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韶華對流年 又見程謹哲

作者 ︰ 柏墨舞

零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伸手去按電燈的開關,很奇怪的,不見燈亮起來。本來心情就亂糟糟的,屋里又伸手不見五指,她覺得更無助了。

「砰」的一聲,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總不會是貓貓狗狗的吧,難不成,有小偷?‘小偷’這字眼讓零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的心在砰砰直跳,躡手躡腳地走向廚房。越靠近廚房,她心里的恐懼與不安就越強烈。感覺到那里似乎有火光在閃爍,她真懷疑自己眼楮出毛病了。

從烏漆墨黑的客廳走向火光隱隱的廚房,這一短暫的路程此時好像走了半個世紀。近了,只有一門之隔了。零蘇猶豫著,要不要推開門一看究竟?不管了,零蘇推開門。

「啊!」這是零蘇的聲音。

「啊!」這是廚房里的聲音。

廚房里真的有火光,是蠟燭。借著那隱隱的光,看到了對方。

「程謹哲?」

「蘇蘇!」

原來如此,兩人都下了一大跳。餐桌上的蛋糕,零蘇猛地意識到,今天是她的生日!難得還有人記得。

程謹哲打開了總閘門,燈一下子亮了。原來啊,程謹哲今早從意大利回來後,想起今天是九月二十八號,是零蘇的生日,他沒來得及休息就趕來這里,準備了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很快,剛剛的尷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都別說了,來吧,我們唱生日歌!」這是繼畢業晚會後第二次合唱。唱完了生日歌,程謹哲又獨奏了一曲英文版的《happybirthdaytyu》,當年,黎楓孽也為她唱了一首,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平南文學網)一曲終了,程謹哲看到零蘇笑了,很燦爛的笑容。之後,零蘇許了一個願望,吹滅了蠟燭,像個小孩子一樣吃著甜甜的生日蛋糕。來到市區之後,第一次這麼開心。

「你剛剛許了什麼願望?」

「不想告訴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沒人能完成。

「不說就算了,也沒指望你告訴我。不過,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程謹哲剛說完,門鈴就響了,他掃興的輕哼了一聲,就去開門了。門外的人看到了程謹哲,滿臉驚奇,也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程謹哲看到了門外的人,滿臉疑惑,也帶著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是誰啊?」程謹哲支吾著,回答不上來,即使那是他曾經的校友。

「蘇蘇,是我!」語瑤看到程謹哲的不耐煩,她心里很失落,但是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听到這個聲音,零蘇興奮極了,把語瑤帶到餐廳一起吃蛋糕。整個過程,語瑤都在看著程謹哲,程謹哲都在看著零蘇,零蘇都在想著心里的人。

差點就忘了,在吃完蛋糕之前,程謹哲拿出了禮物,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鏈;語瑤也拿出了禮物,是塊白色的手表。相對來說,她更喜歡那塊表。吃完蛋糕,就在餐桌上閑聊起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微母。零蘇極力掩飾著,她不想讓程謹哲知道她缺錢。但是總是不可避免的,他還是知道了。就如零蘇預料的那樣,他拿出了銀行卡,里面有五十萬的金額。

「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了,我怕自己將來還不起。」

「將來的是將來再說,伯母的身體比較重要。這些錢是我在意大利賺的一小部分,不礙事的。」語瑤也在一旁勸說著零蘇。她只能又一次接受程謹哲的施舍。

有了這些錢,他們三個一起去了一趟醫院。把治療費交齊了,零蘇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每次遇見程謹哲,總是免不了向他借錢,真可笑。程謹哲走後,她們倆回到公寓,語瑤問她︰「蘇蘇,你是真的不喜歡程謹哲嗎?」

這個問題,零蘇也想過很多次,但是都是一樣的結果,她心里只有黎楓孽,不曾有過別人。之前的韓柳澤沒有,現在的程謹哲也不會有。「我騙不了自己,我無法說服自己去喜歡他」

「他真的很好,特別是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語瑤很是失落。聰明如零蘇,她當然也听得出來。

「我看得出來,你心里有他。」被看穿了心事,難免會有一些慌張。不過對方是自己的好閨蜜,也沒必要掩飾,這種事,不值得掖著藏著。「是啊,我是喜歡他,可是他心里沒有我。」在語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零蘇更堅定了她不能和程謹哲有關系,她不想也不會傷閨蜜的心。

「傻瓜,喜歡就去追求,不可以放手讓他離開。」語瑤也點點頭,只是程謹哲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就怕攤牌了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讓女人難過,特別是高富帥的男人。黎楓孽是這樣的,程謹哲也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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