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碧水哭了,北冥琉華不由放輕了語氣。
他只是太急了。
「你忙你的,我不問了!」程碧水一臉乖巧懂事地說道。
北冥琉華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有些復雜,而後點了點頭,來到守關的兵將面前了解情況。
「這三天好像沒有什麼女子過來,而且這六天來也就是早上有一隊人過去了,那里面有幾個女子,可都是六天前就來了,直到早上加入了一名瘦小哥就過去了。」
「瘦小哥?」北冥琉華微一蹙眉。
白傾傾單獨出來,又身份敏感敵人不少,會男扮女裝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好像叫傾白吧?」士兵見北冥琉華一身氣宇軒昂,言語也不由十分客氣細心。
「傾白?」一听到‘傾白’二字,北冥琉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傾白,白傾傾。
「是啊,長得瘦瘦的,有點黑,不過眉目倒是十分清秀,聲音輕柔。」士兵見他似乎對這個十分感興,于是向他細細地描述了一下。
除了有點黑不像外,其他的特征都十分相似。
而黑,這是可以喬裝出來。
看來,一定是白傾傾。
她從早上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要不就已經到了北孤國,要不就……
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進去找她。
如果她沒有過去北孤國,也許她此刻就在靜幻森林中,孤身無助面對眾多魔獸。
一想到這樣的情景,他就覺得整個心都糾得生疼。
程碧水站在北冥琉華的身後,听著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她其實也看出了華哥哥是在追人。
只是他也不說,她也不好問。
可是此時听到找的是個女人,還有他一路的焦急,此刻的擔憂表情。
她心中敲起了不好的警鐘。
不,華哥哥是她的,她從小守到這麼大,她絕不容許其他的女人奪走他!
眼底,閃過冷意,卻是靜默不語。
「救命……」守衛兵正說的時候,就見遠遠入口處,一個傷痕累累的人向著他們奔來。
一身的血,衣服都成了碎片凌碎地掛在身上,頭發凌亂,滿頭滿身的血,狼狽不堪。
「啊,這不是那一隊的劉隊長嗎?」這一隊在這兒都呆了六天了,所以士兵對他們頗為熟悉。
雖然此時劉高遠一身的血面目全非,可是身上的衣服依悉能辯出他的模樣。
士兵幾乎是驚叫了起來,而後快速地打開關閘沖他跑去。
北冥琉華也跟了過去,一把扯住了劉高遠的手臂,沉聲問道︰「傾白呢?」
「傾……白?」劉高遠的聲音嘶啞,如破弦一般,痛苦地拉出了這兩個字。
半眯的眼中,閃過了詭異的色彩。
而這一切,沒有躲過北冥琉華的眼楮︰「他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們……分散了……」劉高遠,不懷好意地說道。
在他看來,傾白絕對沒命了,‘他’跑的方向是森林內部,外圍尚且如此驚險,更何況內部呢?
而眼前這個男人,看他的神色似乎很關心傾白,應該是傾白的什麼人。
若不是傾白,他不會傷得這麼慘,更不會沒了幾只召喚獸。