固,微臣也不知史常在為何會月復疼。」
馥雪見史常在有些膽怯,便跪在雍正面前道︰「請皇上明鑒,倘若臣妾真的將史常在推到桌邊,必回因撞擊而胎位不穩,現在左太醫已確診史常在胎象很穩,請皇下旨史常在誕下皇嗣之前不容許踏進‘景陽宮’半步。」
「皇上,你看瓊貴人,當著你面都敢詆毀我,你若不在她豈不是更要拿位份來壓我。」史常在哭著說道,馥雪也不甘示弱道︰「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這也是為了自保,倘若史常在因在‘景陽宮’遭遇不測,臣妾豈不百口莫辯。」
「瓊貴人說的有理。」雍正說著對身後的史康寧道︰「將史常在送回‘儲秀宮’,皇嗣誕生之前不許出門。」「皇上,你為了她禁足了辛嬪娘娘,難道又要為了她禁足臣妾嗎?臣妾是懷有皇嗣的,皇上不念及臣妾的好,也該念及臣妾月復中的孩子啊。」史常在邊哭邊掙月兌著史康寧,史康寧見史常在有孕在身也不敢用力。
雍正見她又要撒潑便怒道︰「史康寧,將史常在送回宮中。」史康寧也無奈,見雍正怒了,只得強行將史常在拽拉出門,怎知史常在用力往後一拽,自己閃到桌子邊上,頓時血從血液染紅的褲子,史常在捂著肚子喊起疼來。
馥雪因自己也小產過,知道那疼的滋味,急忙上前去攙扶史常在,怎知史常在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你這個賤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雍正此刻更為傷心,本就子嗣稀少,急忙令史康寧將史常在送回了‘儲秀宮’又令左太醫跟隨前去處理,雍正爺跟了過去,馥雪也忙讓沁怡跟去相助。
馥雪望著地上殘留的血液,哭了起來,因為她想起自己,之前是自己替史常在擋了一劫,喝了史常在的安胎藥確讓自己墮了胎,而今史常在竟然自己將自己的孩子葬送。
瑤姵見馥雪哭泣以為是嚇得急忙勸慰道︰「小主切莫自責,自古皇嗣多磨難,今日皇上親眼所見,料那史常在也不會嫁禍于你。」
「我不是擔心她嫁禍于我,只是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這樣就沒了,實在惜,此刻史常在定會痛不欲生,只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馥雪感嘆的說完,接著道︰「幸虧你剛才讓裴茹去請了左太醫,一個太醫卻能如此听你召喚,見你們關系並不一般。」
「小主見笑了,左太醫是奴婢娘舅家的表哥,自幼相識,所以小主以後的日常請脈,讓左太醫效勞。」瑤姵說完見,馥雪打趣道︰「那以後就要勞煩瑤姵姑姑多去請左太醫了。」
兩人正說著,沁怡跑了進來有些開心道︰「小主,史常在,被皇上降回了才人,孩子失了,位份降了,此刻正在自己宮中嚎啕大哭呢。」
「那皇上豈容她如此胡鬧?」瑤姵在一旁問道,沁怡道︰「皇上念她失了孩子,便也不跟她一般見識,早就回了養心殿。」
「這史才人,真是自作自受,見人在做天在看。」馥雪說著便道︰「沁怡,去準備粥菜,一會去給太後請安。」
沁怡說著一溜煙的出去。
永和宮,由于太後恢復飲食,此時都能下地走動了,馥雪將粥遞給了她,她便坐在左邊吃了幾口便放下碗勺嘆了口氣道︰「听說史才人的孩子也沒了?」
馥雪心中疑惑,太後足不出戶,便知後宮所有的事,當跪下道︰「請太後恕罪,是臣妾的罪過,史才人來‘景陽宮’,臣妾不該跟她拌嘴。」
「她的心性我了解,能懷上皇嗣已經是她的福氣了,只是惜沒有福氣生養。」太後說著,又朝馥雪道︰「快起來吧,我又不是老糊涂了,怎會遷怒于你。」
馥雪起身見太後躺在床上,便上前給她捶腿太後說道︰「她這樣也好,沒了孩子,也就沒了牽掛,不像我,時時刻刻都在牽掛著,卻不能相見,她是一時之痛,哀家卻是一世之痛。」
「娘親思念孩子是人之常情,太後如此,錢貴人亦是如此。」馥雪說著見太後臉上微微一顫抖,好似早已忘記有錢貴人這麼個人似得便道︰「錢貴人?她終日足不出戶,宮里倒像是沒了這麼個人,別像哀家一樣才好。」
馥雪見太後臉上倒是顯得有些同情錢氏,應該是同為人母所以才會由此感悟吧,只听太後道︰「佩尚,等改日,你召錢氏到哀家宮里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