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掌權人 悍女掌權人 第七十二章 初次沖鋒陷陣

作者 ︰ 八百將軍

「第一次上戰場,害怕嗎?」杜斯法爾低柔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靜謐氣氛。

「有點緊張。」此時此刻,李季伶終于有身為軍人的感覺了。

「不就是殺一個人和殺一群人的區別嗎?」喜比撇撇嘴說道。打大型群架神馬的他最討厭了。

克薩雷邊境戰爭在大家的意料之中預想時間之外,提前爆發了。

諾比沁的軍隊駐扎在克薩雷邊境宇宙軌道連接道附近,那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叢林沼澤區。駐扎地離簾陲大野莫約一天半的距離,由于西北的通訊設施基本上被破壞殆盡,所以物資運輸只能通過陸地,而不能用空運。相對的行軍速度就要慢上一天左右。

對于這突然局勢,杜斯法爾他們代替卡萊擔任了這次運輸補給物資的重任,三人也都沒有御龍飛行,而是跟著地面部隊一起向克薩雷邊境邊境挺近,以防半路遭變數好及時接應。

「親王閣下,前方將進入沼澤區。」第一物資部隊的準騎士進入車廂內,行完軍禮匯報道。

「通知各分隊準備好防毒裝備及藥品,盡量用輔助裝備和藥品防毒,保存武力值。進入沼澤之後,護衛隊采用a2型防御陣型,第一輔助分隊布施中級防御結界。如果遇到伏兵襲擊,第十佣兵連阻斷伏兵,其余的分隊全部以防御為主。」杜斯法爾有條不紊的下達著命令。

「是,親王閣下。」準騎士行完軍禮便下去布置。

「哎呀,這些基本的備戰命令,還要你親自下達。」喜比嗤笑一聲。

喜比那意思是,像杜斯法爾這種親王級別的總指揮,只用把控大宏觀就好,這些落到細處的事他還要一一過問,杜斯法爾也不過如此嘛。

杜斯法爾沒有在意喜比話里有話,那雙如寶石般璀亮的紫眸凝視著車窗外。目前將物資送到諾比沁軍隊的駐地是首要任務。杜斯法爾沒有多余的時間和手下將士磨合。由他直接清晰的發布命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高效率,獲得最佳效果。

「季伶做好心理準備,你的雙手將會在這里染上第一滴鮮血。」杜斯法爾望著窗外。忽然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季伶,這個戰場必將讓你終生難忘,書本上的知識學得再好都不如親臨沙場。只有在戰場上,你才能讓你真正的成長起來,真正的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以及未來肩上所要擔當的責任。

李季伶听著杜斯法爾的話,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是戰前的恐慌?或是血液沸騰的興奮。

「別怕,有我在你身邊,還用不著你手上沾血。」喜比看著李季伶不停的握緊放松她那雙顫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我只是有點不適應。」李季伶深呼吸了一下,穩定自己的情緒。

「無論待會你會遇到什麼情況,記住,戰場上一定要果決,不能輕敵。任何猶豫或者輕敵的行為。都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在戰場上你要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讓自己生,怎麼讓對手死。」杜斯法爾很少露出暴斂的氣息,而此時車廂內充斥著他那令人膽寒的殺戮之氣。

李季伶咽了口唾液,再次深呼吸了幾下,用力的點點頭。她是個劍士,整個隊伍中沖鋒陷陣的劍士。她要以敵人的鮮血為自己的隊伍祭旗開路。

「杜斯法爾,由我保護她就好,她無需做雄性的事。」喜比訝異而憤怒的望著杜斯法爾,這家伙怎麼會教育雌性做這樣的事。

喜比記得他第一次殺人後,那種恐懼感和負罪感一直纏繞折磨了他很久,他不想讓李季伶也有這樣的心理陰影。杜斯法爾這樣做到底什麼意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李季伶的真實情況。上戰場什麼的,李季伶想來他就姑且縱容她一次,滿足滿足她的好奇心。至于殺人,這種事輪不到她做,搞得這麼認真干什麼?

「你無權替她做決定。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杜斯法爾知道李季伶要什麼,而她要的東西在普通人眼中是很稀松平常的。但作為貴族雌性,特別是來自異星球的李季伶來說,她要的東西若不付出相等的,甚至是加倍的代價,根本就是奢望。李季伶必須為自己開出一條路,他們可以扶她一把,但是這條路他們卻不能代替她走,一切都要靠李季伶自己堅持下去。

喜比不想再和杜斯法爾爭辯,他看向李季伶準備勸說她。可是當他看到李季伶目光堅定的盯著她那把大劍,嘴邊掛著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時,喜比忽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因為那種笑容他太熟悉了,那種笑容只有站在頂峰的強者才會有,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狂傲嗜血氣勢已經隱隱約約顯現在這個雌性身上。

喜比閉嘴了,他轉頭看著一直盯著窗外的杜斯法爾,雙手用力的握捏住大腿,也許杜斯法爾這家伙才是最了解李季伶的人。

物資部隊剛剛進入沼澤不久就迎來了潛伏敵人的第一波襲擊,車隊外圍布下的防御結界低檔著偷襲者遠程的武力氣息攻擊。天空中各種的紋章、結界映射的光澤忽明忽暗,不同屬性色彩的氣息在空中沖擊交織著。整個地面都在顫抖,李季伶他們所坐的軍車也跟著晃動。

「不能分散太多兵力擊敵,我們出去迎戰。」杜斯法爾拿起法師杖準備親自斷後。

「我去。」李季伶攔住杜斯法爾,翹起嘴角,朝他亮了亮手中的大劍。

「我幫你。」喜比緊隨其後,回頭又對杜斯法爾說了句︰「遠程攻擊的在後面做做輔助就行。」

「也好,我就在車內做輔助。」杜斯法爾笑道,隨後坐回原位。

「丫頭,本來我想做你的護花使者。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就比比看誰捕殺的獵物多。」喜比突然想試試將李季伶放在同僚或戰友的位置上,或許他會得到更多驚喜,也能挖掘出更多屬于這丫頭本質的東西。說不定他會認同杜斯法爾對待李季伶的方式,誰說雌性一定就要活在雄性的羽翼之下。有了這種認知,喜比不再像先前那般糾結。索性隨她放手一搏。

「正合我意。」李季伶挑眉傲氣的看著喜比,她看喜比的眼神不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應付,而是靠近了那麼一點點。

也許這樣的相處模式才是李季伶所喜歡的。喜比在李季伶這種主動接近的眼神鼓勵下,頓時覺得跟著杜斯法爾這個狐狸的步伐走。果然事半功倍。接下來就讓他們好好享受這場戰斗吧。

在沼澤偷襲的敵人是他們的兩倍多,李季伶展開吸融術大致了解了下情況。這群人數目多而且戰斗力也不弱,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切斷諾比沁的一切後方供給。

雖然簾陲大野與克薩雷邊境來回的距離也不算很長,就算這批物資被劫,下一批物資也會在兩三天內送到。但是,這一仗李季伶他們不能輸,因為諾比沁目前帶領的隊伍中,除了他自己帶來的不敗之師‘翼獅軍’,大部分還是西北本土駐守的部隊。

輸。就意味著原本士氣低落,破罐子破摔的西北本土軍隊將會更加畏縮。輸,就意味著目前仍然留在西北部兩大封地持觀望態度的大小家族和平民,對貴族將會徹底失去信心,剛剛被壓制的內亂很大程度上會再次爆發。

這一仗輸不起。如果這一仗都輸了,那下一仗,以後的每一仗都將蒙上洗月兌不去的陰影。特別是西北部存留的物資並不豐富,經不起浪費。而從帝都和其他封地發出的支援物資,最快的也要半個月才能到達。

李季伶想到這場戰斗牽連如此之多的因素,只能贏不能輸。她緊張的抿了抿嘴,握劍手心全部是汗。

「穩住氣息。別緊張。一旦敵人發現你的氣息混亂,便會首先鎖定你。這也是為什麼在戰場上越是猶豫恐懼的人越是先死,反而沒有雜念拼命向前的人容易活下來。戰場上容不得你產生一絲一毫膽怯。」喜比嚴肅的說道。

其實他更想說,李季伶你已經很不錯了,對于雌性,不。就算對于雄性來說,第一次上戰場沒有呆滯或嚇得腿軟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這種鼓勵性質的話還是留到戰斗完再說,現在他要在任何李季伶可能發生錯誤之前,將她一棒子打醒,這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對不起。我知道了。」李季伶收回了沒有意義的想法,集中精力。現在是戰場,戰場上能想的只有一件事︰如何讓自己生,怎麼讓對手死。

物資部隊右翼有一處防御結界被攻破,一波接著一波的遠程攻擊接連而至,那些密集強悍的武力氣息將一輛運載糧食的重型運輸車向左側轟翻。就在運輸車快要側翻倒地的一瞬間,一襲紅影忽閃而至,李季伶出現在傾斜的車身左側,她瞬間蓄氣用雙手抵住車身,周身紅色的氣息吱吱炸響。

「我去,你也太蠻干了。」喜比緊隨其後的拖住車廂,兩人用力一頂十幾噸的車子穩穩當當的擺正還原。

「你不用幫我的,這點重量小意思。防御分隊快補上結界,喜比我們殺出去。」李季伶一邊指揮著防御分隊,還沒等喜比做出反應,她已跳躍到結界外面。

喜比搖頭扶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省事的貨。他還用得著擔心這丫頭害怕?亡命之徒的字典里面怎麼可能有那兩個字。喜比瞬間也跟了上去,結界再次被修復起來。

「擒賊先擒王,我們殺了這伙人的頭頭。」李季伶揮舞著大劍抵擋遠程氣息波的沖擊,筆直的朝伏擊敵人的方向沖去。

「喂——」喜比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只能跟著一路狂奔的李季伶身後。

太不省心了,太不省心了,這丫頭太不省心,比他還自我。他這個頂尖殺手都不曾這般無組織無紀律的胡亂行動,這丫頭竟然只顧自己爽快。不能和她愉快的玩耍了,喜比跟在後方委屈的長嘆。

李季伶沒多久就沖到了敵人的窩點,驚呆了對方的小朋友。他們還尚在遠程攻擊的這個程序,怎麼對方不按照程序來呢?

李季伶和喜比全身煞氣的由遠到近到跟前,讓一些遠程攻擊的輸出者呆愣了。怎麼辦?要知道他們這些遠程貧血貨,一旦被近身,還是被這種力量型劍士以及敏捷型殺手近身,那結果就只有死啦死啦的。

正當這些遠程攻擊者以為自己玩完的時候,李季伶穿過他們奔向後方。當他們覺得自己能僥幸活著多美妙時,喜比卻毫不留情的一一補上一刀,那簡直就是瞬間群秒。他們在完全死斷氣的前一秒才發現,全體被禁錮術封住了行動,所以面對喜比他們根本沒了反抗的的能力,只能任他宰割。再後來,就死了。

這不科學,那個劍士什麼時候施放的結界,比他們這些職業選手還妥當。

「這不科學。」李季伶嘟噥了一句。哪有將貧血遠攻者放在前面,肉盾和主攻者一律安逸的留在後方。

李季伶穿過敵方遠攻分隊,沒多久就看見了一些皮糙肉厚的家伙,而中間那個最高大壯碩,手臂系了一條徽章帶的絡腮胡雄性,不用過多分析就知道,他便是這次偷襲部隊的隊長。

「哈哈,來得很快嘛。不過你沒命回去了。」絡腮胡狂放的笑著,滿口黃黑大牙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難道你在等我?」李季伶不以為意的一笑。

通過對這個絡腮胡隊長布陣的認知,李季伶表示完全沒有壓力。若是缺乏智慧只拼武力值的戰斗方式,李季伶反而一點也不畏懼。即便她應付不了全部,不是還有喜比嗎?喜比一人挑他們一窩都是妥妥的,何懼之有?況且她亦不是三年前那個弱渣渣了,雖然還沒有大成,但對付這樣類型的敵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有了這種篤定的自信,李季伶毫不在意的站在敵人中間任由他們將她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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