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掌權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彪悍的女子

作者 ︰ 八百將軍

——該死!

諾比沁顧不上強行破壞封印給他經脈氣息造成的重創,他咽下嘴中的腥甜,迅速抱起不斷滲血的李季伶,將自己的氣息導入她體內,試著幫她化解她體內紊亂的氣息。

整座棘輪塔在封印破壞的瞬間變得顫顫巍巍搖搖欲墜,有種即將傾覆倒塌的趨勢。幾人迅速找到支持點,穩住自己的身形。

——不好!

梵在封印被破壞之時,以迅雷之勢催動氣息解除了水咒。塔外被分開的湖水卷著巨浪,合二為一。這才使得豎直倒立的倒塔減緩下墜了速度。原本倒立直插入落碧湖的棘輪塔,壓著湖水沉沉的平躺在湖底。

諾比沁用氣息裹住他和李季伶,以減少棘輪塔傾倒產生的震動,使兩人穩穩的立于塔內,他不能再讓李季伶受到一點沖擊。

「得趕快離開,我的結界支撐不了太久,水就要灌進來了。」梵在封印破壞的那一霎那,體內也受到了重創。為了不讓沒有結界阻擋的棘輪塔被水灌入,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解除外圍水咒的同時又施放了一個凝水結界包裹住塔身,暫時將湖水擋在塔外。可是梵由于經脈受挫,這個結界他無法支持太久。

「把丫頭給我,你們都受傷了,自己顧好自己。」喜比快速抱住諾比沁懷中的李季伶,現在這個情況只有他能好好的保護李季伶。

諾比沁倒也沒有阻止爽快的松手,而後還囑咐了一句︰「喜比,你趕緊將阿唯爾帶出去。千萬小心,外面很可能還有埋伏。」

「等……等等……」李季伶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極為虛弱。

李季伶示意喜比將她放下,在喜比小心翼翼將她扶穩站好後,她開始催動體內的氣息,試圖挽救這里。

「別亂來,這里交給我和梵。你趕快和喜比先出去。」諾比沁打斷了李季伶的蓄氣。厲聲道。

「你又想撇開我?這次不準。」李季伶倔強的扯出一抹笑容,繼續說道︰「我還得從它那里,拿回我的報酬。」

李季伶嘴中的那個它,正是被立舍封存在這作塔內的生物智能。

「我知道你能听到。現在封印已解除。你若想獲得自由就盡快將許諾給我的東西交給我。這倒塔我想盡辦法也會幫你重置,所以我想要的東西,你一個也不準少我。否則,我便將你永遠囚禁在這永無天日的黑暗之中。」

李季伶此時化身毫無感情的地獄羅剎,冰冷的自言自語。她知道那個生物智能一定可以听到她的話。雖然總體來說功虧一簣,但畢竟封印已解,倒塔也會重置。就算不是她促成的這種結果,她也不能讓自己和大家的辛苦付之東流。

李季伶是個該強硬的時候,絕不手軟的人,所以她的話並不是威脅。而是告誡,告誡生物智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果生物智能想不交出東西,就這樣得到解月兌,那是白日做夢。她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手。

好你個殘暴的丫頭。行了,我就告訴你,這‘生’之解,即為陰陽融合之物,寓意陰*陽*相*交,世襲繁衍。我這里有此謎題的第一個契機物,已經放入謎題系統的存物欄。丫頭。你該給我自由了吧。

「美麗,你看看是否屬實。」李季伶聞言,立刻讓美麗幫忙查實。

你這丫頭真是多疑,我還能騙你不成?

「以防萬一而已,你若騙了我,我上哪找你去。」李季伶不以為意的說道。東西還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才踏實。

主人,謎題系統的進度條確實變動了,物品也在里面。

「有勞了,你自由了。」李季伶解開生物智能的束縛,得意的笑了笑。

「阿唯爾。拿到了你要的東西嗎?」諾比沁看到李季伶狡黠一笑,便猜到事情*不離十。

「拿到了。但誰也不準趕我走,從這一刻開始我要與你們同甘苦共患難。」

李季伶仰著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諾比沁的雙眼,眼中寫滿了反駁無效。她捏了捏拳頭,篤定的說道︰「我,已經具備和你們同甘共苦的能力。」

「好,我們一起。」諾比沁看著這般堅定的李季伶,無可奈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退讓一步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那就想想如何應對。」梵見到諾比沁最終拗不過李季伶,釋懷的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外面有人等著我們出去,似乎是海棠的人。」

梵斂氣凝神,觀察著湖外的每個動靜,他察覺海棠的人居多。

「海棠!大概是封印被破壞,他們在據點也感覺到這里的異動。」李季伶若有所思的說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畢竟倒塔秘境的幾個入口處都在海棠的據點。

「不是海棠做的,剛才那股壓力很陌生。」喜比搖了搖頭,他並非為海棠澄清,只是就事論事。即便外面守著的是海棠的人,但是強行破壞封印的那股壓力絕對不是海棠的人所為,至少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氣息,很是陌生。

「那是立舍嗎?」李季伶看了看諾比沁問道。

「不,不是。他現在的身體沒法釋放如此強硬的壓力。」諾比沁搖了搖頭,當即否認,他和立舍交過手,立舍是取巧之人,這種蠻力並不屬于立舍。

「如此看來,外面隱隱有三股勢力在等著我們。海棠、立舍,以及破壞封印的人。」梵緩緩開口,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似乎有些細節被遺漏,卻又說不上來。

「這麼說可以大干一場?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人了。」喜比最近都在哄妹紙開心,都快忘記殺戮是什麼感覺了。他摩拳擦掌,捏的雙手骨骼關節咯吱作響。

「海棠的人你也殺?」李季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喜比,這家伙也太不挑對手了,好歹他們也是同僚啊。

「有何不可?為了給妹紙安穩舒適的生活環境,就算金盆洗手又如何?」喜比哼笑一聲,說的大義凜然。同僚放兩邊,妹紙擺中間,妹紙才是他的真愛。

「也好。我正好想試試新開發的能力。」李季伶听到喜比都這麼放得開,她也有些躍躍欲試。

「別忘了,你還有傷。」諾比沁撫了撫額頭,表示對李季伶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蠻悍作風很是頭痛。

「你還不是一樣?你和梵都受了傷。不能打頭陣,自然由我代勞。我體內九葉艾雲殘存的氣息完全可以對付這些小傷。你們才是重患,別以為我不知道。」李季伶叉著腰,毫不退讓的看著諾比沁和梵。她說了共同進退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用動武。」梵見到大家都表態,他才慢慢開口,算是賣足了關子。

「什麼辦法?」李季伶眨著眼楮,撅嘴問道。她就知道梵一直不說話,肯定是有對策的,這家伙太能裝了。

三人同時望向神秘兮兮的梵。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別說我們三人都有傷在身,就算沒有傷也不能在還沒弄清楚對方意圖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喜比就更不用說了,你雖然實力強悍,也沒有受傷,但海棠的人是最了解你的。沒準他們已經在外面布施好淨光結界。就等著你出去。」

梵一句話就打消了喜比準備大干一場的沖動勁,淨光結界是喜比心中永遠的痛啊。

「那你說怎麼辦?」喜比挫敗的追問了一句。

「我們合力將這倒塔重置。諾比沁你該不會忘記,原本這棘輪塔和我摩卡勒家族禁地在緯度上一脈相承。將棘輪塔移回原處,那轉移結界也就能開啟。」梵的聲音雖不大,但是字字清晰,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這件事大概的解決方案給勾勒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這棘輪塔直接逃到你家禁地?」喜比很不贊同這個方案。痛痛快快打一場多好,他們又不是沒這個實力,干嘛要逃嘛。

「這樣行嗎?摩卡勒家禁地,我們這些外人隨隨便便進去……」李季伶深知每個家族的禁地都是生人勿近的。這樣破壞了禁忌,真的可以嗎?

「事態非常,顧不了許多。況且這麼做還可以順便將那家伙帶走。」梵淡淡一笑。那家伙恐怕早就在海棠待膩味了。如此一來正好,也不用刻意去尋他。

「你怎麼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喜比對于這樣轉彎抹角,含沙射影的話實在沒有耐性去深究。

「你的老朋友——」梵就是不正面回答喜比,面對喜比,梵總是想戲弄他一番。

——切。神神叨叨的,喜比翻了翻白眼,他的老對頭倒挺多,哪有神馬老朋友。

「那要如何重置這倒塔?」喜比懶得猜梵所說的人到底是誰,反正過會就能見到,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塔給擺正了,放回原位。

「就用最原始最簡單的辦法唄。」李季伶覺得喜比的問題真是白痴,那塔還能怎麼放回原位,當然是用手放回去唄。

「最原始,最簡單?啊,你該不會是……」喜比錯愕的指著李季伶,這丫頭還是雌性嗎?這麼沒有藝術感的事,她也做?

「就是如此。這塔是怎麼倒插入水中的,我就怎麼將它弄回原處。」李季伶擼了擼手膀,迫不及待的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到底可以達到什麼程度。是否可以像諾比沁一樣徒手將這塔再放回原處。

「你都知道了。」許久沒說話的諾比沁莫名驚悚的看著李季伶。

「我什麼都不知道。」李季伶沒好氣的應了聲,反正沁就是有一肚子秘密要瞞著她。

「好了,我會將吸融術獲得的氣息全部轉化為力量,然後請梵運用水的浮力將我和塔送出水面即可。沁和喜比,若看到我力量不足時,再幫我一把就行,如果有人攻擊我,你們就給我用遠程攻擊狠狠的打。本來我做為一個雌性也不適合做這種事,但誰讓你們不是受傷,就是受制,所以最合適的就是我了。喜比,你干脆就在塔中,免得那什麼淨光結界克你。」

李季伶獨自托大的吩咐著眾人。還不忘的了便宜還賣乖的說上兩句。不在這些雄性面前展示展示她的雌威,他們永遠將她當成病貓,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等等。萬一洛奇瀾也在你怎麼辦?那家伙也是你的克星。不行不行,他一定在的,這種事少不了他的。」喜比覺得還是不甚妥當,那畫面想想就太美,無法直視。

「哼,就怕他不來。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李季伶看了三人一眼,深呼吸了幾下。

「準備好了嗎?那就開始——」不等眾人反對,李季伶就開始施展秘術。

‘秘術,液體吸融——’

落碧湖中巨量的綠色氣息涌入李季伶的身體當中

‘秘術。浮水咒——’

梵看見李季伶差不多準備好,便開始催動氣息,控制起這片水域。落碧湖的水似乎被賦予了靈魂一般托著整座棘輪塔緩緩向上。當棘輪塔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間,李季伶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秘術,氣化力——’

李季伶再次出現時。已然如大力士一般雙手托住塔底,將塔身慢慢直立,這個過程最為費力。如果說當初諾比沁只是借助一股爆發力將棘輪塔瞬間插入落碧湖,那麼如今倒塔重置的過程,拼的就是耐力與穩定性。

「我眼沒花吧,那塔下的小影子該不會是李季伶吧。」畢烈圓瞪著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當時。他們在據點突然感覺到一股震動,然後就清晰的察覺到渾厚外泄的氣息。由于封印被解開,海棠組順藤模瓜的找到了秘境入口處,沒想到再此守候已久的畢烈和洛奇瀾,等來的卻是如此勁爆的一幕。

李季伶小小的身軀和棘輪塔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正是由于如此大的反差。才讓畢烈和洛奇瀾捏了把汗,生怕李季伶忽然撐不住,被壓癟在塔下。

這是鬧哪樣啊,這還是雌性嗎?好端端的舉個塔作甚?

跟隨海棠而來的另外一人,明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看到李季伶這樣子,閃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然後趁大家都被李季伶吸引視線之時,成功逃離‘曹營’。赫里看到棘輪塔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間,便猜到是梵的作為,只是沒想到接下來李季伶竟然用了這麼彪悍的方式登場。不過想想,這倒也符合他這個義妹的性子。果敢卻有些夸張——

從李季伶托著棘輪巨塔離開水面,一直到她走向岸邊將棘輪塔還原這段時間,沒有一個人對她進行攻擊,大家似乎都被這超過他們理解範圍的小丫頭給驚呆了。

「你不對她用固凝術?這樣好嗎?難得的機會——」畢烈在一旁奚落道。

「走吧。我們打起來,只會讓他人坐收漁人之利。」洛奇瀾早早便察覺到,這里不止他們海棠的人在埋伏,似乎還有兩股力量,而這兩股力量都不容小覷。

「洛奇瀾大人,赫里大人,他,他跑了……」一個殺手哆哆嗦嗦的說道,監視赫里可是他分內的事,這下搞砸了。

「知道了,隨他去吧。」洛奇瀾似乎並不在意,他擺了擺手示意全體離開。

「不進塔里去嗎?」畢烈有些狐疑,洛奇瀾可是吹毛求疵到極點的人,這麼好的機會會放過?

「你認為他們會躲在塔里等我們去束手就擒?」就算他們都在塔里,也未見得奈何的了他們。

諾比沁和梵就不好對付,還有赫里里應外合。何況喜比那個總是胳膊肘往外拐,時不時蛇精病發,敵我不分的家伙,似乎還成了李季伶的忠犬。再看看李季伶,貌似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想必早已做好對策。

洛奇瀾分析了這麼多,最終得出一句話的結論,那便是——不可輕舉妄動。

?

「這麼順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李季伶剛一放下棘輪塔,就立刻閃身回到了塔內大部隊所在地。

「呦,妹子,你最近吃了什麼?力氣見長啊。」

一句大大咧咧的話語傳進李季伶耳中。

「赫里?你怎麼會在這?」李季伶一進入塔內就發現了熟悉的身影,她很是興奮。

「我也同問,你怎麼會在這里?」看到赫里,喜比一臉不愉快。他怎麼也沒想到梵嘴里說的老朋友,竟然是赫里這個討厭鬼。

「現在不宜閑聊。梵,你確定要開啟轉移結界?」赫里認真凝視著梵問道。

梵輕輕點了點頭,面色從容以示肯定。他們這一群人似乎都被一種宿命牽絆著,既然如此有些常規索性從他開始打破。

「好吧,那我來。」

赫里召喚出灼麟槍,劃破自己的手掌,將掌心向下覆于地面,地面上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紅色劍齒豹紋章圖案,隨著紅色越來越耀眼,紋章處開啟一個通道入口。

「走吧,」赫里起身進入通道。

其他幾人也毫不遲疑的緊隨其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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