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庶妾不爭寵 第三十七章 覲見太後

作者 ︰ 泉中水

馥雪心中忐忑的隨著老嬤嬤來到太後烏雅氏的‘永和宮’,進了臥房,馥雪見太後躺在床上,听到聲響才有氣無力的喚引馥雪進門的老嬤嬤︰「佩尚,扶我起來。『言*情*首*」

佩尚扶老太後起床,馥雪這才驚訝的現太後竟然面黃肌瘦,心想身為至高無上太後,想吃什麼山珍海味不行,為何竟如此孱弱,難道是去年允祕侍疾,太後扔不見好的緣故?

馥雪正在思索,听佩尚輕輕咳嗽了一聲急忙回神跪拜行禮道︰「臣妾貴人郁氏,叩見太行,願太後福壽安康。」太後由于躺的時間久了起身有些眩暈便靠在床頭氣若游絲的道︰「你就是皇帝新冊封的瓊貴人?」

馥雪剛說完「臣妾便是」,太後顫顫巍巍的伸手指著馥雪道︰「放肆,如此沒有規矩竟然也能當上貴人,你之前是什麼位份?」

馥雪當下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錯,接著便想到自己一夜之間從諴親王府進了宮中,一躍成了貴人,太後雖在病種必然也听了些閑言碎語,自己進這宮中並非自願,若將實情告知太後,太後或許會念及允祕將自己放回諴親王府,雍正拿郁府和諴親王府的幾百條人的性命威脅自己的話卻回響在耳畔。

馥雪現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硬著頭皮說道︰「請太後贖罪,臣妾剛進宮中,皇後娘娘前些日子令清幽姑姑教臣妾宮規,惜臣妾福薄,一直病著所以尚未學習,今日惹太後不悅,皇上必會怪罪,妾身願終日侍奉太後左右,望太後病愈後親自指導臣妾。」

太後听了馥雪的話冷冷苦笑了幾聲,說道︰「算你還知書達理,只是瓊貴人從听過‘一女不侍二夫’這句話。」馥雪听了太後的話心中咯 一下,太後既然有如此一問,必然知道自己的來歷,看來隱瞞是瞞不住了,便有些激動道︰「自古女子多在夫君死後而守節,此為貞烈之女,哪個女子被自己的夫君活生生的送予他人,女子反要為他守節的?」

太後听了這話反倒無法應答,佩尚見太後語塞急忙說道︰「請瓊貴人自愛,勿要在太後面前失儀。」太後眯了眯眼卻阻止了佩尚說道︰「也對,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既然被辜負,又何必眷戀舊情,倒不如月兌胎換骨,重新來過。」

「謝太後指點。「馥雪說完,太後面上微微露出笑意道︰「我何從指點過你什麼,人老了不定何時就該故去,只是心心念念的罷了,我也累了,你且退下吧。」

馥雪退出‘永和宮‘,一路上心想太後今日召見自己的用意想必只是為了‘一女不侍二夫‘這話,想讓自己一死以護全皇上的名譽,為何後來又改了注意了呢,太後久居深宮,又會在先帝諸多嬪妃當中月兌穎而出成為太後,其心思必然讓人難以捉模。

馥雪正在思索著迎面走來辛嬪和史常在,馥雪由于心思只在揣測太後的話,只知往前走,怎知辛嬪故意撞在馥雪身上,假裝一摔便給了馥雪一耳光罵道︰「哪來的賤婢,走路都不長眼楮。」

馥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回過神來,只听沁怡跪在地上道︰「辛嬪娘娘萬福,史常在萬福,瓊貴人只是一時走神,所以才誤撞道辛嬪娘娘,還望辛嬪娘娘恕罪。」

馥雪被沁怡從身後輕輕拽了一把會意的跪下行禮道︰「辛嬪娘娘萬福金安。」「一時走神?今日誤撞到我事小,倘若今日撞的是史常在,豈不就事大了,再說瓊貴人不是終日臥床不起,連給皇後娘娘請安的禮數都免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巷子里?」辛嬪看都沒看馥雪一眼的說道。

「辛嬪娘娘明鑒,是太後召見臣妾,臣妾不得不從。」馥雪低著頭道,史常在仗著辛嬪在身旁便說道︰「休想欺瞞辛嬪娘娘,太後鳳體違早就拒見任何嬪妃,皇後娘娘請安都得提前通傳,何況是你。」

沁怡在一旁忙道︰「兩位娘娘若不信,大去‘永和宮’找宮女問問。」「放肆,本娘娘哪有閑情逸致為這點小事去驚擾太後。」辛嬪說著對身後的丫鬟道︰「奴婢犯錯,皆因主子教導無妨,既如此紫菱,賞瓊貴人耳光。」

紫菱有些唯唯諾諾,只等辛嬪嚴厲的又說了「賞瓊貴人耳光」才慢慢走到馥雪面前「啪啪啪」的扇起耳光,史常在邊笑邊與辛嬪玩笑道︰「辛嬪娘娘,她本就弱不禁風,倘若再打出個好歹來,豈不又要臥床不起。」

沁怡一听急忙道︰「請辛嬪娘娘手下留情,小主本就體弱,倘若延後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時日,皇後娘娘怪罪,必回殃及辛嬪娘娘。」

辛嬪想了想便讓紫菱住了手,接著道︰「就算皇後娘娘得知我訓誡瓊貴人,也是瓊貴人莽撞在先,必不會怪罪與我,好在本娘娘今日心情大好,不與你計較,你且好自為之。」

沁怡見辛嬪等人揚長而去,忙上前扶起馥雪,見馥雪臉上的手掌印卻清晰見,沁怡忙道︰「請小主恕罪,一切都是奴婢的錯。」馥雪擦拭了嘴角的血漬嘴角上揚一笑道︰「後宮本就如此,他們有意挑釁,自會挑出差錯,想避也避之不了。」

沁怡有些欲哭無淚只听馥雪道︰「你速去熬些八寶蓮子粥,我看太後氣血皆虛,讓她補補身子。」

不多時,馥雪提著熬制的八寶蓮子粥來到‘永和宮’外,佩尚道︰「小主怎麼去而又反,太後已經躺下,小主不便打攪。」

「有勞姑姑通傳,太後病體違和,妾身熬了些八寶蓮子粥想請太後食用。」馥雪說完見佩尚面色矛盾像是願意馥雪給太後送粥,心中卻又顧忌著什麼,便回身進去通報。

太後躺在床後示意佩尚拒絕馥雪覲見,馥雪確已來到跟前,佩尚顯得有些恐慌道︰「瓊貴人,你怎麼越不知禮數了。」

馥雪跪在地上道︰「請太後恕罪,臣妾自幼失了娘親,臣妾自知百事孝為先,太後雖至高無上,但在臣妾眼里只是臣妾的娘親,娘親臥病不起,作為子女的定會寢食難安,皇上事務繁多,恐難時時盡孝,十四王爺拘禁于壽皇殿,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妾見太後氣血兩虛,便熬了點八寶蓮子粥,請太後多少吃點。」

佩尚見太後听了十四王爺允禎臉上卻露了憂慮之色忙勸導︰「太後,既然瓊貴人有心盡孝,還請太後多少吃些。」或許是太後听了允禎的名字,便同意了用粥,佩尚臉上露出喜色,朝馥雪拋一感激之情。

馥雪將粥盛道碗中來到太後跟前一勺一勺的為她,馥雪太後嘴中的粥難以下咽便驚訝的說道︰「太後像是閉食多日?」

佩尚端了水給太後,讓她沖散嘴中的粥飯,借助水之力下咽,馥雪見佩尚眼里含著淚偷偷點點頭便說道︰「太後你是後宮之主,還有什麼事能讓你憂心至此?」「有時候身在帝王家,倒不如身在農家,雖然清貧,倒也心中舒坦。」太後說著微微張口食了馥雪遞來的一勺粥。

「連太後都有這種憂思,想來人人心中皆有,只是太後你千萬放寬心,臣妾總是覺得只要活著便有希望。」馥雪說完,佩尚在一旁應言道︰「瓊貴人說的甚是,太後唯有保重身體,才能見到相見的人。」

「哀家本以為,自己絕食,方能換回人心,看來一切也是從于事無補。」馥雪听了太後這話倒有些听不真話中意思,又不敢造次相問,所以無言應對,佩尚畢竟侍奉太後多年,太後的心思她到能察覺幾分,只听她道︰「太後能這樣想,奴婢也就放心了,唯有放寬心,身體自然會好。」

太後點了點頭示意不在用粥,馥雪起身將碗放在食盒中,太後無意間見馥雪臉上有未消的紅色指印便問道︰「你的臉這是?」

馥雪輕撫了自己的臉笑著道︰「臣妾自己不小心弄得。」「休要欺瞞我這老人家。」太後說完,馥雪急忙道︰「太後娘娘千歲之身,豈能說老。」

太後示意馥雪近前,太後仔細端詳了一陣說道︰「你這是被打的吧?」馥雪見太後瞧出端倪也不好也瞞便道︰「是臣妾魯莽,今晨從‘永和宮’回去,竟然與辛嬪撞了個滿懷,辛嬪只是小誡了臣妾幾下,原也是臣妾的不是。」

「虧得你不是個安分的人,要是換做史常在,早就哭哭啼啼鬧到皇帝身邊去了。」太後說完對佩尚道︰「去取哀家的玉女桃花粉來,順便將瑤姵帶過來。」

不多時,佩尚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宮女進門,又將粉盒交給了太後,太後將粉盒放在馥雪手中道︰「這玉女桃花粉,涂抹之後不僅去血化淤,還令肌膚如雪。」

馥雪望著手中的粉盒,心中甚是激動,看來人心真的以換人心,自己只不過是想近些孝心,反倒討得太後的心,只听太後接著說道︰「瑤姵雖然年輕,也是自入宮起就服飾哀家,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我現在喜歡安靜,永和宮也用不下這麼多人,以後就讓她服侍你,有什麼宮規她都會教導,清幽年紀也不小了,來回走動實屬不便。」

馥雪起身行了行禮道︰「謝太後賞賜。」

太後又對瑤姵道︰「你以後要盡心護主,萬事多家提點。」瑤姵尊了太後的意思,接著對馥雪行了大禮道︰「奴婢瑤姵見過瓊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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