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水亭之上,季午闕正風輕雲淡地吹著濃茶。月影亦在不久後被人帶上了水亭。
「王爺真是好興致。」月影看著季午闕的背影,率先開口,笑道,「不過王爺不覺得這周圍數個水陣破壞了這美景?」
季午闕把茶水和茶杯扔進了亭下池水。轉過身,向月影說道,「我也不過是為了美人你著想,畢竟這整個南飛築到底算得上一個江湖百曉生,走了這些水陣,可就沒人能听到我們之間的話了,你說是不是?沐泫姑娘?」
月影心下一驚,面上確實不動聲色。「王爺可是說記了?在下名為月影,可不是王爺口中的什麼沐泫。」
「沐泫姑娘,我們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裝糊涂?」季午闕上前幾步,本王倒是不知道,你與夜夜的關系竟算得上深厚?」
月影笑意不減,「那麼齊王,你又想做什麼?」
「自然是拉攏。」季午闕說道,「本王許久沒有听說江湖上有人把毒功練到第五境界,沐泫姑娘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成就,本王自是求之不得。
月影默然,這季午闕找上她,還部下重重水陣,不讓外面的人听到這里的一字一句。可這也在威脅她,若她不獻身于季午闕的計劃,他就會公布關于她的一切!
待棠夜趕到時,月影與季午闕已經交起手來。棠夜正要上前,月影就被季午闕一腳踢入池水,隨後又是一道身影跳進池水,救起了月影。
那人竟是文卿!
「午闕。」棠夜走到季午闕的面前,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
季午闕卻將手放在棠夜的腦後,擁住女子。「夜夜,你走的可真夠干脆,什麼都不帶走,就離開了。原來在你心里那個叫沐泫的比我還重要……」
棠夜身體一僵,「你怎麼知道……」月影就是沐泫這件事,不應該只有她和月影兩個人知道嗎?
「夜夜啊,」季午闕在棠夜耳邊呵著氣,「你忘了嗎?是你一直都在叫她沐泫啊,夜夜,你可真是不小心。」
原來……午闕知道這一切,竟是因為她在王府之中把月影叫做沐泫?那午闕到這里來,是為了讓月影成為他的下屬?
棠夜還在暗自心酸,季午闕卻繼續在她耳邊說著,「夜夜,你是不是恨我廢了你的武功,恨我這五年來對你的冷漠和利用?否則你又如何寧願和一個與你的塵兄相愛的人離開,也不願為了我留在齊王府……夜夜,是我明知道曉希郡主做的手腳卻還是怪罪于你的行為傷你至深嗎?」
棠夜慢慢地紅了眼眶,拉開于季午闕的距離,用手撫模著他的臉。從五年前開始,她便因為愧疚而再沒有如此這般認認真真看著午闕的臉了。棠夜哽咽道,「若沒有那件事,你將待我如何?如今我們又會是如何?」
季午闕沒有立刻回答,卻是重重地吻上棠夜的唇,那其中的火熱,將之前的冰雪都融化為水,再不覺心寒。
待兩人分離,季午闕深情地看著棠夜,柔聲道,「應是十里紅妝為娉,應是舉案齊眉此生不換!」
棠夜在最初的空白後,滿心皆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五年來的委屈竟都在此時煙消雲散。
那是她愛的人,用生命發狠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